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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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年紀相仿,喜歡的事情也一樣,小皇帝幾乎天天都去蕭清荷的宮里用膳,等到休息的時候兩人也在一個屋里,就是一人一張床,各睡各的但也有伴。 蕭清荷在宮里除了小皇帝以外,只有余靈潔和她走動的親密,其他幾人都是以沈慧嫻為首,倒是默默的想兩個派系了一般。 沈慧嫻的祖父沈閣老位高權(quán)重,即便她不得寵,小皇帝也不敢真的晾著她,將來誰做皇后還不一定呢。 余靈潔則是單純的很,她入宮也是一個機緣巧合,她本是家中庶女,可幸運的是上頭沒有姐妹,都是兄弟,才會輪到她來選秀。 選秀的時候又是因為兄長,余宏之的關(guān)系,被陛下給選上了。 她一選上,生母也水漲船高在家收到了些許重視,但她本心并無爭寵的意思。哥哥是陛下御前當(dāng)差,知道她沒得陛下的青睞,只提醒她一定要和蕭清荷搞好關(guān)系。 余靈潔因為從小是家中的庶女,但因為主母心善,又沒有女兒,她從小就被抱到她身邊養(yǎng)著,也確實是心性淡雅不爭不搶。 在進宮之前她也見過蕭清荷,相處起來覺得很是投緣,這性子一靜一動的,反倒是真的成了好姐妹。 除了和余靈潔玩的好,蕭清荷沒事的時候還會去看太皇太妃,蕭清荷覺得太皇太妃就像她的祖母一般,看到她年紀大了,躺在床上的樣子,就忍不住想陪陪她。 正好和小皇帝碰上,兩人陪著太皇太妃用過膳,就一塊去御花園逛了逛才回去。 曹寶娥也正巧在御花園蕩秋千,遠遠的就看到小皇帝領(lǐng)著蕭清荷逛園子,本想上前去湊熱鬧。 想起前幾次被小皇帝整的經(jīng)歷又有些不敢,心里妒忌的很,到底是為什么呢,明明她長得也不如沈慧嫻,家世也不好,可陛下就是喜歡她! 花盆里花才剛冒出幾朵花骨朵,就被曹寶娥恨恨的撕碎丟在了地上,還有那個沈慧嫻,只會說不會干,連個清荷都贏不過,虧得她一直在沈慧嫻面前賣好。 到底有什么辦法能哄陛下喜歡她呢?曹寶娥一想到家中父母的叮囑就發(fā)愁,正巧她身邊的宮女寒月貼心的提醒了一句。 “主子小心些,這些花有細刺,花折了也就折了,可千萬不能傷了您的玉手啊?!?/br> 寒月是進宮之前剛從府外買的丫鬟,今年四,因為聰明伶俐做事細心,說話又總能哄得曹寶娥順心,近來頗受她的喜愛,甚至已經(jīng)頂替了原本曹寶娥身邊的大丫鬟了。 “傷了就傷了,有沒有人在意?!辈軐毝鹌擦似沧?,寒月卻是心中一動。 曹寶娥看著是國公府的嫡出姑娘,其實被養(yǎng)的眼高手低的,蠢笨的很,就是喜歡有人捧著她,寒月不過幾日就把她的性子都摸干凈了。 “主子這話就不對了,您進了宮那可就是陛下的人了,不然這么多秀女,陛下為何獨獨留了您的牌子啊?!?/br> 曹寶娥無趣的看著蕭清荷開心的笑顏,那還不是因為她的國公府的姑娘,陛下得給國公府面子嗎。 寒月又繼續(xù)哄著曹寶娥,“那陳侍郎的女兒怎么就沒被留下來?還不是因為您長得好看,陛下的心里還是喜歡您的嗎,不過是一時被那個小妖精給迷了眼。” 這句話簡直就是說到了她的心坎里,憤恨的踩了一腳地上的花蕊,“可不就是個勾引人的小妖精嗎!” “奴婢倒是有個法子,能讓陛下對您改觀,您要不聽一聽?” 曹寶娥一想到等到她得了陛下的寵愛,到時候就能不用再看其他人的眼色行事了,用力的點了點頭,散去了身邊的其他婢女,帶著寒月回了她住的宮殿。 她是和沈慧嫻同住一宮的,沈慧嫻掌一宮事宜,她不過是宮內(nèi)的一個小小昭儀。 她帶著寒月回去的時候,還碰上了沈慧嫻捧著書在認真的讀,可真是個書呆子!