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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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寶珠跑出了門,李阿奶也跑到灶房里了。 不過此時,盼弟剛才已經(jīng)聽到了招娣冤枉她的話,雖然她很想申冤,可她知道,她奶是不會給她解釋的機(jī)會的。 因此,盼弟不得不打算先逃了,等招娣吸引奶奶的怒火,讓奶奶消氣之后她才回來。 只是吧!盼弟的動作實在太慢了,她就是打開了窗,爬上去已經(jīng)要翻出去了,也被追來的李阿奶一把揪了下來。 李阿奶動作太快,盼弟直接被抓的后背撞到了灶臺上,讓她痛的“哎呦”叫了一聲。 李阿奶柳眉倒豎,滿目猙獰的看著盼弟,朝她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哎呦個屁,爛狗娘養(yǎng)的賤丫頭,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br> “奶,奶,“盼弟嚇得哭了起來,也不顧臉上惡心的唾沫,大聲解釋,“奶,不是像招娣說的那樣,我分明是逮到她偷吃,不是我搶了?!?/br> 李阿奶算是聽明白了,感情就是招娣私藏,被盼弟知道后截胡了。 這兩個賤丫頭片子做的事,都不可原諒,李阿奶怒不可遏,直接用燒火棍打在了盼弟屁股上。 “??!”盼弟痛的大叫,眼淚花子都出來了。 “兩個吃里扒外的賤貨,老娘每年花無數(shù)的糧食把你們養(yǎng)大,結(jié)果卻把你們養(yǎng)的自私自利,只顧自己,完全不顧家里人。” “既然如此,老娘我還費(fèi)盡心思養(yǎng)你們干啥?不如早點打死算了。” 李阿奶越想越氣,下手也越發(fā)狠辣,一次比一次重,差不多二十多次,就把盼弟打的奄奄一息了。 還是李阿奶察覺到盼弟聲音越來越小,覺得不對,停下來才發(fā)現(xiàn),盼弟的臉已經(jīng)有些發(fā)青了。 她沒注意到的是,盼弟的屁股已經(jīng)明顯濕潤了,那是被打爛屁股流出的血,只是因為穿著黑褲子不太看得出來罷了。 不過,李阿奶還是唬了一跳,不敢再打了,就怕把盼弟打死了。 特別是,盼弟如今在老二兩口子心里地位比較高,要是真打死了,李阿奶有點怕老二家和她離心。 不過,即使盼弟被打成這樣,李阿奶也不管她,看都沒看盼弟一眼,就準(zhǔn)備出去把招娣再揍一頓。 只是,招娣可不傻,早在她奶打盼弟的時候,她就跑出去躲著了,根本不會讓她奶抓到。 沒看到招娣,李阿奶破口大罵,無非就是罵招娣是個短命鬼要死了,賤人賤貨之類的。非常難聽。 錢建軍遠(yuǎn)遠(yuǎn)聽著,倒是沒覺得什么,反正農(nóng)村女人都差不多,論罵人,她們多數(shù)都能連續(xù)罵上個三天三夜不帶歇的,錢建軍早就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不過,聽李阿奶的罵人的話,好像招娣跑了,這就好,起碼他不用再應(yīng)付難纏的李阿奶了。 既然沒人出事,錢建軍也不跑了,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走著,準(zhǔn)備去老宅喝口水歇一下。 剛才寶珠跑去說李阿奶要打死人了,錢建軍急著連錢寶珠都沒顧上,拔腿就跑。 誰知居然是虛驚一場,但因為大量運(yùn)動,錢建軍覺得嗓子都有點冒煙了,必須要喝點水。 而李阿奶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錢建軍,霎那間就呆住了。 畢竟,錢建軍可是經(jīng)常對她三令五申,打罵子孫不要緊,只要犯錯了隨便打隨便罵,但絕對不能過火。 