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蘇禮錚看著她依賴的眼神,心里一緊,一面點頭一面在心里發(fā)狠,若是有人敢對她這樣,他就算拼了命,也得讓那人付出代價來。 “蘇禮錚,你真好!”朱砂甜甜的說了句,笑嘻嘻的,又有些撒嬌的扒在他身上。 于是蘇禮錚就開始趁機做在路燈下沒做成的事,朱砂被他親了幾下,早就軟成了一灘春水,想阻止他都沒力氣了。 她只覺得自己像一條沒了繩索的小船,從平靜無波的港灣出發(fā),飄蕩在驚濤駭浪的海面,沉沉浮浮,不知該去向哪里。 像是有一只手在不停的拉扯,然后仿佛船底開了洞,有汩汩的水流開始在不停的蔓延,她掙扎,卻終成滅頂之災(zāi)。 蘇禮錚看著她瞇著眼仰著頭,淺藍色的床單上她因為憋氣變得粉紅的臉孔格外引人矚目,她的眼睛是迷茫的,卻又像是一汪秋水直勾勾的盯著他,明明有些委屈,卻偏偏伸出了無數(shù)的鉤子。 他覺得自己心里漲漲的,又酸又疼,他想流眼淚,可是卻發(fā)覺流不出來,只覺得全身都在顫抖。 蘇禮錚俯下身去銜住她的唇,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跟在她后面送她回家的光景,穿著藍色校服的小女孩子馬尾辮一晃一晃的,晃到了他的心尖上。 他又想起曾經(jīng)有過的初戀,那個女孩已經(jīng)在記憶里面目模糊,但他還記得她任性如同朱砂,這個他看小半生的女孩。 從前所有的喜怒哀樂從眼前劃過,他看到了曾經(jīng)試圖討好她卻又說不出口的別扭的自己,他看到那個將她小男友嚇跑的自己,目光里有別的東西,卻沒有發(fā)覺。 理智的弦終于斷盡,他淌著淚,像最虔誠的侍衛(wèi),用最卑微的語氣,問他的公主:“容容,你愛我嗎?” 朱砂在激情里迷失了神智,他的聲音仿佛從最遙遠的天邊傳來,她愣了愣,攀著眼前人的肩膀,許久才呢喃著道:“我、我喜歡你……” 蘇禮錚有些失望,他不敢再去看朱砂的眼睛,只好將濕潤的臉頰貼著她的,低低的問了句:“……是么?” “我喜歡你,一天比一天喜歡?!敝焐盎剡^了神來,覺得他壓在自己身上有些重,卻舍不得叫他起開,于是只好忍耐著回答他。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她曾經(jīng)以為自己這一生都不會與他有過多的牽扯,他不過是爸爸的弟子,是醫(yī)院的同事,僅此而已。 但有一天,她發(fā)覺自己喜歡上了他。 他將自己從祖父去世的漩渦里拉出來,陪著她走過那段除了他們再無人知曉的悲傷,他們曾經(jīng)同病相憐,彼此無言的依靠,她像只漫無目的的飛鳥,最終跌入了他用溫情和耐心編織的情網(wǎng)。 她也想知道,“蘇禮錚,你呢,愛我嗎?” 蘇禮錚雙手和她十指相扣,抬起頭來俯視著她,看見了她眼里的期待和忐忑。 她和他是一樣的,彼此或明或暗的試探,一點點的前進,如此小心,是因為他們都已經(jīng)長大成人,都有了許多的顧及,都知道要是不能走到最后,就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如果不能相濡以沫,他們連相忘于江湖的可能也許都不再有,因為他叫她小師妹,他們一起長大,注定了一世的牽扯。 他低下頭去,又再次和她臉貼臉,只是這次他正迎著她的目光,“我愛你,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時候,從前我是個傻子,看不清自己對你的感覺,可是……” “如今我確定,我愛你?!彼哪抗饫`綣如絲線將她包裹,他的聲音都哽咽。 這個世上,再沒有一個人像她,能令他小心的討好,能令他擔(dān)心會受傷害,又能令他牽腸掛肚。 每個女孩子遇到了喜歡的人,她都會長大,懂得了忍受委屈,懂得了體貼他人,懂得了很多她以前不會做的事,比如洗手作羹湯這樣的事。 可是他不想朱砂也變得這樣,她應(yīng)該是天底下最自由肆意的那一個,做女兒時任性刁蠻,出嫁后也不必看別人的臉色,她只要開心快樂就好。 可是能讓她這樣的人太少了,少到他找不到,少到他終于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 這時才發(fā)覺,自己設(shè)定的所有條件,都是按照自己來定的。 這世上,唯他一人。 