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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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無論是樣貌,還是身體,乃至氣質,無一不是極品的存在。 男色撩人。 這是一個能讓女人尖叫并瘋狂的男人。 就連沒沾過男色的夏茗,臉頰莫名地燒了起來,臉紅心跳,又迷之尷尬。 夏茗目光飄來飄去,竟有點不敢看他的身體,為難地說:“你轉過身去。” 對著他結實性感的胸膛,她竟有點不好意思。 男人一直在盯著她看,自然看出她害羞了,他眉梢微揚,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夏茗紅紅的臉頰,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似的,鷹眸微微瞇了起來。 “看什么?”夏茗虛張聲勢地瞪他。 男人突然輕笑一聲,那低沉醇厚的嗓音,不再是強勢冰冷,第一次帶上了幾分笑意,顯得妖邪而魅惑。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性感的唇角緩緩勾起一絲戲謔的笑意,冷不丁地,突然朝夏茗探過身來。 濃烈的陌生男人氣息,夾雜著危險的血腥氣,洶涌而來。 “你干什么?!”突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臉,讓夏茗嚇了一跳。 她心頭一跳,下意識想倒退,結果因為是蹲著,來不及邁開腿,身體不穩(wěn),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男人見狀,俊美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肩膀微微抖動著,明顯在憋笑! 夏茗炸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怒道:“你戲弄我!” 男人一臉“我什么都沒做,是你自己犯蠢”的表情,戲謔又促狹,還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得意,看起來可惡極了。 可不就是故意捉弄她,看她出糗還覺得好玩么。 他沒說話,倒是伸過一只手來,作勢要扶夏茗一把,把她拉起來。 “不用你假好心?!毕能鴵P手打掉他的手,并不領情。 她的舉動對男人而言,是對他威嚴的挑釁,他鷹眸一瞇,聲音沉沉道:“膽子肥了。” 夏茗壯著膽子,沖他冷哼,表達自己的不滿。 男人冷冷掃了她一眼,朝她晃了晃手里的槍。 夏茗:“……” 又威脅她! 夏茗一股氣憋在心口,不服氣地朝他齜了齜牙,憋著火氣站起來,走到男人身后蹲下,扶住他的肩膀。 男人身體倏然緊繃,渾身精悍的肌rou,仿佛瞬間迸發(fā)了驚人的力量,繃得緊緊的。 那是長期特訓,又或者是常年在生死中拼殺,而鍛煉出的本能反應,也就是陌生人在身后,突然碰觸他,瞬間激起的警惕和戰(zhàn)意。 這個本能反應,更讓夏茗斷定,這個男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別動,忍一下,我?guī)湍惆讯狙鰜??!毕能蛔杂X放輕了語氣安撫他。 感覺到他放松下來,夏茗這才低下頭來,嘴唇緩緩覆上他的肩膀,給他吸毒血。 柔軟的唇瓣,貼到他肩頭緊致的皮膚,陌生而溫軟的觸感,讓他身體猛地一僵。 從沒有和哪個女人這么親近過,哪怕是他的母親,在他三歲能記事后,對他也沒有太親密的舉動了。 想親近他的女人不少,但有機會接近他,而不被他抵觸的女人,在此之前,并沒有出現(xiàn)過。 這幾乎是第一次,他允許一個女人,在肢體上親近他。 和他結實堅硬的肩膀不同,她的唇瓣溫熱柔軟,淺淺暖暖的呼吸,隨著她唇瓣的貼近,輕輕灑在他的肩頭。 撩得他心頭酥軟,心尖隨之微微一蕩。 這感覺,似乎挺不錯。 這是第一次,他因為一個女人的親近,俊美的臉上沒有露出厭惡,神色反而帶著淡淡的愜意和愉悅。 他竟有點享受這一刻。 夏茗專心給他吸毒血,沒注意到他正近距離地凝視著她,目光深邃幽暗。 離得那么近,他過人的視力,將她的容顏看得一清二楚。 她腦門上有個很嚴重的磕傷,加上長期營養(yǎng)不良,導致她臉上沒什么血色,暗淡無光,看起來狀態(tài)并不太好,即便如此,依然掩蓋不了她“硬件條件”的優(yōu)越。 小臉才有他巴掌那么大,五官明艷姣好,那雙大大的桃花眼亮得驚人,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生動而撩人。 這樣的“硬件條件”,只要吃穿跟得上,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必定是出水芙蓉,煥發(fā)出叫人移不開眼的艷色。 男人緩緩瞇起眼,盯著她的眼睛黑沉沉的,眼底暗潮洶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茗忙起來很專注,沒太留意到他深沉的目光。 她把最后一口毒血吐出來,看到他的傷口涌出來的血珠,不再沾有蛇毒的黑色,才松一口氣。 這時,男人突然伸手過來,帶著薄繭的指腹貼在她的唇上,在她唇上擦了一下。 