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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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蘇眨眨眼睛。 “是呀,一天最少能賣一百盤,掌勺的廚子胳膊都炒粗了好幾圈呢。” 她說得如此篤定,令二人不僅懷疑是不是自己味覺出了問題,放下筷子說: “先嘗嘗別的吧。” 阮蘇回頭高喊:“給兵爺上菜!” 彭富貴竊喜,端著盤紅燒rou顛兒顛兒地跑過來,模樣比第一次拿到薪水時(shí)都開心。 “來,趕緊趁熱吃?!?/br> 二人拿起筷子,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聽到門外傳來車聲。 緊接著一個相貌不凡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快步走進(jìn)來,抓住他們的衣領(lǐng),一手一個,丟出大門外。 他們屁股險(xiǎn)些被摔成八瓣,氣得大罵: “你他媽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我一槍崩了你!” 兩把槍被丟出來,重重地砸在二人臉上。 男人站在門內(nèi),居高臨下,神色淡漠,氣場令人無法忽視。 “你們不如回去問問你們的榮大帥,這段瑞金太太的飯店是不是你們有資格亂闖的?” 他們不知道段瑞金是誰,見他如此有氣勢,懷疑真的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撿起槍灰溜溜地跑了。 男人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身,走到桌旁。 阮蘇托著下巴對他笑。 “你怎么來了?今天沒去礦上?” 去了,半路聽說有兵去她店里撒酒瘋,于是又回來了。 段瑞金想起進(jìn)來時(shí)看到的畫面,自己擔(dān)心的要死,她卻跟人有說有笑,心里很不爽。 “下次再有這種流氓痞子進(jìn)來,你直接用掃把趕出去,趕不出去就用開水燙,別見誰都笑。” 阮蘇看他氣成了個醋壇子,忍俊不禁,嘴上卻故意說:“那不行,萬一我得罪他們,榮大帥去找你麻煩怎么辦?” 段瑞金與她相處這么久,早把她的鬼靈精怪摸得透透的,哼了聲道: “你以為我會信你?” 阮蘇笑了兩聲,正色道: “好吧,我不開玩笑了,實(shí)話告訴你,我可是給你打聽到了一個秘密呢。” 段瑞金把頭湊過去,她趴在耳畔小聲說了一通。 他聽完后若有所思,“難怪……” “難怪什么?” 他從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封邀請函,放在桌面上。 邀請函是白色的,用黑色的字體寫了內(nèi)容,阮蘇掃了幾眼,明白了大概。 昨日舉辦的接風(fēng)宴是公開的,面向所有士兵的。今晚這場接風(fēng)宴則只邀請了榮凌云與幾個高級軍官,士兵并不知情,寒城里的達(dá)官顯貴卻都收到了邀請,乃是一場籠絡(luò)人心之宴。 段瑞金道:“榮凌云一向?qū)ι倘肃椭员牵J(rèn)為都是投機(jī)倒把之輩,我還在想他這次怎么改了性子,愿意放下身價(jià)聯(lián)絡(luò)這些人,原來是失了勢。” 阮蘇想到另一方面,心情大好。 “這么說來,他應(yīng)該不會為了榮閑音來為難你了?” 段瑞金不置可否,起身道:“我先去礦上處理些事情,下午來接你?!?/br> “接我?” 他歪歪腦袋,“今晚去的人龍蛇混雜,你不待在我身邊,不怕我羊入虎口?” 阮蘇愣了好半晌,等他走得沒影了才回過神,心道這人越來越不要臉。 就憑他先前對付榮閑音的那些手段,誰是狼?誰是羊? 段瑞金是個說話算話的,下午果然從礦上回來。阮蘇已經(jīng)在公館等他,為他搭配好了三套適合參加宴會的衣服,讓他自己選一套。 他毫不猶豫地選了最簡單的黑西服配白襯衫。 阮蘇十分惋惜,“干嘛不選這套紅的呢?多好看啊,又打眼,就算晚上停電了,我也一眼就找得到你?!?/br> 段瑞金道:“我往后的人生里只愿意穿一次紅的,想知道在什么時(shí)候嗎?” 阮蘇臉一紅,把衣服塞進(jìn)他懷里,“快點(diǎn)去換,我要開始選我的了。” 他穿好衣服回來,發(fā)現(xiàn)她站仍然在衣柜前,對著滿柜子的衣服犯難。 “穿什么好呢?”她嘀嘀咕咕的拿出一條白色的旗袍,放在身上比了比,“好看嗎?” 女要俏一身孝,她皮膚白,穿白色當(dāng)然好看,只是…… 段瑞金說:“你為什么不挑自己喜歡的?” 