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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賢德妃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蘇霽卿指的是什么,西閑是明白的。

    原先在京城之時,蘇家被迫無奈跟林家解除了婚約,直到西閑大婚后,蘇霽卿便也隨著離開了京城。

    起初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只是覺著不想呆在京內(nèi),仿佛京城的空氣都跟他做對,令他每喘一口,都覺著呼吸困難,遲早有一天會給生生噎死似的。

    后來想了想,世人都說,腰纏三萬貫,騎鶴下江南,蘇霽卿又想到林家的祖籍原先就是江南,索性便一路閑逛來此。

    他是個謙謙君子,文質(zhì)彬彬的人,卻跟江南的鐘靈毓秀氣息相投,很快也結(jié)交了好些知己朋友。

    其中更有一位姓尹,號西園的,原先曾是在京城游歷過的,兩人在京內(nèi)曾相處過半年,算是舊相識,如今作為本地人,當(dāng)然要盡地主之誼,何況兩人很是投契,所以在江南的時光,蘇霽卿過的倒也舒心。

    直到有一日,蘇霽卿無意中聽聞,雁北知州陸康發(fā)信請姑蘇的一個戲班子,已經(jīng)誠意請了數(shù)回,因這戲班子十分當(dāng)紅,在江南也隔三岔五地給高門大戶或者富貴之家請過堂會,哪里肯去雁北那么僻遠(yuǎn)的地方,所以找借口推辭了好幾回。

    蘇霽卿聽了,不由地又觸動了心思。尹西園是個才子,跟他又是知己,看他郁郁不樂,便詢問起來。

    蘇霽卿自然不肯說,只是透露了想要去雁北一趟的話,只是不大方便。

    尹西園是個極其聰明的人,見蘇霽卿欲言又止,就知道他的心事跟雁北相關(guān),便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隨著戲班子一同前往,那樣豈不是又有作伴的,又安全,且也沒什么嫌隙之類。

    蘇霽卿略覺驚喜,可又想那戲班子并不肯去雁北,又怎么說。尹西園笑道:“你不必?fù)?dān)心,我跟班頭是最相好的。我一句話,他們就去了?!痹瓉硪鲌@是個風(fēng)流才子,曾也給戲班寫了幾處戲文,但凡他寫的戲,往往廣受好評,炙手可熱,也算是梨園之中的紅人了,所以他的話自然跟別的什么人不同。

    因為蘇霽卿這一念生,再加上機緣巧合,這才混跡在戲班中一并來到了雁北。

    可在蘇霽卿到達雁北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

    畢竟,這是趙宗冕的地方,而且趙宗冕又知道他跟西閑的過往,假如給趙宗冕發(fā)現(xiàn)他在雁北,他自己倒也罷了,卻不知會給西閑帶來什么后果。

    所以就算是人在雁北,蘇霽卿也十分的謹(jǐn)慎小心,盡量不去露面,心想平安無事度過這些日子,再悄無聲息地走就是了,來無影去無蹤,當(dāng)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然而世事就是這樣的難以預(yù)料,就在西閑去陸家做客的時候,偏偏遇到了張斌鬧事。

    蘇霽卿在后臺聽了這消息,幾乎按捺不住即刻沖了出去??墒菓虬嘧拥娜硕冀o約束在一個地方,何況那是內(nèi)院,等閑之人無法靠近。

    而且才出事,陸家防備森嚴(yán),于是竟然也只是一個“想見而不能見”。

    但也正因為出了這件事,把蘇霽卿原先的打算打了個粉碎,什么謹(jǐn)慎自省,統(tǒng)統(tǒng)都拋在腦后,他突然很想再見西閑一面,不管以什么方式,只要見到了她,知道她是安好的,那么他就也安心了。

    恰好因為西閑喜歡這戲,陸家的人把戲班子送到了王府,對蘇霽卿來說這自然就像是天時地利。

    可雖然進了王府,卻仍是給轄居在一處,絕不能四處亂走,因此想見的機會也十分有限。

    蘇霽卿思來想去,只有借著女眷們看戲的時候冒一次險了。

    那日西閑看戲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戲臺上的簾子動了動,的確是蘇霽卿壯著膽子偷偷地看了她一眼,那會兒他假扮做擊鼓的伶人才蒙混過關(guān)。

