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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等鄭一墨回答, 又兀自說了下去:“還是說, 你想要演對手戲的人不是我?” 沈煙的聲音戛然而止,留下了片刻意味深長的空白。 沈煙的話說的明白,鄭一墨當然不會聽不懂,只是他很吃驚, 抬頭不解:“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確實有自己的打算,跟劉白沒什么關系?!?/br> 鄭一墨站直了身子垂首看沈煙, 一如十幾年來他一直就是從這個角度來看待沈煙的,他可以看到沈煙眉宇間淡淡的失落與倉惶,就好像當初自己把他從小破巷子撿回家一樣。 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是不滿足于什么。 沈煙張張口想要說什么,卻被鄭一墨搶了先:“這部戲是我強求了你,其實如果你想要演戲,多得是想要跟你對戲的人,我只會讓你變得不愉快。更何況演員應該勇于嘗試,跳出觀眾的固有印象,這類片子我已經(jīng)演的太多了,想要換換口味?!?/br> 沈煙聽愣了一瞬,臉上竟然露出了少見的急躁表情,一把抓住了鄭一墨,鄭一墨瞄了一眼沈煙的手,還要開口,兜里的手機震了震,鄭一墨條件反射似的拿起來看看。 劉白對于他剛剛發(fā)過去的消息留下了兩字評語:有趣。 離的極近的沈煙自然也看到了,他看到鄭一墨眼角不自覺消失的戾氣,慢慢松開了手,而后又再次笑起來:“好吧,不急,畢竟以后我們還有機會?!?/br> * 時不時被鄭一墨的消息sao擾一下的劉白就算不想知道也已經(jīng)知道《恩怨》即將殺青,這也就意味著他搬出去的事兒迫在眉睫,只不過他依舊找不到很合適的房源,畢竟有個張小民連體嬰一樣兒的跟著,足夠逼退房主三十里地。 不過他倒是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看到了蔡子胥即將開始新電影籌備工作的傳言。 這個網(wǎng)絡時代,什么東西都快,八卦傳的更快,沒什么是能夠保密的了。 劉白已經(jīng)從網(wǎng)上了解到了蔡子胥是個什么人物,某知名電影節(jié)最佳導演獎項的首個華人導演,這是某些人一輩子都肖想不來的殊榮,而凡是能出演他的電影,就已經(jīng)不再是拘泥在國內(nèi)的影視圈兒里,而是與國際接軌的第一步,甚至第二步第三步都有可能。 怪不得竇文章提到他的時候,鄭一墨會驚訝,這么好的資源,確實可以說是竇文章對劉白的偏愛了。 只不過網(wǎng)上傳的沸沸揚揚,紛紛猜測這次的大餅花落誰家,劉白卻沒有接到任何來自蔡子胥的消息,倒是在某一天看到了手機上“賤人”兩個大字兒又閃爍起來了。 林雪青這個人,一身平凡,唯一的長處可能就是惹人討厭。 尤其是他來找劉白的時候,從來就沒有過什么好事兒,只會添堵。 劉白不怎么情愿,但又考慮到說不定有蔡子胥的消息,勉強接起電話。 林雪青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油滑,似乎還不愿跟他多費唇舌,只是音調兒上揚聽起來心情不錯,叫他來公司一趟就掛了電話,劉白還能隱約聽到電話那端的調笑聲兒。 劉白心里隱隱泛起一絲不安。 書中的劉白,在拍完《恩怨》之后并沒有掀起任何水花,當然更不可能憑借他的尬演一炮而紅,摳腳數(shù)月之后迫不得已接下了花語娛樂自制的一個粗制濫造的雷劇。 之后當然是慘遭撲街,榮獲年度十大雷劇殊榮。 而這里面并沒有一個叫做蔡子胥的導演出場,不僅是這段時間內(nèi),是整本書里,都沒有提到過蔡子胥這個人。 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一直沒收到任何消息,會不會與那個至今還不能確定的有還是沒有的“系統(tǒng)修正力”有關,就像上次沈煙的事情一樣,被強行扳回劇情軌道上呢? * 很久沒見林雪青以至于劉白幾乎要忘記林雪青的模樣兒了。 好歹在二百五的指引下找到了林雪青的辦公室,身后跟著的威武雄壯一身浩然之氣的張小民引起了其他人的圍觀,劉白推開門,看看屋里坐著的那個面目平凡到模糊的男人身邊兒還掛著個男孩兒,指揮張小民:“要不你去外面等吧?!?/br> 張小民乖順地站在了門口,活像屋里在搞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一樣。 掛在林雪青身上的男孩兒看到有外人進來,無動于衷,完全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劉白觀察了一瞬,男孩兒打扮的時尚新潮,畫著個濃妝,看起來像是走男團路子的,大概就是之前傳聞的公司正在力捧的新人。 林雪青拍拍男孩兒的肩:“先出去吧?!?/br> 男孩兒這才不情愿地站起身來,不屑地瞄了劉白一眼,與劉白擦肩而過。 看來這種事兒,劉白以前應當也是做過的。 他看了一眼林雪青樸實無華拎不出重點的臉,偏偏還帶著一股子小人得志的愉悅,不由得起雞皮疙瘩。 林雪青看見劉白在屋子中央干站了片刻,并沒有開口,本意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知道他是什么人,自己是什么人,哪知道劉白等了片刻沒見林雪青跟他客套,便看了一眼房間,自覺地坐在了沙發(fā)上,還是離林雪青最遠的那個。 而后抬頭看了林雪青一眼,眼里是掩飾不住的不耐與嫌棄:“說吧,找我什么事兒?” 林雪青被劉白搞得一滯,本來打好的腹稿全盤清空,張口只剩下一句:“劉白,你能耐不小啊?!?/br> 劉白有些疑惑:“你又不是頭一天知道了,還說這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