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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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了,房地產(chǎn)一詞還沒出現(xiàn),現(xiàn)在都叫建筑業(yè),難怪夏鴻剛聽不懂。 “就是蓋房子,搞裝修之類的?!毕能鴩鍑宓亟忉尅?/br> 夏鴻剛不解,“進軍這個干啥?我一直是干這個的,不用再進軍?!?/br> 夏茗:“……” 她急得想揪頭發(fā),換個方式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自己單干,當(dāng)工頭,組建施工隊,接蓋房子或者裝修房子的單子,叫上跟你熟的十幾個工友,就是現(xiàn)成的團隊了?!?/br> 夏鴻剛有一瞬間的向往,然而很快就面對現(xiàn)實了,搖頭說:“你這主意我早就想過了,那些工友也想過,可也就是想想而已?!?/br> 工頭不是誰想當(dāng)就能當(dāng)?shù)摹?/br> 首先,要有門路能接到單子; 其次,要有本事能辦施工各種證,應(yīng)付各種檢查; 再次,要有足夠的資金付各種開支,買施工的工具,墊付工人們的工錢。 雖然業(yè)內(nèi)默認(rèn)是工地完工結(jié)款后再結(jié)算工錢,可工人跟著你干一整年,不可能白干活,每個月要付少許薪水,逢年過節(jié)要發(fā)部分工資給工人回家過節(jié)吃頓好的,還有工人的食宿等等,都是不小的開銷。 除此之外,流浪混混的糾纏,同行眼紅使絆子等等,要有手腕和后臺來應(yīng)付,桂寧遍布大幫派小幫派,市場早就被瓜分了,競爭慘烈,為了爭一個單子,發(fā)生流血事件不是沒有過。 這一條條的,隨便拎一條出來,足夠讓他們普通小老百姓望而卻步了。 夏鴻剛在這行干了幾十年,就算沒見識過,多少也聽說過,早就斷了當(dāng)工頭的念想。 第195章 租房(1更) 聽他這么一說,夏茗頭皮都炸了。 夏茗緊握著拳頭,咬牙說:“桂寧不行,咱們就換一個地方?!?/br> 她跟夏鴻剛分析了深城的形勢,告訴他深城雖然現(xiàn)在只是個小漁村,但在政策的推動下,接下來的10年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現(xiàn)在深城剛起步,競爭想對公平,去深城發(fā)展大有可為。 夏鴻剛聽得心情激蕩。 夏茗說得自己也心動了。 機會擺在眼前,實在沒理由放過。 “過陣子,我先去深城探一探,把情況摸清楚,咱們再做詳細打算?!毕能馈?/br> “到時我跟你一起去!”夏鴻剛連忙說。 夏茗一個女孩子去深城,太危險了,他怎么能放心? 懷著對深城的向往,這事暫且先這么定下了。 夏鴻剛并沒有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深城,他沒去過深城,對能否在深城立足這事,實在沒把握。 在此之前,他得先把傷養(yǎng)好,試著去家具廠當(dāng)學(xué)徒或者幫工,找一份工作穩(wěn)定下來,不能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未知的深城上。 這幾天,夏茗都在家看書寫卷子,孫巧容帶張嫂一起去縣城送藥,把張嫂介紹給梁姨,把草藥的事務(wù)交接出去。 自從得了夏茗給的一套女裝,梁姨的態(tài)度更熱絡(luò)了,積極奔走,租房的事有了眉目,她把租房地址寫在紙上,讓夏茗自己去談。 這天,夏茗帶上錢,跟孫巧容一起,到縣城坐公車,循著紙上的地址找過去。 