有種驕傲和自豪突然就生了出來,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朱砂,“容容,我會對你很好很好。” 朱砂在枕頭上扭了扭脖子,終于頂不住了,略微推開了些他的頭,喘了口氣,看了他半晌,又伸手去攀他的脖子,甕聲甕氣的回應(yīng)他,“嗯,我信你?!?/br> 然后就有兇狠的吻鋪天蓋地而來,她從短暫的平靜中離開,重新回到了充滿了危險的海洋,每一個親吻,都像是驚心動魄的探險。 蘇禮錚這回專心得多,他不再去想從前,心口的酸脹已經(jīng)退位,讓給了隨之而來的焦急和沖動。 他寬厚的大掌從朱砂的衣擺鉆進去,攀上了顫巍巍的頂峰,被胸衣包裹的圓潤柔軟得像棉花,他用力的揉捏,感覺到了她心尖的搏動。 他咽了口唾沫,聽見彼此逐漸變粗的喘息,還有增快的心跳,全身都開始疼了起來,只想發(fā)泄。 朱砂也不好過,她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心上人,有些惱怒,卻更多羞澀。 這樣兇狠的蘇禮錚是她沒見過的,像一頭隨時都可能將她拆之入腹的兇獸,讓她忍不住想退縮。 但他眼底的渴求又讓他心軟,她聽見他疑惑又懊惱的低語,“……扣子呢,怎么沒扣子?” 雖然有些害怕,但她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紅著臉忍著羞小聲道:“前、前面……” 蘇禮錚在她后背摸索的大手一頓,隨即繞到了前面,很快就摸到了那顆金屬小扣,他驚訝極了,“竟然還有前扣式的么?” 朱砂紅著臉別開頭去不應(yīng)他,他也不需要她的應(yīng)答,只耐心的解開衣扣,看那對豐滿白膩的乳兒掙脫束縛彈跳出來,雪山頂上兩顆紅莓,一下就將他心底禁錮的欲獸勾出了籠。 偏偏還要強忍著問她:“小師妹……容容……繼續(xù)嗎?” 朱砂喘著氣,胸脯起伏愈發(fā)迅速了,瞪了他一眼就閉上了,心里無比的懊惱,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都這樣了,難道她說不做了,他就會給她將衣服一件件又穿回去么。 蘇禮錚將她的姿態(tài)當(dāng)做默認,興奮得像個孩子,低頭在她胸前吸吮起來,又用牙齒去磨去咬,他的舌頭從未如此靈活,將那顆紅果舔舐得晶瑩發(fā)漲。 朱砂的吟哦聲終于控制不住逸出了口,她從不知道男女之事會是這樣快樂,身體像是在天空里漂浮,全身都是軟的。 她用力的攀著蘇禮錚的肩膀,扶著他的頭弓起了腰背,是個迎合的姿勢,以期得到更多。 “我們小聲些?!碧K禮錚終于想起來隔了一個房間還住著朱明堂夫婦,往探頭堵住了她的嘴,手卻不老實的一直往下。 到后來,他跪在了她的腿間,看見淺藍色的床單上濕潤的一片,心里的火立刻就變得更加旺了。 朱砂不記得后來是怎么回事了,只記得自己和他都喊痛,可是掙扎又沒用,只好哭哭啼啼的求饒。 蘇禮錚素了三十幾年,一朝開葷,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為了多吃一口rou,許諾了無數(shù)的東西。 臨睡著前,朱砂還記得他答應(yīng)的事,呢喃著數(shù)了一遍,“說好了,你要陪我去逛街的,我要個大熊,還要吃雪糕……” “好?!碧K禮錚擁著她,看她在自己懷里沉沉睡去的模樣,心里曾經(jīng)有過的空洞再無痕跡,有過的不確定和忐忑也全都不見。 他數(shù)了數(shù)日子,日子看起來不錯,不知道跟師父師娘提婚事,他們同意不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 蘇師兄(開心):四舍五入我就要當(dāng)?shù)耍?/br> 小師妹(冷漠):……再四舍五入一下你就當(dāng)爺爺了。 碎碎念: emmmm沒啥好說的…… 就是……接檔新文繼續(xù)打滾求預(yù)收?。。。?! 第74章 蘇禮錚是被朱砂拍醒的。 天光微亮, 他還在做著美夢,夢見朱砂在他身下婉轉(zhuǎn)承歡,聲聲嬌吟如鶯啼。 卻突然聽見“啪啪”的聲音, 緊接著一陣疼痛從肩背上傳來, 他猛的睜開眼,忍不住嘶了一聲。 待他看清眼前朱砂那張惶惑的臉, 不由得有些怔然,無數(shù)的猜測立即從心底浮起了頭。 她是不是后悔了?