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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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朱盼上好了藥,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半夜,錢建軍這時準(zhǔn)備讓大家先回去,狼的話,明天再處理。 突然,錢建軍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李阿奶一個箭步,就沖了過來,抱住錢建軍的大腿就開始嚎, “隊長?。∧憧傻脼槲覀冏鲋?,我家的兩頭肥豬,已經(jīng)一百多斤了,現(xiàn)在全沒了,我虧大了,我不想活了?!?/br> “好好說話行不行?”錢建軍抖著大腿,希望李阿奶能放開,可惜李阿奶怕她跑了,說什么都不放,就是一直哭。 錢建軍無奈了,苦口婆心說:“李阿婆,你家豬是狼咬的,你找我真的沒用,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br> 李阿奶哭眼淚鼻涕直流,還擦到了錢建軍的褲子上,撒潑打滾說:“嗚嗚,我不管,你們是領(lǐng)導(dǎo),我們?nèi)嗣袢罕娪錾侠щy事,你們就得幫我?!?/br> 也不怪李阿奶哭的這么慘,因為如今農(nóng)村養(yǎng)豬,必須要上交一頭,另外一頭賣給生豬收購站。 而且豬還分了七個等級,每個等級的價格都不一樣。 若是中途豬死了,那只能自認(rèn)倒霉,掏錢把當(dāng)初的豬仔錢補(bǔ)上,像李家的豬還好,雖然死了,但拉到收購,還是能安最低等的價格賣。 要是豬病死的,才是最慘的,豬不僅不能賣錢,還要拉去埋了,豬仔錢也要補(bǔ)上,等于說白白養(yǎng)了大白年豬,到頭了一分不賺,反而還要虧本。 李阿奶雖然能把豬賣了,可要是豬不死,她家的豬,最起碼能有三等,每斤價格在五毛左右。 如今卻只能到最后一等,每斤主rou才只能賣三毛七,也就是說,一斤豬rou,李阿奶就要虧一毛三,一百五十斤,要虧差不多二十塊錢。 如果再加上小豬仔的錢,那起碼要虧三十塊。 這么多錢,已經(jīng)抵得上一個社員好幾個月的收入了,也難怪李阿奶不干。 可是,她再不答應(yīng),這是天災(zāi),錢建軍也沒辦法呀! 他總不能自掏腰包,把李阿奶的損失補(bǔ)了吧! 不過,這個想法根本不可能,錢建軍才不會干這種虧本事。 后面,實在被李阿奶哭的耳朵都疼了,錢建軍大怒說:“好了,我都說沒辦法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阿奶見錢建軍真的發(fā)火,勉強(qiáng)止住哭聲說:“那我要咬死我家豬的兩頭狼,我都虧本這么多了,總要有一點補(bǔ)償?!?/br> 呵呵,錢建軍聽完,差點氣笑了,李阿奶這是想從他爹手里奪食,他當(dāng)自己是死人嗎? 錢建軍直言不諱,一口拒絕,“不可能,這幾頭狼,又不是你家打死的,你想要這么多,當(dāng)初干嘛不讓你兒子們出來打?!?/br> 李阿奶難以置信的說:“大隊長,狼可是能咬死人的,你讓我兒子們打狼,出事了你負(fù)責(zé)嗎?” 錢建軍冷冷的看著李阿奶,“你都說打狼危險,那你張嘴就想要兩頭,是覺得自己臉大,還是做夢呢?” 李阿奶卡殼了,然后,她干脆耍賴,又繼續(xù)大哭著說:“嗚嗚,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家虧大了,我就要狼。” 鬧了這么半天,錢建軍沒了好脾氣了,一把甩開李阿奶,“你要是覺得不服氣,那你去告吧!