房子的位置,在市區(qū)和縣城之間,算半郊區(qū)地段,但出門不遠就是公車站,去哪兒都挺方便。 夏茗前世出差來過桂寧,隱約聽桂寧人提起過,說桂寧早期的發(fā)展重點在西方向,西方向最先發(fā)展起來,成為桂寧市中心。 千禧年后,政策向東發(fā)展,城市新中心往東遷移,西方向成了老城區(qū),而東方向高速發(fā)展,成為桂寧市的形象代表。 如果她沒記錯,再過十幾年,這房子周邊將逐漸變成桂寧市商業(yè)、娛樂中心,建起最豪華的酒店,最具代表的大型商超和商業(yè)街,以及本市最大的電影城。 不遠處是四通八達的立交橋,而寬闊的馬路對面的國際會展中心,是桂寧市面向全國和世界的形象和窗口。 這個地段,實在妙。 尤其這房子,加上門前的院子和圍墻,總面積得有200多平,比旁邊的房子大了近一倍,再過十來年,桂寧市發(fā)展政策向東遷移…… 這房子的主人,要發(fā)大財了。 夏茗突然想買房子了,可摸了摸兜里的錢,她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還杵在這兒做什么?不是要看房子嗎?”周老夫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她越過夏茗,走到前方院門口,不慌不忙地掏出鑰匙開院門。 院子似乎閑置挺久了,院門的鐵鎖生了銹,鑰匙戳了好幾回都戳不進去,她有些惱了,轉(zhuǎn)頭對夏茗說:“還愣著做什么?不想進去了?” 夏茗連忙過來,幫忙開鎖。 院門開了,院子因為閑置太久,經(jīng)過日曬雨淋,水泥的院墻和地面上長了一層薄薄的青苔。 房子是一層的平房,四房一廳,一廚一衛(wèi),比夏茗預(yù)想的要大。 層高很高,目測有4米5以上,屋內(nèi)屋外的墻面刷的白墻漆,斑駁地泛著時間久遠的黃,墻角結(jié)了不少蜘蛛網(wǎng)。 地面鋪了磨砂的瓷磚,家具不少,床、柜子和桌椅十分齊全,客廳墻角還擺著一臺舊縫紉機,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到處鋪滿了灰塵,周老夫人站在院子里,不想被滿屋子的灰塵弄得打噴嚏,“你們自己去看吧,房子太久沒人住,到處灰塵?!?/br> 孫巧容卻很興奮。 這房子又大又好,還配著家具,比他們家泥瓦房好太多了,她做夢也沒想到,能住進城里,還住這么好的房子。 孫巧容勤快,在鄉(xiāng)下尚且能把泥瓦房的家打理得干凈整潔,這滿院子的青苔,滿屋子的灰塵和蜘蛛網(wǎng),對她來說壓根不是事兒。 夏茗也很滿意。 四房一廳,舅舅舅媽住主屋,她和表弟一人一間,還有一間能當(dāng)儲物室,正好方便她放賣衣服的東西,還有家里亂七八糟的雜物。 房子的持有人是周老夫人,至于為什么閑置,周老夫人沒說,夏茗就沒多問。 “墻面有些泛黃,我刷漆翻新,簡單裝修一下,沒問題吧?”夏茗問。 “找好點的工人,別把我房子給搞壞了?!敝芾戏蛉瞬磺椴辉傅卣f。 孫巧容連忙說:“不會不會,我丈夫干這個幾十年了,有經(jīng)驗?!?/br> 周老夫人皺著眉頭,開始提要求,“這房子可以租給你們,但你們別太把它當(dāng)自己房子,然后亂折騰,住這兒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要隨便帶男人回來亂搞,也不能做什么讓周圍鄰居說閑話的事?!?/br> 周圍鄰居知道這房子是她的,要是她的房子租出去,鬧出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首先她就忍不了,再者被周圍鄰居議論,她也免不了要遭人閑話。 她愿意租房給夏茗,并不是缺那點租金,要是房子租出去,卻讓自己陷入非議中,她當(dāng)然不樂意。 