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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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奇了怪了,他到底是怎么想到這一出的?之前聽說只是放電影,沒聽說還要搞這個?!?/br> “八成是故意捂著,怕咱們偷學(xué)經(jīng)驗?zāi)?,別看他樣子老實,也別聽別人說他耿志剛正,我看他心思不少呢?!?/br> 幾個村子的干部,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把事情想得十分深遠神秘,聽得夏茗滿頭黑線。 哪有什么事先準備故意捂著,根本就是突然狀況,臨時趕鴨子上架湊出來的節(jié)目。 不過,聽到他們有模有樣地分析,側(cè)面證明辦的效果很不錯,也沒人看出來背后的紕漏慌亂。 倒也不錯。 “夏河村試點辦得這么好,以后廟會鐵定會在各縣市推行開,到時候我們村也要搞這么隆重?zé)狒[?!?/br> 陸尾村的村長聞言,終于憋不住說話了,“就算要推行,也要分個先后順序吧?你們那小破村,連個大學(xué)生都沒出過,輪也輪不到你們村頭上,再等幾年吧?!?/br> 第125章 貓膩 這話分明是故意戳人痛處,原先那人一噎,不說話了。 陸尾村村長卻沒覺得自己說得有任何問題,他挺著胸膛,略顯得意地說:“我們陸尾村出了個陸知曼,考到京都念大學(xué)了,他們家給她慶祝時,還特意請我去吃飯,陸知曼還專門過來給我敬茶?!?/br> 其實,陸知曼念的大學(xué),并不是什么知名的大學(xué),只是學(xué)校在京都,偏遠小地方的人,一聽說她考到京都念大學(xué),就覺得特別厲害罷了。 這大概就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陸知曼有出息了,連帶他這個非親非故的村長,臉上都沾光。 “附近幾條村,就沒出過比陸知曼更有出息的?!标懳泊宕彘L繼續(xù)顯擺,好像陸知曼考上大學(xué),全是他的功勞一樣。 他這么捧高踩低,惹得附近幾個村的村長很不高興。 因為天色暗,陸尾村村長沒留意到其他人臉色,又說:“下一個辦廟會的,鐵定是我們陸尾村?!?/br> “正好到暑假了,陸知曼放假回來,我找她合計合計,她那么聰明,又在京都見了大世面,一定能把廟會辦得漂漂亮亮的,比夏河村的廟會還熱鬧!” 他眼熱嚴村長出風(fēng)頭,想著等陸知曼回來給他撐場面。 不僅要讓陸知曼給他出主意,把陸知曼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上臺當(dāng)主持人,最好能表演個歌舞什么的,展示一下他們陸尾村人才藝兼?zhèn)洹?/br> 越想越覺得可行,他腳步不禁加快了幾分,得趕緊回去找陸家人,讓他們寄信去給京都的陸知曼,讓她放假了趕緊回村子。 到了岔路口,各村的人就散開了,聊天的聲音慢慢就聽不見了。 夏茗聽到熟悉的名字,突然對考到京都念大學(xué)的陸知曼有幾分好奇。 可她又不方便問夏鴻剛說陸知曼是什么樣的人,身為陸知曼的堂妹,她問這個問題就太奇怪了。 夏鴻剛似乎也聽到了陸尾村村長的話,冷哼道:“什么京都大學(xué)生,說得挺響亮,其實壓根不是什么好大學(xué),不過是沾了京都這個地頭的光罷了。” 夏鴻剛外出打工多年,見過一點世面,心里對此是有點概念的。 提到陸家人,孫巧容也冷了臉,“陸家人沒一個好東西,那個陸知曼會念書,腦袋瓜是挺聰明,看著溫柔大方,只可惜也是個黑心的,壓根不是什么善茬?!?/br> 夏茗挑了挑眉,頗有幾分玩味地笑了。 看樣子,這個陸知曼,很有問題啊。 