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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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想著舒服的做人時的事,老鬼有興致搭理上趙雪槐一兩句。這老鬼和他話里說得一樣,確實是一位皇親國戚,只不過不是正經(jīng)的皇帝親戚,是個外戚。不過外戚也無妨,只要皇帝老兒腦子有坑愛好美色,那就是外戚出頭的機會。 老鬼遇上的,就是那樣的一位帝王,那位帝王最后把自己的江山敗光,吊死在城墻上殉國。老鬼這等當時的jian臣,則是未到城破就被人殺了,生生吃掉。因為死得太慘,老鬼一死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成了鬼。 他做鬼已是好多年,早年肆意妄為,差點煙銷魂滅,這幾百年會用因果欺騙天道來才過得痛快些。不過這樣行事小心翼翼真是不爽利,老鬼面色不郁地看向印章,想要再催動印章直接取了印章下那術(shù)師的性命。 一股寒意自尾椎骨蔓延而上,趙雪槐感受到一種生死危機。當即趙雪槐下了決心,地面上散落的一枚枚古錢滾動起來,沒入土地里面。 銅錢劍上的紅線成了法器,這些古錢也不差多少,都是有些靈性的。一眨眼都不到的功夫,那些古錢已是順著趙雪槐的意識飛快地落入一個個xue位,最后形成一個有一百零八個xue位的大陣! 古錢一到位,老鬼控制的印章也有了動作,對著趙雪槐加大壓制力道。 窒息的感覺漫上心頭,不反手就是死亡。趙雪槐咬著牙口,任由血腥味在口里蔓延,手指艱難地動作。 “嗡、嗡、嗡!”處于一百零八個xue位的古錢嗡嗡震動著,趙雪槐也勉力張嘴,輕聲卻快速地出聲:“天罡四|九,地煞□□,一百零八xue集陰陽,引動四方……” 最后一個“方”字,聲音幾乎小得聽不見,但落下時,這一方天地便咻地變化,天地靈氣成了趙雪槐手中的刀,那些遍布四方陰氣也是趙雪槐的劍。 四方動,老鬼的力量霎時被一方所有生靈盡數(shù)排斥,空氣中原先大補的陰氣成了害命之物。 黑暗中,老鬼面色猙獰地想要喚回法寶,但四方大陣威力更強,轉(zhuǎn)瞬之間就“哄”地一聲將掙扎著的老鬼撕得粉碎。 老鬼轟然消失,他身上的那些鬼氣也四散去,山坡上被吹矮了一截,地上長出許多枯草來。再遠一點的地方,石子碎開,樹木也變得暗黃,田地里的作物染上一層灰暗之色。這是四方大陣抽取了空氣里的升級和靈氣,使得這一方土地暫時呈現(xiàn)頹然之勢。 一掌推開無人控制的印章,趙雪槐噴出一口血,讓自己喘上一口新鮮空氣。 趙雪槐吐出的第一口氣和空氣接觸,九天之上便有一道代表福澤的亮光閃過,化作幾道流星,落到三連村的地頭上方,引得樹木草葉都颯颯作響,搖動著枝丫葉片表達著歡欣的情緒。 “砰”地一聲,從坑里爬出來的趙雪槐支持不住,無力地摔倒在地。 遙遠的昆市,睡醒不安捂著胸口的齊蕓吐出一口血,口中罵道:“小丫頭片子,又惹了什么事!” 口里罵著,齊蕓動作極快地動著手指,掐算著趙雪槐的氣息。半響,齊蕓才緩緩松口氣。 趙雪槐再醒來,已是月亮落下之時,天光黯淡。 她覆著靈氣的雙眼看向地面,看見滿地青草才放下心來。 而后趙雪槐放下心來,懶懶地攤在地上。想起什么,她動手摸到一邊膈手的東西,舉起一看——正是那枚讓她差點致命的印章。 而且從她的手上,一股掙扎的力道傳遞著,隱隱還帶著一種委屈的情緒。 ??? 難道,撿到大寶貝了?! 趙雪槐坐起身,捏著印章看了一圈。 因為趙雪槐拿著印章轉(zhuǎn)了圈的原因,印章一會向左一會向右地掙扎著,似乎是傻乎乎地硬要向著一個方向逃跑。 可是左邊動右邊動,都沒走出去,一股更委屈的情緒傳向趙雪槐。 趙雪槐靠近了一圈,猜測道:“你想干什么?逃跑?” 這么一問,那種趙雪槐感知的委屈情緒變淡了一瞬,而后大爆發(fā)。 如果這印章是個活物,趙雪槐覺得自己肯定會被哭濕衣袖。