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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你神經(jīng)病啊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沖了出去。

    沖出去才怪,她又被人攔腰抱了回來。

    她拼命地向前沖,這一次用出了全部的力氣,但是男人的力氣比她大了太多,最終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電梯的門關(guān)上。

    隨后,身后的男人突然用力,將她整個人往前推,結(jié)果她整個人都被男人壓在電梯門上。

    寬闊而溫熱的胸膛緊緊地貼在她的身后,目光上移,就看到他骨骼分明的手掌按在她臉頰側(cè)面的電梯門上,他將她整個人都圈了起來。

    身體隨著電梯的運動慢慢往下墜,鹿呦呦的心跳瞬間停了一拍。

    因為,她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男人的聲音幾乎是貼著她耳朵上的軟rou,溜進了她的耳中。

    “在這個電梯到達一樓之前,我會讓你的腿軟得一步都走不了,信不信?”

    ……

    身體失去了自由,五感就變得格外敏銳。

    她強忍著快/感的侵襲,腦筋比平時更加好用,一個數(shù)一個數(shù)地在心里默數(shù),從30層到1層,電梯用了32秒的時間。

    但是,顧盼升只用了26秒,就讓她的腿軟得一步都邁不開。

    顧盼升脫下西裝外套,圍在她的腰間,純黑色的西裝袖子圈著她的纖腰,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了兩個結(jié),還垂下來了好長的一段。

    昂貴的深色布料遮住了女孩淺藍色棉質(zhì)熱褲上面的曖昧水漬,那些亂七八糟的痕跡,被男人的西裝統(tǒng)統(tǒng)遮住,讓外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她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倚在電梯門上,到了一樓,電梯門一開,鹿呦呦雙腿一軟,整個人都往前撲。

    幸好顧盼升及時攬過了她的腰,讓她把重量放在自己身上。

    “嗚……你這騙子……你明明、明明說放我走的。”

    強烈的羞恥心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顧盼升挑眉,毫無愧疚感地說道:“是你先騙我?!?/br>
    他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稍稍抬起胳膊,讓她更靠近自己,然后貼在她的耳邊,小聲地繼續(xù)對她說:“覺得害羞就抱著我,把臉藏起來。”

    聞言,鹿呦呦頓了兩秒,緊接著便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環(huán)住了他的肩膀,將整張小臉都埋進了他的頸窩。

    就算沒有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比起被人看到這副樣子,她寧愿離顧盼升近一點。

    明明進電梯之前也是被他抱著的,可是那時她尚有自己行走的能力,羞怯的感覺并不強烈,可是現(xiàn)在她軟得像一灘水,只能緊緊地依附著他,這種感覺實在是令她……難以啟齒。

    這種恨不得一頭撞死的羞恥感,在顧盼升開車送她回學(xué)校的路上,愈演愈烈。

    很奇怪,明明他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專心地看著,甚至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她??陕惯线暇褪怯X得,自己周圍仿佛有千百雙眼睛盯著她,盯得她毛骨悚然、盯得她無處遁形、盯得她面紅心跳。

    電梯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它既有獨立的封閉性,但又屬于公共場所,在這個地方感受到生命中的第一個高/潮,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體驗。

    當然,這體驗絕對不能用什么褒義詞來形容。

    簡直糟透了。

    黑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寢室樓下,車子剛剛熄火,鹿呦呦便忍不住想去開門。

    在這個男人身邊多呆一秒,她都感覺羞恥得活不下去了。

    “讓靈耶來接你,”顧盼升鎖了車子,對她說道,“你自己走路我不放心?!?/br>
    ……

    自己走不了是因為誰?!

    是因為誰??。?!

    鹿呦呦氣得連眼睛都紅了。

    水潤的小鹿眼睛怒視著他,帶了強烈的譴責與怒意,仿佛燃著火。

    但這火卻對顧盼升毫無攻擊力——因為承載著怒火的這雙眼睛,天生就是一副溫柔的輪廓。

    這雙眼睛清純而水潤,就算染上了怒火,也只會勾起別人心底的快意。

    顧盼升慢條斯理地給顧靈耶打了電話,顧靈耶在電話里問了他一大堆,卻被他輕描淡寫的一句“你不急著下來看看人么”給堵了回去。

    顧靈耶吼了一句“你等著”,就匆忙掛斷了電話,連拖鞋都沒來得及換下來,就急沖沖地往樓下跑。

    在顧靈耶的心里,鹿呦呦的分量,甚至超過了與她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顧盼升。

    大一那年軍訓(xùn)的某個晚上,她突發(fā)急性闌尾炎,痛得從床上滾了下來,寢室里的另外三個人里,只有鹿呦呦飛速爬起來把她送進了醫(yī)院,一整晚都為她跑前跑后,后來又幫她請假、開證明、辦免訓(xùn)文件……

    另外兩個室友事后也帶著禮物去醫(yī)院看她,笑瞇瞇地說睡得太沉沒有聽到。

    顧靈耶笑而不語,內(nèi)心一片冰涼。

    那一晚,她痛得生不如死,意識卻偏偏清醒得嚇人。

    黑暗之中,她明明看到了兩雙明亮的眼睛,在注視著她,眼睛的主人卻無動于衷。

    她不恨,也不怨,畢竟大家非親非故,陌生人的性命,或許真的比不上一個安穩(wěn)的美夢。

    但對于救了她的人,顧靈耶卻終生銘記。

    自從顧盼升送給鹿呦呦那串紅色的碧璽之后,顧靈耶的心一直都懸得高高的。

    這一刻,好像真的要掉下來了,而且有可能被摔得粉碎。

    她跑到了樓下,看到那輛熟悉的黑色超跑,盡管已經(jīng)跑得肺部缺氧,可她仍舊加快了腳步。

    透過車窗,她看到了好友含著淚光的眼睛,和哥哥在她耳邊垂眸低喃的畫面。

    顧盼升似乎是對她說了什么話,引得她打了個冷戰(zhàn),緊接著,眼眶里蓄著的淚水便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她看到鹿呦呦費力地推開車門,然后狠狠地關(guān)上,不顧一切地向她跑了過來。

    顧靈耶伸出手,抱住了她。

    她感覺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被自己的哥哥折騰得渾身發(fā)抖。她的下半身還圍著顧盼升的西裝,用眉毛想都知道,肯定沒發(fā)生什么好事。

    還未等她來得及發(fā)作,顧盼升就開車離開了。

    “呦呦……”

    顧靈耶頓了頓,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嚴肅地問她:“《鏡花》快開機了,你……還來嗎?”

