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男神嗜妻如命[娛樂圈]、重生后懷了男主的崽、女配嬌寵日常[穿書]、穿成豪門老男人的白月光替身、男主他功德無量、反派不寵我就得傻[穿書]、錦鯉大仙要出道[娛樂圈]、我真的是炮灰[快穿]、穿越之農婦醫(yī)娘、今天你洗白了嗎[快穿]
老大一個人,又是個年輕小伙子,要跑肯定能跑的掉,可自覺理虧,何威也就挨了一頓結實的,在家躺了好些天。 因為屁股還沒好,怕走路不好看,何威死活不出門,每天抱著電話和鄭蕊嚎自己好疼好疼。 鄭蕊聽了也有些心疼,可何威家她還不打算去,又想著何威是活該挨打,干脆就忍著心疼只安慰他很快就好。 這個很快,一拖就是五天。 何威對著鏡子把胡子刮了,又偷用程禾女士的東西洗了個臉,覺得自己香香的才換上衣服出門找鄭蕊。 兩人約在一間干凈的小店,玻璃門擦得干凈,有著好喝的清淡茶水。茶的等級不怎么高,倒是因為裝修干凈暖心不少女孩子喜歡這里。 這間小店是鄭蕊近來的私人投資,何威來的時候鄭蕊正看著記載營業(yè)額的賬本。 何威打量一圈店里環(huán)境,看著明顯的西式小東西,猜測道:“這不是又是你投資的吧?大老板?!?/br> “是啊,老板娘,想入股嗎?想的話拆你一點股份?!编嵢锾ь^,臉上笑意溫婉。 兩人相對而坐,服務員送上一壺鄭蕊一開始就點了的茶。 姿勢優(yōu)雅地給何威倒了上一杯,鄭蕊關心起何威的傷勢,瞥瞥他身后的位置,問道:“你哪……好了嗎?” 何威趕緊伸手護?。骸皠e看別看,好了的。不好我才不會出門?!?/br> “那就好,你媽下手有分寸的。畢竟是親兒子?!编嵢锏?。 “唉,也是我自己腦子糊涂。不過糊涂也是為了你,你都不記我的好?!焙瓮纫豢谟悬c甜的花茶,有點兒委屈地看向鄭蕊。 不過何威腦子轉得快,這才剛委屈上,他就想起張家的事。畢竟他招惹出來的張玉,然后張玉一蹦跶,張家就完了,怎么想都覺得有點微妙。 “唉!蕊蕊你知道張家的事不?!焙瓮籼裘?,“張家完了,張德義無期,估摸著以后四九城里再沒張玉這號人物了?!?/br> 說到張玉,何威臉上露出一點遺憾的神色。其實對于他們男人來說,好看的女人還是可以看看的,何威雖然對張玉沒心思,但不妨礙他不介意那些事。 事實上,很多男人也這么想,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 鄭蕊聽出他話里深意,瞪他一眼:“你既然惦記,不如去撿個便宜??!雪中送炭,可比錦上添花強。說不準人家就以后一心一意跟你了?!?/br> 鄭蕊說著,手上把何威那邊的茶杯往回收。 何為立馬攔住,笑著賠罪:“沒惦記,我惦記的都是你。就是突然說起這個,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嘛,屁股還腫著呢!” “別拿你屁股說話,我接下來要回昆市那邊發(fā)展,你肯定是不能跟著的?!编嵢锢涿嫦鄬Γ蛔訁s是松手讓何威扒了回去。 何威對于鄭蕊要回昆市趕到驚奇,可鄭蕊自己選擇的事,是從來不做變化的。今年云省邊境開放了翡翠市場,她看中了這份商機,藥箱近距離查看或者掌控生意,必須得去昆市待很長一段時間。 何威生氣的時候,鄭蕊回過神來在默默地心驚。剛得罪了那位趙大師的張家,也隨即就完了。