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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回頭,才知當初的自己有多天真可笑,竟一葉障目,忽略了如此多的疑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依舊是十分機智的華白蘇! 過一點點劇情啦~畢竟重生回來不能光談戀愛 第6章 試探 “末將,末將只是急于在二殿下面前表現(xiàn)……” 那李拯還欲狡辯,赫連淳鋒也懶得再聽,直接揮了揮手,讓人將他帶走。 其余人見狀也都紛紛退了出去,很快帳中便又只余下兩人。 “胡將軍有什么想問的,但說無妨?!币姾欙L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赫連淳鋒主動問道。 “回二殿下,末將想不明白?!焙欙L說完又猶豫了片刻,才繼續(xù)道,“李拯如此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你是不是也覺得,他是為了討好我,才會冒著風險去搜查皇兄的營帳?” 胡鴻風點頭,在他看來,李拯此舉的確顯得急功近利,可至少對赫連淳鋒一片忠心。赫連淳鋒若在此時嚴懲他,難免失了人心。 赫連淳鋒聞言輕笑了一聲,反問道:“蒼川的皇子可不止我與皇兄兩位,胡將軍又怎知他如此做法是為我而非為他人?” “二殿下的意思是——”胡鴻風驚得向后退了一步,“可三四皇子現(xiàn)下還不滿十歲,這,這怎么可能……” “不,若我沒有記錯,三弟上月已滿十歲,十歲,不小了,父皇十歲時已經(jīng)登基為帝,只不過我與皇兄太過自負,才一直忽略了他的存在?!?/br> 赫連淳志有絕不遜于赫連淳譯的謀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赫連淳譯與赫連淳鋒斗得你死我活,而赫連淳志則只需要趁機收集對兩人不利的證據(jù),這樣不論哪一方被除去,他皆可將另一方的罪證交給父皇,以此來證明自己才是最合適的儲君人選。 “二殿下如此猜測可是有依據(jù)?”胡鴻風沉默半晌后問道。 “沒有。”赫連淳鋒說完,見胡鴻風神色微動,又補充道,“只是猜測,你不必放在心上,李拯是三弟的人也好,是真急功近利也罷,我都不會對他網(wǎng)開一面。你派人多留意他身邊幾名將領(lǐng),有事及時向我稟報便是。” 話說到這份上,胡鴻風也不敢再追問,便先告辭離開了營帳。 他走后,赫連淳鋒并未急著離開,而是將那些信件一封封拆開,平攤在了桌上。 在赫連淳鋒的記憶中,比起李振,無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在他繼位后,胡鴻風皆未受到重用。 胡鴻風此人,往好了說是剛正不阿,往壞了說便是不知變通,在蒼川的這場儲君之爭中,他并未加入任何一派,只勤勤懇懇完成自己分內(nèi)之事。但他越是想獨善其身,越是被幾方勢力排擠,在朝中難以施展能力。 從前的赫連淳鋒因為自己嫡出的身份,多少有些桀驁,在招攬了一次無果后,便對此人再無好臉色,可也正是這樣一個人,在他眾叛親離之時,依舊盡忠職守,為他奮戰(zhàn)到最后一刻。 如今一切重來,赫連淳鋒不介意對胡鴻風多些耐心,幫過他的人,無論是蒼川將士也好,是冉郢王爺也罷,他會一一償還,而赫連淳志等人對他做的,他也必定一一討回。 李拯不過是赫連淳至身旁的一枚小棋子,除掉他對赫連淳至并無太大影響,但這對于赫連淳鋒來說是一個開端。 ### 或許是因為這重來一次的機會太過珍貴,忙碌了一天到了深夜赫連淳鋒依舊沒有絲毫困倦之感。 他在主帳中將那些信件按照內(nèi)容做了整理,將牽扯其中的冉郢及蒼川官員名字各抄謄了一份,又挑出了與冉郢相關(guān)的部分單獨收好,這才熄了燈,往自己的寢帳去。 寢帳外的守衛(wèi)見了他欲要出聲,被他先一步制止住了,他壓著腳步聲入了帳,感受著帳中屬于另一人的平緩呼吸,仿佛整顆心都安定了下來。 已經(jīng)過了子時,華白蘇自然早已經(jīng)入眠,赫連淳鋒原本只想在椅子上坐一會兒,待外頭天色亮了便離開,但坐了沒一會兒,又因放心不下對方的傷口,起身行至床榻旁。 他想探探華白蘇額上熱度,可手才伸出,還未觸及到對方,就被一只忽然從衾被中探出的手擋開。 眨眼工夫,華白蘇已經(jīng)躍下床榻,兩人在黑暗中連過數(shù)招。 “二殿下?”外頭的守衛(wèi)許是聽到了響動,出聲詢問。 “無礙,爾等不必入內(nèi)!”赫連淳鋒揚聲說完,一面抵擋著華白蘇的招式,一面低聲解釋,“我只想看看你的身子恢復得如何,并無惡意?!?/br> 華白蘇聽到了他的話,但似乎并未有收手之意,依舊是招招致命。 兩人本就實力相當,赫連淳鋒見狀也不敢掉以輕心,只得全力應對。 又過了數(shù)十招,華白蘇像是體力不支,動作頓了頓,赫連淳鋒想要收回招式時已經(jīng)遲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華白蘇被自己打中,重重倒在床榻上,他這才想起,華白蘇還病著,立刻有些緊張地上前查看。 “抱歉,我——” 赫連淳鋒話未說完,床榻上的華白蘇卻在這時猛地翻過身,他回過神時,整個人已經(jīng)被華白蘇死死壓至在身下。 華白蘇低頭靠近,直至兩人唇瓣幾乎相貼才開口道:“二殿下對我似乎十分在意,在意到連戒備之心都可以全然放下,我倒真十分好奇其中緣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