夏茗不禁想到了高一鳴的書信,以及那封筆跡有貓膩的“分手信”,饒有興致地問:“舅媽,你有沒有看過陸知曼寫的東西?她的筆跡是什么樣的?” 孫巧容搖搖頭。 “筆跡?陸知曼的筆跡變來變?nèi)?,好聽挺能寫的?!毕镍檮偼蝗唤釉挕?/br> “變來變?nèi)??”夏茗捉住了關(guān)鍵點。 夏鴻剛想了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說:“前兩年冬天,我怕你凍著,給你扯了一床新被子,趁著過年那會兒送去給你?!?/br> “那天去陸家走親戚拜年的人不少,陸老太拉著陸知曼,到處給親戚炫耀,說陸知曼寫字好看,陸家過年的春聯(lián)都是她寫的。” “說陸知曼會變字跡,能模仿別人寫字,還當(dāng)場讓陸知曼表演給大家看,拿了紙筆讓別人寫字,然后讓陸知曼模仿別人的筆跡寫?!?/br> “我當(dāng)時瞅了一眼,覺得還挺像的,也不知道陸知曼練這種本事,到底有啥用,當(dāng)時也有人問了這事,陸老太和陸知曼的表情都有點奇怪。” “我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怪怪的,眼神有點心虛閃躲的樣子,我猜陸知曼學(xué)這本事,鐵定沒安好心?!毕镍檮偤懿恍嫉卣f。 夏茗緩緩瞇起眼,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 模仿別人的筆跡這種本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xué)成的,陸知曼為什么要學(xué)這個,學(xué)這個的目的,又是什么? 陸老太明顯是知情的,那么陸老太在這其中,充當(dāng)?shù)挠质窃鯓拥慕巧?/br> 一個又一個謎題,都無解。 唯一可以推測到的是,去年高考前兩天,那封落款為高一鳴的分手信,極有可能是陸知曼寫的。 她用高一鳴的名義,模仿高一鳴的筆跡,給高考前的夏茗寫了分手信,導(dǎo)致夏茗心態(tài)崩潰,高考成績一塌糊涂,乃至引發(fā)了后續(xù)一連串的事件。 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這位聰明的大學(xué)生,可就太聰明了! 夏茗心思千回百轉(zhuǎn),不動聲色地又問:“對了舅舅,你知不知道陸知曼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這個本事的?” 夏鴻剛搖搖頭,“具體時間不清楚,當(dāng)時聽陸老太的意思,應(yīng)該是練了好多年了,好像還是陸老太讓她練的,也不知道她們要搞什么?!?/br> 夏茗不禁陷入了沉思。 特殊的筆跡,陸知曼練了好多年,顯然不是為了那封分手信練的。 那么,陸老太讓陸知曼練這個,到底是為什么?難道只是學(xué)一門獨特的手藝,好到處炫耀,滿足一下虛榮心? 夏茗很肯定,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不知不覺,快到家門口了。 “誰!誰在那里!”夏子陽突然大喊一聲,直直往院門口沖。 夏茗猛地朝家的方向看,正好看到一道黑影從院墻上躍下,朝屋后方跑。 夜色太暗了,壓根看不清楚臉。 “哪里來的賊,給我站??!”夏鴻剛抓著手電筒,也沖了上去,朝黑影猛追。 “老天!家里遭賊了?”孫巧容又驚又怕,拿鑰匙開了門,手里還抓著棍子,生怕還有賊的同伙躲在家里。 把家里四五個煤油燈都點了,各個可能藏人的角落都看了個遍,確定家里沒有同伙藏著,孫巧容緊繃的神經(jīng)才放松些。 這年頭的農(nóng)村,家門幾乎都是實木門,門鎖也不是鐵鎖,而是木栓,這種木栓用久了就松了,花點心思撬門并不是難事。 賊是翻院墻進來的,院門沒被撬,進了院子的大門被撬開了,賊必然進了屋子。 夏茗沉著臉,說:“舅媽,咱們檢查一下有沒有什么東西被偷了。” 