看似不經(jīng)意的動作,莫名帶著幾分撩人的魅惑。 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嚇了夏茗一跳,她連忙避開,“你干什么?” “血?!蹦腥私o她看自己沾了血的手指,俊臉上沒什么表情,似乎半點沒有輕薄她的意思。 夏茗這才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 她有些尷尬地笑笑,站起身來,走到一旁拿了小鋤頭和鐮刀,轉身往外走。 男人面色一變,沉聲低喝道:“你去哪里?” “毒蛇的咬傷,還有你身上的其他傷,都要用藥處理,否則拖久了會出問題的,我過來的路上碰到不少好草藥,剛好可以派上用場,離得不遠,我過去挖一些來?!?/br> “你會醫(yī)術?”男人有點驚訝。 雖然她姿容出眾,談吐和膽識,完全不像個村姑,但她的確是一身村姑的俗氣打扮,衣服縫縫補補的,完全一個會醫(yī)術的“知識分子”該有的樣子。 夏茗淡淡一笑,并不打算解釋這是她前世就會的技能,只輕描淡寫道:“略懂一二。” 男人瞇起眼,審視了她幾秒,似乎在判斷她這話是真是假,判斷她是真要去找藥給他治傷,還是想趁機溜走。 夏茗倒沒回避,坦坦蕩蕩地任他看,卻也不過多解釋太多。 畢竟,她沒有“夏茗”的記憶,說多錯多,而且前世今生什么的,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她也不會相信,說出來反而更像扯謊。 男人見狀,似乎信了她幾分,確定她不是找借口逃跑,但并不完全信任。 他晃了晃手里的槍,冷聲警告道:“快去快回,別?;ㄕ校駝t,你這兩條腿跑再快,也快不過我的子彈?!?/br> 夏茗:“……” 第9章試探 得。 又是明晃晃的威脅。 “知道了?!毕能鵁o奈點頭,轉身離開。 男人犀利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纖瘦裊娜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才收回視線。 身上橫七豎八地掛著傷口,但他似乎早就習以為常,整個人懶洋洋地靠坐在石壁上,抓著槍的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另一手緩緩抬起來。 那只手擦過夏茗的唇瓣,指腹上還沾著從夏茗唇上擦掉的血跡。 他定定看著指尖那一抹血跡,突然捏了捏指尖,似乎在回味觸摸她唇瓣時的感覺,他俊美冷硬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 那兩片粉唇的觸感,仿佛還停留在指尖,溫潤香軟,惹來他愉悅的輕笑。 “很香,很軟。”他沒頭沒尾地,突然蹦出來這么一句話。 他掃了一眼夏茗離去的方向,還沒見夏茗回來的蹤影,他索性伸過手臂,把夏茗留下的竹簍拉過來,從竹簍里挑了一個大梨子,隨意地擦了擦,就放到嘴邊,一邊等夏茗回來,一邊吃她摘的梨子。 俊美的臉上,神色那叫一個怡然自得,輕松愜意。 夏茗回來的時候,看到他靠坐在石壁旁,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閉眼小憩而已。 旁邊,丟了三個吃了果rou的梨子“殘骸”。 “你倒是不客氣?!毕能财沧欤÷曂虏?。 她也沒把男人叫醒起來,只默默在旁邊找了石頭,把草藥給碾碎成渣,用巴掌大的樹葉裝好,捧到男人跟前。 這男人精壯挺拔,即便是靠坐著,也顯得高大,光裸的上半身明晃晃地袒露著肌rou,性感而緊繃,荷爾蒙和存在感都爆棚,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夏茗目光又開始飄了,有點不好意思看他的身體,但是不看,又沒法給她敷藥。 頂著紅撲撲的臉蛋,她蹲在男人面前,從竹簍里把自己的舊水壺拿出來。 這是八十年代流行的水壺,軍用水壺樣式,壺身圓溜溜綠油油的,只不過夏茗這個舊了一點,綠漆都掉得差不多了,斑斑駁駁地裸露出鐵質的內(nèi)殼,看起來略凄慘。 好在它是個大塊頭,能裝很多水又方便攜帶,挺實用的。 條件比較艱苦,夏茗只能用水壺里的水,給他簡單地處理傷口上凝固的血跡,再把碾成泥渣的草藥敷上去。 男人睜開眼,看了一眼專心致志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夏茗,轉頭看向夏茗放在一旁的舊水壺,突然緩緩瞇起了眼。 “水壺你的?”他伸手把水壺拿過來,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 夏茗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嗎?難不成是你的? 男人見狀,倒也沒動怒,反倒意味深長地問:“你喝過?” “我的水,我不能喝?”夏茗一臉莫名其妙地反問。 男人深邃的目光掃過夏茗的唇瓣,隨之,帶著薄繭的指腹有意無意地摩挲水壺的壺嘴,冷不丁地蹦出來一個更奇怪的問題,“嘴對壺嘴喝的?” 夏茗:“……” 這是什么鬼問題? 幾個意思? “你這意思,怕我口水有毒?”夏茗一怒,以為男人故意找茬,她冷笑道:“你還怕我口水有毒,污染了你的傷口,讓你傷口潰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