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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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愛國抱著趙雪槐的腿,一臉猙獰,然后就被拍開了。 趙雪槐問他:“張雄偉是怎么回事?”錢愛國說的,都是他怎么死的,關(guān)于張雄偉并未提及。 錢愛國這才在臉上出現(xiàn)一抹獰笑和得意:“哈哈!那個蠢貨也死了!他們把我害死之后,就把我偷偷地放到了我家里,還裝模作樣地搞成我是自己喝酒喝死的一樣!可是張雄偉喝多了酒,回去睡了一覺,第二天根本沒醒過來!他活該啊,死得好!就該給我償命!” “張賀一事呢?”趙雪槐又問。 “張賀不關(guān)我事??!”錢愛國看出來前面這姑奶奶有些脾氣,怕是個愛管事的,忙把自己先撇清,“張賀是張雄偉弄死的,我今天本來就是過來看看?!?/br> 錢愛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結(jié)果我去了保安室,發(fā)現(xiàn)張雄偉也在。張雄偉成了鬼,看著也比我厲害,我不敢露面,就遠(yuǎn)遠(yuǎn)地躲著??吹綇埿蹅ピ趶堎R腦子上面待了很久,然后張賀就死了?!?/br> “倒是唐維運(yùn)氣真好,張雄偉居然沒管他。還讓他喊出了聲,唐維一喊,就很多人過來,張雄偉也就跑路了。”錢愛國說著,眼里流出兩分艷羨。如果三天前他和唐維一樣,沒去喝酒,他現(xiàn)在就還活著了。但是世上哪來的后悔藥呢,死了的人是活不過來的。 說到這里,事情的一切過程都清楚明了。殺死兇手是張雄偉無疑,但張雄偉的出發(fā)點立不住。張賀這人就算欠,也是欠的倒霉鬼錢愛國的份,畢竟張雄偉可是自己愛喝還是一手促進(jìn)錢愛國死亡的人。 弄清楚了事情,趙雪槐對程旭道:“這錢愛國說的都是真的,那個死者張賀身上纏的氣息沒有他的?!?/br> 程旭苦笑著搖搖頭:“喝酒要適量啊,哪有不能喝還逼著人喝的?!?/br> 就是一場酒,送了三個人的命,三個人因此而亡。而且這樣的事,不知道在多少地方發(fā)生著,發(fā)生過,亦或者即將要發(fā)生。 趙雪槐嗤了一聲:“還不是你們男人鬧騰的,喝酒本來是雅事,非得鬧成面子功夫。不喝就是不給面子,不喝就不是兄弟,不喝就是瞧不起我!瞧瞧,還一套一套的呢!” 聽著趙雪槐的一桿子打死,程旭笑著嘆氣道:“如果不是今兒這遭,我確實沒意識到這事這么嚴(yán)重。不過我向來不灌人酒,勸酒也勸那些非得灌人酒的混人,別人喝不得何必勉強(qiáng)?!?/br> 錢愛國看著兩人說話,偷偷地就往一邊挪。他本來就成了鬼,動作簡直無聲無息。 但老虎頭上的毛拔不得,趙雪槐一個招手,錢愛國又被迫飄了回來。 “姑奶奶!我都交代了啊!您還要問什么,我都告訴您!求你放了我吧,我就是一個枉死的人??!”錢愛國求著饒,就怕這位姑奶奶學(xué)那些道士和尚把自己這種鬼也給殺了。殺人還需要坐牢,可是殺鬼卻不用??! “別喊?!壁w雪槐起身道,“去找張雄偉。你們五個人喝酒,現(xiàn)在還有兩個人活著。以張雄偉報復(fù)張賀的心思,那兩個人只怕也有危險?!?