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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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就問了雪槐哪、哪天回來……?!碧平阏f到這,看程旭一眼,才又道:“我想著就是哪一天回來,反正也不會有事,就告訴對方了。別的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告訴那個來找我的男人?!?/br> 說到給自己解釋的地方,唐姐泫然欲泣。 這人交代的東西根本沒用,就是這么一個蠢貨把事情搞成這樣。程旭覺得厭惡不已:“你不知道雪槐干什么的嘛,你以為錢是白送的。你只怕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也聰明得多。不像那個傻姑娘,養(yǎng)了頭狼來當(dāng)羊!” 唐姐雙手捏著自己的衣角,心虛地挪開了流著淚的眼睛。 不過就是一個回來的時(shí)間,難道晚點(diǎn)回來就不會遇到那個人了?唐姐在心里給自己辯解著。 而且對方一開始找上自己,她也拒絕過,只是母親的事加重了家里的負(fù)擔(dān),她一個沒有多少力氣的女人,能做什么呢? 她知道能從趙雪槐哪借到錢,但那些錢都是要還的。一萬塊,整整一萬塊,甚至可能更多,這些錢要還到什么時(shí)候才是盡頭? 一輩子做白工,省吃儉用去還錢;或者在無盡的債務(wù)里,選擇把他就給她的房子也賣了…… 唐姐閉了一瞬的眼,明白自己確實(shí)什么都清楚,只是她選擇放棄了一些。就是她有點(diǎn)兒聰明,能想到以后,才走到了這條路上。 忍住那點(diǎn)兒惡心,唐姐哭著重復(fù)道:“我真的以為那人找雪槐幫忙呢,那個男人也看著不眼熟,穿著很好的料子,手上還戴著金表,一看就是有錢人。雪槐認(rèn)識的人也都是有錢人,我就是一個打掃阿姨?!?/br> 她要活著,所以可以不要臉面。她想好好活著,所以放棄了那個傻姑娘。 “對方的身高,體型,特征。在哪找的你,錢是銀行取的,還是直接給你的。”程旭連連發(fā)問,想要從這些信息中找出一點(diǎn)有用的,能夠?qū)τ谡业窖┗庇悬c(diǎn)用處。 可唐姐哭哭啼啼地說了一通,嚇得身上有了尿sao味還是說不出什么有用的。 程旭恨恨地把德式收回了口袋,無功而返。 他走的時(shí)候,沒說話,只是掃了唐姐一眼。但唐姐覺得心驚,她恐怕真的做錯了,那個丫頭哪里是好惹的,雖然有些心軟,可是她身邊這些人都是狠人!這個平日里溫溫和和的男人都尚且變臉成這樣,那那丫頭的師傅呢? 唐姐陷入怔楞中,直到唐飛過來才狼狽地跑進(jìn)洗手間。 唐飛在程旭走后五分鐘到的,看著meimei家里房門大開,他意外地進(jìn)來。meimei一見自己就跑走,這屋子里似乎還有種小孩尿尿的味道,但這個屋子只有一個人。 看著meimei進(jìn)去的洗手間,唐飛眉頭皺得死緊。他這個meimei肯定又瞞著他做了事,還是一如既往地自己做決定,勸都勸不動。 過會兒等她出來,肯定要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無論是受欺負(fù)了,還是如何了,明明都是可以和家里說的。 …… 其瓦市的多寶閣分部,鄭大海和齊興偉過來拿一件東西。他們要拿的東西是一件唐朝的羅盤,上面刻著的東西比現(xiàn)今存有的羅盤更有研究意義。當(dāng)然對于齊興偉,那是他收藏愛好中的一種。 