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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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題有些沉重,吳栩很快就岔開了話題,講到了其他地方。 韓旭挨著越溪,低聲問:“師父,從剛才你就在想什么?” 越溪道:“沒什么……你剛剛有沒有覺得,那個叫張曉的,她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有些邪性,又帶著一些血氣……你注意到她手上的那雙鞋了嗎,那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就是從那鞋子上傳來的,讓人很不舒服,而且那東西不像是鬼,反倒像是某種邪惡的念體?!?/br> “那雙鞋子上的確是有些東西,而且應(yīng)該最近才見了血,所以那東西很活躍……反正是不相關(guān)的人和事,師父你根本不必要在意。”韓旭微笑,語氣十分的漫不經(jīng)心。 夕陽的陽光落在他眼里,一雙眼像是會發(fā)光一樣,似乎帶著幾分悲憫和溫柔,十分的迷人,惹得從他身邊走過的女孩子們?nèi)滩蛔∧橆a一紅——這個青年,肯定是個善良溫柔的人在,最主要是長得可真好看,不愧是舞蹈大學(xué)的學(xué)生。 越溪眨了眨眼,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那應(yīng)該是它的主人死的時候,留下了某種執(zhí)念,讓這雙鞋擁有了某種無意識的念體?!?/br> 念體無形,但是卻有著蠱惑人心的本事。再加上剛才那個女孩心術(shù)不正,身上還帶著孽氣,怕是造了殺孽的,對這種邪惡的東西更有一種吸引力。 而念體,會吸食別人的精血生命,逐漸成長,到達某個地步,還能生出意識來。而才剛吸食了一個人精血生命的舞蹈鞋,又嘗到了鮮血的滋味,怕是會邪性大漲。 * 大學(xué)活動中心后臺,張曉提著鞋走進來,老師看她手腳上的傷口,著急得不行,道:“你這是在哪弄的?還能上臺嗎?” 張曉搖頭表示沒事,道:“來的路上摔了一跤,不過沒什么事,穿上演出服遮住就沒事了,上臺肯定是能上的,不影響我的演出的?!?/br> 老師再三確定了她的狀態(tài),得到了她的保證,這才微微點頭,讓人拿了藥箱來給她處理身上的傷口。馬上就要帶上場的時候,可不是掉鏈子的時候。 還好張曉腳上的傷口沒什么大礙,就是擦破了皮,倒是手上,傷口被石子劃了一道,不過現(xiàn)在血也不再流了,處理了貼上創(chuàng)可貼就好了。 張曉彎腰將舞鞋穿好,她看著腳上的舞鞋,有些驚訝的咦了一聲,伸手仔細看了兩下,嘟囔道:“鞋上的血呢?” 她剛剛手上受傷了,傷口上的血流了不少在鞋上,可是現(xiàn)在她仔細看了一下,卻什么都沒看見——這雙鞋,顏色依舊雪白,甚至連一點臟污都沒有,就連舞鞋上淺淺的花紋,也還是那么的漂亮。 那邊節(jié)目快到她們了,張曉站起身來,注視著鏡子里的人,微微一笑,笑容自信而從容。 她相信,今晚自己一定會是最亮眼的那人,任何人都不會奪去她的光芒。 在她轉(zhuǎn)身離開之后,鏡子里找出來了她的背影,她雪白的舞衣,恍然間似乎攀上了艷麗的紅色,就像是用鮮血慢慢染上去的一樣。 第121章 晚上七點的時候,舞蹈大學(xué)的迎新晚會正式開始。早在之前越溪他們就已經(jīng)入座了,托了吳栩的福,他們的位置在最前面的第二排,視野很好,也沒啥遮擋的,完全能將舞臺上的表演看得清清楚楚的。 舞蹈大學(xué)的學(xué)生高顏值的不少,兩個主持人更是男的俊女的俏,幾句話就把氣氛炒熱了起來,一直到最后一個表演,都沒讓氣氛冷下來。 “最后一個節(jié)目就是張曉她們的《精靈》吧……”趙璐翻著節(jié)目表,《精靈》是整個晚會壓軸的節(jié)目,這也反應(yīng)了這個節(jié)目有多么的出色,這才被放到了最后。 隨著一段空靈的音樂響起,舞臺兩側(cè)有穿著淺綠色舞裙的表演者從后臺進來,她們不斷的跳躍著,一跳一動,都充滿了一種活力,就像是森林中活潑快樂的精靈,舞姿說不出的優(yōu)雅迷人。 精靈們退去,舞臺上燈光變暗,然后一注燈光突然從頂上打下來,在聚光燈中,是一個穿著雪白舞裙的姑娘,她身姿優(yōu)雅,是森林之中最美的白精靈,她就像是一只美麗優(yōu)雅的天鵝,揚著自己修長漂亮的脖頸,身姿十分優(yōu)雅。 音樂一動,這位白精靈也動了起來,她跳動著,心情愉快而舒暢,就連伸出的手指,也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美麗與優(yōu)雅。每一次跳動,她的舞姿就深深的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徐薇輕輕捂著嘴,眼里全是驚艷,輕聲道:“這就是那個張曉?” 今天下午看見的時候,張曉雖然漂亮,可是卻還沒有達到讓人驚艷的地步,可是到了舞臺上的她,卻美得驚人,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令人著迷的魅力。 舞臺上,張曉跳起來,身姿輕盈,整個身體就像是要飛了起來,似乎一點重量都沒有。 后臺,芭蕾舞的老師瞪大眼睛,忍不住稱贊道:“張曉這一段跳得真是不錯,那個動作,堪稱完美……” 而且,她跳得還越來越好,從她身上所展現(xiàn)出來的那種爆發(fā)力,讓人忍不住驚嘆。 