/br> 錢愛國聽得這話楞了一秒,然后道:“姑奶奶,我不知道張雄偉在哪,您自己去吧!” “你怕是巴不得那兩個人也死吧,我說得對不對?”趙雪槐冷冷地瞥錢愛國一眼。待問完這一句看向程旭,眼神詢問對方是否要同行。 程旭道:“一起吧,萬一遇上人了我能幫忙?!惫砉种悾」媚锝z毫不懼,他也只有對著人才能有用了。這隱隱讓人覺得有落差感,但是這種落差反倒讓趙雪槐變得更耀眼,程旭覺得對方更吸引他目光。 那個在村子里平淡無奇的小姑娘,引起的是同情和憐惜,強(qiáng)大能力的展現(xiàn)和人格認(rèn)知上的相同,才讓程旭眼前一亮,然后就像瞎了一般,別的人看著索然無趣起來。 程旭思索間,趙雪槐進(jìn)房間拿了羅盤和幾張符箓。準(zhǔn)備好東西,兩人一鬼立馬出門。 保安室已經(jīng)被鎖了起來,不讓人進(jìn)去。但是進(jìn)出別墅區(qū)的時候,總要從這里過。短短一會功夫,整個別墅區(qū)就空了不少房子,住戶都三五成群地離開了。 最后一撥警察也離開,保安室附近空無一人,趙雪槐掠取了一抹鬼氣,附加在羅盤上指路。 只見指針蹭蹭地轉(zhuǎn)著,趙雪槐手指頭掐動幾下,偏頭問自己身邊的一人一鬼:“西邊是什么地方,怎么過去好?” “西邊多遠(yuǎn)?我有開車?!背绦竦馈?/br> “不遠(yuǎn),走路是二十分鐘?!壁w雪槐習(xí)慣用腳程算路。 “走路二十分鐘是張雄偉家!我去過兩次。”錢愛國笑著告訴趙雪槐答案,“我還知道路呢。姑奶奶,我剛剛想通了,你是要去弄死張雄偉吧!這種人啊,就是做鬼都是壞的,就該弄死!” 想到了眼前這位姑奶奶的目的,錢愛國立馬在湊熱鬧的兩名同事和真兇張雄偉間做了選擇。他就等著看,張雄偉那家伙怎么死! 錢愛國看著趙雪槐羅盤的眼光發(fā)熱:“姑奶奶,一定要弄死張雄偉??!不然他怕是會害更多的人。” “別啰嗦,帶路?!壁w雪槐皺著眉,揉揉被錢愛國吵得發(fā)脹的耳朵。 “好好好!車子往這邊開,那邊沒有路?!卞X愛國是本地人,在市里生活了幾十年,對于這些道路比趙雪槐程旭兩人都熟。 沒一會,車子停到一條巷子外。 青天白日,人都上班去了。只有一家有聲音往外面?zhèn)?,似乎在吵鬧不休。 “雄偉?。∧阍趺磁苋⑷肆?,這做得不對??!”這是女人的聲音,略帶蒼老,經(jīng)了歲月磨礪。 屋里的張雄偉冷聲道:“哼!殺人怎么了,反正我現(xiàn)在是鬼,誰也抓不到我!除了張賀,另外兩個我也要讓他們陪我一起死!” 錢愛國聽到這里,偷撇一眼一身白金光交織的小姑奶奶,心想:這姑奶奶身上的白光,可是一下子就把你留下的黑色鬼氣給弄消失了! 沒有絕對的笨人,錢愛國膽小歸膽小,亦是心里有算計。他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小細(xì)節(jié),才跟上的趙雪槐二人。 張雄偉,你就等死吧!錢愛國恨意浮現(xiàn)在臉上,目光里帶著幾分灼熱和期待,似乎張雄偉就死在他面前。 在錢愛國期待的目光中,程旭和趙雪槐已經(jīng)到了門前。 趙雪槐沖程旭點點頭,程旭的手指敲上木頭做的院門。 “咚、咚、咚。”三聲不快不慢的聲音響起,院里張雄偉猛地回頭。 第47章 被敲門聲驚到,張雄偉的母親一臉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己兒子。 張雄偉人高馬大,站在他母親身邊襯得他母親又瘦又小??