這要是沒關系,鄭蕊不信。 但張家的事,和趙雪槐確實沒有直接的關系,她頂多就是一個出了一把力的吃瓜路人。真正讓張家完蛋的,是那些被傷害過的人。有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 張家的事余波持續(xù)了好一陣,下馬許多大小官員,倒是風氣清正了一波。 但隨之而來的,是齊蕓越發(fā)的忙碌,趙雪槐是逮不到人了。不過趙雪槐倒也接連做了幾單,捉了一只鬼,兩個不人不鬼的東西。 閑適之中,和程家人熟絡了不少,程家也正式去過一趟。程國海已經出院,見面幾次都在程家,家里更是只有自家人,氣氛也不錯,給趙雪槐留下的印象極好。 想著上回在程家看到的咬手指奶娃娃,趙雪槐跨過門檻,打算再用師父剩下的紫檀木雕點小東西送人。 今兒個邁進從酒店里搬出來后住進的宅院,趙雪槐卻是意外地看到了齊蕓。 齊蕓還穿著在云省那邊穿的單件寬大白裳,身形比當初瘦上一點,正坐在院子里用精細的雕刻工作雕著木雕人的頭臉處。 這雕東西的喜好,還是趙雪槐從齊蕓這兒沿襲來的,后來發(fā)展成了興趣。 而齊蕓手里的木雕在她手下,漸漸變成一個栩栩如生的男人模樣。 瞧著約莫三十來歲的男人,戴一副眼鏡,肚子微微凸起,臉上笑呵呵的。雕刻的時候,齊蕓臉上也浮現出淺笑,盡數拂去咄咄逼人的氣勢,化作無數溫柔。 趙雪槐眼眶微微有點熱,她不忍地挪開眼。這般懷念一個不在的人,都能讓人臉上不自覺浮現笑意,也許師父能把消散快二十年的魂魄集全,送她那師公轉生,可轉生又能如何?那個人已是下輩子。 屏著呼吸,再緩緩吐出,趙雪槐耳尖地聽到敲門聲,快步走向門口處。 敲門的人敲了三下,就停一下,過一會再敲三下。 第三回 的三下沒敲成,門被趙雪槐打開了。趙雪槐伸出手指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關上門才和敲門這陌生男人說話:“你好,是有什么事嗎?”趙雪槐打量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嚴飛宇也有些驚奇今天要找這位的年輕,他是國家特殊處理辦事處的三分部人員。今天是來和這位只在照片中見過的年輕大大師,談談入駐他們辦事處的可能性。 “您好!是趙大師吧,我就是來找您的?!眹里w宇有禮貌地主動伸出手。 趙雪槐伸手和對方握了一下,聽著對方自爆來頭。 “趙大師,我是國家特殊處理辦事處三分部的人,叫嚴飛宇,這是我的證件?!眹里w宇把東西掏出去,讓趙雪槐查看,然后笑著道:“相信趙大師應該不用證件就分得出我是說真的還是假的,不過程序我還是走一遭的。” “自打趙大師來四九城后,我們也了解到了您一些事,想要吸納您進入我們的組織,為維護清明的環(huán)境做一點小事。當然,大師您和我們不同,您加入我們是顧問性質的,您有空幫忙就行,不是強制做事的。”嚴飛宇又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趙雪槐。 站在門外面,但嚴飛宇依舊敬業(yè)得像在正經談公事的地方一樣,沒有一點兒不自在。但實際上,不過是嚴飛宇為了招人,見過不少脾氣詭異的大師,這般讓人站在門外不讓進門的也是常事。不過趙雪槐在嚴飛宇心里印象極好,這位的心性,簡直就是他們最理想的那種人選! 趙雪槐快速地掃了一遍,問到關鍵點:“怎么想起找我?