越溪微微瞇眼,其他人只是普通人,自然是看不見張曉身上的東西??墒窃谒壑?,張曉卻只是一個傀儡,她的身體被一股詭異的氣息所掌控著,那道氣息支配著她的身體跳舞,甚至在支配著她的精血與生命力。 她的舞蹈之所以會這么具有感染力,甚至具有爆發(fā)力,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為這是在用她的生命來跳舞。生命是美麗的,透支生命的舞蹈,又怎么可能不漂亮,不動人?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跳下去,張曉怕是得被那東西把所有的生命力都給吸取光了。 越溪站起身來,直接往舞臺上走去。她這個舉動太過突兀,瞬間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見她的動作,舞臺兩邊的保安急忙上前來攔她。 “你干什么了?現(xiàn)在舞臺上正在進行表演,你不能上去!”保安厲聲道。 舞臺上的表演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節(jié),獵人誤闖了這片森林,他發(fā)現(xiàn)了森林之中美麗的白精靈。貪婪的獵人對白精靈射出了一箭,森林中的精靈受驚,四處散開,而受傷的白精靈,開始了自己的獨舞。 音樂從急促又轉(zhuǎn)向安靜,安靜之中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悲傷,受傷的白精靈雙手伸開,那雙手就像是一雙美麗的翅膀,一次次展開,卻因為受傷,只能無力的垂落在身側(cè)。 張曉的表演十分具有感染力,整個活動中心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一顆心都隨著她的表演而揪緊放松。 頭上的聚光燈刺眼極了,張曉瞪大眼睛,聽見自己胸腔里的那顆心臟正在劇烈的跳動著,它跳動得很快,就連耳中都是那種砰砰砰的心跳聲。 音樂聲似乎在遠去,眼前的一切也在慢慢變得黑暗起來,張曉的身子無力的垂落在地上。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凄涼絕美,就像是白精靈真的死去了一樣,那種死亡的感覺,緊緊的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越溪眉頭緊皺,低聲道了一句:“縛!” 兩個保安瞪大眼睛,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體竟然完全不能動彈了。這下,他們看著越溪的目光之中就帶了幾分畏懼了。 催動手上的黃符,一道淺金色的光芒飄出,直接籠在張曉的身上,護住她的心脈。沒了保安的阻擋,越溪十分順利的就走到了臺上去,她蹲下身子去查看張曉的情況。 她這個突然的舉動,讓底下的人一陣喧嘩,后臺的人見狀急忙將舞臺上的燈光給關(guān)掉了。 底下一陣sao動,黑暗的舞臺上,有人沖上來質(zhì)問道:“你是什么人?” 越溪伸手撫上張曉的脖子,氣息已經(jīng)十分微弱了。要不是剛才那張護心符保住她的一絲命線,怕是整個精氣都會被這雙鞋給吸取光。從吸取到現(xiàn)在,這才短短的十幾秒的時間而已。 張曉腳上,那雙鞋看起來十分不起眼??墒窃谠较劾?,這雙鞋上的氣息在吸取了張曉的生命之后,卻是邪氣大漲。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吸取了多少人的精氣血氣,透著一種十分不詳?shù)臍庀ⅰ?/br> 其他人看她完全沒搭理他們,心里那叫一個氣,剛想說些什么,越溪已經(jīng)直接打橫抱將張曉抱了起來,直接抱到了后臺去。 其他人看她抱著張曉過來,瞪大了眼睛,不過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張曉的不對,對方躺在越溪懷里,雙眼緊緊閉著,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張曉怎么了?”老師追問道。 越溪唔了一聲,道:“一點小事……就是有些麻煩?!?/br> 她從來就不喜歡麻煩,要不是這家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作亂,她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旁邊的同學(xué)好奇的看向這邊,然后他們的目光不知不覺就落在了張曉的腳上,那雙看起來十分漂亮以及耀眼的鞋子。 那雙鞋子似乎在呼喚著他們,只要穿上這雙舞鞋,他們就能變得更加出色和美麗,就連一旁的老師,目光也逐漸變得迷茫起來。 越溪輕笑,道:“在我眼皮子底下也敢作亂,是覺得我很好欺負嗎?” 說著,她伸出手去,直接在空中一捏,一團黑霧直接從舞鞋上被剝離了出來,直接就被她捏在了手里,同時那東西發(fā)出尖利的叫聲來。 尖利的叫聲傳到人耳中,十分刺耳,震得人頭疼得很,后臺的人被這聲音叫得捂著腦袋叫疼。 “安靜一點!”越溪捏著這團黑霧,直接往桌上拍了拍,尖叫聲戛然而止,那東西直接被她給嚇到了,一團霧氣都在瑟瑟發(fā)抖。 后臺里的其他人被那東西剛才那叫聲刺激得眼前發(fā)黑,如今聲音消失,有種頭暈?zāi)垦?,想吐的感覺,就像是暈車了一樣。 韓旭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靠著墻開口道:“一個連形體都沒有的東西,倒是精神力強大。” “身上邪氣倒是重,我最討厭這個味道了,聞起來一點胃口都沒有。”