    第16章

    鹿呦呦的心情非常復(fù)雜。

    她明知道避免所有危險的最佳選擇, 就是拒絕顧靈耶的邀請, 但她還是猶豫,不忍拒絕。

    對于一個學(xué)導(dǎo)演的年輕人來說,親自執(zhí)導(dǎo)是世界上最大的誘惑。

    這種可以把自己的名字鑲嵌在海報上最顯眼位置的工作,誘惑力驚人。要知道, 多少學(xué)導(dǎo)演的人窮盡一生努力也只是攝影或是副導(dǎo)演,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她非常缺錢。

    非常非常缺錢。

    母親住院后的開銷, 她念書的開銷,還有許多日常開銷,都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肩膀上。原本系里的老師問過她要不要繼續(xù)讀研,可以給她報送的名額,可是因為經(jīng)濟壓力, 鹿呦呦不得不忍痛拒絕。

    《鏡花》雖然是雙導(dǎo)演制, 但殺青后分到手的錢,絕對不會少,更何況,星靈還是業(yè)內(nèi)以“不差錢”著稱的娛樂公司。

    思及此,鹿呦呦只能搖了搖頭, 然后軟著腿,被顧靈耶一步一步地扶回了寢室。

    她不主動說話,顧靈耶看她面色蒼白,也不忍心使勁兒問她, 只能擔憂地放她進浴室去洗漱,自己則爬進被窩里,撥通了顧盼升的電話。

    和她預(yù)料得差不多,顧盼升聽起來似乎心情不錯,跟她打了半個小時的太極,就是不說重點,繞得她云里霧里。

    不過,看到鹿呦呦這副樣子,她可以確定自己的哥哥肯定是沒做什么人事兒。

    顧靈耶:“你帶她去夜店了?”

    顧盼升:“沒,只是去了公司?!?/br>
    顧靈耶:“你騙二傻子呢啊,去了趟公司她能臉白得跟粉筆似的?”

    顧盼升:“難道你很聰明?上個月星靈的財務(wù)報表看錯了一個小數(shù)點的是哪個二傻子?”

    顧靈耶:“你他媽滾!”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氣得在被子里瘋狂抓頭發(fā)。

    本來聲音挺大,但是怕鹿呦呦聽見,只能強忍著怒火壓低聲音。

    “我告訴你啊顧盼升,”她一本正經(jīng)指名道姓地警告自己的哥哥,“有病就去看病,冰時哥那邊我?guī)湍泐A(yù)約了,要是呦呦被你弄得不敢去星靈,《鏡花》票房跳水我看你去哪兒哭!”

    “差那幾個億么,”顧盼升笑道,“星靈是爸媽送給你玩兒的,你看我什么時候把它放在心上了?!?/br>
    此話一出,顧靈耶被他懟得說不出話。

    顧家家大業(yè)大,前有房地產(chǎn),今有新能源,娛樂產(chǎn)業(yè)從來都不是支柱,雖然國內(nèi)每年大爆的電影里,都有星靈投資的片子,但正如顧盼升所說,電影里那幾個億的利潤,制發(fā)放三個環(huán)節(jié)均分了之后,星靈的收入真的不能被他看在眼里。

    正當她氣得沒詞兒的時候,顧盼升突然輕笑一聲,然后對她說道:“不過我確實該找冰時去聊聊天兒了?!?/br>
    陳冰時是他的發(fā)小,陳家和顧家算是世交,只不過陳冰時上面還有一個年長他十歲的哥哥,家業(yè)都在哥哥手里,他也恰好無心經(jīng)商,跟父母坦白之后,便棄商從醫(yī)——還是個心理醫(yī)生。

    用顧盼升的話來說,商人賺錢靠手腕兒,陳冰時賺錢靠嘴皮子,大門一開跟你聊個半小時一小時,就入賬不菲。

    聽到顧盼升這樣說,顧靈耶心情不悅地翻著白眼,然后懟了他兩句,生怕又被懟回來,話剛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后關(guān)機。

    她扔開手機,躺在上鋪,滿腦子的腦細胞都在擔憂著浴室里的好友。

    與此同時,正在花灑下面站著的鹿呦呦沒由來地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尖,想到不足一個小時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面色便紅紅白白地變了好幾次。

    腿間黏膩的液體已經(jīng)隨著沐浴乳打出的泡沫沖得一干二凈,但男人手指上令她頭皮發(fā)麻的溫熱觸感,依然殘留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抱著膝蓋蹲下,任由花灑中噴出溫熱的水,傾數(shù)落在白皙的脊背上。

    閉上眼睛,似乎還能聽到男人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以及灑在她頸間的熱氣,灼得她忍不住發(fā)抖。

    那時候,他把她壓在電梯門上,有力的胳膊攬著她的腰,生怕她腿軟摔在地上。

    他抱著她從電梯走到車上,又把她帶回了學(xué)校。

    臨下車前,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往后扯,讓她直接撞進溫熱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