她好聲哄道:“不走不走,可是你想干嘛???” 印章一點點地在趙雪槐的手里挪動著,然后在手掌邊緣一咕嚕掉下草地。 然后印章打著滾往前,吞下一枚古錢。吃完一枚古錢,印章還會晃晃身子,好似吃得舒服了一般。 吃完一個,印章咕嚕嚕地滾向另一枚古錢。 趙雪槐這下算是知道這印章想要干什么了,居然會吃半法器的東西,是成長型的法器! 成長型法器一般有著自己的靈性,沒有主人也能自己在山野間慢慢地長大,就好比精怪修煉,修道者修習(xí)術(shù)法一般,都會自主地選擇強大自己。 先前在趙雪槐倒下的時候,被老鬼控制的印章壓得吐出了不止一口精血。待的老鬼一死,趙雪槐噴出的最后一口精血就落到印章上,就成了新的一任主人。 看著印章滾得艱難,趙雪槐兩個法訣就咻地讓所有古錢落到她面前,連紅線也沒放過。 印章正滾向一枚古錢呢,結(jié)果下一瞬古錢就沒了,印章楞了一下,然后又咕嚕嚕地往回滾。 這回趙雪槐也不急,她盤腿打坐。再睜開眼,印章吃完最后一截紅線,趙雪槐撈起印章回去。 耽擱了這么一會,村里已經(jīng)有人開始走動了。趙雪槐隱匿了身形,走到蘭花嬸子家門里才顯出自己。 蘭花嬸子和王美香正做著飯呢,看著一身狼狽的趙雪槐都是一驚。 王美香愣在當場,蘭花嬸子也是不敢置信地眨了幾下眼才敢確認。 而后蘭花嬸子上前,焦急地低聲問:“這是怎么了?你怎么晚上跑出去了!” 嘴角帶著血跡的趙雪槐當下擺擺手,淺笑道:“沒事,嬸子給我燒點熱水吧。昨天的黑云是個老鬼,我出去處理了一下?!?/br> 蘭花嬸子也不知道那些離奇的事,但她信趙雪槐說的都是真的。當下心疼地把人扶到房間里,才出門去燒水。 背開了趙雪槐,蘭花嬸子看著大兒媳婦叮囑道:“這事你就當沒看見,雪槐就是你小姑子。我最不喜歡多嘴的婦人了,這兒媳婦你知道吧?!?/br> 王美香想到自己兒子日漸聰明的腦瓜子,點點頭:“媽,你放心。我知道的,雪槐妹子是好人?!?/br> 蘭花嬸子滿意地點頭,低頭扒拉了一下柴火。 蘭花嬸子滿意了,王美香卻是忍不住道:“媽,你看這些日子,鐵蛋是不是越來越聰明了?” 王美香眼里帶著的神色,分明是“你懂”的意思。 蘭花嬸子一想,可不是這么回事嘛。自家鐵蛋最后是最近越來越鬼精鬼精了,而且眼珠子都靈動了許多。 蘭花嬸子一拍大腿:“這個也不能說,你給你妹子多做些好吃的就是,別的我們也做不了?!?/br> 王美香笑著點點頭,摸一把鍋里的水:“媽,水熱了,可以洗澡了?!?/br> “那我去叫雪槐丫頭,你看著早上的飯?!碧m花嬸子起身。 “好,媽你去吧?!蓖趺老銓P膹N房里兩口鍋。 …… 房里,蘭花嬸子拍拍睡著的趙雪槐的肩。趙雪槐坐在椅子上,小雞啄米似的低著頭。 被拍了一下,趙雪槐很快醒來,去就著熱水洗了個澡,然后倒下睡個昏天黑地。 趙雪槐在睡覺的時候,村里住在趙永福家附近的人發(fā)現(xiàn)不對。 早上都過去了,趙永福家們都沒開,兩個老頭老太太往日里可都是要出門來轉(zhuǎn)轉(zhuǎn)的,何況趙永福家當官的大兒子也是回來了,怎么會沒個動靜呢? 因此對方帶著好奇,還有幾個嘮嗑的鄰居,敲響了趙永福家的門。 敲了好幾回,還是不見動靜。 村里一個小伙子就爬上趙永福的墻頭,然后給嚇得摔個臉腫。 小伙子倒在地上,捂著腫起的臉驚叫:“死!死人啦!” 這一聲中氣十足,左鄰右舍都走了出來,慌張地看著四面八方,害怕隨時沖出來一個殺人狂魔對著他們砍幾刀。 防備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前面幾人已經(jīng)撞開了趙永福家的門。 人群湊到一群去,擠進趙永福家。只是一進去,立馬有些膽小的人嚇得驚叫著跑了出來。 趙永福家的院子里仿若臺風(fēng)刮過,東西被扔得到處都是,三具干尸趴在地上。其中兩具干尸身上穿的衣服,赫然是趙永福和王翠芳常穿的衣服。 “這是永福叔和他媳婦吧?怎么……怎么一夜之間變成這樣了?”有人不敢信地道。 幾乎沒幾個人敢信,眼前這些干尸他們昨天還見過。