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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平陽公主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門房道,“稟公主,在東院的花廳?!?/br>
    說話間李述已跨進(jìn)了大門,她聲音冷淡,頭也不回地吩咐道,“把那些多余的燈籠都摘下來,像往常一樣留兩盞羊角燈就行了?!?/br>
    門房連忙應(yīng)是,心里卻直嘀咕:駙馬爺這可是一番好意吶,怎么公主不領(lǐng)情呢。

    花廳里頭,崔進(jìn)之已等了半個時辰了。一盞茶叫他喝得從黃變了白,此時已經(jīng)連味都咂摸不出來了,他端起茶盞來,擱在嘴邊又不想入口,末了慢慢放了下去。此時便聽見花廳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李述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門口了。

    崔進(jìn)之不自覺露出個微笑來,待看清李述的穿戴后,忽然又凝了笑。她今日一身華服,遍身都是金線繡成的牡丹。如此盛裝,去見誰呢……

    李述和沈孝打了一晚上的交道,這會兒也有些疲了,隔著小桌坐在崔進(jìn)之旁邊,開門見山道,“太子又有什么事?”

    不是太子的事,崔進(jìn)之怎么會主動見她。

    崔進(jìn)之卻道,“太子沒什么吩咐?!蹦四值?,“難道除了太子,咱們之間就沒有話可說了?!本故秋@出一分委屈來。

    李述皺了皺眉,不知道崔進(jìn)之今夜出了什么毛病。今夜剛見過沈孝,什么勞什子“關(guān)中百姓”把她弄得有些懵,這會兒實(shí)在懶得同崔進(jìn)之繞彎彎。

    李述干脆利落地嘲諷道,“咱們倆之間除了太子,那就是青蘿了。那個賤婢又有什么事?”

    崔進(jìn)之方才還含笑的臉便冷了下來。

    李述見狀,勾了個諷笑,“懷孕了?產(chǎn)子了?還是說重病了?入殮了?”什么話難聽,她便撿什么話說,根本不想給崔進(jìn)之留面子。

    面子?他們之間連里子都爛透了。

    崔進(jìn)之的面色越來越冷。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他想好好同李述說些話的時候,李述就像一只刺猬一樣,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稍微接近都要被刺得頭破血流。

    崔進(jìn)之默了半響,終于消化了李述的譏諷,開口道,“跟太子沒關(guān)系,也跟……青蘿沒關(guān)系。我聽說你今日被人彈劾了,所以來問問。”

    默了默,他道,“是新科狀元沈孝彈劾的?!?/br>
    李述無所謂地“哦”了一聲,“是他?!?/br>
    崔進(jìn)之盯著李述的臉,仿佛要看出她每一分每一毫的情緒,他緊接著問道,“你今夜便是去見他?”

    李述又無所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br>
    腦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方才的情景來:遍地鎏金的仙客來,深青官袍的沈孝,貧寒又孤直,脊背筆直地仿佛一根凜凜的竹。

    倒是賞心悅目。李述想。

    崔進(jìn)之看出李述的心不在焉,又追問道,“結(jié)果呢?”

    李述不解,“什么結(jié)果?”

    “區(qū)區(qū)八品小官,上任第一天就敢彈劾你,若是不教訓(xùn)教訓(xùn)他,以后豈不是誰都認(rèn)為你好欺負(fù)了?”

    李述嗤笑了一聲,“教訓(xùn)?你自從進(jìn)了兵部,說話越來越匪氣了。怎么教訓(xùn),打一頓?”她擺了擺手,“不必了,不過一個狷介迂腐之人,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彈劾就彈劾罷,我若是被一個八品小官彈破了皮,這朝廷我也別待下去了?!?/br>
    她又揉了揉太陽xue,“若是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br>
    李述從椅上站起來,向外走去。裙擺拖在地上,仿佛盛開一地的牡丹,金線在燭火的照耀下格外閃爍。

    李述其實(shí)不喜歡穿太浮華的衣裳,層層刺繡疊在衣服上,衣裳都要重上幾分,穿著怪累人。她家??傁矚g穿松江府出產(chǎn)的番布,最是細(xì)膩舒帖。

    可今夜她去見沈孝,不過一個八品小官,何必穿得如此華麗端莊?