粗赣H瑟縮的模樣,張雄偉皺著眉不高興地?fù)]揮手,動動嘴用嘴型示意她上前去開門問話。 見了兒子動作,張雄偉母親抖著手打開木門的門栓,探出頭問道:“誰???你們找誰呢?” 程旭看著一臉黑黃的老人家,心生了兩分不忍。但思及倒在地上的張賀,就心定下來,道:“我們找張雄偉?!?/br> 張雄偉母親后退了一步,臉上浮現(xiàn)驚慌:“我兒子已經(jīng)死了,你們不知道嗎!還來找他干什么,他就埋在城外的十里坡上,要拜的自己去!” 時值夏日,出喪都是早早地把人埋在地下,免得突生多事。市里有這方面規(guī)矩,家里又不富裕,錢、張兩家喪事都從簡辦完。 張雄偉母親心里驚慌,想著自己剛剛訓(xùn)斥兒子那句怕是被這兩人聽去了。再一看,發(fā)現(xiàn)來人里那個女娃娃手里竟然拿著一個道士用的東西。 張雄偉母親就欲關(guān)門,動作極快地一邊關(guān)門,一邊怒道:“你們不要找我老人家的麻煩!我老糊涂了,剛剛都是瞎說的?!?/br> 趙雪槐伸手拿捏住她手腕:“老太,你心中有數(shù)。你兒魂魄在內(nèi),他剛剛殺人之事你分明知曉!” 聞言,張雄偉母親臉上神色一變,如死灰一般,變臉后立馬回頭沖張雄偉喊:“雄偉!你快跑,來人抓你了?!?/br> 張母話落,一陣陰風(fēng)咻地沖著門口襲來,張雄偉竟是不退反進(jìn)!剛剛吸食了張賀的生氣,讓張雄偉實力暴漲。眼下他正處于春風(fēng)得意,滿心自以為自己很強(qiáng),哪里在乎門口這一兩個小年輕! 他這樣一沖,反倒又把他母親嚇一跳,張雄偉母親不想他再傷人,只是想他逃走而已。 “雄偉,你不要再殺人了!你跑吧?!睆埿蹅サ哪赣H急切哭喊道。 三日前,她還是個只用cao心家里一畝三分地的本分老太太,沒想到短短三日,她兒子竟成了能殺人的鬼,如何不讓老太太心驚膽戰(zhàn)。 “哈哈哈,誰要抓我?”張雄偉如同未聞他母親的話,直撲門口二人一鬼去!他才不會像他母親說的那樣死乞白賴地逃跑,反正他有實力,為什么不能殺了這些多管閑事的人! 眼看著陰風(fēng)裹挾著嚎啕聲而來,錢愛國縮到院墻一邊去,躲著不敢動作。 趙雪槐往前一步,踏進(jìn)張家院子,單手持一符箓和張雄偉帶起的黑風(fēng)交匯。她口中清喝:“赦!除惡鬼畜力,還朗朗乾坤!” 她口中每一字吐出,便有如刀劍擊在血rou之軀上。最后一字吐出,張雄偉從陰風(fēng)中倒飛而出! 只這一回合,張雄偉就面色慘白,心知來人不是他可以對付的。 但趙雪槐下一招已至,她手里的一柄白光符劍急射而來。 張雄偉就地一滾,眼睛掃到自己的母親,立馬躲到她身側(cè)去。他心道,這些多管閑事的一定是和尚道士,既然多管閑事自以為很厲害,肯定不會傷人。 張雄偉這一思路也對,趙雪槐的符劍刺了兩回,沒刺中張雄偉,差點傷到張母,當(dāng)下就飛回趙雪槐手中。 張母伸著胳膊求饒道:“姑娘,放過我兒吧!他也是自己突然死了,心里難受??!” 趙雪槐掃過這老太面相,觀她是個一生老實的人,又想起她剛剛讓張雄偉莫要傷人的話。她手一揮,錢愛國已是飛到老太面前。 張雄偉母親看到錢愛國,倒吸一口氣,手指指著他道:“你……你是雄偉那個同事啊,你不是死了嗎?” 提到自己的死,錢愛國心里的憤恨涌上,回道:“你兒子不也是死了!他害死我,他還在,我憑什么不能在。你再護(hù)著這個畜生,別怪我們下狠手!”錢愛國借起趙雪槐的勢威逼道。 張雄偉母親面上青青白白,把她心里想的東西完全都展現(xiàn)在一張臉上。