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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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夏茗巨尷尬,以為自己睡著了流口水,趕忙抬手擦,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明顯被騙了。 霍臨風(fēng)低低的悶笑聲,更明顯了。 夏茗:“……” 捉弄她,好玩么?! 見她有惱火的跡象,霍臨風(fēng)抬手捏了捏她的嘴角,又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愉悅道:“靠著睡太久,有紅印子了,沒說是口水?!?/br> 親昵的舉動,讓夏茗很不自在,她別開臉,避開了霍臨風(fēng)的碰觸。 霍臨風(fēng)也不惱,他按住自己的肩膀,微皺著眉頭揉了揉肩膀。 夏茗見狀,頓時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我睡了多久?” 周緒插進(jìn)話來,“兩個小時,不多不少?!?/br> 夏茗聞言,瞅了一眼男人揉肩膀的動作,更不好意思了,“我兩個小時,你都沒動過???” 周緒轉(zhuǎn)過身來,朝霍臨風(fēng)擠眉弄眼,笑嘻嘻地說:“那可不?睡得跟小豬似的,老大給你當(dāng)了兩個小時的免費(fèi)枕頭?!?/br> 夏茗頓時有點(diǎn)手足無措,暗暗瞅了霍臨風(fēng)一眼,“你……肩膀很酸?” 霍臨風(fēng)嘴角微勾,突然把肩膀靠過來,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靥嵋螅骸八阅闶遣皇窃撚兴硎荆俊?/br> 夏茗:“……” 這是在要求她幫他揉肩膀的意思嗎? 想起這人身上還有傷的事,夏茗下意識抬起手,正要給他揉一揉肩膀,可眼角瞅見周緒一臉八卦地圍觀,她臉頰一熱,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我,我先走了?!毕能鴽]敢抬眼看霍臨風(fēng),匆匆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打開車門,去后尾箱把自行車拽出來,拿好了東西,騎上自行車,吭哧吭哧地走了。 瞅著那背影,跟被嚇壞的小倉鼠似的。 車?yán)铩?/br> 霍臨風(fēng)直到夏茗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收回目光,他慵懶地往座椅上一靠,一派氣定神閑,微勾的嘴角顯示他此刻心情很不錯。 周緒掃了一眼他的肩膀,嘖嘖搖頭,“老大,肩膀酸什么的,都是唬她的吧?” 老大體能有多變態(tài),兄弟們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讓她靠個兩小時就酸了呢?明顯是故意賣可憐,讓夏茗內(nèi)疚心疼呢。 霍臨風(fēng)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看著自家老大愉悅勾起的嘴角,周緒嘆為觀止,“老大,我收回之前的話?!?/br> 霍臨風(fēng)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周緒越看自家老大,越覺得老大是腹黑狡猾的狐貍,“我之前說你性子悶,一輩子討不到媳婦,是我有眼無珠?!?/br> 老大哪里是性子悶,根本就是焉兒壞,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絕對能把人牢牢抓在手心里,逃都逃不掉。 對此,周緒自愧不如,甘拜下風(fēng)。 霍臨風(fēng)并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他掃了一眼夏茗離去的方向,俊臉漸漸嚴(yán)肅起來,冷沉道:“之前讓你去查她的身份,怎么樣了?” 周緒收起了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把調(diào)查到的結(jié)果,一一匯報了。 “從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看,她在陸尾村,除了身世可憐,名聲不好之外,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值得留意?!