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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這個長鏡頭終于結(jié)束。 仿佛是一段兒無聲的旁白,不僅僅展示了這個叫杜昭明的“女人”,還展示了將會在影片中出場的所有角色,叛逆的梅子,活的艱難的李文雅,甚至暗暗道出了他們的背景與關(guān)系。 一個重要而信息量巨大的長鏡頭。 長鏡頭對演員的要求本是非常高的,它需要演員對角色的心里有極為深刻的理解與認(rèn)識,同時還要保持在拍攝時,自己的表演一直處于穩(wěn)定的狀態(tài),最后還要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精準(zhǔn)地走到預(yù)定好的位置。 這對于演技薄弱的演員來說,無疑是非常暴露短板的一種拍攝手法。 任是哪一個與劉白定位相同的年輕小生,都很難做到。 劉白的演技是足夠支撐的起杜昭明這個人物的,但這對他來說,仍然是一段兒難度很高的表演。 畢竟這個長鏡頭里,牽扯的人物之多,道具之多,隨便哪里出了問題,他就要重新來過。 加上劉白并不能提前排練,就連自己在開機(jī)前,都不知道拍出來會是什么樣子。 只能反反復(fù)復(fù)地拍攝多次,對人力物力金錢都是一種消耗。 劉白可算知道,為什么鄭一墨會親自做這個制片了。 他要時刻監(jiān)督著李檀,不要把預(yù)算花超了! 劉白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聽李檀說“再走一回試試”聽了多少遍了。 雖然來回琢磨一個鏡頭對于拍戲來說是一件很尋常的事兒。 但是這回的劉白不一樣。 他可是穿著8公分的高跟鞋呢! 從街頭走進(jìn)住的那棟樓里,看起來不長的一段路,來回走上幾十遍,腳底都要被磨平了。 但劉白仍舊聽從著李檀的指示,“再走一回試試”。 每一遍都保持著同樣的步伐,臉上神色不變,比那些只需要露面幾秒鐘的龍?zhí)捉巧€要穩(wěn)當(dāng)。 這種拍法,就連天天踩著高跟鞋的聞洛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并沒有穿過高跟鞋劉白。 在劉白走到第七十遍的時候,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臉上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甚至是每天都會踩著高跟鞋飛快來去的聞洛綺,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嘆,想不到自己的老公竟然還有如此魔鬼的一面。 劉白的神色未變,兀自在這條已經(jīng)分外熟悉的街上走著。 他的當(dāng)然是累的,只不過這個鏡頭是整部影片中最為重要的一個鏡頭,拍攝的好與壞直接關(guān)系到這部影片是否能在最開始就抓住觀眾的心。 他希望可以做到最好。 然而他并不是機(jī)器人,他的腳已經(jīng)疼痛至極,幾乎是靠著意志力在走路,心里忍不住生出一股子對天下廣大女性的同情來。 但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分神—— 劉白的腳踝崴了一下。 疼痛瞬間襲來,伴隨著劉白的一聲輕呼。 拍攝中斷了。 還未等李檀做出反應(yīng)來,已經(jīng)有人飛一般地沖到了劉白身邊兒。 是一直留在片場的鄭一墨。 他的臉從剛剛開始,就隨著李檀一遍又一遍無間歇的拍攝變得越來越黑,現(xiàn)在仿佛是包公轉(zhuǎn)世,配上點兒雷聲,就是狂風(fēng)暴雨。 但他明白劉白的想法,也遵循片場的規(guī)則,他不能插手導(dǎo)演的事情。 直到劉白崴了一腳。 穿著這么高的高跟鞋崴腳,這種事兒可大可小。 鄭一墨的心倏忽吊起來,蹲下身看了看劉白的腳踝:“怎么樣?是不是扭到了?” 他伸出手,有些小心翼翼地在劉白形狀好看的腳踝處捏了捏。 李檀與其他人此時也圍了上來,剛發(fā)出個“劉”字的音來,鄭一墨的眼刀嗖嗖地戳向李檀心坎。 李檀心里顫顫地放小了聲音,囁喏道:“沒、沒事吧……” 劉白笑笑:“只是扭了一下,沒什么大礙?!?/br> 李檀張張嘴,又忌憚地看了一眼鄭一墨,導(dǎo)演的氣質(zhì)頓消,慫慫地道:“那……要不,還是休息一會兒吧?!?/br> 劉白也不假裝勞模,聽從導(dǎo)演的安排,只是他甫一點頭,鄭一墨的身子就動了動,手已經(jīng)按在了他的腰上。 劉白的眼神兒飛速飄了過來,面露微笑,將鄭一墨的手扳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第一次拍戲,沒有任何臨場經(jīng)驗的陶冉冉見到劉白出了狀況,卻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想上前幫忙,卻看到鄭一墨仿佛上了弦似的一個箭步?jīng)_到劉白身邊兒,神色急切的去看劉白的腳踝。 她心中一動。 停在了原地。 而后在眾人都在關(guān)心劉白的狀況時,她又看到了鄭一墨放在劉白腰上的那只手。 劉白雖然將他的手挪開了,但臉上顯然沒有一絲反感,甚至沒有一絲不自然。 陶冉冉的臉上有些不合時宜的,慢慢地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在進(jìn)組的前一晚,陶冉冉興奮了一整晚,幾乎沒睡。 并不是因為就此可以步入電影圈兒了。 而是因為這部戲的主演是劉白,外加一個友情客串——鄭一墨。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劉白怎么也不會想到。 他身邊兒竟然有一個太極女孩兒。 拍攝工作暫停,陶冉冉帶著一屆新人的自覺,乖乖坐到了一旁,手里拿著劇本仔細(xì)“研讀”,只可惜一個字兒都沒看進(jìn)去。 她的眼神兒止不住地往鄭一墨扶著劉白坐下的角落里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