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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的八卦心一被勾起來是沒那么容易結束的,話題不知道怎么的又轉到了沈家的隱私上。 “我還記得當年沈家的世紀婚禮多轟動啊,娛樂圈玉女掌門人與豪門太子,現實版灰姑娘和王子,可惜啊,還不是不到兩年就離婚了?” “誰說不是。像沈家這種豪門,其實是看不上咱們娛樂圈的女人的,也不知道白飄飄當初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成功懷上了孩子,逼得沈家承認了她的身份,得以嫁入豪門。后來也是白飄飄忍不住豪門寂寞,和丈夫提出離婚,出走異國。這個女人手段真是厲害,光撫養(yǎng)費就分到了好幾個億!下輩子是不愁咯!” “嘖嘖,要不怎么說做女人容易,想要什么,就是張張腿的事。” 最后兩人說到這里,不約而同地笑起來,估計是煙也抽完了,笑聲離得越來越遠,蕭景寒和沈斯寧終于能從柱子后面走出來。 蕭景寒注意到沈斯寧緊繃著臉,明白他心里應該不大痛快,他其實也能感同身受,任誰被人在背后這樣說都會不爽,何況那兩人還是拿沈斯寧父母的事當飯后談資。 “別放心上?!笔捑昂参克安挥煤瓦@種人計較。” 沈斯寧其實并不在乎那些人是怎么談論自己,之前的“沈斯寧”是個什么形象與他無關,但剛剛那兩人最后的話說的太難聽,輕賤女性的態(tài)度讓他極度不爽,更別說談論的對象還是現在他這具身體血緣關系上的“母親”。 他要是這都能忍,不算個男人。 重新回到包廂里,沈斯寧雖然剛剛沒看見高總長什么樣,但憑借聽過的聲音還是一下就從酒桌上把人認出來了。 是個發(fā)福油膩的中年男人,腦袋上像頂了個瓢,都禿成這樣了還色心不死。 此刻他正被幾個人圍著侃侃而談,沈斯寧端起桌上的一個空酒杯,倒了半杯酒朝人走過去,卻被蕭景寒從后面拉住。 “干什么?”沈斯寧看了一眼蕭景寒拽住自己胳膊的手,目光順著手臂移到蕭景寒臉上,揚眉輕笑了下,“你以為我是要過去揍他?” 蕭景寒不贊同地皺了下眉。 “放心,我還不至于蠢到為這種人臟了自己的手?!鄙蛩箤帗荛_蕭景寒的手,步伐淡定地繼續(xù)往前。 “高總是吧?”沈斯寧臉上笑容和煦,舉起酒杯,“在下是斯藝娛樂的沈斯寧,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能和高總喝一杯?” 高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笑得比沈斯寧還燦爛,連忙和沈斯寧碰杯,熱絡地說:“沈總!久仰久仰!聽說沈總準備進軍娛樂圈,我早就想結交了,今日一見,果然年輕有為??!” 都是人精,管他是誰,恭維的話還不是張口就來。 沈斯寧笑著說:“我也是久仰高總大名,聽說高總之前想挖我公司旗下的一個藝人,不愧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相中了我們公司的千里馬。將來這個藝人也是我們公司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雖然人您沒挖成,但情分還在,以后還請高總不吝賜教啊。” 高總聽出來沈斯寧話里有話,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哪里哪里,沈總太高看我了?!?/br> “景寒你過來。”沈斯寧朝蕭景寒招手,等蕭景寒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你敬高總一杯,他可是你的伯樂。” 圍觀的人指著蕭景寒交頭接耳,能讓高總親自挖人的藝人,應當條件真的不錯,這個藝人的前途恐怕不可估量。 沈斯寧幾句輕飄飄的話就成功讓蕭景寒成為全場焦點,連正在和投資方談事情的秦衡都頻頻往這里看。 高總怎么不明白沈斯寧這是拿他當跳板,讓蕭景寒在眾人面前露臉,但他心里有鬼,哪怕恨得牙癢癢,也不好當眾和沈斯寧翻臉。 蕭景寒配合地端起兩杯倒?jié)M紅酒的酒杯,遞過去一杯,面帶微笑地說:“謝謝高總賞識,我干了您隨意?” 高總根本不想喝這杯酒,瞟了一眼蕭景寒,沒接酒杯,皮笑rou不笑地說:“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喝的實在有點多了?!彼雅赃呎局囊粋€男生拉過來,“這樣吧,我讓他代我喝,你看怎么樣?” “是我考慮不周?!鄙蛩箤幧焓謹r住了那個男生想接酒杯的手,他眼神示意蕭景寒往后退,含笑說,“高總這樣的身份,自然得是我親自來敬?!?/br> 他轉身從桌上拿了兩個空酒杯,打開一瓶茅臺,往杯子里倒?jié)M白酒,舉起一杯挑釁地伸到高總前面,笑容不改卻眸光凜凜。 “高總,您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第6章 爭風 沈斯寧臉上雖然是笑著的,但誰都看得出他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 高總滿臉的肥rou都在輕微顫抖,沈家勢力不小,他也不想隨隨便便得罪沈斯寧,可是半杯白酒差不多有半斤,這要是一口氣喝下,滋味肯定不好受。 他猶猶豫豫地接過酒杯,商量道:“沈總,要不大家都隨意點?” 沈斯寧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杯子,抿嘴彎了下唇,先舉起酒杯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喝完后面不改色地對高總做了個請的手勢。 騎虎難下,高總不想被人非議,只得不情不愿地跟著喝完了酒杯里的酒。 半杯白酒下肚,他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強忍著沒吐,推開眾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久久才平復住胃里翻江倒海般的不適。 沈斯寧輕蔑地掃了一眼攤在椅子上的肥rou,冷笑一聲,闊步走回了自己的席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