孫巧容急紅了眼,點點頭,提著煤油燈進房間檢查。 第126章 遭賊 夏鴻剛父子也回來了。 天太黑了,追不到賊,讓賊給跑了。 父子兩都氣得牙癢癢,但對此也束手無策,只能先進屋幫忙檢查有沒有東西被偷。 一家人把家里,里里外外翻了個底朝天,連廚房的柴米油鹽罐子都翻過了。 “沒發(fā)現(xiàn)哪里被撬過,也沒丟東西?!睂O巧容皺著眉頭說。 夏鴻剛也不解,“這就奇怪了,這賊一定在咱們都去看電影的時候,趁著黑燈瞎火進屋偷東西的,沒丟什么東西,難道是咱們回來得及時,賊還沒來得及偷?” “希望是這樣吧?!睂O巧容心里還是很不踏實,看到夏茗從房里出來,不禁問:“茶茶,你屋里沒少東西吧?” 夏茗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門,門栓的位置有不明顯的、被撬過的痕跡,“賊進的是我的屋?!?/br> “什么?!丟東西了?”夏鴻剛大驚。 “丟了一本作業(yè)本,還有一件外套。”夏茗眉頭擰起。 夏鴻剛夫婦對視一眼,都有點懵。 現(xiàn)在的賊這么有文化了?撬門進屋不偷錢,就偷作業(yè)本? 夏鴻剛長松一口氣,安慰道:“只是一本作業(yè)本,沒啥大事,重要的東西沒被偷就行了。” 夏茗面色沉凝,沒有夏鴻剛那么樂觀。 被偷的外套是霍臨風(fēng)的,之前霍臨風(fēng)跟她進城,怕她受涼給她披上的,她帶回家洗了之后,收回房里掛在衣架上,還沒來得及還給霍臨風(fēng)。 而放了勞力士腕表的抽屜,夏茗是用小鐵鎖鎖上的,不好撬,那賊人八成是進屋翻東西沒多久,他們就回來了,賊人情急之下,看到外套很不錯,順手就撈走了。 想到作業(yè)本上的內(nèi)容,她覺得必定有蹊蹺,“那個作業(yè)本上頭,寫了幾個藥方子?!?/br> 夏茗掃了一圈大廳,發(fā)現(xiàn)大廳里整整齊齊,沒有任何被翻動的痕跡,賊人似乎目的明確,進了屋子就直奔她的房間。 如果賊人是為財,進了她的房間,應(yīng)該翻她的床頭和柜子找錢,可這兩處沒有半點被翻動的痕跡,光用時間來不及來解釋,是解釋不通的。 最重要的一點,哪有賊人偷作業(yè)本的?好巧不巧,偷的還是她寫了藥方子的作業(yè)本。 夏茗有種直覺,賊人恐怕是奔著藥方子來的。 孫巧容也發(fā)現(xiàn)不簡單了,擔(dān)憂道:“難道是故意來偷藥方子的?茶茶,你在上頭都寫了什么藥方子,重不重要?” 夏茗怕她擔(dān)心,安撫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那幾個藥方子,是針對梁姨寫給我的病癥單,有針對性地配的。” “都是過程稿,寫寫刪刪的,并不完整,有些方子甚至是錯的,我在實際采藥配藥的時候,有調(diào)整過,正確的藥方子我都記在心里,沒把作業(yè)本上的過程稿改掉?!?/br> 草稿上的過程稿,有的藥方子用的藥材有問題,會跟日常的食材沖撞,要是不小心誤食,可能引發(fā)食物中毒。 夏茗在后來你實際采藥的過程中,有針對性的調(diào)整,只是配好藥之后,沒再把過程稿翻出來改掉而已。 聽到?jīng)]有實際損失,孫巧容這才放心,“那就好,只是草稿被偷了,應(yīng)該不礙事?!?/br> “嗯?!毕能c頭笑了笑,壓下心頭的不安。 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賊人千方百計偷藥方子,沒得到滿意的結(jié)果,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這個家,只怕不安全了。 既然沒有實際損失,孫巧容夫婦簡單收拾了一下,美滋滋地放好夏子陽帶回來的“廉價洋酒”,就相攜進屋數(shù)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