    望著戲臺外坐著的女子,容貌氣度,跟他記憶中的那個西閑meimei并無兩樣。

    沒見面之前,蘇霽卿覺著跟她恍若隔世,但看了一眼,又覺著……分別不過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事。

    但是她畢竟已經(jīng)是王府側(cè)妃,而且,已經(jīng)有了身孕。

    聽說鎮(zhèn)北王十分寵愛,而且先前在張斌挾持的時候,鎮(zhèn)北王不惜自殘來相救。

    或許這已經(jīng)夠了。

    所以在戲班提出要回江南的時候,蘇霽卿想:這大概就是了斷的時候了,這也是最好的結(jié)局。

    可老天爺偏偏又在這時玩心突起,給了他一次做夢都意想不到的機會。

    那天,蘇霽卿收拾妥當(dāng),準(zhǔn)備同戲班離開王府。

    將出門的時候,一名小廝打扮的迎面而來,撞了他一下,蘇霽卿脾氣很好,也并不計較,只是還沒回神,那小廝一聲不吭地已經(jīng)走了。

    蘇霽卿詫異之余,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心里似乎被塞了什么東西。他驚疑不定,卻也不看貿(mào)然去看,只等離開了王府,在無人的地方打開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是個字條,寫得是:“佳人有難,今夜子時,備車至于左側(cè)門接應(yīng),遲則一尸兩命?!?/br>
    蘇霽卿看了這字條,猶如五雷轟頂。

    不知過了多久他平靜下來,細(xì)細(xì)尋思這字條的意思。

    第一,這寫字條的人是在警示自己,所謂“佳人”一定就是指的西閑,畢竟王府之中并沒有其他有孕的女子。

    但是,西閑會有危險?既然有危險,為什么不告訴王府里的人戒備,反而對他來說?

    這底下的意思或許是……危險不是來自外部,正是來自王府內(nèi)部,所以才需要他。

    第二,這傳信的人既然把字條給了他,自然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而已知道了他跟西閑的關(guān)系。

    蘇霽卿簡直不知自己該為“第一”擔(dān)心好呢,還是為了“第二”。

    畢竟蘇霽卿覺著自己隱藏的天/衣無縫,沒有任何人懷疑他的身份,何況他已經(jīng)離開了王府,很快明日也要離開雁北了。

    又有誰這樣洞察明悉,暗中窺視?

    一旦想到有人暗中盯著自己,而他卻茫然無知,簡直讓人覺著不寒而栗。

    接下來,就是不知道這傳信之人的意圖。

    想來,無非是好意跟惡意。

    如果是好意,西閑的確有難,而這人也的確需要蘇霽卿幫忙,倒也罷了。

    但如果是惡意,西閑并無危險,而這人知道蘇霽卿的身份,又故意叫他如此去做……

    假如蘇霽卿去了,可對方卻在王府門口安排伏兵,趁機將他拿下,同時再誣告他跟西閑的關(guān)系,說他要跟王妃私逃之類的,那會兒只怕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不僅他自己性命不保,還會連累西閑,往大了說,還有蘇家林家。

    本來蘇霽卿是不打算理會的。

    畢竟這一步錯的話,付出的代價太大。

    可忽然他又想到,假如對方有意要給他跟西閑潑臟水,那么先前他潛伏在王府的時候,對方就很該下手了,又何必再多此一舉等到這會兒?

