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陸之汣愛我很多年、重生八零發(fā)家致富、我和總統(tǒng)結(jié)婚了、穿成民國大佬的瘋姨太[穿書]、休想和朕搶皇后、錯位十一年、永遠的女神[荒野生存]、這豪門,我不嫁了!、皇婚、影后暗戀日記
劉娥忙道:”今日不是我找你,是我爹有話要我?guī)Ыo你。” 站在韓暮身側(cè)的王湛一愣,忽然想起來,前幾日公子讓他去劉欽那打聽秦小姐爹案子的事,那劉欽果然是老狐貍,一聽這案子,立馬皺著眉頭說:難辦。并話鋒一轉(zhuǎn),提起了劉娥,言中盡訴劉娥命苦,想要給劉娥找個稱心夫婿等云云,公子豈會聽不出劉欽是何用意?當場就給拒絕了。 那劉欽見公子不接受劉娥,當場拿喬起來,拿著秦小姐爹的案子說事,對其推三阻四,更揚言他人老了,把政事都交給了劉娥打理。若公子想得知秦小姐爹的事,就去找劉娥。 這不,劉娥也拿這事想要拿喬公子,今日竟找上門來了。 韓暮唇角抿的緊緊的,并未回劉娥的話,看樣子是不予理會劉娥了。 劉娥急了,忙道:“家父說秦堅大人的案子是難辦,可也不是辦不了。當年他和秦大人一同共事,兩人情誼深厚不比旁人,當年秦大人調(diào)走后,他還好一陣黯然神傷來著,之后得知秦大人因修橋出紕漏的事入獄,他輾轉(zhuǎn)難眠了好一陣子,更是集結(jié)了不少朝臣為秦大人的事向圣上請命徹查此案,自覺做完了身為秦大人摯友該做的事,心中無憾,如今舊案重提,我爹說……他還是那句話,對秦大人翻案的事能幫既幫,絕不推脫?!?/br> “只不過秦大人犯的是重案,不能拿到臺面上說,若韓大人您想從我爹那得到什么消息,咱們還是進客棧內(nèi)詳談比較好?!?/br> 荷!這小.嘴說的有理有據(jù)的,和劉欽一個鬼德行,鬼知道她接近公子要做什么?萬一被秦小姐看到了她來找韓暮,秦小姐吃味,一氣之下生了公子的氣,那公子哪怕長十張嘴也說不清了。王湛忙獻殷勤道:“劉小姐說的是,您先進屋吧,公子沒空,可老奴可以陪您慢慢說?!?/br> 劉娥被王湛一噎,臉上迅速浮出尷尬的神色來,她希翼的瞧著韓暮,低聲推拒道:“有些話只能和韓大人談。” 韓暮眸色一深,霎時劉娥感到有匕刃刺了過來,將她虛偽的借口拆穿。 她揣著迷糊道:“韓大人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韓暮尚未應聲,只聞身后一道調(diào)皮的女音替韓暮答了話:“木頭!人家劉小姐都這么說了,你怎么不把人請進來呀?” 聽那女子語氣和韓暮熟稔的很,尾音中帶著怒其不爭和微微宣誓所有權(quán)的意味。 劉娥一愣,忙看向來人。 王湛心中苦笑:公子要完! 第54章 那適才開口說話的女子年紀比她小一些,她身穿藤青曳羅靡子長裙,頭插一枚玉蝴蝶紋步搖,雙眸大而圓,澄澈的窺不到一絲世俗氣,稱之為淡雅若菊也不為過,乍一眼看去,當真是“裊娜少女羞,歲月無憂愁”一派天真燦漫之態(tài),猶如一顆明珠般熠熠生輝。令站在她跟前的所有人都黯然失色,劉娥不自覺的挺直背脊想要和她比一比高下。 然而,哪怕她平日自詡自己容貌過人,此時也不得不承認,她比這女子容貌要遜色許多。 是以……漸漸的,她目光便有些恍惚,想起了前幾日的事。 自上次韓暮拒絕了她從劉府離去后,她黯然神傷了好幾天,之后……不知父親怎么知道她思慕韓暮的事,竟破天荒的沒責難她厚顏無恥的想男人,而是為她出謀劃策,令她接近韓暮,進而助她達成心愿。 她知父親所想。 如今劉家經(jīng)過南京布政司的案子重創(chuàng)后,權(quán)勢大不如前不說,今后還要仰韓家鼻息而活,父親站在高處已久,自然受不了站在低處的心里落差,于是,便想著拉攏韓家以續(xù)劉家往日聲望,而拉攏韓家的唯一手段,便是兩家聯(lián)姻。 這時,她這個被全家視為不詳?shù)娜吮惚桓赣H拉出來做聯(lián)姻籌碼,令她籌劉家的將來。 而她只是一個聲名狼藉的弱女子除了色相能拿出手外,別的還剩什么? 似乎什么都沒有了。 她幾乎是毫不遲疑的就答應了父親的要求,為了配合父親行.事,更將韓暮身邊的人調(diào)查個清楚,想要知己知彼,更好的取.悅韓暮。 故,她也從中知道了秦倌倌是韓暮的心儀之人。 得知這個消息后,她猶如被人狠狠扇了一記耳光。她恍惚的想,她是女子,那秦倌倌也不過是女人,生來不就是為了取.悅男人嗎?秦倌倌能比她好到哪去? 