越溪撇嘴道,十分嫌棄的表情,她也是會挑食的,這樣的東西,吃都不想吃,所以她伸手直接把這東西給捏碎了。 明明再吸食一點生命力就能化形了,只是這東西看來運氣不怎么好,就在最后關(guān)頭,被越溪給捏散了,啥都沒留下。 其他人聽著兩人的談話,更是面面相覷——怎么覺得這兩個人神神叨叨的? 韓旭笑,他走過來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張曉,道:“面相刻薄寡恩,甚至身懷孽障……這人身上沾得有人命,也許不是她殺死的,但是肯定也和她有關(guān)。這樣的人,師父你干嘛救她?” 越溪十分理直氣壯的道:“那東西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這肯定是瞧不起我?!?/br> 韓旭微微點頭,道:“師父高興就好。” 越溪:“……”這種哄小孩子的語氣是怎么回事?聽著簡直老不爽了。 她低下頭撫了撫張曉的心口,一道真氣注入她的心臟之中。 “咳咳咳!” 緊閉著眼睛的張曉猛的睜開眼睛,然后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張慘白的臉因為劇烈咳嗽而帶著幾分病態(tài)的潮紅來。 她目光茫然的看著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后臺,這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喃喃道:“我,我這是怎么了?” 她明明記得,剛才自己還在舞臺上,然后就感覺心臟驟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張曉,你沒事吧?你感覺怎么樣?”一旁的負責(zé)人老師看張曉睜開眼,忙問道。 張曉從地上站起身來,覺得手腳發(fā)軟,她搖了搖頭,道:“我,我沒事,老師,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我也不清楚啊?!崩蠋熞彩且活^無數(shù),她指著越溪道:“剛才你在舞臺上暈倒了,是這位同學(xué)把你抱回來的。你剛才臉色十分難看,把我們都嚇到了?!?/br> 那慘白的臉色,看上去就好像沒了氣一樣。 張曉抬頭看向越溪,越溪笑了一下,道:“如果沒有我,你剛才就死了。” 她的語氣也沒什么高高在上,只是在簡單的陳述一個事實。 “……不過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能問你自己了,你腳上的這雙鞋是從哪里來的?” 聞言,張曉的身體頓時一僵。 第122章 “……為什么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情況,那就只能問你自己了,你腳上這雙鞋是從哪里來的?” 越溪垂眸看著張曉腳上那雙舞鞋,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輕聲問道。 聞言,張曉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下意識的將一雙腳往后縮了縮,避開越溪的目光,道:“我,我聽不懂你的意思?!?/br> 越溪挑眉,笑得了然,她道:“沒關(guān)系,聽不懂就算了……反正那東西已經(jīng)沒了,也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影響了?!?/br> “你說什么?”聽到這,張曉的表情卻是一變,她伸手抓住越溪的手,連聲追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那東西已經(jīng)沒了?” 越溪低頭看她,道:“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在說什么。不是自己的永遠都不屬于自己,這天底下就沒有白吃的午餐,若不是我及時出手,你早就沒了命?!?/br> 可是即使如此,張曉的表情還是失魂落魄的。 越溪目光動了動,沒再說什么,直接轉(zhuǎn)身走出了活動中心的后臺。 張曉無意識的咬著自己的手,表情茫然而慌亂,心亂如麻。后臺的其他人面面相覷,完全聽不懂他們兩人話里的意思,簡直就是神神叨叨的。 “師父幫了她,她好像并不心懷感恩,而是更驚慌失去了讓她作弊的東西……”韓旭輕笑道,似乎對這種想法頗覺得有趣,笑瞇瞇的道:“她現(xiàn)在享受的掌聲和鮮花,以及大家的追捧,都不是屬于她自己的。如今沒了作弊的東西,她便會從云端掉到污泥之中,這種落差感,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越溪毫不在意的道:“那是她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是天師,又不是心理輔導(dǎo)師……這次真的是虧大了,連一毛錢都沒賺到?!?/br> 兩人從后臺出來,在禮堂前邊和趙璐他們匯合,路上還能聽見從禮堂出來的學(xué)生們十分興奮的討論這次的歡迎會,尤其是張曉她們的芭蕾舞劇《精靈》,更是給他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特別是最后一幕白精靈死去的時候,那種感染力與張力,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