走近收藏室,今年年初剛晉升的大師傅老唐戴著手套拿出了保養(yǎng)良好的羅盤,放在中間的鑒賞處。 齊興偉低著頭凝視了一會,贊賞道:“這寶貝兒可真漂亮,多謝鄭老板了?!?/br> “齊賢弟滿意就好,這分部以前是我家老三經(jīng)營的,倒是弄了不少好東西?!编嵈蠛?粗鴸|西,第一反應(yīng)就念叨起鄭蕊的能干來。比起才干,他這個三女兒確實(shí)是勝過兒子們很多的,但脾氣實(shí)在不好,對兄弟姐妹們也不友愛。 鄭大海微微蹙著眉,有些不想再待在這老三治理過的分部。他催促道:“賢弟,我們讓人把這東西裝上,先回去吧。這小地方,也沒什么好待的,不如早上回去昆市,我在太白樓給賢弟備上幾桌,試試云省風(fēng)味。” “行,帶上走吧,東西小心一點(diǎn)?!饼R興偉把目光從羅盤上收了回來,也不反對鄭大海的急切。 畢竟對方是死了兒子,自己老子是沒有死在齊蕓手里的,論急切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對方。何況他才是掌握一切的人,知道沒有弄傷那個小丫頭片子,對方師傅絕對感受不到異樣,自然也發(fā)現(xiàn)不了這跑出去的小丫頭片子已經(jīng)不見了。 鄭大海和齊興偉走在前頭,羅盤有老唐指揮著包裝好,頗有些心痛地送到車上。 東西由老唐,在大老板面前的臉面也就由老唐掙了,除了新來的管理之外,老唐是這里最有能耐的大師傅。而老唐以三十出頭的年齡升到現(xiàn)在的位置,那就要多謝上任管理鄭蕊的公正之心了。 去年的時(shí)候,老唐的妻子唐佩佩鬧出一場大動靜,把老唐也送進(jìn)了醫(yī)院。甚至于,老唐的妻子還背著他把孩子的尸骨挖了出來,煉成了黑色的僵尸。要不是后來看到孩子腳上的鐲子,老唐都不敢信妻子唐佩佩會做出那樣的事。 想要自己的命就算了,還把孩子挖出來做成那種東西,真的是瘋了。對于失去孩子,老唐心里的痛心比唐佩佩要來得多得多,只是他就是個悶頭干活,錢財(cái)都給妻子管,孩子出事之后他后悔把錢都給妻子花到衣服上面去了也沒用。 一切讓人無法接受的事都發(fā)生了,而且妻子還把他們兩個家長造成的過錯,怪罪到老板身上去。老唐想著搖搖頭,要不是老板愿意留著他,他還不知道拿什么養(yǎng)活家里的老人呢。 孩子的事,真的只能說是個意外。兩夫妻一開始都覺得沒事,就拖了一天,后來醫(yī)生說得嚴(yán)重,老唐說讓唐佩佩賣點(diǎn)東西,唐佩佩只不依不饒地認(rèn)為醫(yī)生在訛錢。誰知道孩子就在發(fā)燒中不小心去了,給兩個不合格的家長留下了悔恨和淚水。 如今一家三口,只剩下老唐一個,他還繼續(xù)在多寶閣工作。 把東西放到后面的座位上,老唐有些不放心地道:“師傅啊,這個東西要再綁一下,晃得太厲害也不行。麻煩你們把那個繩子拿過來?!崩咸圃谇懊娓弊翱吹搅死K子。 副座那人把繩子遞給老唐,有些好奇地問道:“這里面裝了什么寶貝???聽說你們多寶閣連個碗都值好幾萬!肯定日子過得很滋潤吧,老哥?!?/br> “是老板的碗值錢,我們還不是干活吃飯,可沒有兩位師傅走南闖北來得有見識。”老唐笑著用力扯了扯繩子,把東西的外殼綁緊。 晃動的動靜,鬧得擠成餅的趙雪槐也睜開了眼,正好和那雙平平無奇的眼睛對上。 她的嘴巴被膠帶綁住,一晚上沒給吃喝,體內(nèi)靈氣空空,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只能睜著一雙眼睛看著那人。 雜物縫里的眼睛,亮得厲害,像老唐這個職業(yè)的人眼力本就好,自然也不會錯過這一幕。他面上表情一成不變,無事一般把東西放好,只是眼睛忍不住好奇地把被藏住的人再掃了一眼。 趙雪槐眨了眨眼,累得干脆閉上眼睛。心想這人看見也沒辦法,她聽著動靜是多寶閣,而多寶閣是鄭家的。 