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被賀南方天天看著,她都三年沒談過戀愛了,說她勾搭男人? 這委屈,真的忍不了。 她很快回到宴會場地,鄭玄廊跟一群人不知道在說什么話。李苒從他身邊走過,回頭看了他一眼,鄭玄廊立刻被撩撥的跟過來。 “鄭先生跳支舞?” 鄭玄廊狼尾巴搖的歡快:“很樂意?!?/br> 李苒謙虛:“我不太會?!?/br> 鄭玄廊:“我教你?!?/br> 李苒:“好啊?!?/br> 之后,兩人來到舞池里。 十分鐘后,鄭玄廊被李苒踩的面色鐵青。 她穿的細跟尖頭高跟鞋,不論是前面還是后面都有很強的殺傷力,每次踩完,她都誠懇地對不起。 鄭玄廊內(nèi)心含淚:沒關(guān)系。 踩了足足二十分鐘,李苒終于心滿意足地放開了他。 “跟鄭先生跳舞很開心哦!” 她這句話說的特別甜,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鄭玄廊笑著點頭:“我也是?!?/br> 李苒忍住笑:丫,讓你調(diào)戲我,踩不死你。 鄭玄廊對著李苒,眼神倏然看到什么,趁她不注意,突然向前一步,拉進兩人距離。 “李小姐學的很快,下次一定會繼續(xù)。” 他這個下次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李苒心想:這次踩得不夠,還想下次找踩? 說完,鄭玄廊朝她身后點了下頭,便離開了。 李苒莫名其妙地轉(zhuǎn)身,然后便看到賀南方站在她身后,一米多遠的位置。 臉上表情怎么說呢? 有種——老子在家含辛茹苦,苦守寒窯,你在外面花枝招展,勾三搭四。 總之,李苒是有點心虛的。 第66章 大修重看 男人表情十分冷峻, 從一上車就開始甩臉子。 回去的路上, 也一直眼簾半垂, 盯著窗戶外面一言不發(fā)。 李苒知道他這是生氣了,卻并不想說什么。 老男人一把年紀,三十多歲了, 她只不過跟人跳個舞,就吃醋還要鬧得人不得安生。 她扶了扶額頭,壓了壓疲憊的眼尾,忙了一天回來, 倒是倦怠極了。 “真生氣了?” 賀南方憋屈極了:“不然呢?” 李苒眉尾有點挑著,半真半假地問:“你生氣的話,那我走了?!?/br> 賀南方總算把臉對著她了,從牙縫硬擠出兩個字:“你敢?!?/br> 一邊說, 還真怕李苒跑了似的,握住了她的手臂:“坐好?!?/br> 她真是被賀南方的舉動逗笑了, 這車正開著呢, 她想要跑, 又能跑的到哪里去。 但即使車開車,也絲毫不能削弱男人心里的緊張。 黑暗中, 他那雙淺棕色的眼睛,像護食的獅子一樣, 眈眈地望著她。 李苒嘴角挑著一抹淺笑,看著賀南方。 相比于男人的熱烈似火,她的眸色要淡了許多。 像一瓣擱置在窗臺上的茉莉花, 風可以帶走她,雨也可以帶走她。 男人壓抑的神色跟她臉上的云淡風輕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感情里壓抑著強烈的在乎,已經(jīng)藏在他細微皺著的眉頭,不太敢用勁卻牢牢攥住不放的手心。 “不許走?!?/br> 他語氣很嚴肅的說著這這句話,仿佛是烙了一個印記,貼在李苒的身上似的。 這個男人等了兩年,脾性忍耐,倒是比以前差了。 李苒笑著問:“你那什么眼神訝?” “豺狼似的?!?/br> 賀南方一點都不否認李苒的評價,總之他付出的已經(jīng)夠多。懲罰有了,忍耐久了,賀南方想不到什么還能為李苒做的。 這個男人是個商人,他以為李昌明不放心將李苒交給他是因為對自己不夠信任,于是他與李昌明做了君子之約。 