甚至于昨天趙永福家大兒子回來,他們還和對方握過手,覺得一副沾光的樣子。 眾人楞了好一會,齊齊退出趙永福家院子。幾個人先去報警,這是村民們想的主意,其他人卻是害怕得趕快回了家。 昨天和趙家寶握過手的一個男人一回到家里,就倒出一盆水狂洗手,念念有詞:“不要來找我??!我和趙家寶不熟,我就是一個種地的……” 這邊三連村報了警,那邊趙剛岳家在的村子也是報警了。 警方先來的三連村,震驚地發(fā)現(xiàn)出事的居然是市里領(lǐng)導(dǎo),果斷上報驚動上面。 而后跑完三連村帶上三具干尸,警方又趕往趙剛岳家的村子,得知這邊也是出了一具干尸,還有一人受傷受驚有些神志不清。 再一看,后來出事的這家就是三連村反映的外出省親的小兒子,死者趙永福一家的兩輩人,只活了一個小兒媳婦,還是個瘋的。哦,不對,還有一個大兒媳婦不知所蹤。 這案子是樁驚天大案,一波波警方涌向兩個村子,可惜幾番調(diào)查一點頭緒都沒有。只能勉強地懷疑著大兒媳婦作案的可能性,將案件暫時擱置。 聽聞趙永福一家死了,村長一家則是感到劫后余生。害他們命的人,不在了,不用再擔(dān)心自己什么時候死于非命。 秦河看岳家一家人身體都恢復(fù)好了,又借來一輛車,一家人開著兩輛車回家。 死人的風(fēng)波過去,村長一家回來的讓村里褪去不安,沾染上一點喜氣。似乎隨著村長家這病一好,就是一個好兆頭,大家再不用擔(dān)心別的。 村長家迎來一波波客人,其中蘭花嬸子意外得到了最好的待遇,村民們又開始納悶:這兩家啥時候那么好呢? 這邊村長一家忙活著,秦河這個女婿牽著自己兒子秦關(guān)上門給趙雪槐送禮品去了。 秦河帶著秦關(guān)去的地方是趙雪槐的屋子,房子還在修建中,沒個地兒坐。 趙雪槐無奈地就著擺放在外面的椅子和桌子招呼客人,倒上一杯茶。 秦關(guān)好奇地看著趙雪槐,似乎她臉上開了花。 小孩子還是比較討喜的,趙雪槐問道:“你看我做什么?” 秦關(guān)嘴很甜:“jiejie,你好看呀!就像池塘里白色的花!” 秦河摸摸他的腦袋瓜:“那是蓮花,看著仙氣?!焙竺孢@句是夸給趙雪槐聽的。 秦關(guān)點點頭,小孩可不想老油條一樣的爸爸,眼里都是真誠。 趙雪槐看在孩子的面,心情還算好,面上帶著笑意。 秦河夸過人,提到來的正題,拿出一份禮盒放到有些掉色的木桌上,恭敬道:“謝謝趙大師救我們一家之恩,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大師笑納?!?/br> 氣氛嚴肅了,秦關(guān)乖乖地沒說話。 趙雪槐打開禮盒的一邊,一道金光閃過。 這年頭的人真實誠,動不動就塞金條。金條難道變便宜了,趙雪槐一瞬間有些懷疑自己。不過對于這份謝禮,那是絕對超出預(yù)期。以村長家的財力,送個百十來塊趙雪槐就滿意了??墒沁@村長女婿一出手,就是一盒金條。而且看金條的成色,是很純的顏色,面前市面上要90左右才能拿到一克。 趙雪槐放下禮盒的蓋子,金色的光被掩住。她滿意地笑道:“哪里敢嫌棄,秦先生這可是厚禮。” “不敢不敢,沒什么比家人的性命更重要。趙大師做的事,就是送多少謝禮都表達不了我們的感激。”秦河摸一下秦關(guān)的頭,然后看向趙雪槐道:“不瞞您說,這孩子還是頭一回看見自己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媽也是頭一回,這可不得謝謝您嘛。” “謝謝jiejie!”秦關(guān)笑得露出小米粒似的兩排牙齒。 趙雪槐看著小孩笑笑,說了一句:“秦先生孩子長得不錯,富貴之相?!?/br> 富貴之相,這種話放到外面看命先生嘴里就是一句糊弄人的,沒幾個人信??墒菑内w雪槐嘴里出來,秦河覺得一陣喜意難以自制,連連點頭道謝:“謝謝趙大師指點?!焙⒆雍?,比什么都好。 趙雪槐端起茶杯送人,對方也知趣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