    那真是蘇霽卿生命中最漫長的四個時辰。

    從接到字條到左思右想到下了決定,他覺著自己整個人簡直就像是在油鍋里熬煎。

    最后蘇霽卿決定孤注一擲。

    他沒有后悔自己這個決定。

    就算是中了對方的圈套,自己手中有那字條,或許據(jù)理力爭還有轉(zhuǎn)圜的機會,但假如西閑真的有難而自己不去援手,等西閑出了事……那他才會后悔一輩子。

    事實證明蘇霽卿做對了。

    他接了西閑之后,便將她扮作戲班里的伶人,次日清晨就隨著戲班早早出城了。

    因為戲班子先在陸知州府唱戲,又在王府堂會,在整個雁北也算是極為有名了,班頭又是個手段玲瓏的,早提前兩天打點過了,說好今日要出城。

    雁北的城門守兵也知道他們是王府的座上客,并沒怎么檢查,只數(shù)了數(shù)人頭無誤,輕輕易易地就放行了。

    事后,蘇霽卿問西閑,府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傳信的人又是誰。

    西閑卻并沒有跟他訴說詳細(xì)。

    蘇霽卿是個明白人,就并未追問。

    而對西閑來說,對比此刻的安寧靜謐,那夜的經(jīng)歷,實在猶如地獄。

    她不愿回想,卻也無法忘記。

    但雖然無法忘記,可也不能跟蘇霽卿說的太過明白。

    畢竟將他拉下水已經(jīng)是情非得已,而蘇霽卿知道的越多,對他越是不利。

    何況西閑答應(yīng)過那個人,絕不會把“她”供出去。

    實在想不到,生死之間,跳出來拉自己一把的,會是那個人。

    陽光照著桂樹,影子斑駁地在窗紗上晃動,陰晴不定。

    西閑凝眸望著光移影動,像是又看見了那天晚上的帶著火光的床簾。

    第64章 0708三更

    那會兒西閑從睡夢中驚醒, 卻見是奶娘俯身在喚自己:“娘娘!快醒醒!失火了!”

    聽見一個“火”字,西閑竟想到方才在夢中那嬉戲空中吞吐火焰的黑龍。

    西閑抬手護著肚子, 在奶娘的攙扶下坐起身, 目光掠過室內(nèi),果然火光沿著墻邊的一副《雪下美人圖》在往上蔓延, 畫上的美人一閃, 已給火舌吞噬。

    西閑還未來得及問別的, 突然室內(nèi)光芒一暗,竟然是個人從窗口跳了進來, 身后還背著個什么東西。

    西閑擰眉望著來者, 不知這個人為什么會在這時候突然出現(xiàn)。

    奇怪的是奶娘并沒有什么驚訝的表情,反而安撫西閑道:“姑娘別怕, 三夫人是來幫咱們的?!?/br>
    來的人居然正是柳姬,她將背后的東西放在墻邊, 飛快掃了眼內(nèi)室的情形。

    西閑正要再細(xì)看她帶來的是什么,柳姬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我知道娘娘心里疑惑,但這不是細(xì)說端詳?shù)臅r候。你只需要知道, 有人容不得你在這王府里, 更絕對容不下這孩子。過了這次,必定還有讓你沒法想象更加無法反抗的招數(shù)?!?/br>
    柳姬向來是輕狂放浪的,但凡說話必然帶笑, 讓人覺著她每句話都似是而非。

    但此刻的柳姬,卻仿佛換了一個人, 每一句話都有刀鋒似的冷意,讓人無法懷疑。

    聽了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西閑問道:“你是誰?為什么幫我?”

    柳姬道:“我跟小公爺說過了,我不會做他的敵人,而對你……”柳姬笑笑:“就當(dāng)我為自己留了一條退路罷了?!?/br>
    西閑覺著喉頭發(fā)干。

    那幅畫已經(jīng)燒的差不多了,美人跟雪夜都消失無蹤,火焰卻像是吃飽了一樣,得意洋洋地蔓延到帳子上。

    烈火如同一條貪吃的蛇,吃的越多,就越巨大,很快這屋子就也會淪為它的腹中之物。

    火勢如此兇猛,偏偏這三人卻都視若無睹。

    “外頭可還有一把火在等著娘娘呢,”柳姬笑了笑,流露幾分昔日的神態(tài),但這神色只是稍縱即逝,柳姬道:“不能再猶豫了,現(xiàn)在府外有一輛車跟一個人等著你,這里的火也瞞不過人,要走要留都要即刻決定?!?/br>
    半夜被從夢中叫醒,面對如此復(fù)雜兇險的局面,又被告知立刻要做如此重大的決定。

    沒有人能在一瞬間作出清醒而正確的抉擇。

    西閑不語。

    柳姬凝視著她的雙眼:“聽好,這種蠢事我一輩子只做這一次。不管你決定走與不走,今晚上都從沒有見過我,我也從沒來過這真珠院?!?/br>
    西閑從這雙美艷的雙眼里看出了被克制住的冷酷,也就是在這會兒,她回答:“好。我走?!?/br>
    柳姬一笑,笑里隱隱有幾分欣賞:“隨我來?!迸e手從衣架上拿了一件大氅,圍在西閑身上,攬著她的腰往外。

    西閑卻猛然止步回頭:“奶娘!”

    奶媽正在依依不舍地望著她,眼睛紅紅的,見她停住便忙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