看著老唐動作沒什么異樣,前面兩人也沒注意。反正他們看到人的時(shí)候,后面那個可憐的女孩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估計(jì)現(xiàn)在只剩下了半條命,動彈都是難事。 前面這兩人有點(diǎn)兒說不出的憐憫,覺得前面那輛車?yán)锏膬蓚€老東西忒不是人??墒撬麄円矝]辦法,拿人家的錢吃人家的飯,只能昧著良心折騰了。 老唐下車,看著兩輛車啟動離開多寶閣。 他回了多寶閣內(nèi),為難地揉了揉頭。 那個車?yán)锉徊刈〉娜耍粗苎凼?,還認(rèn)識。 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那個小鄭老板讓他去送過東西的大師,怎么被鄭老板綁了起來?小鄭老板知道嗎?明明對方在妻子手下救了小鄭老板,鄭老板怎么恩將仇報(bào)。 老唐砸吧了下嘴,心想自己或許該當(dāng)做沒看見??墒撬傆X得自己又不能這樣,那個大師再離開看著也就十七八歲,還是個孩子的年紀(jì)呢。 眼里晃過自己兒子的影子,老唐心里募地一軟。要不自己過去和那個保姆說一聲,讓那個大師家里其他人知道她出事了? 就說一下,也不做別的,小心一點(diǎn)不影響自己的工作,就當(dāng)給孩子積福了。老唐閉上眼睛,嘴里年年有詞。 路過的員工聽了搖搖頭,心道這唐大師傅又在念那些經(jīng)咒了,可是念那些東西有什么用。 老唐念完一篇短咒,心靈得到了撫慰。然后去前臺登記了個請假半天,就回頭休息去了。 他一走,那些得病神經(jīng)的名頭在眾員工嘴里傳遞著,最后眾人都同情地哀嘆了一聲——好好的一個人哦,老婆孩子出事就成這樣了,真是造孽哦。 老唐換了身自己的衣服,坐上公交讓自己知道的地址去。小鄭老板當(dāng)初讓他過來送過幾次東西,也就把這地方記在了心里,和那位大師也算見過幾面,不然老唐可不會認(rèn)得人。 其實(shí)說起來,那位大師也算救了自己一命。老唐皺著眉,不忍地回想著妻子對自己也下手的事。當(dāng)初躺醫(yī)院的那些人里,可不是有個自己,佩佩也是鉆自己這里的空子才把變成僵尸的兒子放了進(jìn)去。 …… 老唐坐到站,已經(jīng)是八點(diǎn)鐘。 他走道小區(qū)的門口,手里提著一籃子水果,和門口的保安道:“我是多寶閣的,給b08的趙小姐送東西。之前來過幾回,有我的來訪記錄。” 看守的保安翻完記錄,確認(rèn)了老唐的身份,然后才放人直接進(jìn)去。 老唐過完保安區(qū),悶著臉去那位大師的房子前面。 他遠(yuǎn)遠(yuǎn)站著看,在心里希望對方那個保潔在家,不然自己可沒辦法了。 老唐不知道,他往前走的樣子,都落在一邊樹下坐著的程旭眼里,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老唐走近房子,程旭站起身。 待得老唐上前去敲門,他的背被程旭拍了一下。 老唐嚇了一跳,有些遲疑地回頭,看著程旭一臉狐疑。 他問道:“這位小同志,你干嘛?” “你干嘛?這屋里沒人在?!背绦癜欀?,掃過老唐手里的水果籃,心里猜想這只是個來送東西的人,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 老唐回過身,皺著眉:“你怎么知道屋里沒人,你是這家趙小姐什么人?” 看著男人著急的樣子,老唐覺得自己也可以把事情告訴這個人,說不定對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個小姑娘大師不見了,老唐在心里猜了個七七八八。 