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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白望了望桌上的菜,比那天還要豐盛,其中還有幾道沒見過的菜式,應(yīng)當是劉白老家的特色菜。 曾儀坐到了劉白身邊兒,凝視著他慢慢動了幾筷子的模樣兒,有些失望,又立刻拿起筷子,替劉白夾菜,嘴里還念叨:“你吃這個,這個是我專門從老家?guī)淼模珺城我看過了,做的都不地道的。” 劉白點點頭,還是給了曾儀這個面子,乖乖嘗了一口。 古怪的酸味還配著詭異的氣味在口腔與鼻腔同時蔓延開來。 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的味道讓劉白難以自持地露出了復(fù)雜的神情,但又飛速的收了回去,扭頭跟曾儀微笑:“還是媽做的好吃?!?/br> 曾儀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也跟著笑笑,沒有再攛掇劉白嘗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菜式。 劉白這頓飯吃的艱難,幾乎沒嘗出什么滋味兒來。 而鄭一墨在考慮別的,也沒嘗出什么滋味兒來。 張小民和程橙吃的倒挺開心,吃完了飯主動幫著曾儀收拾起來。 鄭一墨看一眼已經(jīng)與曾儀、張小民相處融洽的程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咬著后槽牙站了起來,與劉白告別。 “要不今晚你就先留下吧,東西明天叫張小民來拿也是一樣的。我還有事要忙,先回去了?!?/br> 鄭一墨說完,瀟灑轉(zhuǎn)身,走的很決絕,就跟要經(jīng)歷什么生離死別似的一臉凝重。 劉白看著他的背影,頭一次覺得“從鄭一墨家搬出去”這件事并沒有讓他多么期待。 畢竟離開了與鄭一墨的朝夕相處,他又要和親媽母慈子孝了。 曾儀不同于鄭一墨。 劉白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又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對原本的劉白的熟悉程度,遠遠高于鄭一墨。 他身上的變化,也許并不足以讓鄭一墨起疑,但曾儀可就說不定了。 “鄭一墨?!?/br> 劉白飛速開口,下意識的想要留住鄭一墨。 鄭一墨也飛速的轉(zhuǎn)了身,眼中含著光看向劉白,卻看見劉白往廚房里瞧了一眼,又吞吐起來:“我……” 聽到劉白如此說的鄭一墨心里小小的雀躍了一瞬,幾步走了回來,看著劉白略帶糾結(jié)的表情,心中忍不住期盼劉白會告訴他,今晚還是回去吧。 但顧慮到劉白的意愿,才要裝作不以為意的模樣兒開口,有人卻搶在了他前頭。 “沒事,你回去吧,不用留下來了?!?/br> 曾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出了廚房,甚至還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在圍裙上擦擦手,沖著劉白慈祥地笑笑,又要回廚房。 “可是我……”劉白有點兒躊躇。 曾儀再次轉(zhuǎn)過身來,臉上忽的沒了表情,重復(fù)一遍:“沒事兒,你走吧,孩子?!?/br> 只一瞬間,劉白就感覺到了曾儀看向他的眼神兒,并不是mama看向兒子的眼神兒,而是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 曾儀如此反常的舉動瞬間讓劉白敏感的警覺,他往前邁了兩步,抬手想要拉住曾儀:“媽,我……” “不要叫我媽!” 劉白的手還未碰到曾儀,曾儀就在一聲怒吼聲中猛地回過了身,將手中的抹布甩向了劉白。 劉白沒有防備,被抹布上的水甩了一頭一臉,呆愣愣地向后退了半步,又立刻叫人攬在了懷里,幫他擦了擦眼睛。 鄭一墨握住劉白的肩膀剛要發(fā)聲,曾儀卻再次沖著劉白撲了過來:“誰準你叫我媽了?你憑什么叫我?你根本不是我兒子,你把劉白弄到哪里去了?你把我兒子還給我!” 曾儀還沒碰到劉白,就被鄭一墨止住了,曾儀仿佛一瞬間情緒崩潰了似的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手腳止不住的掙扎,若是沒有鄭一墨攔著,估計已經(jīng)一巴掌扇在劉白的臉上了。 偌大的房間里氣壓有些低沉。 曾儀情緒強烈的粗氣聲,好半天,又變成了低低的嗚咽聲。 劉白默默撿起地上的抹布,又沖著曾儀走了兩步,遞過去,嘴角又掛上笑容:“媽,你說什么呢,我就是劉白啊?!?/br> 曾儀沒有接,甚至帶著一絲懼意看看劉白,再看看鄭一墨:“你們把我兒子弄到哪里去了?” 才從廚房說笑著出來的程橙與張小民,恰巧看到這一幕,驀的愣在當場。 “介是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就吵起來了呢?” 鄭一墨眼刀子嗖嗖飄向張小民:“你們先回房間?!?/br> 程橙不太放心,將所有人看了看,想要張口,立刻被噤聲的張小民扯上了樓。 曾儀繃成一條直線,似乎隨時要斷,不做聲卻也不動,就這樣靜靜的與劉白僵持著。 劉白在聽到曾儀叫他孩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覺得不妙,但他萬萬沒想到曾儀的反應(yīng)之大、之快讓他措手不及。 嘴角的笑容快要掛不住了。 “媽,我就是劉白,您怎么會覺得我不是您兒子。” 曾儀雙手握拳,止不住地顫抖:“劉白他,從來不會叫我媽,那個孩子,對自己控制的很好,就算胖一斤,他都會大呼小叫,根本不會像你這樣一點兒都不在意!更不會對你以前喜歡吃的菜看都不看一眼!” 劉白被曾儀這一頓有理有據(jù)的咆哮吼的腦袋發(fā)蒙,卻又無法反駁。 因為他對原主的了解,也僅限于書里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兒,一個沒有任何出息,只懂得汲汲營營動歪腦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