抱著這個齷齪的心思,她急不可耐的想要見到秦倌倌,想要瞧一瞧這個韓暮心儀的人是什么樣?到底能比她好到哪去? 于是,她來了。 直到看到秦倌倌容貌,她心里那點慶幸自己比秦倌倌優(yōu)秀的想法被徹底擊碎。 怪不得韓暮會對她情誼視而不見。 怪不得他拒絕她時會冷言對她說“令她回去洗洗臉好好清醒清醒的話?!?/br> 怪不得他一直不好女色,原來最好的女色就在他身邊,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 想到這,一股難掩的尷尬窘迫一瞬扼制了她的喉嚨,沖垮了她來時做所的所有心理防線,她忽然變得呼吸困難,生出想要掉頭跑掉的挫敗感,可一想到父親的囑托,還有她心底隱隱想要得到韓暮人的癡念,她攥的緊緊的指尖緩緩松了。 她這半生除了克死三任夫君聲名狼藉外,面子里子早都沒有了,還在乎這點不如情敵而生出的卑微的羞恥心嗎? 不,她不能。 她的父親,她的家族不允許她退縮。 既然命運給了她這個選擇的機會,那么她何不和天斗一斗?拼盡全力去爭取一回自己想要的男人? 這樣的她又有何錯?為什么要感到羞恥? 想到這,心中動搖的念頭漸漸變得堅定,她攥了下已然汗?jié)竦氖中?,輕移蓮步來到臺階上,和那少女相對而立,佯裝吃驚的問韓暮:“暮哥哥,莫非這位就是……就是秦大人的庶女倌倌妹子?” 韓暮聞言,目光復雜的看著劉娥,還沒開口應答。 倌倌一個健步上前站在他身前,擋住了劉娥進一步靠近他,她眉眼一彎,朝劉娥笑道:“呀,正是不過……” 倌倌笑著扭頭,朝韓暮抱怨道:“木頭,我怎么沒聽說你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妹子?還正巧比我年紀大?” 自倌倌出現(xiàn)后,韓暮就一直緊盯著倌倌臉上神色,生怕她有半絲不悅,見她護犢子般護著自己,不令自己被劉娥觸碰到,猜測她吃味了,心頭如抹了蜜般甜,順著她話口淡聲問劉娥:“我韓暮上有一個jiejie,幾個兄長,別的再無兄弟姐妹,我也著實不知何時自己多出個妹子?這年頭冒充別人親戚的人很多嗎?劉娥?” 聽到他譏諷的話,劉娥羞愧的險些站不穩(wěn),她忙試圖挽回顏面,木著聲音道:“沒有沒有,是小娥一時口無遮掩,沖撞了韓大人,望韓大人看在小娥爹的份上,原諒小娥這無心之失,行嗎?” 韓暮嗤笑一聲,并未言語。 看樣子他不計較她挑釁倌倌的事了,劉娥緊繃的心弦猛地一松,這才察覺后背已然出了一層薄汗。 待那股羞燥勁過去,她抬眸看向令韓暮譏諷她的罪魁禍首秦倌倌,那女子睜著一雙明眸,用譴責的語氣對韓暮道:“木頭,來者都是客,你怎么能這樣對人家姑娘無禮?還不趕快將功贖過,把人家姑娘請進來?!?/br> 她原想著秦倌倌不過是個“稚子”心思單純好控制,原來卻不是,這秦倌倌竟是個狠角兒,只三言兩句就把她從里到外譏諷了遍,劉娥心頭惱怒,可不敢當著韓暮的面發(fā)作,怕被秦倌倌再次羞辱,哪敢再進客棧?忙推拒著對秦倌倌道:“多謝秦小姐美意,小娥今日還有事就不進去了,等改日……改日小娥再來找韓大人議事?!?/br> 劉娥說罷,朝韓暮盈盈一拜就要離去。 她人還沒轉(zhuǎn)身,就被秦倌倌叫住,秦倌倌笑道:“jiejie,您不是找木頭有話說嗎?是不是我耽誤jiejie的事了?瞧我這眼力勁差的,真是該死!我這就走,絕不耽誤jiejie和木頭敘話。” 劉娥一聽這話,心頭那點怯意一哄而散,她詫異的抬眸看向秦倌倌,似在確認秦倌倌是否會識趣的離開。 秦倌倌說罷,果真朝韓暮一擺手,轉(zhuǎn)身就要瀟灑離去。 她人還沒走,韓暮已快她一步,堵住了她的去路,低聲下氣的對她道:“我和劉娥沒話說,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劉娥一驚,再猜不到這個手握重權(quán)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竟還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此刻的他,似一只向秦倌倌討要rou骨頭的小狗,生怕被秦倌倌拋棄。 秦倌倌卻朝韓暮撅了下嘴,立馬否決掉:“不了,您忙,我先走了?!?/br> 秦倌倌甩下這句話,當真“咚咚咚”一溜煙上了樓,轉(zhuǎn)瞬沒了蹤影。 韓暮也沒阻攔,只直勾勾的盯著樓梯口,似是下一瞬就要沖過去追秦倌倌。 “韓大人……”劉娥見秦倌倌走了,試探的輕喚韓暮一聲,想要繼續(xù)和韓暮培養(yǎng)感情,然……話剛脫出口,韓暮忽然扭過頭,直視她道:“若你想說倌倌爹的案子就不用說了,改天我去劉府自會問個清楚?!?/br> 劉娥一愣,不死心的道:“家父抱恙在床,他恐怕沒空接見大人您,不若大人好好坐下來,和小娥商討下秦小姐爹案子的對策,您……” 她話音未落,韓暮已不耐煩的打斷她:”回去告訴你爹,有些事不可為而強行為之,除了禍害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劉家外,別的好處他從我這一絲也討不到。” 他這是什么意思? 是猜到父親想將她嫁給她的用意了嗎? 劉娥心頭一窒,忙急聲辯解:”不是的,韓大人您誤會了父親的意思,父親是真心想幫秦堅秦大人,您……” 然而韓暮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他似是耐心耗盡,眉峰狠狠一擰:“劉娥,你也適可為止,好自為之吧。” 韓暮說罷,再沒理會她,徑直追秦倌倌而去。 劉娥枯站在原地,怔忪的說不出一句話。 將全程看在眼里的王湛,擰眉看了眼消失在樓梯口的韓暮,恨不得替韓暮去給秦倌倌道歉,可苦于這礙眼的女子杵在這不走,只得耐著性子上前,對劉娥道:“劉小姐,老奴還是那句話,公子很忙,他沒空接待您,若您要談秦小姐父親案子的事,老奴陪你好好商討?!?/br> “若您不是想和公子商討案子,對公子存了別的心思,老奴奉勸您一句:及早收了心思,免得將來落個黯然神傷的境地?!?/br> 被王湛戳破了心思的劉娥,忽生出執(zhí)拗來,她怔怔的轉(zhuǎn)頭,目光空茫的盯著王湛,喃喃的說:”我當真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王湛知她說的是在韓暮哪里的機會,嘆息的搖了搖頭,勸勸誡道:“劉小姐已是嫁過三任夫君的人,如今還不懂嗎?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人?!?/br> “是,我不懂。”劉娥眼眶微紅,空茫的眸色漸變堅定:“可我知道,人定勝天。” 王湛被她忽然一厲的語氣激到,一愣,劉娥冷笑一聲,拂袖而去。仿似方才臉上那一瞬的脆弱是他的幻覺。 直到劉娥人消失在客棧門口時,王湛才堪堪回過神來。 他撫蓄牙酸的想:“老子當年也是帥的慘絕人寰的絕世公子,怎么沒見有女子對他死纏爛打的主動思慕他呢? 瞧他一身落拓卻混了個半生沒娶妻打光棍的境地。 恥辱,簡直是恥辱。 不行,他也要趕緊考慮考慮娶個婆娘暖被窩的事了。 咦,好像青枝那小丫頭就不錯,容貌好,身段好,好生養(yǎng)。 可以考慮考慮。 然而,還不知道自家種的白菜被豬惦記的倌倌回了屋,人還沒躺在小榻上瞇眼休舔一會兒,就見韓暮悄無聲息的潛入她屋子,將大掌按在她雙肩上揉捻起來。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舒服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早9點可以來看看有沒二更。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十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5章 他按在她雙肩的力道不輕不重,甚至堪稱為“舒服”,然而正斜倚在小榻上的倌倌似受不住他力道般,她背脊倏然挺直,身子繃了繃,一副難以忍受的模樣,嘴上卻輕輕道:“還行?!?/br> 韓暮手一頓,唇角繃緊,低頭瞧她。 她似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試探的用手擦了擦臉頰,狐疑的問他:“我臉上有臟東西?” 竟是對方才劉娥為何忽然找他的事只字不提,甚至和他說話還用平常語氣,若非他深知她脾性好妒,恐怕也被她假裝出的“不在乎”給糊弄過去了。 韓暮被她忽然不認賬的態(tài)度氣的牙根癢癢。收了搭在她肩頭的手,聲音低低的:“在生我的氣?” “沒有?!彼拕傄幻摽诔觯馁牧ⅠR拔高聲音否認,生怕他誤會般,她雙眼一瞇笑的明朗如春風,聲音翹楚楚的聽起來悅耳極了,絲毫沒半分吃醋的意味:“我.干嘛生你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