想起方才陛下和蕭清荷在御花園的樣子,哼笑了一聲,不得寵的人又何止她一個人呢。 故意的捏著嗓子,“哎呀,今日賢妃jiejie怎么一個人在這看書呢,哦,我都忘了,方才路過榮妃宮殿的時候,聽說陛下陪榮妃去御花園了?!?/br> 沈慧嫻皺了皺眉,這就是陛下不讓她今日去御書房的原因?祖父交代過她的,她不屑與蕭清荷爭寵,她是陛下的賢妃,要負責(zé)陛下的學(xué)問功課。 可陛下卻總是有借口躲著她,今日還陪著蕭清荷去御花園不念書,真是太辜負祖父的一片忠心了! 沒時間理會曹寶娥的陰陽怪氣,帶著宮女就直奔御花園而去,她身邊的貼身宮女?dāng)r了攔,怕沈慧嫻這么貿(mào)貿(mào)然的去會惹惱了陛下,可沈慧嫻一根筋根本就聽不進去。 曹寶娥高興的看著沈慧嫻離開的背影,最好就是讓她們兩狗咬狗!斗個你死我活才好。 可寒月卻拉了拉曹寶娥的袖子,“主子,奴婢卻覺得這沒什么用,陛下偏愛榮妃,即便是賢妃也不是她的對手,您若是真的想扳倒榮妃,得換個法子才行?!?/br> 曹寶娥看了看四周無人,才小心的問道,“什么法子?” “現(xiàn)在榮妃得寵,首先您得取得榮妃的信任,為之前的事向她道歉,兩人重歸于好?!?/br> “大膽賤婢!你竟然讓我向一個小官的女兒道歉,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 寒月馬上就跪了下來,“主子慎言啊,她現(xiàn)在可是榮妃,品級在您之上。奴婢都是真心為了您好,您先聽奴婢說完,若是還覺得奴婢是居心不良再責(zé)怪奴婢也不遲??!” 曹寶娥一開始是非常的憤怒,又覺得她說的對,她現(xiàn)在在宮里無依無靠的,沈慧嫻自己都見不到陛下,肯定是指望不上的了。 “你說,若是你再胡言亂語,我一定不饒你?!?/br> 寒月這才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陛下是受了她的蒙蔽,您連見陛下的機會都沒有,還如何能得到陛下的寵愛呢?!?/br> 曹寶娥慢慢的就冷靜了下來,認真的聽著她的話,寒月的嘴角微微上揚,這個傻子終于上鉤了。 從那日之后,宮里都在傳,曹昭儀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僅向榮妃賠禮道歉,還日日跟在榮妃身后,成了好姐妹,不惜為此得罪曾經(jīng)的好‘姐妹’賢妃。 ☆、驚蟄(十二) 這幾日可以說是沈紹最為難熬的幾日, 一開始為了不打草驚蛇, 靜觀其變了三日, 就打算進行抓捕,可全城通緝姜家的告示卻被大理寺給揭了。 問之愿意,則說是人已經(jīng)抓到了,沈紹還以為是葛太傅這個老狐貍,先一步下手抓了姜乙兒。 正在費盡心思的想如何把人從葛太傅手中討要過來的時候, 下人來報說,姜乙兒還是好端端的在顧府門前開攤卜卦, 這就讓沈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了。 原本他幾次想要帶人趁著顧洵不在府, 直接沖去抓人, 可如今大理寺的抓捕文書都揭了, 他無緣無故憑何抓人? 即便他是當(dāng)朝閣老,手下管著吏部, 朝中也是大半的文官是他的親信黨羽,可唯獨這抓人的大理寺和督查院卻在葛太傅手中。 一想到這個他就來氣,葛太傅即便是十多年未曾上朝,即便退居人后一樣沒人敢輕視他, 還不是因為他是陛下的親舅公, 并且大理寺和督查院兩處的官員是他的門生。 就連謝易邡也是手握兵權(quán),原本他還能管著官員任命的大權(quán), 沒想到顧洵從中作梗,讓他丟了這么大一個面子! 真是諸事不宜啊。 可葛太傅這個老匹夫,到底是打著什么主意。 心里煩躁的很, 恰好瑄王送來了請柬,讓他過府去參加家宴,想著這幾年瑄王的私下相邀,到底是有些動心了。 