敝芫w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她異常的種種表現(xiàn),是在額頭受傷,并重度昏迷過之后,才表現(xiàn)出來的?!?/br> “那次昏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霍臨風(fēng)眉頭一擰。 “重點(diǎn)就是這次昏迷,昏迷前后對比來看,簡直像換了一個人?!敝芫w對此也很疑惑,他小心看了霍臨風(fēng)一眼,猶豫道:“造成她昏迷的原因,和尾隨過她的陳皮佬有關(guān)?!?/br> “說清楚!”霍臨風(fēng)面色一沉,周身氣壓驟降。 周緒咽了咽口水,把夏茗在陸尾村的壞名聲,一股腦全部倒了出來。 包括夏茗有爹娘生沒爹娘養(yǎng),為人懶惰愛偷錢又放蕩,和陳皮佬在玉米地風(fēng)流快活,最后被陸家當(dāng)成垃圾給轟出家門,所有聽到的流言,全都交代了個遍。 霍臨風(fēng)越聽,臉色越難看,到最后面色一片寒霜,渾身冒著冷颼颼的低氣壓,嚇得周緒差點(diǎn)舌頭打結(jié)。 “你說的這個人,不是她!”霍臨風(fēng)拳頭握得咯咯響,聲音冷得能讓人打哆嗦。 周緒頂著令人喘不過氣的低氣壓,小心地斟酌著用詞,說:“所以我說,她昏迷前后,簡直是換了一個人?!?/br> “陸尾村的人都說她偷錢,可她自己能賺錢,一個頂三個,賺的錢估計(jì)比陸家的全部家當(dāng)還多,犯得著偷?” “而且老大你給她的腕表和小軍刀,她但凡不瞎,就一定知道它們值錢,可這點(diǎn)便宜,也沒見她貪?!?/br> “說她勾三搭四,可她見了咱兩跟見了鬼似的,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換做別的女人,還不得巴巴的湊上來?” “就這幾點(diǎn)來說,就已經(jīng)處處是漏洞了,至于其他的……”周緒頓了一下,瞄了一眼老大的臉色,決定閉嘴為妙。 和陳皮佬在玉米地風(fēng)流快活什么的,他再提一句,下一秒老大估計(jì)要把他腦袋給擰下來了。 霍臨風(fēng)鷹眸一片厲色,一拳砸在座椅上,嘭的一聲巨響。 “徹查到底!”冷沉的聲音帶著一股殺意。 看得出老大動怒了,周緒心頭一跳,沉聲應(yīng)道:“是!” 他一秒鐘都沒有耽擱,油門一轟,飛車回局里,著手安排人手馬上調(diào)查此事。 山路的拐角,幾個女孩子看著飛馳而去的小轎車,張大的嘴巴半晌合攏不上。 她們不是別人,正是上午結(jié)伴進(jìn)城逛街的姐妹團(tuán),其中最惹眼的,依然是穿了雪白新衣裳的陸知晴。 第53章 嫉妒 “知晴,剛才從車?yán)镒呦聛恚鹆俗孕熊囃暮哟迦サ?,是不是你堂姐夏茗??/br> “那輛車看起來好貴啊,車?yán)锏娜撕孟袷悄械??知晴你認(rèn)識嗎?” “夏茗不是被趕出陸家了嗎?這才多久,怎么就攀上有錢公子哥了,還讓人親自送回來?” “夏茗不是喜歡高一鳴嗎?聽說又和陳皮佬搞在一起,又不知道被哪個男人搞大了肚子,難道就是車?yán)锏哪腥???/br> “誰知道呢?勾搭三四,不干不凈的,見了男人就挪不動腿,說不定跟車?yán)锏哪腥擞惺裁匆姴坏萌说慕灰啄?。?/br> 幾個女孩子你一言我一語,惡意地揣測著,吐露著酸溜溜的話,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上,都是嫉妒的表情。 陸知晴氣得臉都青了。 先是見到夏茗賣貨,生意紅火得不得了,又看到夏茗被有錢公子哥開車送回來,扭曲的嫉妒啃噬著她的心,讓她那張還算清秀的臉,猙獰得像一張鬼臉。 “賤蹄子就是賤蹄子,攀上有錢人,被人包養(yǎng)了,成了見不得光的情婦,也還是賤蹄子!”陸知晴咬牙切齒地說,陰狠的目光仿佛淬著毒汁。 “知晴,你知道內(nèi)幕?夏茗當(dāng)真是被包養(yǎng)了?”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 陸知晴扭著腰肢,翹著蘭花指,一副看破了一切的模樣,說:“你們懂什么?有錢人家里有老婆孩子,在外頭還包養(yǎng)情婦的事情,在西關(guān)城流行著呢!那賤蹄子長成那個樣子,又丑又肥的有錢老男人最喜歡了。” “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誰知道被幾個老男人睡呢?不然你們以為就她那樣,怎么可能想到法子,還有錢去做生意?那些錢一定是從老男人的肚皮上滾來的。”陸知晴歹毒地說。 