孫巧容理解周老夫人提要求的考慮,覺得并不過分,連連答應(yīng),然后問:“那租金這一塊……” “我也不為難你們,租金算你們20元一個月,一次付清一年租金,換做別人,別說20元一個月了,就是50元一個月我都不會租。”周老夫人說得很直白。 20元一個月的租金,對普通人來說,是無法承擔(dān)的,沒有人會拿大半個月的工資來喂房租,壓根喂不起。 好在,夏家賣草藥,有穩(wěn)定的收入,夏茗批發(fā)衣服來賣,剛賺了一筆,夏鴻剛前幾天又把200多元的工錢討回來了。 240元的年租金,一次清付清,對如今的夏家來說,壓力不大。 周老夫人轉(zhuǎn)頭看向夏茗,表情意味深長,說:“要是你們付不起,可以只付半年,另外半年租金可以用別的方式付?!?/br> 從梁姨口中,周老夫人知道夏家是鄉(xiāng)下農(nóng)戶。 常年跟田地打交道的農(nóng)戶,能有幾個錢? 第196章 神藥(2更) 夏家窮,可夏家的閨女醫(yī)術(shù)好啊,可惜沒開診所做大夫。 周老夫人心里算盤打得很響,說:“你醫(yī)術(shù)不錯,我年紀(jì)上來了,身子骨時不時有點毛病,如果我找你看病,你第一時間給我看,我可以免你半年房租,當(dāng)然,看病的錢我不會少了你的。” 夏茗老沒空,找她看病太費事了,免夏茗半年房租,讓夏茗欠她人情,她再找夏茗看病,夏茗就不好推辭了。 梁姨跟周老夫人提起租房的事,她本來不樂意,可一聽要租房的人是夏茗,她就改口了,至于理由,便是奔著夏茗的醫(yī)術(shù)了。 能省半年租金,夏茗當(dāng)然是樂意的,不過她也不占周老夫人便宜,微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收你看病的診金了,你付過的,應(yīng)該知道我收的診金可不便宜。” 周老夫人瞅了夏茗一眼。 這小姑娘,不吃虧,也不占人便宜,落落大方的,性子倒是對她胃口。 夏茗拿出紙筆,當(dāng)場就草擬了一份簡單的租房協(xié)議,雙方簽字確認(rèn)后,孫巧容掏出錢袋子,數(shù)了12張大團結(jié)給周老夫人。 第一次進城租房,孫巧容直覺城里房租貴上天,所以昨晚準(zhǔn)備錢的時候,備了300多元,差點把抽屜給掏空了。 本來一次性一年租金240元,她覺得割rou一樣心疼,突然減半成120元,孫巧容突然就神清氣爽了。 換做以前,120元是丈夫半年的工資,她才舍不得用來交房租呢。 周老夫人掃了一眼孫巧容的錢袋子。 那一張張大團結(jié),她看得真真的,不禁瞇起眼,半開玩笑地說:“原來你們不窮啊?早知道這樣,房租我就喊高一點了?!?/br> 孫巧容:“……” 孫巧容這輩子,第一次聽到別人說她不是窮人,心情很酸爽。 周老夫人不是真的看上了孫巧容袋子里的錢,她仔細打量了孫巧容好幾秒,眉頭擰得很緊。 孫巧容穿得窮酸土氣,臉上染著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暗黃,露出來的雙手略顯粗糙,一看就是鄉(xiāng)下人。 鄉(xiāng)下人錢袋子這麼滿?20元一個月的房租,一次性付清半年都不帶殺價的? 周老夫人不信。 要知道,城里人也不見得比鄉(xiāng)下人寬裕多少,她開的租金是足以嚇退很多城里人的。 周老夫人目光帶著審視,神色也嚴(yán)肅起來,“你們發(fā)財了?哪兒來這么多錢?” 質(zhì)疑的眼光,讓孫巧容很不舒服,她挺直了胸膛,說:“當(dāng)然是掙來的,我們沒偷沒搶,沒干違法勾當(dāng)!” “掙來的?賣藥?”周老夫人目光越發(fā)狐疑。 孫巧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