葛太傅和顧洵兩人之所以能爬到他的頭上來撒野,還不是因為當(dāng)政的是如今的陛下,可若是有朝一日變天了,別說是他們兩,就是謝易邡也得乖乖的在他之下俯首稱小。 想的是簡單,真的見到瑄王的時候,兩人一寒暄就猶豫了起來。 畢竟這算是他頭一回以閣老的身份會見瑄王,但他并不想現(xiàn)在就做出決定來,先不說瑄王真的有這個心思,成功的把握未必就有五成。 而最重要的是,他的親孫女已經(jīng)入宮成了賢妃,離皇后之位近在咫尺了。 小皇帝年幼無知,容易把控,若是再出現(xiàn)一個像當(dāng)年姜皇后那般的沈皇后,他沈家還何愁屈居人下。 所以面對瑄王的寒暄,沈紹也只是客氣了兩句,只談與朝政無關(guān)的瑣事,每回瑄王想開口說到正事他就顧左右而言他。 瑄王舉起酒杯敬了沈紹一杯,斟酒的神色暗了暗,他就知道沈紹這只黃鼠狼,沒這么容易就站邊。 “本王前幾日正好碰上了閣老家的三郎君,真是一表人才學(xué)富五車啊,閣老真是好福氣?!?/br> 聽到說起他家的三郎,沈閣老就笑了起來,他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做事鼠目寸光,二兒子窩囊是個沒出息的,唯有這個三兒子樣樣都出息,現(xiàn)在吏部任郎中。 過幾年任侍郎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行事果斷,最是想他了,只是這越優(yōu)秀親事就越難抉擇,京中好姑娘不少,可看來看去都覺得與他兒無法相配。 才會導(dǎo)致二十六的人,至今尚未婚配,大兒子二十六的時候慧嫻都會哭會鬧了,他這得到什么時候,偏生他自己也不著急,反倒是他日日在發(fā)愁。 “過獎了,方才瞧見了小公子,說話很是伶俐,長大定是個文武全才?!?/br> 瑄王家的嫡長子自然是將來的x小世子,瑄王高興的飲盡了杯中的美酒,“其實本王今日請閣老前來,不為別的,是因為本王那寵壞了的女兒安寧。” 沈紹舉杯子的動作頓了頓,瑄王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了了,這是想結(jié)兒女親家了。 安寧郡主他當(dāng)然是知道的,可也知道她為了顧洵要死要活的樣子,這是知道顧洵不會娶她終于死了心了? 其實若沒有顧洵這一茬,安寧郡王倒確實是個好人選,他見過安寧郡主,她的行事果敢不似普通的女子,家世又顯赫,對他家三郎也能有所幫助。 沈紹舉著杯子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并沒有回應(yīng)瑄王的話,“先前不是聽說安寧郡主好似與顧大人兩情相悅嗎?!?/br> 這就是故意要讓瑄王下不了臺了,什么叫兩情相悅,全京師都知道安寧郡主對顧洵那是求而不得! 還偏的她一個女兒家去倒追一個男子,人家還看不上,可和安寧卻甘之如飴,發(fā)誓非顧洵不嫁,這樣的女子,他沈家可高攀不起。 而且若是真的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豈不是就等于告知眾人,他沈紹和瑄王站在一條船上了,他可沒這么蠢。 瑄王爽朗的笑了兩聲,“沈閣老說笑了,那是安寧當(dāng)初年幼不懂事,即便是顧大人真的上門求娶,本王也不會同意的,不過小小一教書先生,哪能比得上沈閣老家的郎君呢?!?/br> 這話說的沈紹心里一陣舒服,可不就是嗎,一個仗著陛下寵愛的帝師,竟然不把他堂堂閣老放在眼里,處處與他作對不說。 現(xiàn)在還與姜家之人勾結(jié)在一起,其心可誅啊。 但他可不是那種被三言兩句就會糊弄住的人,謙虛了幾句,又說了不少顧洵的好話,瑄王的眼睛瞇了起來。 