幾個女孩子專注地聽著,見陸知晴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登時就信了幾分。 她們不是小學(xué)畢業(yè)就輟學(xué),就是小學(xué)沒念完就回家種地了,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半輩子都窩在山旮旯里,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見過最大的世面,就是本市的縣城了。 她們之中最有出息的,是小學(xué)畢業(yè)后出了省,去隔壁省的西關(guān)城打過工的陸知晴,所以陸知晴從西關(guān)城回來之后,她就成了姐妹團(tuán)羨慕和簇?fù)淼膶ο?,說的話都比其他人有說服力。 以她們的見識,根本想象不到夏茗是怎么賺錢的,再加上心里頭對夏茗的嫉妒,她們很自然地接受了陸知晴說的話。 于是,一個兩個揣著自己才知道的心思,熱烈地討論著關(guān)于西關(guān)城包養(yǎng)情婦的“潮流”,揣測夏茗被老男人包養(yǎng)的“秘密”,再加上陸知晴信誓旦旦的話,她們越說越起勁,好像親眼看到了一樣。 幾個女孩子跟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地說了一路,回到村頭,正好碰上從田地里回來的花娃子。 陸知晴眼珠子賊溜溜一轉(zhuǎn),突然露出了笑容,朝花娃子迎了上去。 因?yàn)樯洗瓮倒S事件,花娃子對路陸家人懷恨在心,見到陸知晴,她臉色唰地一下陰沉下來。 “你怎么還下地干苦力活?某個賤蹄子已經(jīng)攀上有錢老男人,過上好日子了?!标懼鐩]理會花娃子的臉色,自顧自地跟空氣說話。 另外幾個女孩子,也陰陽怪氣地幫腔。 “花娃子,你不知道吧?我們今天在縣城,看到夏茗在賣果子和一堆破草,賣得可貴了,可生意好得不得了,不知道賺了多少錢呢!” “還不止呢!她還給有錢老男人當(dāng)情婦,人家包養(yǎng)她,給她錢做生意,還開小車送她回去,我們都親眼看到了!她在老男人的車?yán)锎袅撕镁媚?,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齷齪事?!?/br> “花娃子,夏茗害你那么慘,她自己卻過得那么好,你甘心嗎?” 每一個字,都跟毒針一樣,扎在花娃子的心口。 花娃子臉都扭曲了,怒喊道:“那賤人跟誰鬼混,過得怎么樣,關(guān)我什么事?我一點(diǎn)都不想聽!” 她面色扭曲,一身火氣地走了。 幾個女孩子見狀,很是憤憤不平,“好心好意告訴她的,結(jié)果好心沒好報,切!” 陸知晴盯著花娃子憤怒的背影,嘴角勾起了玩味又陰森的笑意。 可以預(yù)料的是,夏茗被有錢老男人包養(yǎng)的流言,很快就會在陸尾村傳開了,而這個夜晚,陸尾村的某些人,一定徹夜難眠。 此時的夏茗,騎著自行車,吭哧吭哧地回到村里。 夏子陽正抱著裝了玉米粒的簸箕,走到了院墻外,一邊撒玉米粒喂雞,一邊伸長了脖子看夏茗有沒有回來。 終于等到夏茗的身影出現(xiàn),他眼睛一亮,直接把簸箕里的玉米粒全倒在地上,興奮地朝夏茗招手,“表姐,你可回來了,goodevening!” 夏茗囧。 這小兔崽子,最近是對英語上癮了嗎? 夏鴻剛正好從另一頭回來,聽到夏子陽的話,一下子懵了,“狗的什么?哪兒來的狗?” 他有初中學(xué)歷,但那么多年沒接觸英文,忘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夏子陽念得不標(biāo)準(zhǔn),所以他第一時間,真沒聽出來是啥意思。 夏茗把車子騎到院門口,從車上下來,笑道:“舅舅,你別理他,他在背英文呢。” “二十幾年沒碰洋玩意兒,英文全還給英文老師了?!毕镍檮倱蠐项^。 夏子陽很中二地得瑟,“聰明人的世界好寂寞,沒有人能領(lǐng)悟我的智慧和學(xué)識。” “會幾句英文就開始賣弄?”夏茗失笑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把新買的零食和小臺燈遞給他。 “買了這么多好東西?”夏子陽激動地翻袋子,一邊翻一邊流口水,“這個辣魷魚絲好吃!媽每次進(jìn)城我都跟她說要買,她嫌浪費(fèi)錢,就沒給我買過,我惦記好久了!” “正好看到就買了點(diǎn),臺燈晚上看書用,別點(diǎn)煤油燈了,傷眼睛?!毕能f著,把紅燒排骨的食材遞給夏鴻剛,“早上出門前,表弟點(diǎn)名要吃紅燒排骨,我順手買了?!?/br> 一聽到紅燒排骨,夏鴻剛口水也要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