這個疑惑在舌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無論如何都沒有勇氣問出來,只遲疑的發(fā)出了聲音,“你……” “蘇禮錚, 我們昨晚是不是沒有做安全措施?”朱砂見他醒了,急急忙忙的貼過去問道。 昨晚的一切都來得突然,情到濃時的干材烈火也不會想到那些有些煞風(fēng)的事, 但人總歸是清醒著的,睡醒覺了自然就想起了。 被子底下的軀體都是光溜溜的,rou貼rou的感覺讓蘇禮錚想起了昨晚的美妙,忍不住一面點頭一面伸手借機揩油。 朱砂顧不得他的這些小動作,嘴角一撇, 都快哭了,“那、那那那, 你快去給我買顆藥回來啊, 要是懷孕了怎么辦,你會被爸爸打斷腿的!” 蘇禮錚一愣, “……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是男人啊!”朱砂用力推了推了他的心口,“而且那是我爸,不打你難道打我嗎?” 蘇禮錚咋了咋舌,想想也是,這事說來也實在是他的錯,什么準(zhǔn)備都沒有,毛頭小子一樣往前沖,硬是哄著她成了事。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又忍不住開始打小算盤了,“吃藥傷身,咱們登記去,懷上了正好?!?/br> 朱砂有些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因為剛醒還有些油光的臉,心道怎么開了葷的男人會變聰明機靈嗎,以前三番五次暗示他都束手束腳一句話不肯講的,只睡了一次就要結(jié)婚了? “我呸!就算要結(jié)婚,我也不要現(xiàn)在就生孩子!”她回過神來,恨恨的推搡他肩膀一把,又在被子里踹了胡亂一腳,“你去不去,不然我讓你傷腎!” 蘇禮錚用大腿擋了一下,嚇了一跳,“去就去,別沖動,萬一踢錯了虧得不是只有我。” 說著他翻身起來,光溜溜的站在朱砂眼前,“我倒是想傷腎,就是怕勞累了小師妹你?!?/br> “啊!”朱砂猛的抬手捂住了臉,嚷嚷起來,“蘇禮錚你這個流氓!居然不穿衣服!暴露狂!” 蘇禮錚彎腰去撿褲子,聞聲抬頭,看見她從指縫里露出的眼珠子,不由得搓了搓后牙槽,“那你別看?!?/br> “憑什么,你能脫我就能看?!敝焐胺畔铝耸謥?,大言不慚的嚷了句,然后忍不住紅了臉,不好意思的拉著被子擋了擋自己。 蘇禮錚被她氣得沒了脾氣,胡亂套了褲子,光著上身撲過去,將她摁在了被子里,低聲又問了次,“真的得吃藥,不生?” 朱砂張嘴就想說是,可是又看見了他眼底的認真,不由得也正色起來。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應(yīng)道:“生,但不是現(xiàn)在。” 說著她撇了撇嘴,有些委屈起來,“我都還是個寶寶呢,就讓我當(dāng)mama,那也太沒人性了你?!?/br> 蘇禮錚訥訥,忙跟她道歉,“對不住,我、我……” “再說了,要是我真懷孕了,你不覺得憋得慌?”朱砂壞笑起來,“昨晚才破處的老處男大悶sao?” 蘇禮錚聽得她這一句便如遭雷擊,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惱羞成怒的拍了一下她的臀部,“你說誰?” 朱砂被她拍了一記,聽見“啪”的一聲,不由得也羞起來,紅著臉張牙舞爪撲過去,“說的就是你!” 蘇禮錚不敢還手,先是躲了幾下,而后又抱住了她,以此阻止她的動作。 “趕緊去!不然等大家都醒了有你好看的!”朱砂瞥了眼床頭的鬧鐘,已經(jīng)七點過一刻了,忙又伸腿踢了他一腳。 蘇禮錚這次終于知道此事無論如何都沒得妥協(xié)了,只好嘆了口氣松開她,套上衣服出了門。 他去了隔壁那條街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藥店,睡眼惺忪的營業(yè)員給他拿了藥,嘟囔著道:“兄弟,你這樣不行啊,該自己戴套啊,哪能讓你老婆吃藥……” 蘇禮錚有些赧然,忙點頭表示受教,倒是想到了他話里提到的另一樣?xùn)|西。 他眨了眨眼睛,清了清嗓子,道:“那個、那個……給我拿一盒……” 他話沒說完,對方就哦了聲,問道:“什么碼的?” “……嗯?”蘇禮錚愣了愣,沒反應(yīng)過來。 營業(yè)員嗨了聲,直接就問道:“就問你要多大的套,大中小總知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