錢奶奶可一直銘記著,錢建軍可是對她放了話的,要是她敢重打家里的孫女,就要以虐打兒童的罪名□□她。 要是敢打死人,那就更不用說了,直接送去坐牢不解釋。 也正是因為有錢建軍在,這些年李阿奶就是再恨招娣,也沒真的下死手,不然,招娣就是命再硬,也早在李阿奶手里死十回八回了。 只是,今天李阿奶實在太生氣了,才一時下了重手,打了盼弟。 想到盼弟如今還爬不起來,李阿奶可不就心虛嘛! 當(dāng)然這心虛是怕被錢建軍發(fā)現(xiàn)了整治自己,可不是心虛打了盼弟。 冷心冷肺的李阿奶可從來沒把自家的丫頭片子當(dāng)人看,在她看來,家里的丫頭也就和家里的豬差不多。 雖然丫頭片子小時候比豬能干,長大了還能賣的比豬貴,可算下來還是沒養(yǎng)豬劃算。 因為豬可是一年就能賣一次,可丫頭片子,卻最起碼要十五年,這差的真不是一點半點。 所以在李阿奶眼里,她自己的孫女,還真比不上家里的豬金貴。 只是吧!這人??!有事越不想什么來,這事就越要來。 這不,雖然察覺到李阿奶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錢建軍還是沒有多想。 只是,他才到老宅大門口的大棗樹下,突然就聽到了李家有人“哼哼”。 錢建軍下意識抬頭看過去,沒看出什么,李阿奶卻驚慌失措,不打自招,自己用身體擋住錢建軍的視線,企圖蒙混過關(guān)。 錢建軍:“你擋什么?” 李阿奶搖頭,左顧右盼,“沒有,我哪里擋了?” 錢建軍故意向左邊移了一步,結(jié)果李阿奶下意識也跟著移了一步,還是把錢建軍擋住了。 這下,錢建軍真覺得有問題了,他背著手,直接往李家走,“嘿!今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怕被我看見的?” 李阿奶連忙跑到大門口上站著,還用手擋著,故作兇狠問,“我說大隊長,我都說家里什么都沒有了,你還要跑來干嘛?咋地,你是大隊長,就可以隨便進(jìn)我們這些老百姓家嗎?信不信我去鎮(zhèn)上告你?” 李阿奶喋喋不休,錢建軍根本不管他說什么。 而剛到大門口,因為錢建軍比李阿奶高,他一下就把李家的情況看遍了。 錢建軍就是隨便掃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問題,他不信邪,又仔細(xì)看了一遍,終于看到了灶房里好似露出了一雙腳。 “大隊長,你快走行不行?我要換衣服了?”為了逼走錢建軍,李阿奶連大白天換衣服的招都使出來了。 錢建軍卻突然一把推開李阿奶,直奔灶房,非常有目的性。 “哎呦!壞了,”李阿奶在后面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但她一個老人,哪里跑得過錢建軍。 而錢建軍進(jìn)去,看到盼弟躺在地上,眼睛閉得緊緊是,當(dāng)時就被嚇了一跳。 哎呦我的媽,該不會是死了吧? 雖然心里有點害怕,錢建軍還是慢慢的伸手,想看看盼弟還有沒有呼吸? 李阿奶跑過來,在后面訕訕的笑著說:“隊長,你干啥?我家盼弟就是睡著了,我馬上抱她去睡覺,你別管?!?/br> 實則李阿奶心里,也有些害怕,害怕盼弟死了。 錢建軍能信李阿奶才怪了,結(jié)合著錢寶珠剛才說的話,錢建軍敢肯定,招娣絕對是被她打成這樣的。 好在,錢建軍伸手到盼弟鼻子的位置,隱約還有熱呼吸。 沒死就好,錢建軍松了一口氣,要是他公社里有孩子被打死,那他這個大隊長也不用當(dāng)了。 錢建軍此時也懷疑盼弟是不是睡著了,他就伸手搖盼弟,還喊:“盼弟,醒醒,快醒醒?!?/br> 只是,盼弟任憑錢建軍怎么喊,都沒醒的跡象,錢建軍隔著衣服都感覺盼弟身上的溫度有點高,再摸她額頭,明顯很燙人。 壞了,盼弟這孩子明顯是暈了,還發(fā)燒了,意識到這點,錢建軍直接彎腰,抱起盼弟就走。 李阿奶又阻止錢建軍了,“大隊長,你要干啥?我家盼弟可是個孩子,你要抱她去做什么?” 錢建軍一頭黑線,心里暗罵李阿奶,瑪?shù)鲁衾夏飩?,會不會說話呢? 