最后老太終于想到了不對的地方,臉上帶著一種希冀,反駁錢愛國的話:“你胡說,你明明是自己喝酒喝死的。怎么賴到我兒子身上去了,他只是……只是對張賀下手了而已。是張賀升職,非要他喝酒,這才把他喝出事來的!” 說完這一通,張母對著趙雪槐求情:“這位姑娘,不!是這位大師,我兒子也是枉死的啊,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拿了他!” 張母情緒激動,說話間已撲倒了趙雪槐身前,想要抱住她的腿腳,讓她不得于行。 張雄偉躲在自己母親身后,利用張母吸引了注意力,自己稍回緩了一點陰氣在鬼魄內(nèi)。眼看自己母親居然撲上去攔住了動手的人,立馬就朝著自家院墻之上飄飛出去。 張雄偉跑得毫無留戀,直沖著有擋路的院子去,身形在墻縫里穿行。 錢愛國也是面露急色,呼道:“姑奶奶!張雄偉這家伙要跑了!” 錢愛國跺跺腳,看著趙雪槐一臉急意,自己猶豫不決到底該不該追上去。 眨眼的功夫,張雄偉已是跑出去十來米。 張母稍稍松口氣,臉上神情落寞,雙眼亦是無神。 趙雪槐就恰在此時再度出手了,右手探出,而后一只無形的手掐住張雄偉的脖子,把他猛地拽了回來! 張雄偉緊拽著勒他脖子的東西,連話都說不得,哪里還有之前半分囂張模樣。 錢愛國心里大喊解氣!這就是他想象中的畫面啊,張雄偉這家伙果然就該死! 錢愛國走到張雄偉面前,咬咬牙伸出腿踹他一下:“張雄偉啊張雄偉!你想過你會有今天嗎?讓你給我灌酒,把自己也喝死了吧!” 張母看得心疼,哭著上去攔。 可人鬼殊途,縱然張母以為張雄偉往她身上灌了點鬼氣讓她能視鬼,可一實一虛,張母從錢愛國和張雄偉身上穿了過去。 張母哭道:“后生,別打我兒子?!?/br> 換了從前,錢愛國或許會心軟,但眼下錢愛國最恨的人就是張雄偉。讓他放過張雄偉,無疑是往他心口上插刀子。錢愛國狠狠地盯著張母:“分明是你兒子害死的我,你還有臉和我求情。” 張雄偉怒瞪錢愛國。這得勢的小人,若是他能逃出去,一定要弄死這個小人! 張母半撐著手在地上,欲言又止道:“你……” 錢愛國面色猙獰:“我本來就是他害死的!我們五人一起去吃飯,他死活要灌我的酒,我生得矮小,他就捏著我的下巴灌,結(jié)果把我灌死了。灌死我之后,他們四個還把我偷偷地搬回我家,做了一副我是自己喝酒醉死的假象??梢粋€不能喝酒的人,我家里怎么出現(xiàn)酒那種東西!” 張母的臉上的固執(zhí)被錢愛國一番話打得破碎,她怔怔地看著地上的兒子,低聲地問:“雄偉,他說的可是真的?你、你告訴我!” 見狀,趙雪槐松開張雄偉脖子上的束縛一二,讓他能出聲。 張雄偉無賴地笑笑,避開張母的視線:“就是真的,就是我把他灌死的??晌也皇且菜懒?,賠他一條命還不夠嗎?那三個人也和我一樣,看著他喝酒的,還在一邊笑呢。我把張賀弄死,錢愛國這小人怕是只有高興的份!” 錢愛國呸一口:“就你的命,我才不稀罕?!?/br> “你再說一句!”張雄偉如同活著一樣霸道,一句話吼了回去。 當(dāng)下里,最崩潰的卻是張母,她淚眼婆娑地怪著自己:“都是我沒教好兒子啊,怎么讓你做出這種事。殺人你都敢去,怎么不把你老娘也殺了!” “我的老天爺啊!你干脆把我的命也要了去,給這個殺人犯抵罪……”張母用手捶地,一臉悔恨。 張雄偉安靜下來,臉始終不敢看向張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