    裙擺上的金線晃了晃崔進(jìn)之的眼,他站起來,語氣冷了一分,“我記得你對政敵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頓了頓,他刻意補(bǔ)了一句,“無論官職是大是小?!?/br>
    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

    李述停下腳步,站在花廳門口回轉(zhuǎn)身去,灼灼燈火下站著她十年相識、五年婚姻的夫君。

    無邊的夜色隔在他們之間,像是一道永遠(yuǎn)都越不過去的天塹。

    李述勾起笑,“可我對情郎……從來都是溫柔相待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七章修改很大很大的吼~~以后努力更新!

    ☆、第 9 章

    別了崔進(jìn)之,李述回了房間,第一件事便是伸開雙臂,侍女忙將她外衣解開,那件織金牡丹的華服被輕手輕腳地掛在衣架上,煌煌燈火下灼灼生輝。

    李述如釋重負(fù)般嘆了口氣,脫了那件遍地織金的外袍,感覺自己渾身都輕松許多。

    這件衣裳說起來來頭可不小,是江南道進(jìn)貢的最上等的繚綾,去歲進(jìn)貢的,后宮只得了一匹,皇后當(dāng)即便賞了安樂公主。安樂公主好穿奢華,于是宮中繡娘不分晝夜,繡以獨(dú)窠團(tuán)花對孔雀紋樣,安樂公主愛得什么似的,每逢重大宮宴必要穿著。

    安樂跟李述一向不對付,于是便總是穿著那件獨(dú)窠團(tuán)花對孔雀的華服在李述面前晃悠,晃得李述眼前都是花。怪煩的。

    皇帝大約也覺得安樂此舉太招搖了,又心疼李述不是嫡女,便特特從自己的內(nèi)庫里賞了匹一模一樣的繚綾。于是李述便有了這件遍地織金牡丹華服。

    其實(shí)李述心底當(dāng)真沒什么羨慕嫉妒,只覺得安樂幼稚。她爭的從來不是衣裳首飾,而是這朝廷中的權(quán)力地位。

    這件衣裳貴重,穿起來又麻煩,李述輕易不怎么穿。紅螺小心翼翼地將衣裳理順,帶了幾分不解,“公主,不就是一個八品小官么,哪兒值當(dāng)您穿這件衣裳?!?/br>
    紅螺只覺得沈孝配不上瞧這件衣裳。

    李述坐在妝臺前,自有侍女上來替她擦臉卸妝,她懶洋洋道,“不過是想給個下馬威罷了?!边@件衣裳華麗貴重,能唬住人。不然總不能讓她穿一件家常松江棉布衣去見沈孝吧。

    不過她這個下馬威算是白給了,問了半天,結(jié)果沈孝背后根本沒什么指使的人,他不過就是一個一腔熱血、替天下鳴不平的迂腐書生罷了。

    紅螺將那件遍地織金的牡丹華服小心翼翼地收好,走到妝臺前接過其他侍女,開始替李述解發(fā)。李述大約是有些困了,此時半闔著眼。沒了那雙通透尖銳的眼,這張臉看起來倒是清秀柔和許多。那雙眼太尖銳了,總仿佛能看透人心。

    忽而李述道,“紅螺,想什么呢?”

    紅螺叫李述嚇了一跳,“公……公主?”

    李述睜開眼,對銅鏡中的紅螺笑了笑,“一邊卸妝一邊看我,琢磨什么呢?”

    紅螺也笑了笑,道,“沒什么……就是,就是……”猶豫了一會兒,道,“奴婢只是一直在想方才公主對駙馬爺說的話?!?/br>
    什么“我對情郎向來都是溫柔相待的”。

    李述笑道,“怎么了,我倒不能找情郎了?”