現(xiàn)在他做到了。 按照男人的想法,你該給我點甜頭了。 李苒一回國,哪想不僅甜頭沒有,摻著苦汁兒的老醋倒是一缸接一缸。 賀南方這心里淤堵,緊接著一句:“你要是喜歡跳舞,找我也行。” “技術(shù)比鄭玄廊那小子高多了。” 李苒呵了一聲:“醋壇子?!?/br> 被他三言兩語搞得想笑:“行了……” 賀南方拽的要死:“到底怎么認識的?” “我不認識那個人?!彼D(zhuǎn)過身,解釋今晚的事情。 “不認識你跟人跳舞?” 李苒沉默了片刻:“可我真的不認識他,而且……是他先摸了我?!?/br> 賀南方注意力立刻被“摸”這個字吸引走,不再糾結(jié)跳舞這件事:“他摸了你?什么時候?摸哪了?!?/br> 男人瞬間炸毛,拽著李苒就將人拉近。 見他終于不糾結(jié)跳舞了,李苒伸出三根手指,“他先拽著我不放,非要跟我跳舞,那我只好跟他跳,順便……教訓教訓他了?!?/br> 賀南方眼神幽幽地看著李苒伸出的那三根手指。 她的手指圓潤白皙,指甲粉嫩,薄薄的一層蓋在手指上,泛著水潤的光澤。 賀南方面無表情的捏住,然后用力地掐了一把。 “啊——疼?!崩钴郛敿唇谐雎?,想要抽回來。 賀南方其實沒用勁,她那手指,軟軟細細,碰碰就發(fā)紅,他怎么舍得用勁。 “還知道疼,這種事為什么不立即跟我說?!?/br> 李苒抽回手指,藏在懷里:“為什么跟你說呀。” 賀南方聽著這話,似乎有些想笑,他苦行僧似的等了她兩年。壓抑住所有的欲望和感情等了她兩年。 將自己呵護多年的小鳥放回天空一樣,他滿心歡喜地等著她回來。沒想到到頭,卻等到這只鳥落到別人的巢xue里。 賀南方閉了閉眼,若是再深想下去,他恐怕連話都氣的說不出來。 李苒聽到這里,也不想讓他誤會什么:“我對他沒興趣,若是有興趣,今晚也不會跟你上車。” “兩年沒見面,我以為咱們早淡了呢?!崩钴圯p聲道,兩年前她就想過這個問題。 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大概就是承諾了。 賀南方雖說等她,可若在期間結(jié)婚生子,李苒也沒什么好說的。 喜歡是兩情相悅,那等待這個東西就是一廂情愿。 當初賀南方開辟海外市場,在國外待了一年多。 李苒在國內(nèi)等了一年多。但那時的心態(tài)其實沒賀南方那么好。 這兩年里賀南方抱著的心態(tài)其實是兩年后李苒想做的已經(jīng)做完了,李昌明也不再反對,總之他們之間的一切隔閡全都瓦解,該是一個大圓滿的結(jié)局。 可當初李苒抱著的心態(tài)卻是,多等一日,她心中的喜歡便消磨一些,總有一天喜歡沒了,她就要走了。 所以說,這兩年賀南方等的血氣方剛,越等越有勁兒。 而當初的李苒卻心如死灰,直至愛意寂滅。 “哪淡了?”賀南方表情可不像感情淡了。 李苒抿著笑,像是試探:“你成天忙的不著邊際,我也沒什么功夫去想這段感情,咱們本來也不是非彼此不可,兩年過去,那點子喜歡應該……?!?/br> 賀南方抬眉,掃了她一眼。 那架勢,勢必要將李苒接下來說的混賬話給收拾了:“是嗎?處著處著就濃了?!?/br> 車里一陣沉默,李苒被他一步步逼得越來越緊。 “你跟鄭玄廊,怎么認識的?”其實他是想問什么關(guān)系,可李苒在國外這兩年,學業(yè)事業(yè)忙的腳不沾地,所以兩人應該交情不深。 這點自信賀南方還是有的。 李苒笑容淡的幾乎看不見:“行了,跳個舞而已,我又沒干什么。” 有點好笑,但又覺得有絲絲不對勁兒。 “再說,就算我跟鄭玄廊認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