被問了這么一句,從唐姐哪兒無功而返的程旭發(fā)現(xiàn)不對,耐著脾氣解釋自己身份:“我是她對象?!毕氲接锌赡艿南M?,程旭撐住這人的肩膀:“你看見她了嗎?在哪兒看見的?” “現(xiàn)在估計(jì)在高速路上了?!崩咸普f道,“我早上在車上看到了趙小姐被綁著,那個車是往昆市去的,過來告訴你們一聲?!?/br> 老唐說話的時(shí)候,表情沒什么波動,還皺著眉,一看就是有些東西沒說完。 程旭哀求道:“我擔(dān)心她一晚上了,你能把那個車是誰的告訴我嗎?回頭你損失任何東西,我都雙倍補(bǔ)償你!” 程旭長得高大,站在老唐面前比他高出一頭,眼里含著的迫切和希冀讓老唐心中猛地一動。 “我……我的工作你也能安排?”老唐問道。 “能,保管比你現(xiàn)在這個好?!背绦癯槌鲎约旱淖C件,給了老唐一個安心。 “帶走趙小姐的車是我們老板的,我們老板叫鄭大海。他身邊還帶著一個估計(jì)懂那種東西的人,早上是去店里是去拿羅盤的,現(xiàn)在估計(jì)開出去半小時(shí)了。”從老唐自多寶閣出來,足足過去半小時(shí)。 這半個小時(shí),程旭從毫無收獲的唐姐哪兒回來,只收獲了滿腔的不平和憤怒。 他頭一次覺得自己這般無用,空有雙拳,百擔(dān)之力,卻茫然無措,連一點(diǎn)思緒都摸不著。 而老唐就在這個時(shí)候出現(xiàn)在他面前,讓他心里再度燃起了希望。 程旭激動得眼眶微紅,感激地握住老唐的手,誠摯地連聲道謝:“謝謝,真的謝謝你了!我回頭一定給你送重禮!” “不用,不用?!崩咸仆凭芰顺绦瘢澳阆让?,找到人最重要。我知道你心里急,去忙吧?!?/br> 老唐說著就離開了,不打擾對方接下來要忙的事。他知道,這時(shí)候?qū)Ψ矫χ热硕紒聿患埃R著也是浪費(fèi)別人時(shí)間。 而且老唐也希望人能找回來,最好也不要牽扯出他,免得影響工作。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只想普通地過日子就好。 老唐懂的,是一般程旭現(xiàn)在的心理。他為孩子急切過,也為妻子急過,所以能知道那種達(dá)到頂峰一般的焦躁和焦慮不安,恨不得自己變出八只手幫忙;可人是長不出八只手,只能一腔心思化作急切。 人類的感情,在某些時(shí)候,還是可以相通的,但他們必可能擁有相似經(jīng)歷。 老唐的到來,以及他給的消息,給了焦慮不安中的程旭一抹心有所向的希望。 最怕茫然無措,有線索就有努力的方向。 老唐一走,在腦子里扒拉清楚從其瓦市到昆市路線的程旭就有了清晰的目標(biāo)。 想要找回人,他們可以在路上追人,也可以去昆市等著兔子撞上來。但是從關(guān)心的角度出發(fā),程旭想也不想選擇了追堵對方,盡早把趙雪槐找回來才是正經(jīng)。 但是對方身邊帶了玄門中人,這就必須得等到師傅過來才行。 程旭在腦海里圈了幾個地點(diǎn),都是必經(jīng)之地。如果在這幾個地方提前堵人,那肯定是可以堵住人的, 十五分鐘后,齊蕓和鄭濂都到了。 和程旭會合,齊蕓面上帶著焦急之色。 程旭搶在她前面開口道:“師父,雪槐被帶去昆市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上了高速。” “昆市?”齊蕓面露疑惑,“你怎么知道?” “有人看見鄭大海的車帶走雪槐了,對方認(rèn)出了車?yán)锏难┗?,把事情告訴了我?!?/br> “鄭大海是昆市開多寶閣那個?”鄭濂問道。 “對,就是他!還帶了一個玄門中人,雪槐肯定就是被那個人制住的。”程旭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