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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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彥辰看錢寶珠就差舉手保證了,心安了,不過,他覺得就是如此,時間長了寶珠meimei可能還是會忘了他。 想想,蕭彥辰就伸手,從他的衣服里,撈出了一塊黑中帶紫的木牌,正面是觀音像,背面是蕭彥辰的名字。 蕭彥辰把木牌摘下來,對錢寶珠道:“meimei,這是我mama給我的,現(xiàn)在我把它送給你,你可一定要保存好?!?/br> “我不要,”錢寶珠搖頭,看蕭彥辰一臉不舍,君子不奪人所好,她是不會接的。 不過,蕭彥辰此時卻露出了強勢的一面,把木牌直接掛在錢寶珠的脖子上。 “反正我給你了,你要留著還是丟掉隨便你?!?/br> 說完,蕭彥辰就跑去他舅身邊,根本不讓錢寶珠把木牌退回來。 錢寶珠:…… 她看看木牌,發(fā)現(xiàn)自己認不出是什么材料,想著應(yīng)該不貴重,便留下了,免得蕭彥辰生氣。 而錢·見識短淺·寶珠不知道的是,蕭彥辰的這塊木牌,實際上是貴重的黑紫檀木,是蕭母特意為蕭彥辰準(zhǔn)備的,說是讓他以后留給自己的媳婦。 也就是說,錢寶珠因為一時心軟,就把自己賣了,她還完全不知道。 等以后知道真相的時候,錢寶珠那個心啊…… 涼了三回又三回。 第32章 離開錢家不久,蕭彥辰就迫不及待問肖民宇,“舅舅,我爺爺呢?他怎么不來接我?” 肖民宇安慰性的摸摸蕭彥辰的頭,才說,“小辰,你爺爺自從知道你丟了之后,直接病倒了,現(xiàn)在都還在醫(yī)院住著,自然不能來接你?!?/br> 蕭彥辰眼中立即有了擔(dān)憂之色,“爺爺嚴(yán)重嗎?” “還好,知道你找到的消息后,他已經(jīng)好了大半了,”蕭老爺子最主要是心病,蕭彥辰就是他的病根,所以找到他,蕭老爺子自然沒事了。 爺爺暫時安全,蕭彥辰高興了,期待的說:“那咱們一定要快點回去,我好想爺爺?!?/br> 蕭老爺子這些年對蕭彥辰是真的好,蕭彥辰和他感情深厚,會擔(dān)憂他很正常。 然而肖民宇看著只想快點回家的蕭彥辰,眸子里卻全是憂慮。 要知道,這次害蕭彥辰的,可是蕭老爺子的小兒子。 都說小兒子命根子,平日里蕭老爺子就是再對蕭彥辰好,對小兒子的疼愛也是不容置喙的。 手心手背都是rou,如果兩者為敵,誰又知道,蕭老爺子會怎么選? 特別是,蕭彥辰如今還小,和他小叔比起來,根本沒有優(yōu)勢。 他們肖家又不如蕭家,想為蕭彥辰出頭都做不到。 唉!肖民宇看著蕭彥辰,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他這個外甥,如今已經(jīng)夠苦的了,肖民宇不敢想像,要是他知道最疼愛的爺爺也放棄了他,那他心里該會多傷心? 不過,這只是自己的猜測,也許,事情會往好的方面發(fā)展。 因此,肖民宇就什么喪氣話都沒說,一直由著蕭彥辰高高興興的。 不過,知道救蕭彥辰的還有錢寶珠外公,到縣城之后,肖民宇又買了一份謝禮,準(zhǔn)備送去程家。 然而蕭彥辰根本不知道程外公家住哪里,沒法子,他們又只能繞去醫(yī)院,從程向月嘴里問了地址,去過程外公家后,才搭上了去省城的客車。 ———— 另一邊,沒了一個小伙伴,錢寶珠突然就悶悶不樂了。 蕭彥辰真是一個很好的玩班,錢寶珠和公社的孩子玩不來,跟他在一起卻完全把自己當(dāng)成了孩子,什么都玩的很開心。 可如今,蕭彥辰走了,甚至以后說不定不會再和錢寶珠見面,錢寶珠要是不難受,才怪了。 不過,很快,錢寶珠就沒心思憂郁了,因為錢奶奶把錢寶珠叫上,翻肖民宇送的謝禮了。 “寶珠,來,咱們一起看看,這里面有什么?”肖民宇送的東西,全部用紙箱包起來的,從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這不就像是拆快遞嘛!錢寶珠來了精神,她從前最享受的,就是拆快遞的時候,看著一件件東西神秘的顯露出來,那滋味特別爽。 因此,錢寶珠立馬高喊:“奶奶,讓我來了?!?/br> “行行行,你來,”錢奶奶慈愛的看著錢寶珠,不和她爭。 因為紙箱外面也是用紙包的,錢寶珠也不用什么刀割開了,直接用手撕開了。 然后,她就把東西從紙箱里一件一件全拿出來。 不得不說,肖民宇來之前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消息,居然給錢寶珠家每人都準(zhǔn)備了一件禮物。 像錢爺爺,就是一個包漿的手掌長煙桿,適合抽旱煙哪種。 錢奶奶的是一塊深暗紅色布料,大概三尺半,剛好能做一件衣服。 錢建勤的是一頂雷鋒帽,不過要冬天才能帶,程向月的也是布料,但卻是米青色,特別適合她。 錢寶珠的兩個哥哥,每人買了一個文具和,錢寶珠的是最多的,不僅有一塊粉色的布料,還有兩朵塑料頭花,以及一個棉布加棉花做的布娃娃。 這些禮物都不算普通,全部加起來,大概要花十多塊錢。 錢奶奶嘴里說“肖民宇這小伙子真是破費了,”實際上她卻喜滋滋抱起了屬于自己的布料。 這可是深暗紅色,雖然是黑中帶暗紅,但對農(nóng)村人來說,也有點艷了。 可錢奶奶這輩子,年輕時窮穿不上鮮艷料子,年老了又因為政策原因買不到屬于自己這個年齡穿的,長年穿的不是黑的就是灰的,突然有一塊深暗紅色的,錢奶奶已經(jīng)可以想到,等她把衣服做好穿出去后,該是多么風(fēng)光了。 欣賞完自己的,錢奶奶又抱著粉色布料樂滋滋的夸,“這個好,寶珠還從來沒有過這種顏色的衣服,做出來穿上一定好看。” “寶珠,你喜歡什么樣的?” 對衣服款式,錢寶珠不在意,說了句“隨便吧!” 反正奶奶永遠都只會做直筒像麻袋似的寬大衣服,錢寶珠早就不抱期望了。 錢奶奶其實也就是隨便問問而已,錢寶珠不提要求最好,提了她也不會做。 將禮物分好,錢奶奶就興致勃勃的開始做衣服,同時告訴錢寶珠,以后沒事盡管多做好事,反正不會虧。 錢寶珠:……呵呵噠??! —————— 同時,遠在千里之外,夏都第一群眾醫(yī)院里,在三樓病房里,蕭老爺子一人占了一間病房。 這是因為,蕭老爺子年紀(jì)大了,醫(yī)院怕別人吵著他,才把他安排在了這里。 而因為沒啥人來,也沒人發(fā)現(xiàn),今天蕭老爺子,已經(jīng)僵著身子坐直眺望遠方,足足一個小時了。 實際上,這幾天,自從孫子丟了之后,蕭老爺子都沒睡好,昨天知道孫子找到的消息,他更是一晚沒睡。 當(dāng)然,蕭老爺子會睡不著,有激動,更有難以置信,傷心。 激動自然是因為孫子沒事了,而另一方面,則是蕭老爺子完全不敢信,孫子居然是被小兒子害的。 子孫手足相殘,即使蕭老爺子經(jīng)歷過太多的事,也受不了這個打擊。 他心里更是在想,他到底該怎么做? 