要去找鎮(zhèn)書記縣書記告,都隨便你?!?/br> 隨后,錢建軍又看著其他社員說:“行了,大家快散了,狼要怎么解決,咱們明天再議?!?/br> 話是這么說,但其實,等社員們走后,錢建軍就問錢爺爺,“爹,這次的事,你看要怎么辦?” 要了真把狼rou全部收了,對出力打狼的社員不公平,要是不收吧,又怕其他社員有話說。 這要是鬧上去了,這幾頭狼就和他們沒關(guān)系了,所以別看錢建軍剛才兇巴巴的,其實他只是嚇李阿奶的。 他知道李阿奶的膽量,他肯定不敢去告的,不然,若是李阿奶真要去,第一個出來阻止的,肯定是錢建軍。 只是,狼rou要怎么分,還真是個問題,錢建軍簡直兩頭為難。 還有,公社的羊也被咬死了一頭,不過公社的全是錢建軍做主,他就準(zhǔn)備把羊殺了,煮了大家一起吃。 而別說,錢建軍的為難,也是錢爺爺?shù)臑殡y。 說實話,狼rou,真的不好吃,又酸又柴,至于狼骨,效果也沒有虎骨好,雖然用醋泡了能治關(guān)節(jié)炎,但藥效也一般。 狼身上,也唯有狼皮好一點,剝出來做成狼大衣,特別暖和。 不過,狼皮再暖和,也比不上錢建兵送給錢爺爺?shù)能姶笠拢虼怂膊幌『薄?/br> 但錢爺爺不稀罕,不代表其他人不稀罕。 想想辛辛苦苦打狼的兩個兒子,錢爺爺決定不讓他們吃虧。 于是,錢爺爺干脆說:“不然這樣吧!你讓打狼的人選,是選狼rou,還是狼皮,狼rou也不給多,二十來斤就成,剩下的就平分給社員們,堵大家的嘴?!?/br> “至于剩下的狼皮,多的你就往上送,堵上面人的嘴?!?/br> 反正,錢爺爺估計,他們打狼的消息,最多到鎮(zhèn)上,就會被鎮(zhèn)書記截住,只要他想要狼皮,就不會往上報,也會壓住他們公社打狼的事,少了的狼rou和狼皮更不會追究。 就是事情真往錢爺爺想的相反的方向走,也沒關(guān)系,反正說是上交集體上交國家都一樣,他們都把rou上交集體了,沒人找得出別的把柄。 錢爺爺?shù)淖⒁饽壳翱磥硎亲詈玫牧?,錢建軍不由夸道,“得嘞!還是爹你有辦法,我就按你說的做了?!?/br> 隨后,錢建軍又問,“那爹你們想要什么?” 錢爺爺搖頭,“咱們兩家就按兩個戶頭來,我什么都不想要,你問老四和老六吧!” 錢建勤摸著下巴,都不用考慮,直接就說:“我家當(dāng)然要狼皮?!?/br> 至于rou,他根本不稀罕。 錢建家也不傻,rou雖然能填飽肚子,但遠(yuǎn)遠(yuǎn)沒有狼皮值錢,因此他還是選狼皮。 時間真的不早了,大家都累了,因此也不閑聊了,準(zhǔn)備睡覺。 而錢寶珠,等她爸一回房,就笑著道,“爸爸,你辛苦了,快躺下,我?guī)湍惆茨Γ徑鈩诶?。?/br> 閨女真貼心,錢建勤心里美滋滋的,不過,想到如今已經(jīng)不早了,他只能遺憾的說:“閨女,今天先睡覺,等改天,你再幫爸爸按摩,成不?!?/br> 錢寶珠想幫爸爸按摩,也是想讓他舒服,不過爸爸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錢寶珠才有些疑惑,為什么這次狼下山,她沒有做夢。 難不成,是因為家人沒有危險?還是因為自己沒睡午覺? 錢寶珠想想,怎么也想不出理由。 最后面,她直接是在糾結(jié)中睡著的,一夜無夢,第二天,對公社的社員來說,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不僅有羊rou蘿卜湯喝,還有狼rou分。 雖然狼rou不太好吃,但再怎么樣,也比素菜好,因此社員們很開心。 就是李阿奶,賣了豬后,錢建軍補(bǔ)償了她十斤狼rou,她居然都開心了。 要是昨天,這十斤rou,李阿奶肯定一定都不放在眼里,覺得錢建軍給的太少了。 可是,在她認(rèn)為自己一點都得不到的時候,突然多出十斤rou,這自然是驚喜了。 而錢寶珠家,因為出力多,狼rou也多分了一些,足足十五斤。 