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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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溫少禹的兇徒以為溫少禹嚇傻了,揮舞著鋼棍,得意地大笑:“弱雞怕了?” “怕也沒用!別廢話,廢了他!”另一個兇徒大喝一聲,朝溫少禹沖了上去。 剛才只是躲避的溫少禹,突然低笑一聲,朝兇徒迎了上去。 趙毅勉強分神注意到他的動靜,不禁大驚,大喊道:“溫少,別下死手!” 話音未落,那兩個跟溫少禹纏斗成一團的兇徒,在夏茗震驚的目光中,被溫少禹反殺在地。 身體咚的一聲砸在水泥地上的聲響,比慘叫聲還滲人。 夏茗倒吸一口冷氣。 這聲音,聽得她渾身都疼。 溫少禹并未收手,把人撂倒在地后,抓著對方的手腕,猛的一掰。 咔嚓一聲。 是骨頭錯位的聲音。 “啊——”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那兇徒手腕被擰骨折了,手中的鋼棍脫落,被溫少禹順勢接在手里,然后反手一揮。 咚的一聲悶響。 一鋼棍掄在兇徒的腦門上,血珠飛濺。 那兇徒白眼一翻,往地上倒去,不省人事了。 夏茗看得發(fā)憷。 難怪趙毅看到溫少禹眼鏡被打飛又見血,會突然叫一聲“糟了”,還喊溫少禹不要下死手。 那副眼鏡,到底是什么奇怪封印的機關(guān)?! 另一個兇徒見同伙倒地了,被地上的血跡嚇得兩腿發(fā)軟,一時竟被震懾住了,抓著鋼棍倒退兩步。 溫少禹穿著白襯衫、亞麻長褲,一身風(fēng)雅貴公子的氣息。 他微微垂眸,抬手整理自己的袖子,把那只抓著鋼棍的手的衣袖,整整齊齊地往上對折了兩次,露出修長流暢,而毫無攻擊性的一截白皙手腕。 優(yōu)雅而散漫的動作,仿佛下一秒就要參加舞會,跟一位高雅的姑娘翩翩起舞。 可他手里卻抓著一根染血的鋼棍。 畫面說不出的詭異。 那兇徒見狀,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虛張聲勢地嘶吼:“少嚇唬你大爺!老子不怕你!你這個撲街!” 溫少禹抬起頭來,雙眼中森冷的幽光,沒有了眼鏡的遮擋,看得叫人膽戰(zhàn)心驚。 他突然露齒一笑,在那兇徒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突然沖上來,三兩下把人撂倒在地,一棍子砸在他后頸上。 又一個兇徒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這一幕,看得老樊心肝直顫,顫聲跟夏茗說:“你,你認識的都是啥人?。肯率直葠喊赃€毒……” 第266章 眼鏡(2更) 一個趙毅,人高馬大,臉上一道疤,長得兇神惡煞,看著就不像好人。 另一個正常點,乍一看就是個文文弱弱的讀書人,怎么比趙毅還兇殘? 夏茗也看得一臉懵逼。 眼看著帶來的弟兄,倒的倒,傷的傷,錢強目眥欲裂,突然盯住躲起來的夏茗,滿目兇狠的毒光。 這個臭娘們,才是關(guān)鍵! 錢強怒紅了眼,突然朝夏茗沖了過來,揮舞著長鋼棍,朝夏茗當(dāng)頭砸來。 老樊大驚,呼喊著把夏茗給推開了,“小心!” 錢強一棍子下來,砸到攤子的支柱上,劇烈的碰撞,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夏茗頭皮發(fā)麻。 她出門時就帶著防身的軍刀,此刻正把軍刀抓在手心里,喝道:“老樊,躲開!” 伴隨著話音,她抓著軍刀,狠狠朝錢強的手臂扎了下去。 瑞士軍刀尖銳鋒利,但終究是匕首的長度,錢強急急收手,驚險避開了殺招,依然被刀鋒劃中。 長長一道割傷,傷口未見骨,但幾乎從肩膀到小臂。 鮮血奔涌,整條手臂瞬間就紅了。 錢強倒退兩步,捂著淌血的手臂,不可置信地瞪著夏茗,暴怒不已,“臭婆娘,竟然帶刀了!” 夏茗怒極反笑,“不帶刀,等著被你宰嗎?” 老樊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連細胳膊細腿的夏茗,也是個狠角色,割傷了惡霸的一條胳膊,依然面不改色! 溫少禹一個箭步?jīng)_過來,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一悶棍掄在錢強的脊背上。 錢強被殺了個措手不及,身體往前踉蹌幾步才站穩(wěn),脊背痛麻到幾乎沒有知覺,他一瞬間滿頭冷汗。 