兒子干出了這種事,簡直喪盡天良,要是換成別人,蕭老爺子說不定都能把人直接木倉斃了。 可要是換成自己的兒子,蕭老爺子只要想到要整治他……這個心??!就一揪一揪疼。 但是吧!要是就這么不理會,那自己又如何面對孫子? 還有死去的大兒子夫妻,他可是在他們墳前保證要照顧好孫子的,要是食言了,蕭老爺子覺得,他連死了都不敢去地下,不敢去見大兒子夫妻? 所以到底該怎么辦? 蕭老爺子一晚上輾轉(zhuǎn)難眠,直到現(xiàn)在也沒想清楚。 不過,過一會兒,蕭老爺子后娶的媳婦,趙大錢從廁所里回來了。 蕭老爺子住院了,蕭家肯定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這里,這時候也不興請人,那是資產(chǎn)階級作風(fēng),所以最后就由趙大錢來。 趙大錢當(dāng)初就是個護士,要不是她一直照顧受傷的蕭老爺子,蕭老爺子也不會和她有感情,娶了她。 說是感情,其實也沒多少,蕭老爺子天生就是干大事的人,不在乎兒女情長,不然他也不會丟下家人媳婦這么多年。 會娶趙大錢,主要還是她會照顧人,蕭老爺子覺得她是個賢妻良母,才把她娶回來,照顧自己和大兒子。 不過,蕭老爺子沒想到,這人心?。《际菚兊?。 趙大錢剛開始還裝的好,等生了自己的孩子之后,一下就變了,把繼子當(dāng)成眼中釘rou中刺,時時刻刻說繼子壞話找麻煩。 只是趙大錢人實在太蠢,做的太粗糙,不能沒達到她心里的預(yù)想,反而更加讓蕭老爺子不待見她了。 就像現(xiàn)在,趙大錢進門看蕭老爺子心不在焉,就不痛快的說:“老蕭,你也不要太過分了,那小崽子是你孫子,小奇就不是你兒子?你可從來沒有這么擔(dān)心過小奇?!?/br> 這么多年了,蕭老爺子其實已經(jīng)習(xí)慣了趙大錢的嘴,從來不會說好話。 可是,這一刻,蕭老爺子還是特別憤怒,因為罪魁禍?zhǔn)拙褪鞘捚娉?,結(jié)果趙大錢還在他耳邊巴拉巴拉…… 關(guān)鍵的是,還不是一次,自從蕭彥辰出事,趙大錢嘴里從來就沒說過一句好話,哪怕假意都沒有。 這一刻,蕭老爺子突然想,有一個這么蠢的媽,他小兒子應(yīng)該是遺傳了他媽的蠢,才干出這么壞的事。 不,趙大錢只是蠢,可蕭奇澈,其實是又蠢又毒。 小辰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他都容不下,他簡直是畜生。 這種畜生,自己真的要是保他,自己不也和畜生差不多了嗎? 而且,小兒子對侄子都這么下手,要是那一天看自己不順眼,會不會把自己也弄死? 蕭老爺子想到這里,突然膽寒,心里的憤怒也壓下了對蕭奇澈的心疼。 趙大錢也沒想到,她只是如同平時一樣說話,卻如同點火一般,將蕭老爺子這個炮仗徹底點燃了。 死不悔改的趙大錢說了還不知足,繼續(xù)道:“老蕭,說真的,蕭彥辰丟了這么多天,肯定找不回來了,你就別廢那么多力了,多留點人脈給我們小奇好不好?他也是你的兒子?!?/br> “你給我閉嘴,”蕭老爺子真聽不下去了,突然大吼出聲,把趙大錢吼的一愣一愣的。 “不會說話你就給我閉嘴,或者給我馬上滾,我現(xiàn)在一眼都不想看到你?!?/br> 趙大錢其實也被罵習(xí)慣了,蕭老爺子這兩句,對她來說都是不痛不癢的,她反而說,“你就兇吧!我看我走了,到時鬼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