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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程又如剛剛一樣,主持人邀請嘉賓上了臺,一頓沒什么必要的寒暄過后,念出了入圍男演員的名單。 攝影機輪流掃過每個人的臉,鄭一墨的臉上依舊是完美的官方的笑容,膝蓋上的手卻微微握起了拳。 嘉賓嘴里還開著關于兩個人的笑話,慢悠悠地打開了卡片,掃了一眼臺下:“哦,還好我臨時學了幾句……” 嘉賓的聲音小了下去,任誰也沒聽見他到底說了什么,但劉白卻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獲獎的一定不是一位說英語的! 而這次入圍最佳男演員的外語種演員,只有兩位,鄭一墨是其中一個。 劉白的心瞬間被吊了起來,他緊緊捏住了手指上的戒指,聽到嘉賓朗聲念出了上面的那個名字,用了不太標準的中文發(fā)音。 “讓我們恭喜——鄭一墨!” 聚光燈飛速落到了鄭一墨的身上。 場上瞬間想起了一整片的掌聲,聞洛綺與商行儒帶著滿面的笑容起身與鄭一墨輕輕地擁抱。 鄭一墨松開他們,向舞臺走去,劉白靜靜地盯著他,兩人視線相交一瞬,劉白忽然伸手拽了拽鄭一墨的衣角,動作微小不易察覺,卻讓鄭一墨敏感的感受到了。 鄭一墨垂眸飛快地掃了一眼劉白的手,卻忽的眼睛一亮,而后綻開了一個愉快的笑容,快步奔向了屬于他的那座獎杯。 后面當然是慣例的獲獎感言。 鄭一墨望著臺下,他來I國已經(jīng)很多次了,也陪跑了多次,這是第一次,他以勝利者的身份站在了舞臺上。 底下的華人記者早就已經(jīng)擬好了新聞稿,終于可以在這一刻發(fā)出去了。 標題就叫做:三金影帝鄭一墨,華語演員的傳奇。 鄭一墨說完了感謝的話,最后一聲他卻微妙的停頓了一陣,然后轉換了話題。 他心中的欲望呼之欲出,恨不得當場念出劉白的名字,畢竟如果不是因為他,也許自己并不會下定決心來拍這部《霍思成》,而是接受了沈煙的建議,駐足不前。 鄭一墨舉起那座金色的枝條狀的獎杯,緩緩地落下一吻,眼神兒卻往觀眾席上飄,大家并沒有在意鄭一墨究竟在看誰,畢竟下面多得是鏡頭。 但身處在黑暗中的劉白卻知道,鄭一墨是在望著他。 頒獎結束,鏡頭的焦點從鄭一墨身上移開,繼續(xù)轉向了主持人。 鄭一墨緊緊握著獎杯,徑直沖著自己的座位走了回來,他路過劉白身邊兒,身子停頓一瞬,像是要與李檀講話似的俯下了身,而后以攝影機拍攝不到的角度,輕柔又快速地在劉白臉頰親了一口。 聞洛綺看在眼里,哎喲兩聲,又拉著李檀知趣地將臉轉過去了。 鄭一墨卻又一臉正經(jīng)的站直了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留下劉白捂著側臉,深深地低著頭,為鄭一墨這大膽的行為心中狂跳不止。 最佳女演員也很快揭曉,但很可惜,并不是聞洛綺。 聞洛綺的心態(tài)很好,沖著向她表達惋惜的人聳聳肩:“畢竟獎杯只有一個,總不能一直是我的?!?/br> 頒獎結束后大大小小的采訪,依舊沒有給劉白與鄭一墨溫存的機會,他甚至沒能當面的正式向鄭一墨道賀。 直到一周以后,電影節(jié)正式閉幕。 許多媒體、觀眾都已經(jīng)漸漸離去,劉白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看見鄭一墨從紅毯的那一段慢慢走來,伸出手遞上了一束花。 鄭一墨仿佛是在I國待不下去了,閉幕式一結束,甚至沒有等劇組一起,就帶著劉白先回了國。 劉白自然還是沒有同鄭一墨一班航班。 只是他回到家的時候,卻看到客廳里一片的漆黑。 他愣了愣,鄭一墨應當比他先到家一步才對,今天又沒有任何的工作,怎么人卻不在家。 劉白往前走了兩步,換上拖鞋,準備開燈,卻被人先行一步堵住了嘴。 嘴對嘴的那種。 劉白一聲驚呼,但送進他鼻腔里的香水味兒讓他很快意識到,吻他的人是鄭一墨。 劉白的眼皮顫顫,沒有掙扎。 畢竟他有一個星期沒有同鄭一墨有過什么過分親密的動作了。 竟然還有些想他。 劉白往鄭一墨的懷里湊湊,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鄭一墨的身子卻忽的僵了一瞬,停了動作,松開劉白的肩膀與他對視一瞬。 那眸子里泛著有些灼熱的光,在夜色中大盛,劉白心中猛地警覺,感覺不太妙,才想要跑開,人已經(jīng)被鄭一墨抱起來壓在了沙發(fā)上。 劉白被按在沙發(fā)上起不來,卻很快感覺到了鄭一墨擠進他兩腿之間的身子,立刻驚訝地嚷嚷起來:“鄭一墨這才剛回家!” 這個人怎么回事! 參加了閉幕式,又坐了好久的飛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將近凌晨,不僅沒有一絲絲的疲憊痕跡,甚至還顯得精力旺盛的無處發(fā)泄。 實在是體力好的有些嚇人。 鄭一墨的吻已經(jīng)紛亂地落了下來,斷斷續(xù)續(xù)地在劉白耳邊兒道:“等不及了,我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有碰你了,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我受不了?!?/br> 劉白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鄭一墨平日粘他粘的太緊,現(xiàn)在驟然與他分開,劉白竟還一時不怎么適應,加上又驚又喜的過了這幾天,他愈發(fā)的想要跟鄭一墨親近親近,只是牽牽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