這時,批發(fā)市場入口有人大喊:“公安來了!” 正在跟趙毅纏斗的兇徒頓時大驚,也不戀戰(zhàn)了,掉頭就跑。 “你們給我等著!”錢強臉色慘白,惡狠狠地撂下這句話,轉(zhuǎn)身欲逃。 “想跑?”溫少禹冷笑一聲,轉(zhuǎn)頭就追了上去。 錢強前后負傷,溫少禹那一悶棍打得他頭暈眼花,腳步都是踉蹌的,沒跑出幾步,就被溫少禹給追上。 “艸xx!”錢強大爆粗口,揮舞著鋼棍,像磕了藥的瘋狗一樣,瘋狂攻擊溫少禹,簡直殺沒了理智。 他受了傷,哪里是溫少禹的對手? 溫少禹冷森森一笑,下手很黑,一個棍子砸在錢強的肚子上。 錢強兩眼一黑,痛得蹲下來,捂著肚子蜷成一只蝦米。 這一棍子,幾乎把他內(nèi)臟都給打移位了。 溫少禹露齒一笑,眼中閃著興奮的光,高高舉起鋼棍,就要朝錢強的后腦勺砸下去。 這一棍子下去,錢強非得腦袋開花,直接見閻王不可。 夏茗大驚,下意識沖上前,按住了溫少禹正要行兇的手,“溫少,住手!” 溫少禹的目光唰地一下掃過來。 帶著血腥氣的目光,陰森森的,哪里還有半分儒雅貴公子的氣息? 夏茗心頭一陣寒意,一瞬間,甚至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溫少禹。 心臟砰砰跳狂跳,夏茗更用力地抓緊溫少禹的手臂,沉聲喊道:“你想殺了他然后坐牢嗎?!” 溫少禹眉頭一擰,陰沉沉掃了夏茗一眼,放下了高舉鋼棍的手,反手把夏茗拽到身后,防止錢強突襲。 四散跑開的惡霸們,興許是平時作惡太多,惹了眾怒,攤販們飽受其害,終于奮起反抗,聯(lián)合起來把他們攔住。 沒有人能跑掉,全被趕來的公安抓了個正著,銬上手銬推上警車。 看到幾個倒地的兇徒,以及倒在地上,蜷成一團痛苦蠕動的錢強,再看兇神惡煞的趙毅,以及氣場陰森冷厲的溫少禹,公安們面面相覷。 明明看起來,這兩人更像歹徒! 要不是錢強是慣犯,而趙毅上次去公安局找過他們報案,他們真要誤會了。 盡管是受害者,一行人還是要去公安局一趟,例行盤問和做筆錄。 從公安局出來,夏茗見趙毅身上沒添新傷,目光落到他的手臂上的舊傷,問道:“趙哥,這傷是上次被錢強他們打傷的?” 原來上次在送她上火車之后,趙毅就被錢強他們圍攻了,那次是兩敗俱傷。 錢強沒討到便宜,這次早有預(yù)謀,蹲到趙毅再來貿(mào)城,顧不得設(shè)陷阱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帶人來報仇。 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趙毅自然有所準(zhǔn)備。 公安來得這么快,便是趙毅提前安排好的。 錢強一伙人被抓個正著,加上以前就劣跡斑斑,在公安局早就有案底了,這回,牢房是蹲定了。 錢強是貿(mào)城地頭蛇,一伙人都被抓之后,殺雞儆猴,能起到震懾其他幫派的作用,貿(mào)城的人們能過上一段安寧日子了。 趙毅無所謂地擺手,“小傷而已,別放在心上?!?/br> 夏茗見他確實沒有大礙,才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的溫少禹,小心問道:“溫少,你還好吧?” 溫少禹身上沒受什么傷,就是臉上被飛起的眼鏡碎片割傷了。 三四厘米的一道輕傷,劃在顴骨的位置,要是再偏一些,就要割傷眼睛了。 傷口并不深,出了些血,這會兒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涂點藥就能好,也不至于留疤。 就是沒了眼鏡,溫少禹的眼神不太對勁。 夏茗:“……” “小傷罷了?!睖厣儆淼?,他習(xí)慣性地做了一個推眼鏡的動作,結(jié)果手指沒推到眼鏡,直接戳到鼻梁上,他才反應(yīng)過來眼鏡沒了。 他動作一頓,略顯僵硬地放下手,別開了目光,似乎并不愿意和夏茗對視。 夏茗:“???” 趙毅見狀,指著對面街道邊的一家眼鏡店,說:“溫少,我想我們應(yīng)該先去一趟眼鏡店?!?/br> “嗯?!睖厣儆砺唤?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邁開大步,自顧自就去了,壓根不理會夏茗和趙毅能不能跟上。 夏茗瞅著他選眼鏡的背影,若有所思。 趙毅似乎習(xí)以為常,表情十分淡定。 夏茗湊到趙毅身邊,壓低了聲音,小聲問:“趙哥,問個很隱私的問題,溫少是不是那啥……有雙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