要是不知道的人,聽了李阿奶的話,豈不是要把他當(dāng)成變態(tài)。 錢建軍可不會任由李阿奶敗壞自己的名聲,氣急敗壞的罵,“你他娘的眼瞎??!盼弟都暈了你還說她睡著了,你到底是不是她奶?都說虎毒不食子,我看黑寡婦都沒你毒?!?/br> 痛痛快快的罵完了,錢建軍也不耽擱了,抱著盼弟就跑了。 而李阿奶,還是第一次被人罵道這么厲害,當(dāng)時她就懵了,等回過神來,她簡直要瘋了。 在灶房里跳腳罵,“你個龜孫才毒,你是毒蜘蛛毒蝎子五步蛇,你是世上最毒的畜生?!?/br> 盡管,李阿奶確實心毒,可她卻根本不承認(rèn),因此錢建軍罵她,她才會像是被碰了痛腳一樣。 而罵完了,李阿奶也沒跟著錢建軍的方向走,她一猜就知道錢建軍是抱著盼弟去看了,去衛(wèi)生所看病可是要扣工分的,她才不去,到時錢建軍要是敢扣她家工分,她絕對會和錢建軍沒完。 去衛(wèi)生所的路上,錢建軍一直都是用跑的,終于到了之后,在大門口他就聲嘶力竭大喊:“爹,快來救人?!?/br> 錢爺爺聞言急急忙忙出來,看見錢建軍抱著盼弟也沒問為什么,之后,他就直接讓錢建軍把盼弟抱到病床上,他才開始把脈。 只是,即使再昏迷中,突然被放到床上,碰到了屁股,盼弟也痛的“呲”的叫了一聲。 錢爺爺看了,若有所悟,但還是先幫盼弟把脈。 一分鐘之后,錢爺爺突然出聲,叫錢建軍“去把藥架上的黑色藥瓶拿過來?!?/br> 招娣明顯是因為受傷了沒及時救治,發(fā)炎導(dǎo)致發(fā)燒,像她這種情況,不能扎針,熬藥也等不及,最好用西藥,見效快。 不過,宏揚(yáng)公社這種小地方,哪里會有多少西藥,平日里拿到最多的就是紅藥水紫藥水,消炎藥和退燒藥,那是基本不會有的。 幸好的是,錢爺爺早就考慮好了這種情況,所以平日里得空的時候他會做些藥丸放著,就是用來應(yīng)急。 硬是掰著盼弟的嘴,把藥罐進(jìn)去,錢爺爺才把盼弟翻過來,準(zhǔn)備脫盼弟的褲子。 只是,盼弟一翻身,錢爺爺就意識到不對了,因為盼弟的褲子上全是血腥味。 錢爺爺又摸了摸盼弟的褲子,硬邦邦的,明顯是血已經(jīng)干了的樣子。 “造孽??!”錢爺爺搖頭說了這么一句,才慢慢的把盼弟的褲子脫了。 但盼弟的屁股情況可不好,她的屁股已經(jīng)被打爛了,血rou和褲子都粘在了一起,錢爺爺要是就這么脫了盼弟的褲子,估計能把她的rou都撕下來一層。 錢爺爺可不能讓盼弟傷上加傷了,只能用剪刀把盼弟的褲子剪爛,小心翼翼的撕開。 看到盼弟的情況,錢建軍這個大男人都不忍心了,也不知道李阿奶為什么這么下狠手? 錢建軍疑惑,李阿奶不是女人嗎?咋她完全沒有女人的軟心腸,對自家孫女都這么毒。 而等看著自家爹為盼弟的屁股撒上了藥粉,錢建軍才問,“爹,這孩子怎么樣?” 錢爺爺沒好氣的說:“都快把人打死了,你說怎么樣?” “這么嚴(yán)重,”錢建軍蹙眉。 錢爺爺擔(dān)憂的說:“那是,而且如今天氣熱,盼弟還容易感染,今天我雖然給她用了藥,可后面她要是繼續(xù)發(fā)燒,屁股不結(jié)疤的發(fā)膿話,她就危險了?!?/br> 也就是說,錢爺爺現(xiàn)在雖然給盼弟用了藥,但其實根本沒治好,還要看后面的情況。 “該死的,”錢建軍無聲揮舞了一下拳頭,一副想打人的樣子。 當(dāng)時寶珠去叫他的時候,錢建軍還覺得錢寶珠有點小題大做,現(xiàn)在看來,真慶幸寶珠來喊自己,不然要是他去晚一點,盼弟估計真會被打死。 錢爺爺此時也提議,“老大,這事最好不要姑息,不然,以后公社里的老婆子們有樣學(xué)樣,那公社里的女孩子日子能好過嗎?” 錢爺爺因為自家一堆兒子,便特別喜歡女兒,當(dāng)初錢建雪在家時,就是他的掌中寶。 錢寶珠就更不用說了,直接成了錢爺爺?shù)男母巍?/br> 也因此,錢爺爺最討厭的,就是重男輕女,故意磋磨女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