    紅螺忙搖搖頭,“不是。”

    紅螺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她跟在李述身邊已七八年了,知道李述身邊沒個貼心的人,駙馬爺又因了青蘿跟公主有嫌隙。公主若真能找個知冷知熱的人,紅螺自然是高興的。

    紅螺道,“可您對那位監(jiān)察御史沈大人分明沒什么……怎么又那樣對駙馬爺說?”

    李述聞言沉默了下去。

    是啊,為什么呢?

    到底她心里還是放不下的。若是真放下了崔進(jìn)之,何必用其他男人來故意氣他。

    可那是崔進(jìn)之啊,叫她怎么能放得下。那是荒蕪宮殿中唯一的蓬勃少年,拉著她的手,一步一步將她帶出了冷宮,一步一步教她人情冷暖的崔進(jìn)之啊,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自己。他是一根長在血脈中刺,如何能割舍呢。

    紅螺見李述半晌不語,也知道自己這話是戳了李述的心。公主和駙馬爺之間的感情,真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的。她一個旁觀者都看不清,更何況身在局中的人呢。

    紅螺在心里嘆了口氣,開始專注拆李述頭上的拆環(huán)。那個暗淡樸素的金釵被她最后一個拆了下來,擱在桌上。滿桌的紅瑪瑙、綠翡翠、金釵燦爛,那只金釵暗淡地躺在一旁。

    *

    又過了幾日,這日是三月十五,正是太子妃鄭氏的生辰。崔國公家是板上釘釘?shù)奶?子/黨,這件大事自然不能錯過。只是老崔國公早已不問朝政多年,于是只有崔進(jìn)之和李述去赴宴。

    進(jìn)了宮先拜見皇后,再往東宮去。小黃門領(lǐng)了崔進(jìn)之去太子處,李述則由侍女帶著去了太子妃處。

    此時來人不多,唯有后宮幾個不大受寵的公主早早地到了,另有一些世家命婦,眾星拱月般圍著太子妃坐著??祵庨L公主、安樂公主、二皇子妃等都沒到。

    李述剛進(jìn)殿門,便聽太子妃的聲音傳了過來,“平陽meimei來了?”聲音倒是熱情得緊。

    話音未落,太子妃就從正座上下來了,緊走幾步迎上來,不待李述行禮就拉著她的手,“你可來了,等你好久了呢!”真仿佛多年不見的姐妹一般。

    太子妃鄭氏,滎陽鄭家出身,當(dāng)朝左仆射的嫡孫女。七姓十家,都是綿延百余年的世家大族,向來是幾家內(nèi)部通婚,輕易不外嫁女的。太子妃鄭氏嫁給太子,是當(dāng)?shù)闷鹌郊捱@個詞的。

    不知是不是因了太子妃背后的滎陽鄭家,太子與太子妃成親七年多了,太子從未納過一妃一妾。

    其他命婦都向李述行禮,幾個不大得寵的公主互相看了一眼,眼中說不上是什么滋味——瞧人家,冷宮出身,卑賤庶女,可自從嫁給崔國公嫡子崔進(jìn)之之后,身價水漲船高,如今竟和中宮所出的安樂公主平起平坐,太子妃都要親自來迎呢。

    這一日過后,多少婦人免不了又要提溜著女兒的耳朵,對她們說一句“嫁得有權(quán)郎”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太子妃忙拉著李述的手,讓李述挨著她坐下。她打量李述一眼,對大家笑道,“你們瞧瞧,我就說平陽會打扮,一日換一套釵環(huán)。瞧她這套頭面,當(dāng)真是好看的緊。”

    李述笑道,“這個啊,前幾天才做好的。最近新尋摸來一個玉匠人,手藝活當(dāng)真不錯,我特特還準(zhǔn)備了一套送你?!?/br>
    太子妃也不推辭,掩嘴笑,“那感情好,只是我這個做嫂子的反而要小姑子的東西,怪沒臊的?!?/br>
    李述也笑,“你是壽星,今日原是我送你,哪有什么你問我要,咱們倆還分你和我?”