我應該挺籍籍無名的吧。”在四九城,趙雪槐可低調著。 嚴飛宇笑笑:“我妻子是陸飛燕,聽飛燕嘴里大師高潔,故而心生來意。希望沒有冒犯到大師?!?/br> 原來是熟人推薦,趙雪槐指著文件中的義務那邊:“不強制,但是需要的時候能配合必須要出現。這個和不強制,有什么區(qū)別?” “我們邀請的時候,顧問可以自己判斷來不來參與任務。只要您給出的理由得當就不算不履行義務了?!眹里w宇解釋了一下,又說起自己這邊的好,“做我們的顧問,不干活也是有工資的,而且養(yǎng)老醫(yī)療都不用擔心,孩子上學也是最好的環(huán)境。還可以低價買房,享受干其他部待遇?!?/br> “行吧,不過我可能不會久待四九城?!壁w雪槐覺得這份文件也就是請個強力外援,緊急關頭救救人命,倒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嚴飛宇臉上露出喜色:“這個沒事,我們在全國各地都有分部,會有特殊的標志,和特殊協(xié)會也有聯系。” “好的,我知道了?!壁w雪槐點頭。她能說她上輩子也做過顧問嘛,不過問一遭走過程序,就和這嚴飛宇之前一樣。 兩個人達成共識,嚴飛宇定了哪一天帶趙雪槐去分部看看,熟悉一二,就沒再打擾自己離開。 趙雪槐推開門,齊蕓已經忙完了,十八個表情各異的木雕人整齊地拜訪在木桌上。 齊蕓抬頭看向她,笑容中帶著點疲意,說道:“東西齊全了?!彼脕韲L試古陣法,召回消散魂魄的材料齊全了。 第105章 齊蕓疲憊的笑,落在趙雪槐眼里。 趙雪槐有些不知道說什么的感覺,她漸漸有些后悔,從一開始的理解和支持,到忍不住的想要干擾后悔。為了防止自己用著為了對方好的理由而干擾師父行事,她特意不怎么留在宅院里。 但人在外面,心中的躁動卻忍不住。 一直為了一個死去的人奮斗,值得嗎? 即使所有的努力都成空,也值得嗎? 人生難道僅僅只有能想到的情愛這一件事了嗎? 問再多,平靜的時候趙雪槐都知道,只是那個男人在師父心里最重而已。 心臟長得一邊,偏心難免。所有有時候就為了心中更重的分量做了取舍,齊蕓取了那個趙雪槐素未謀面的男人,拋棄了這紅塵世界罷了。 苦守在一地將近二十年,隱姓埋名,不出門戶,但齊蕓耐得住寂寞;一朝功成,第一件事想的是去收回魂大陣的東西,而后才施施然去解決仇敵,她考量的地方莫不是拿到東西才穩(wěn)妥,就算之后受傷也無妨,沒人知道,她到底準備多少天才地寶。 趙雪槐嘆了口氣,瞧著十八個活靈活現的木雕道:“恭喜師父?!闭Z氣里沒有幾分喜意。 此刻的齊蕓要的也不是恭喜,她起身拍拍趙雪槐的肩。不反對,就是最好的支持。近來好友氣旋子心頭覺得不對勁,已經又和她鬧了幾次,鄭濂更是在過來的路上。 齊蕓知道,弟子看著不多說,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包容。如果……如果再早個幾年,自己只怕真的拋不下這個孩子…… 趙雪槐在齊蕓眼里就像她的孩子一樣,師徒如父子母女,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齊蕓闔眼,拿起一個笑著的木雕給趙雪槐看:“看,你師公。” “他有個挺好聽的名字,叫顏磨山,是個開書鋪的,也會自己寫點東西,戴副眼鏡厚得像酒瓶底似的。