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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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乙兒說的那句不對了?你快走開去,別在這擋著我們的路。” 聽到如欣這么兇巴巴的話,他也不生氣,還覺得很有意思,“姑娘說的對,這世上誰人還不是為己的,但你也不能否認(rèn),我的出現(xiàn)確實(shí)是幫了姑娘一個小忙?!?/br> 乙兒朝著如欣搖了搖頭,她看得出來這人沒有惡意,而且他如果真的想做什么,他們?nèi)齻€也毫無還手之力。 如欣這才將手臂放了下來,給了那少年一個白眼。 兩人這才算是正式的見了面,乙兒認(rèn)真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一字一句慢慢的說道:“你說的對,你想算什么?” 少年原本玩世不恭的笑臉突然收了起來,神色有些凝重,瞳孔微微的張大甚至出現(xiàn)了一絲兇厲之色,抓著馬鞭的手緊緊的握緊,“我想知道……” 他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突如其來的壓力就連童子都感覺到有些不安,下意識的也抓緊了馬車的韁繩,好像下一秒就會奔馳而去。 可乙兒卻還是仰著頭,像是一點(diǎn)都沒感覺到有什么不對,還是認(rèn)真的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少年身后的阿大緊張的駕著馬到了近前,慌張的喊了一聲,公子。 少年剛剛繃著的臉?biāo)查g就xiele氣,就好似變臉一樣,又恢復(fù)了剛剛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有沒有被嚇到,我每次想要逃出府都這么嚇唬下人,每次都能順利?!?/br> 乙兒卻搖了搖頭,這哪里叫嚇人呢,如果你見過真的心中有魔鬼之人,就什么都不會怕了。 少年又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和傳言說的一樣,很有意思,我想讓你算的是可否與姑娘一路同行。” “你這人可真奇怪,我們要去哪你知道嗎?你就不怕我們?nèi)サ牡胤?,與你要去的南轅北轍?”如欣還以為他要說什么呢,結(jié)果張口就冒出來這個。 “我當(dāng)然知道了,因為我要去的地方與你們相同?!鄙倌曜孕诺穆冻隽艘粋€笑容,好像料定了乙兒不會拒絕一樣。 乙兒連銅錢都沒有拿出來,也咧開嘴笑了起來,“好,那我們同行?!?/br> 乙兒知道這人原本想問的肯定不是這個,但也無妨,前路漫漫有個有趣的人同行,不也很有意思嗎? 如欣不停的搖頭,這怎么能行呢,這人既然知道他們要去哪里,看來是早就有所圖謀了,怎么能與虎狼同行呢,這可太不安全了。 童兒也不想,他心里還在琢磨著,怎么才能拖延時間,晚些進(jìn)京,這要是多了他們兩個尾巴,總覺得會壞事! “一言為定,那作為交換,這一路上姑娘的安危就包在我的身上了?!?/br> 事情就這么在兩人單方面的同意下一錘定音了,就算是如欣和童兒再怎么不愿意,那兩人還是死皮賴臉的跟了上來。 馬車駕的快,他們的馬兒也呼嘯著跟的緊緊,馬車故意的慢慢走,他們過了頭也不急,就在路邊上吃著干糧等著。 倒也相安無事的行了幾日。 幾日的相處下來,他們也知道了少年的名字,她姓嚴(yán)名柏藝,據(jù)說是京中一武館家的小公子,小的時候身體不好,被家人送去拜師學(xué)藝,學(xué)了一身的好本事。 這次是學(xué)完了本事,準(zhǔn)備回家與家人相聚了,碰巧途經(jīng)太原時聽到了乙兒的大名,覺得有意思才想要一探究竟。 如欣聽了之后晚上偷偷和乙兒討論了一二,這嚴(yán)柏藝可真是滿嘴的謊話,看他的穿戴一點(diǎn)都不像是普通武館的公子。 再說哪里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如果真是好奇乙兒的本事,那就該好好的求卜,而不是故弄玄虛的扯些有的沒的,分明是另有所圖,才會一直跟著他們。 乙兒覺得如欣很厲害,一眼就能看出這么多東西來,但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這個嚴(yán)柏藝一看就是有困難要求助她,有所求的人并不可怕,為了所求所需,他也不會傷害你。真正怕的是無所求之人,你永遠(yuǎn)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他們帶的干糧吃了三四天就不夠了,正好前面就到了一個小鎮(zhèn),連續(xù)幾日露宿荒野,就算是如欣也有些不適應(yīng)了。 