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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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倌出門時,曾聽母親說表哥是圣上跟前的紅人,若您覺得為難,便是真的為難,倌倌也不勉強,可表哥能不能看在母親的面上,幫倌倌一個小忙?” 坐在他對面的秦倌倌,聽出他弦外之音,只蹙眉想了一會兒,輕聲答話。 任道非有些意外,這才抬眸認(rèn)真打量眼前這個便宜表妹。 女子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她身上穿著件蓮青色夾金線繡百子榴花緞袍,整個人呈出嬌.媚靈動的神采來,因苦惱微微偏頭的動作,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那低頭一瞬偶爾露出報澀的神態(tài),竟百般難描。 再加上如稚子純凈的氣質(zhì),很容易勾出男人骨子里的保護(hù)欲,且玩弄的心思。 他自詡見過不少燕肥環(huán)瘦的美人,對美色早已興致缺缺,可第一眼看到她,便萌生想虜獲她的心思。 難怪姑母意圖把她送給自己做妾,作為交換條件以圖救姑父出獄。 可姑父犯的案子可不小,他稍有不慎,便會惹來麻煩 —— 便試探問:“表妹有話但說無妨?!?/br> 她若是知趣軟求他一番,他先假意敲訛一番,再裝作十分為難的納了她,至于救不救姑父,到時他搪塞個理由蒙混過去,又有誰會知道? 秦倌倌咬了咬下唇,半刻后才吞吞吐吐道:“倌倌來時途中聽說錦衣衛(wèi)指揮使韓暮專門偵破冤案,為許多無辜蒙冤的朝臣平.反,表哥和他同是錦衣衛(wèi),且又是上下屬的關(guān)系,想必關(guān)系十分熱絡(luò),若表哥能幫倌倌引薦見他一面,倌倌感激不盡?!?/br> 方才還求自己救父,轉(zhuǎn)眼就另攀高指了? 任道非面色怔住,繼而一沉,冷然詰問:“表妹認(rèn)識韓暮?” “偶有耳聞?!懊黠@秦倌倌一門心思想著如何救父,沒察覺到他隱晦的心思,她揚起小.臉,臉色更為報澀說:“聽說他是錦衣衛(wèi)中最厲害的?!?/br> 同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一個“最”字,權(quán)利便差之千里,任道非被韓暮壓在頭上多年,心中滋味可想可知,他唇角一勾,露出個陰惻惻的笑。 “好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令令開坑了,依舊是強撩強寵,半沙雕半嚴(yán)肅的文風(fēng),具體以后會寫成什么樣子,還不知道,令令只能盡全力把文寫的好看有趣。 末了,言歸正傳,令令已準(zhǔn)備好紅包,歡迎來領(lǐng)。 第2章 “明日把我?guī)淼谋毯>К摤旇幩腿ソo舅舅,白玉觀音送去給舅母,青峰劍贈給表哥……” 秦府里所有值錢的玩意都被任氏一股腦塞給了倌倌,令她打點任家關(guān)系之用。 “小姐,任家巴不得想趕緊和您撇清關(guān)系,您不但不惱,還上趕著去送東西,這不是熱臉貼冷屁.股嗎?” 榻上只有一床半舊的被褥,勉強能御寒,青枝幫躺在榻上的倌倌掖了掖被角,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 “照我的話去做?!辟馁某絻?nèi)側(cè)挪了挪,打著哈欠對她道:“過來睡。” 青枝焦急道:“小姐,您怎么一點也不著急?” 萬一她們被任家趕出去,不但救不了秦老爺,還有可能會露宿借口。 秦倌倌反問:“著急有用嗎?” 青枝轉(zhuǎn)而訕訕:“是沒什么用,可最起碼能多想想對策?!?/br> 提到這個,倌倌按了按還有餓意的肚腹,面色沉痛道:“是該好好想想,怎么讓表哥再送點飯過來?!?/br> 青枝:“……” …… 還不知道自己被倌倌當(dāng)送飯的使喚的任道非,前腳剛?cè)胛葑?,后腳就被劉氏叫去問話了。 出遠(yuǎn)門的任老爺還沒回府,府中一眾女眷坐在燒著地龍的主屋,吃著糕點瓜子,七嘴八舌的商討著府中二小姐任道萱過幾日及笄宴的事。 “這京中的公子哥都被二meimei挑一遍了,還沒選出來人?”任道非撩.開簾子,坐到母親劉氏對面,笑著插話道。 劉氏身穿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袍,眉眼含笑,三十多歲的年紀(jì),卻絲毫不顯老,看著還如二八少女般明艷動人。 見到任道非,正笑著的臉立馬冷下來,“人見過了?” 這自然說的是秦倌倌,任道非皺眉“嗯”了一聲,再無二話。 劉氏揮手,令全屋子的女眷都退出去,只剩兩人的時候,這才冷嗤道:“那丫頭還是賴著不肯走?” 任道非答非所問:“姑父的案子,也并非毫無回旋的余地。” 劉氏不耐煩的擺手:“你姑父攬了皇家的活卻出了紕漏,本該處死的,是皇帝念著他昔日曾救駕的恩情,才赦免他一家老小的罪,如若不然,別說是你姑父家,恐怕就連咱們?nèi)胃惨苣愎酶笭窟B,闔府上下丟官罷爵身首異處了,眼下誰管這事,就是攬禍上身。” 