這個沈紹可真是油鹽不進啊,好話都說盡了就是不松動,一想到前幾日安寧回府在他跟前哭的樣子,就讓他心疼不已。 “父王,我再也不要喜歡顧洵了,我要讓他后悔!我要讓他知道,沒了他顧洵,我安寧也是有很多人要的?!?/br> 安寧是他的第一個女兒,也是他最為得意的女兒,這個顧洵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安寧,就是不把他周文茂放在眼里! 但當(dāng)他知道姜乙兒的存在之后,心里又有了別的主意,替安寧出氣是一部分,最重要的他身邊那個小姑娘,好似與沈紹以及他那個便宜舅舅的關(guān)系都不一般。 瑄王在京中這么多年,自然是有他的眼線,當(dāng)他知道這個女子就是當(dāng)年姜皇后的子孫之時,瞬間就想通了他那個舅舅想做什么。 心里更是恨,同樣都是他的外甥,憑什么他就支持先帝,當(dāng)年若不是他慫恿的母妃,何至于他先是向那個短命哥哥低頭,轉(zhuǎn)眼又向個小毛孩子低頭稱臣。 每每想到此,他就無法抑制心中的恨意,他自問學(xué)識武功不比先帝差,又是日日陪著母妃的人,憑什么當(dāng)皇帝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當(dāng)年母妃日日以淚洗面,痛苦難寐之時陪著她的人,都是他!而不是那個養(yǎng)在姜皇后身邊的先帝! 同樣都是嫡親的舅父,為什么他們的心都是偏的,他隱忍多年布置了這么久,等的就是一朝母妃薨逝,他能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可如今阻礙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最親之人,不過無妨,即便是他找到了姜家的人,想要替那好侄兒續(xù)命,也無濟于事了,一切他都已經(jīng)部署好了,現(xiàn)在只等時機。 “這事,安寧郡主自己是什么意思?”沈紹倒不對安寧和顧洵的感情有興趣,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結(jié)果。 “閣老請放心,安寧從小識大體懂分寸,將來也必定是沈家的孝順媳婦?!?/br> “這話還不可說的這么滿,要想真的讓兩個孩子在一起,中間的阻礙也不少,這姜乙兒一日不除,這顧洵一日攔在中間,即便是王爺和郡主瞧著也膈應(yīng)不是嗎?” 瑄王和沈紹的視線一對,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沈紹這是答應(yīng)了,只要姜乙兒和顧洵除去,他們兩家聯(lián)姻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到時都是周氏的天下,又外乎的了誰呢。 “只是葛太傅撤了抓捕的榜文,沒了大理寺的公文,顧洵若執(zhí)意說她不姓姜,不是姜家族人,我們又如何能抓得住她?” 瑄王也沉默了一會,這才是沈紹今日會來瑄王府最大的原因。 他還指望瑄王能有什么好主意,“除非我們能讓姜乙兒自覺的離開顧府,只要到了顧洵保護不了的地方,她是誰又有什么重要的呢?!?/br> 這個沈紹自然是知道的,可難就是難在這里,如何讓姜乙兒自己出顧府,單獨行動。 最近根據(jù)他們的觀察,姜乙兒只會在顧府門前擺卦,根本就不會離開顧府去別處,甚至是還有除了顧府以外的人在保護她。 就連百姓受了她恩惠的,也不會在外宣揚她的名諱,倒是有些苦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