三人一合計,就準(zhǔn)備在小鎮(zhèn)上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上路。 “大個子,我們要去前面的鎮(zhèn)上休息一晚明日再上路,你們也去休息吧,別跟著了,我們明日再在城門口碰頭吧?!?/br> 童兒喊的是阿大,阿大確實(shí)看著塊頭不小,這幾日同行打了野味也會分他們吃吃,童兒對他的印象還挺好的,至于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膰?yán)柏藝,他就不太喜歡了。 畢竟他家大人交代過,不能讓陌生男子靠近乙兒姑娘! 說完就不管他們了,自顧自的駕著馬車往鎮(zhèn)上去,找了一家看著干凈的客棧就住下了。 “公子,咱們也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吧?這事也急不得,既然咱們已經(jīng)找了姜家人,也不急在這一時了?!?/br> 嚴(yán)柏藝坐著棗紅馬上,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馬毛,臉色凝重的看著遠(yuǎn)處京師的方向,過了好一會才嘆了口氣,全然沒有之前輕松暢意的樣子。 “走吧,看看他們住在哪,仔細(xì)盯著些,這小姑娘還有些本事,小心別讓他們跑了。” 乙兒和如欣上樓放東西順便梳洗一下,小童借著去后院喂馬的功夫,就溜出去鎮(zhèn)上的信差處寄信,好在他隨身帶了顧洵留下的章,蓋了帝師府的章總能寄個加急先送回京。 先不說他們比預(yù)定的時間要提早啟程了,就是身邊出來的嚴(yán)柏藝和阿大,就讓人怪害怕的。就靠他和如欣兩個人,怎么看都覺得很危險。 童兒寄出信之后就趕緊跑回了客棧,乙兒和如欣已經(jīng)換洗好在吃東西了。 “童兒你怎么去喂個馬去了這么久,再不來我可把這一盤rou給吃完了?!?/br> 在荒郊野外住了這么久,早就吃膩了干糧,好不容易換了大白米飯,根本就不挑味道如何,連乙兒都難得的吃了兩小碗飯。 童兒岔了個話題,就把這事給帶過去了,趕緊坐下好好吃了一頓。 晚上乙兒和如欣睡一個屋子,小童就睡在隔壁,一連幾日趕路吃不好睡不好,如欣一沾枕頭就睡過去了。 乙兒卻睡不著,看著如欣入睡又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今日格外的想叔父。 這么久沒有見到叔父了,他都在做什么呢,會不會也想起乙兒? 最近她的表情變得豐富了許多,大概是天氣暖和了一些,原本凍僵的腦袋也化開了,很多時候她的話也變多了,臉上的五官也自然了許多。 乙兒突然就有些難過了起來,眉眼低垂,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只是臉頰還有些微微的僵硬,還是有些不太自然。 如果是叔父在這里,一定會溫柔的摸摸她的頭發(fā),輕聲的安撫她。 越想心中的思念就越深,以前沒見到叔父的時候她是怎么過的呢,她好像有些想不起來了。 不自覺的拿出兜里的鳥形哨子,放在嘴邊,輕輕的一吹。 哨音時短時長,并不怎么悅耳。 叔父,乙兒在吹你送的哨子,你怎么還沒來…… 而此時遠(yuǎn)在京師顧府中的顧洵,心口突然一抽,有些不舒服的在書桌旁坐下。 房梁頂上一只小乙鳥啾啾的發(fā)出了幾聲鳴叫,顧洵望著鳥兒失神。 “你是不是也想她了?可是現(xiàn)在京中局勢未定,裕恒兄尚未脫離囹圄之苦,我又怎么能讓乙兒卷入這是非當(dāng)中呢。” “大人,三王爺家的吳管事在府外求見。” 顧洵皺了皺眉,這么晚了,三王爺家的管事怎么會突然到訪,他不喜與京中權(quán)貴過多來往,本想拒了,又想起來前幾日葛太傅的話。 “讓他進(jìn)來。” 沒想到再進(jìn)來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吳管事,而是身穿墨綠鑲暗金紋邊的高大男子。 “這京中若有比我那皇侄兒更難見的,怕是只有帝師一人了。” “三王爺深夜到訪,不會只為了打趣顧某吧?!鳖欎俗谝巫由?,抬了抬眼,早就該知道了,這么晚到訪的怎么可能會是什么管事。 三王爺爽朗的大笑了幾聲,“帝師果真是明白人,那本王也不拐彎抹角了,不知帝師可是想救葛太傅手中之人?” 顧洵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三王爺所言,顧某聽不明白,王爺若是想找人夜話談心,怕是走錯了地方?!?/br> “那本王若是說有辦法救他呢,帝師可是愿意聽一聽本王的主意?” 顧洵終于抬眼,嘴角微微上揚(yáng),“愿聞其詳。” 