阮蘇道出自己的打算,“今天去的人多,我不能給你丟臉,還是穿低調(diào)些好?!?/br> “用不著?!?/br> 段瑞金直接把那件衣服掛了回去,側(cè)臉看著她,“我就喜歡你漂漂亮亮招搖過市的樣子?!?/br> 阮蘇詫異地挑了挑眉,見他不是在開玩笑,便選出了一套符合她審美的。 大紅繡金的旗袍,墨綠的狐貍皮披肩,銀色高跟鞋,鉆石發(fā)卡,珍珠手袋。 段瑞金眼睜睜看著她把自己打扮成一株耀眼奪目的圣誕樹,退后一步,單膝跪地伸出了手掌。 “阮小姐,可否愿意賞臉當(dāng)我的女伴?” 她掩著嘴笑,“但是我有丈夫了呀,怎么辦?” 段瑞金抬起頭,深邃的眼睛看著她,嘴角含笑。 “那我們就背著他來一場私奔吧?!?/br> 阮蘇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著撲進(jìn)他懷里,段瑞金抱著她轉(zhuǎn)了一圈,走下樓梯坐進(jìn)車?yán)铩?/br> 小曼與段福坐在前排,陪同他們一起赴宴。 兩人在后面打情罵俏,旁若無人,身邊的段福開口比不開口更令人討厭,這讓一向閑不住的小曼倍感無聊,只好趴在窗戶上看風(fēng)景。 天空是陰沉的,一片白白的東西打著旋兒飄下來。 小曼伸手去接,感覺它觸感冰涼,沒一會兒就化成幾滴水珠。 她握緊拳頭感受了一下,回過頭驚喜地說: “太太,下雪了!” “下雪了?” 阮蘇從段瑞金懷里鉆出來,搖下車窗看,果然看見雪花飄飄灑灑的飛落,而且越下越大。 雪景很美,她欣賞之余擔(dān)心起一個人來。 “哎呀,我忘記給阿升換厚被子了,炭也忘了補(bǔ)?!?/br> 段瑞金臉色變了變,沒說話,望向了另一邊。 小曼道:“沒關(guān)系啦,反正他現(xiàn)在對這些東西又沒感覺的。昨天我跟張媽過去拿東西,知道我們看見什么嗎?他穿著一件單衣蹲在外面刷牙!這么冷的天啊,我穿棉襖在室外都打哆嗦,水一潑出去就結(jié)了冰,他一點(diǎn)都不知道冷。” 阮蘇聽她這么說,愈發(fā)心疼,吩咐道: “待會兒回來的時(shí)候,要是時(shí)間還早,我們就去一趟商場?!?/br> 段瑞金道:“不必了,我安排人給他買?!?/br> 阮蘇甜蜜蜜地笑了,小曼揶揄道:“喲喲,現(xiàn)在知道開心了?當(dāng)初是誰天天喊著,有本事休了我呀?” 阮蘇伸手去掐她,“你這死丫頭,不說話能把你憋死。等著吧,今晚我就尋覓一個好青年,把你給嫁了?!?/br> 她邊閃躲邊嘴硬。 “我才不嫁,我這一輩子賴定你了?!?/br> 說是這么說,等到了市長府上,望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群,小曼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不少青年才俊,忍不住比較起來。 這個太高,竹竿子似的,不喜歡。 那個太瘦,沒有男人味兒。 這個倒不錯,可她一看他身上的制服,立即打消念頭。 喜歡誰也不能喜歡當(dāng)兵的,年年東奔西跑,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阮蘇讓段福跟著她,自己與段瑞金去與官員們打招呼,然后入座。 時(shí)不時(shí)便有人過來與段瑞金攀談,他的回應(yīng)都非常冷淡,因此聊不了幾句那些人就走了。 即將開席時(shí),一輛軍綠色的汽車駛進(jìn)來。 眾人停下一切看過去,從車上下來的先是警衛(wèi),然后是榮凌云,最后是左手打著石膏板的榮閑音。 因那駭人的二十萬大軍,榮家兄弟成為寒城內(nèi)如今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一下車就被無數(shù)人圍住。 阮蘇與段瑞金靜靜地坐在原位,后者端給她一盤凍梨。 “這個不錯,嘗嘗。” “不吃,太涼了,凍得我牙疼?!?/br> 他隨手將一個梨揣進(jìn)兜里捂著,抬起頭,發(fā)現(xiàn)榮家兄弟來到了桌邊。 “段二先生,好久不見?!?/br> 榮凌云主動開口。 他沒有起身,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阮蘇頭一次面對大帥級別的人物,本來是想為了顯示禮貌站起來的,見他不動,干脆也不動。 榮凌云沒生氣,把榮閑音拉到面前。 “我二弟生性散漫,常做些惹人討厭的事,今天我讓他敬你一杯酒,希望兩人握手言和。畢竟以后同在寒城,有的是需要互相照顧的地方,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