說起來,自從前年圣上親自下旨建造宜州橋時,姑父秦堅就連遭貶謫,先是由布政司右參政降到知州,接著,他負(fù)責(zé)修建的橋梁坍塌,被人誣告貪污受賄并人贓俱獲,被錦衣衛(wèi)投了獄,明年秋后就要問斬,就算他真有冤情要申,也無人敢質(zhì)疑皇帝的判決,替他翻案。 任道非色令智昏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道:“兒子知道了?!?/br> 這個兒子做事向來令她放心,劉氏心中大定,又笑起來接上方才的話頭:“家里給你二meimei挑了不少適婚的男子,可她沒一個看對眼的,京城里恐怕就剩錦衣衛(wèi)的人沒相看了,到及笄那日,你把人領(lǐng)來吃酒,我叫你二妹躲在簾子后,好好相看相看?!?/br> 任道非心不在焉的應(yīng)下了。 臨出房門時,他腳步一頓,忽然回頭問:“那倌倌如何安置?” 想到那冰肌如雪的美人,到底是不甘心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劉氏說了好一會兒話,已有疲意隨口道:“先晾她幾日再說。” 實則劉氏心里也有計較,若她此時攆走秦倌倌,定會被旁人非議她不念血脈親情,落人笑柄。 若真要攆那丫頭走,她有的是辦法…… 劉氏轉(zhuǎn)頭朝身側(cè)李嬤嬤道:“吩咐下去,最近府里銀兩緊張,每個院子新做的被褥減一半。” 李嬤嬤自是知道劉氏怎么想的:那院子沒吃沒喝沒驅(qū)寒的被褥,那丫頭哪怕舔著臉硬留下也撐不了幾日,就會知難而退。 …… 而讓劉氏沒料到的是,她的命令還沒下到各個院子,當(dāng)日夜里,倌倌就先受不住凍“不幸”染了風(fēng)寒起不來床。先一步從任道非那訛騙了新的被褥,以及豐盛的飯菜。 在源源不斷送來飯菜下,倌倌和青枝這對主仆人胖了一圈不說,連消失的小肚腩也跟著長回來了。 倌倌犯了愁,若被舅母看到她這段時日不但沒瘦的脫了形,反而吃得白白胖胖的,不知會作何感想? 她趕緊吃了塊桂花糕壓壓驚,這才揣著賀禮,滿臉憂愁的踩著點朝前廳去。 今日是二小姐及笄的日子,身為二小姐表親的她,沒理由不去。 舅父任振海膝下只得一子一女,自然是寶貝的緊,此次雖對外宣稱是為府里二小姐辦的普通及笄家宴,卻也辦的頗具規(guī)模,前來恭賀的女眷們和男客各置一院,其間熱鬧喧笑聲,充斥滿院。 倌倌在女眷席找了一圈沒見二小姐,打聽后,才由下人指引一路尋過去。 她人甫在屋中站定,劉氏便瞧見了她,卻依舊對身側(cè)的少女低問:“人可看清楚了?” 那少女穿著嵐媛藍(lán)色水霧裙,容顏極美,一雙杏眸大而圓,合著微微上揚的眼梢,顧盼間靈動驚艷。 她跟前幾尺遠(yuǎn)的地方,是道從房梁垂下的厚厚帷幕,阻隔住前廳的熱鬧喧嘩。 卻是在偏房隔著帷帳偷偷相看坐在前廳飲宴的男子們。 倌倌猜測女子是二小姐任道萱,便默不作聲的負(fù)手立在一邊。 任道萱歉意的看倌倌一眼,這才對劉氏,搖了搖頭。 劉氏極有耐心,隔著帷帳又指了一名男子:“安博侯家的小兒子韓暮呢?他可是本朝最年輕的進(jìn)士,現(xiàn)今是你哥的上峰,深受皇恩,前途不可估量?!?/br> 韓暮也在? 倌倌心中訝異,忙順著劉氏指的方向看去。 今日韓暮穿著繡綠紋的紫長袍,坐在一眾與宴的男人堆里尤其惹眼,他似被人灌了不少酒醉的不輕,將高大的身子仰靠在椅背里,正一手支頤瞇著眼假寐。 明明是男人醉酒最尋常不過的姿勢,由他做起來卻生生逼出十分盛氣凌人的冷銳意味,似乎他生來合該是這樣高高在上冷清驕矜的模樣。 這么俊俏的男人,應(yīng)該是大多女孩都喜歡的類型。 “娘,我想再看一看?!?/br> 她腦中這一念頭剛閃過,就聽任道萱怯怯的喚劉氏一句,顯是也沒相上韓暮。 “……”倌倌訕訕的收回目光。 劉氏母女倆又相看了好幾個,任道萱皆沒相看上,劉氏氣不打一處來,這才揚眼對杵著的倌倌冷聲道:“什么時候來的?” 語氣嘲弄的厲害。 “回舅母,剛到不久?!辟馁牡兔柬樐康膽?yīng)答。 劉氏滿腹郁氣無處可發(fā),再懶的看倌倌一眼,交代任道萱繼續(xù)相看后,便借故出去了。 任道萱神色恍惚獨自坐在那兒,失魂落魄的。 倌倌和她客套兩句遞上賀禮,便從前廳退了出來,剛走到院門口,便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韓暮從廳內(nèi)出來。 夜幕四合,廊下懸吊的羊角燈發(fā)出薄弱的光,將他染著薄醉的臉照的分明。 倌倌心念一轉(zhuǎn),抬腳朝他走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夏夏夏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錯過的補回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章 “表小姐,表小姐……” 一個丫鬟從后院方向奔過來,從后攔住了倌倌。 “大公子叫您現(xiàn)在過去一趟?!?/br> 當(dāng)日表哥說近日會安排她和韓暮見面,莫非他選的是今日? 倌倌腳下一頓,等再抬頭時,就見方才走路還醉酒踉蹌的韓暮竟不見人影了。 “……”想好各種上前搭訕方式的秦倌倌,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受挫的收回視線。 這錦衣衛(wèi)都是屬兔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