作者有話要說: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可以押注來猜猜這個小帥哥是誰啦~ 拉出我家帝師大人來遛遛,留言的小可愛怎么少了很多qaq 感謝三腳貓爪紙的□□!么么噠 感謝愛看的聽雨、李大寶貝兒、喬覹的營養(yǎng)液!么么噠! 打卡第四天!加油! ☆、初陽(十) 上早朝時小皇帝周以世還有些睡眼惺忪, 今年剛滿十歲的他,已經(jīng)在這張冰冷的龍椅上惴惴不安的坐了三年了。 習(xí)慣性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大殿上跪著的大臣們,心思卻已經(jīng)飄到了別的地方, 昨天他身邊的小太監(jiān)小興子, 帶他玩了骰子,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骰子撞擊骰盅的聲音。 “陛下, 天氣回暖, 西北部族蠢蠢欲動,應(yīng)該早作防備才好?!闭f話的是當(dāng)年托孤的四大輔臣之一,如今已是閣老的沈紹。 一聽到沈閣老的聲音小皇帝就腦袋一抖, 馬上坐直了身板,眼睛求助的朝著站在最前頭的顧洵飄去。 顧洵幾不可見的搖了搖, 小皇帝馬上明白了,裝似苦惱的搖頭嘆息,“朕也為此很是擔(dān)憂,那不知愛卿以為如何?” 小皇帝的聲音還未到變聲期, 還有些奶聲奶氣的, 他年紀(jì)小雖然跟著帝師學(xué)了三年的學(xué)問,可奈何年紀(jì)尚小停不住這些, 又資質(zhì)平平, 對于朝政是有心無力。 “老臣以為, 兵部年前才打了敗仗,恐是與不能任人唯賢有關(guān),應(yīng)重新調(diào)任有才干之輩, 趕往西北早做部署?!?/br> “那愛卿以為何人合適呢?”小皇帝雖然不諳此道,但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種時候只要順著這些大臣的話往下說,就不會出錯了! 沈閣老剛準(zhǔn)備洋洋灑灑的報出自認(rèn)為合適的人選,那邊謝閣老一個眼神,兵部侍郎朱侍郎就啪的一聲跪了下去。 “臣以為,沈閣老此話有些不妥,年前陳老將軍明明三戰(zhàn)三勝,只是因為舊疾復(fù)發(fā)才會被蠻夷之輩有機(jī)可乘。但也及時的將敵驅(qū)逐,并未趙成大的傷亡,這幾個月都是陳老將軍的外孫掛帥,敵方并無異動。怎么,沈閣老的消息倒是比我們兵部還要靈通?” 小皇帝一聽殿上又吵了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四大輔臣之中最年長的是葛太傅,他是先帝的生母葛太妃的親弟弟,也就是當(dāng)今圣上的國舅公,是小皇帝最為信賴之人。 只可惜已年過古稀,早就不理朝政多年不曾上朝了。 而輔臣之中年紀(jì)最輕,與皇帝關(guān)系最為密切的就是帝師顧洵,他從不參與黨派之爭,全心全意輔佐幼帝學(xué)問,看似無權(quán)卻無人敢得罪分毫。 再剩下的兩位輔臣就是執(zhí)掌吏部的沈閣老,以及執(zhí)掌兵部的謝閣老,朝中其余各部官員也以兩位閣老為首分成了文武兩派。 一般這樣各執(zhí)一詞的爭執(zhí)會持續(xù)許久,等到他們都說的差不多的時候,顧洵才施施然的插了一句。 “陛下的早課時間到了,眾位大人若是還有異議不如寫成奏折,晚些再請陛下批閱?!?/br> 小皇帝雙眼一亮,精神大好的重新挺直腰板坐了起來,“顧卿說的甚是,既然眾位愛卿討論不出個結(jié)果來,那就回府去寫了奏章,明日再議,退朝。” 他沒有比此時更愛學(xué)習(xí)的時候了,從龍椅上快速的站起來,帶著太監(jiān)宮女逃也似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沈閣老眼看著就要成了的事,被這么一攪和又功虧一簣,氣悶的一揮袖帶頭走出了大殿,后頭一半的官員跟著快步離開。 謝閣老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冷笑了幾聲,“這老匹夫成天的就知道與我過不去?!?/br> 走之前還客氣的朝著顧洵拱了拱手,今日之事若沒有顧洵在中間,也沒這么容易就解決了。 顧洵不置可否的回了一禮,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朝著御書房而去。 “閣老,今日他們看著就是有備而來,陳老將軍又病重,咱們該如何是好?” “不必?fù)?dān)心,陳老將軍的嫡親外孫已經(jīng)啟程從西北趕回來了,這老匹夫不就是欺我門下無人嗎,走,咱們?nèi)リ惱细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