    太子妃道,“那我可就收下了。對了,近來要做夏衣,我宮里有一匹進(jìn)貢的蜀錦,正紅色的,云霞一般燦爛,真是好看,我原想給自己做衣裳的,可我比劃了一下,覺得穿著不好看,還是你臉色白皙,配正紅色才好,改明兒我叫小黃門送到你府上去?!?/br>
    李述笑著打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陪著的世家命婦都湊熱鬧,說平陽公主和太子妃真是頂頂好的姑嫂了??砂档乩锬抗庀嗯觯睦锵氲亩际且粯拥摹蝗論Q一套頭面,平陽公主真是不改暴發(fā)戶習(xí)性。

    說李述是暴發(fā)戶,倒也真不是故意抹黑她,李述是真有個不大拿得上臺面的愛好——她愛錢,極愛錢,非常愛錢。

    李述有一萬石的食邑,在諸位公主中是唯有嫡女安樂公主和她的食邑平起平坐,足見圣上對她的重視。

    再加上崔家是綿延數(shù)百年的世家,土地田產(chǎn)不計其數(shù),崔進(jìn)之又是崔家這代唯一的嫡子,所有財產(chǎn)都由他來繼承。李述作為嫡媳,崔進(jìn)之早年又浪蕩,是個不管錢的主兒,李述基本是管著崔家大半的家產(chǎn)。

    李述聰明又膽大,私下里做著不少商業(yè)買賣,這幾年來她的私產(chǎn)成倍成倍地增長。

    長安城里,最最豪奢的便是平陽公主的府邸。坊間甚至都盛傳平陽公主府以金磚鋪地,以金箔鑲墻。李述雖不愛穿什么華服,但十分鐘愛各色首飾頭面,便是皇后的首飾怕是都比不得平陽公主府的多。

    如今李述頭上這套頭面,便是前幾日新作的一套,紅似鮮血的瑪瑙雕琢成釵環(huán)耳飾,映襯著大紅色的口脂,再加上那雙尖銳通透的眼,說漂亮也是漂亮,可漂亮之余,總顯得有些冷而艷了。

    幾位后宮不大得寵的公主都瞧著李述的頭面,目光里滿滿都是羨慕??赡菐孜皇兰颐鼖D呢,說羨慕也是羨慕的,羨慕里又帶了一絲不屑。

    瞧瞧她,不就是如今得寵了么,一副暴發(fā)戶的習(xí)性。紅瑪瑙做頭面罷,怎得偏生又斜插了一支金釵,還是那樣寒酸的金釵。丟不丟人呢。

    世家大族,講究的是清貴,富貴自然是少不了的,可一昧富貴便是俗了,所以要加個清字,這清貴啊,沒有百余年來是養(yǎng)不成的。崔進(jìn)之便是典型的清貴子弟,平日的吃穿用,瞧著也是半新不舊的,可各個都是旁人買不到的清貴物件。

    李述私下也想過,想來也是因了二人的這些區(qū)分,崔進(jìn)之不大喜歡自己,興許還暗暗在心底嫌她俗氣呢。

    太子妃和李述又親親熱熱地說了一會兒話,忽聽門口侍女行禮道,“見過安樂公主。”

    太子妃聞言,對李述笑道,“安樂meimei今日來得遲,我可要好好罰她一罰!”說罷放下李述的手,向門口迎了過去。一眾命婦都跟著太子妃去迎接安樂公主,又是笑又是鬧的。

    李述淡笑,坐在原位上沒挪動。太子妃極會做人,知道她和安樂不睦,若是貿(mào)然撂下李述去迎安樂,怕是得罪了李述??傻降装矘肥撬沼H嫡親的小姑子,不迎又不好。于是以一句“罰”輕飄飄揭過去了。

    眾人去殿門口接安樂,李述仿佛才喘出今天的第一口氣,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揉了揉臉。跟太子妃才聊了兩三句,卻仿佛把她一年的笑容存量都用光了,臉頰怪累的。

    那頭太子妃和安樂笑著鬧著,安樂脆生生的聲音傳過來,“嫂嫂,我來遲了,春困嘛,早晨實(shí)在是起不來。”眾人聽得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