這么多的rou,足夠吃好久了,錢建勤卻突然靈機(jī)一動說:“不如咱們吃燒烤吧!” 狼rou要是腌上了,再烤應(yīng)該會好吃點。 而對錢建勤的提議,錢寶珠是第一個贊成了,大聲說:“爸爸最好了?!?/br> 錢奶奶也笑著道:“殺只雞,再殺只兔子一起烤,咱們熱熱鬧鬧的好好吃一頓。” 然而,錢奶奶的話,卻嚇了大家一跳,錢爺爺更是嘴欠的說,“你這次咋這么大方了?” 錢奶奶甩了一個白眼給錢爺爺,“滾,我什么時候不大方了?!?/br> 意識到說錯話了,錢爺爺連忙改正,“是,咱們家就是你最大方了?!?/br> 錢奶奶聽了更怒了,眼刀子一直往錢爺爺身上戳,“你這是損我呢?我哪里得罪你了。” 錢爺爺:2333…… 說不大方不對,說大方也不對,所以我到底該說什么? 錢爺爺簡直要郁悶死了,完全搞不明白老婆子的想法。 錢寶珠猜到了一點,就替他爺爺解圍,“奶奶,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覺得爺爺和爸爸昨天辛苦了,才讓爸爸殺雞殺鴨,讓他們多吃一點,你這是心疼他們,奶奶你真好?!?/br> 錢寶珠算是說的錢奶奶的心坎上了,她驀地綻放笑臉,樂呵呵的道:“還是我的乖孫女了解奶奶,不像你爺爺,榆木疙瘩一個?!?/br> 錢寶珠將頭靠在她奶奶背上,笑瞇瞇的說:“我可是奶奶肚子里的小蛔蟲,奶奶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錢奶奶:“哦!那寶珠你說說,我現(xiàn)在在想什么?” 錢寶珠捧著臉,不要臉的自夸,“哎呀!奶奶你此刻一定在想,哎呦我的小孫女哦!簡直太貼心了,嘴巴還甜,還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小丫頭。” “哈哈哈哈哈……” “哈哈……噗嗤……” 錢寶珠的話,真是太招人笑了,不僅錢奶奶笑的前俯后仰,院子里的人,就沒有不笑的。 別說他們,錢寶珠自己想想,都笑了起來,這么不要臉,還真不是她的風(fēng)格,不過誰叫奶奶不開心呢!她只能犧牲自己,彩衣娛親了。 咳!好了,高興過后,就該干正事了。 既然老娘都放話了,錢建勤也不客氣了,將魔爪伸向了他垂涎已久的雞兔。 將雞兔全部殺好之后,錢寶珠又看到她爸拿出了八角桂皮,花椒干辣椒等十幾種調(diào)料,把rou全部腌漬放著。 腌好的rou全部帶上了醬油的顏色,加上紅紅綠綠的辣椒小蔥,看著就亮眼,讓人有食欲。 除此之外,錢建勤還準(zhǔn)備了土豆,豆腐,韭菜,白菜等蔬菜。 至于錢寶珠他們,則負(fù)責(zé)削竹簽,并把rou和蔬菜串好。 快到傍晚時,燒上火炭,再搭上鐵架,燒烤就開始了。 明亮又炙熱的燒烤架上,一串串rou和蔬菜被烤的滋滋冒油響,香味混合著燒烤特有的炭香味,讓守在旁邊的錢寶珠們不停的流口水。 就連圈圈,都在一旁吐著舌頭,要是仔細(xì)觀察,還可以看到它嘴角一片晶瑩,明顯是哈喇子。 可惜,圈圈就是再饞的慌,因為燒烤調(diào)料太多,他也不能吃??! 圈圈:這世界對我太殘忍。 最后,圈圈只能委屈的抱著只有一點點鹽的烤rou,看著主人們大快朵頤,它忍不住在心里流下淚水,哀嚎一聲,質(zhì)問老天的不公。 這一夜,錢家歡聲笑語,燒烤的香味還飄了老遠(yuǎn),把周圍的人都誘惑的口水直流,念叨錢建勤不厚道,做好吃的確不喊別人。 狼下山之后,令大家沒想到的是,天氣居然慢慢放晴了,積雪也慢慢化了。 終于不那么冷了,大家也高呼,可以過個溫暖年了。 此時,距離過年還有二十來天,錢建勤他們還不到放假的時候,因此他們又回去上班了。 而錢寶珠他們,則開始在家里準(zhǔn)備年貨。 過年了,雞魚rou是必定不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