我有一回見他,他掉了眼鏡,什么都看不清,不過聽出我的聲音?!?/br> 想到一點不能說的事,齊蕓臉上笑意更濃。她腦海畫面里,是一個穿著中山裝,在河里面撲騰的人,那是另一回掉了眼鏡,狼狽的理由很可愛。 師徒間氣氛淡淡的,齊蕓有著淡淡的急切心情,想要立馬解決完所有事,去到那個人墳頭上開陣。 可現實里需要忙的不止這一件。 宅子過戶到了弟子名下,齊家被解散,一切在老宅的東西齊蕓找了出來送博物館,那些都是齊蕓父母的遺物,可以單獨列一個館點了。 鄭濂來的時候,齊蕓剛送走面色花白的一老頭。這老頭是四九城特殊協(xié)會的老會長,齊永盛倒了,齊心蘭被辭退,這位老者才沒辦法地再次出山,訓訓那些不爭氣的小輩,教教他們什么是規(guī)矩。 這回齊蕓找他是讓他幫忙的,不過也給了對方拿得出的東西,兩方達成共識,只等齊蕓去墓山的那天。 鄭濂和王老會長一錯身,認出人來,有些詫異地問候:“王老,您怎么來了?” “沒事,和齊蕓說了個事。你是來看她的吧?她到底要忙個什么,整個人折騰不停,齊家都給分了?!蓖趵蠒L有些話不適合當著齊蕓的面問,倒是逮著鄭濂問了起來。 鄭濂只強笑兩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不來問了?;仡^和您說,我先進去了?!?/br> “行,你隨意?!蓖趵厦艘话押殻置忸^出了這四合院。王老的疑惑自不多說,這些年輕人的奇怪事他老人家摻和不進去,問太多就像打探消息的人了,掉面子。 鄭濂走入門里,看見無人在,掃一眼沒掃著趙雪槐,問起齊蕓:“你小徒兒都跑了?齊老太婆你這些日子做了什么。” “給她過戶了個四合院,就跑了?!饼R蕓笑著搖搖頭,提起她的事,“你可算來了,我二月二開壇祭山,還需要你幫忙呢。” “祭山?”鄭濂臉色大變:“你祭山做什么!還魂就還魂,那山怎么惹著你了!” “先化骨,再還魂,把握大一些?!饼R蕓淡淡道。 鄭濂臉色更不好了。 化骨,這字眼只說了一半。實際上把只剩骨頭的死者,重新聚齊生氣注入體內,用多種天才地寶重新塑造身軀,此等手段,就屬于逆天而行。 “那可是整整一座山的生靈!化骨又如何,孽氣重了,他魂魄齊全的希望更??!”鄭濂幾乎是在吼,語氣里滿是怒氣,失措地在地上轉了幾圈,瞪著神情還是云淡風輕的齊蕓,心里恨鐵不成鋼。 但又何止是不成鋼,齊蕓是不撞南墻心不死。 “孽債是我的,我不主陣,只引陣?!?/br> “那誰主陣?你休想我?guī)兔?,我恨不得拍死你!”鄭濂氣極。 “雪槐來?!饼R蕓低垂眉眼,“她的生日生時和磨山一樣,主陣能提高半成的幾率?!?/br> “你讓她來,你想過陣法出個意外她怎么想嗎?”鄭濂萬萬沒想到齊蕓居然打的這個主意。 回魂大陣,就是鄭濂都不敢說自己可以行。而整個陣法復雜至極,光是引陣都不容易,更別提這個陣法多年沒有人試過。光是主陣的壓力,想想就是沉重的。 讓一個孩子來動手,鄭濂覺得齊蕓簡直是喪心病狂。他轉了幾步,猛然回頭,面帶驚懼:“你不會是想用心頭血做引子吧!老太婆!” 心頭血,從心頭取的血,術師身體內生氣最重的地方。至于愛侶兩者之間,心頭血相關的秘法更是有著無數之多,也怪不得鄭濂從齊蕓不主陣想到了這一點。而且齊蕓早年間得了一份古址密保的秘密,鄭濂也是知道的。 齊蕓沒說話,相當于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