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鈴滿頭是汗,身體不自覺的輕微顫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我說?!?/br> 第55章 鈴被凌霄那一手割rou的動作嚇到了, 在還沒被戰(zhàn)士拉住去割rou的時候就嚇得要說實話,凌霄等的就是這個, 要是鈴真的咬緊牙關(guān)不說實話, 他還真有一點下不去手把人割成骨架。 她愿意說就行。 凌霄和白獠站起來重新回到位置上坐好, 周圍的戰(zhàn)士們聽到鈴結(jié)結(jié)巴巴說的那些話, 憤怒她背叛部落的戰(zhàn)士氣得臉都黑了, 而還有點相信她不會背叛部落的戰(zhàn)士也表情很難看。 尤其是和鈴關(guān)系好的女人, 戰(zhàn)士們當(dāng)即憤怒又失望的大吼道:“鈴, 你為什么要背叛我們部落!” “部落不好嗎?首領(lǐng)和神使不好嗎?” “明明我們已經(jīng)過上了好日子,也沒有再被人叫做大脖子怪物,你為什么要背叛我的部落??!” 有些很傷心的甚至哭了出來, 他們部落這么好,族人們都在為了部落變得更好而努力。該建造石屋的建造石屋,該打獵的打獵, 還有一道雄偉的城墻保護(hù)他們。 為什么鈴要背叛部落,為什么! 草如遭雷擊,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鈴, 滿腦子都是鈴背叛了部落, 她真背叛了部落。 在那些人紛紛質(zhì)問為什么鈴要背叛部落的時候,她卻突然想起了之前的蟲。 難道鈴是為了蟲背叛部落的? 草在這里想著,那邊鈴已經(jīng)在凌霄的審問下開始說了。神使讓周圍的戰(zhàn)士全部安靜不要說話, 他們就沒有說話, 整個議事廳只有鈴和神使, 首領(lǐng)的聲音。 鈴跪坐在地上, 渾身冷汗的慢慢說道:“蟲和一些戰(zhàn)士之前被神使和首領(lǐng)趕出了部落,蟲是我的男人,我不想看見他在外面受苦,我知道他做錯了,就想著能不能在部落里也幫一幫他?!?/br> “之前我們部落建造城墻的時候,蟲來找我,說能不能幫一幫他?!闭f到這里的時候,鈴捂著臉哭了起來,哽咽的說道:“神使大人,首領(lǐng)大人,蟲是我的男人,他以前沒有幫忙救神使大人,是因為他怕自己死了我就沒人照顧?!?/br> 整個議事廳只有鈴的哭聲,她一邊哭訴一邊說道:“神使,首領(lǐng),我真的只是幫幫蟲。他們那些戰(zhàn)士在外面的生活很不好過,他們只能回到以前我們住的山洞里,那些戰(zhàn)士被森林里其他部落的戰(zhàn)士發(fā)現(xiàn)攻擊,過的真的不好?!?/br> “少說廢話!”白獠不耐煩的敲了下手底下的石頭,那石頭就是普通的石頭,一下子被白獠敲了一大塊下來,“把你傳出去的消息老老實實的全部說出來,不然割了你的rou!” 鈴渾身一抖,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白獠,然后又看向凌霄。見凌霄冷著一張臉沒有表情,才咬咬牙說道:“神使大人,白獠大人,我就是把我們建造城墻和做鞋子的辦法傳了出去?!?/br> “煉鹽和建造石屋的辦法你不是也想說出去嗎?!卑租猜牭竭@些臉色更沉,冰冷的打斷鈴的話。 鈴哭訴的表情一僵,低聲的說道:“這不是沒有傳出去么……” 呵,消息沒傳出去你還有臉了! 白獠滿臉兇殘和猙獰,盯著鈴不知悔改的臉高聲對周圍的戰(zhàn)士說道:“各位戰(zhàn)士你們也聽見了,這個女人為了被趕出去的戰(zhàn)士背叛了我們的部落!她把神使教導(dǎo)給我們的,所有能使我們部落變強(qiáng)的辦法全部給了其他人,這樣的女人我們部落不能要!” 周圍的戰(zhàn)士們聽了鈴傳出去的那些信息全部懵了下,隨即被白獠的那一聲怒喝震得回了心神,全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鈴。 鈴也是他們部落里的人了,相處了很久,平時處的也不錯,和人的關(guān)系也好?,F(xiàn)在她竟然為了一個男人背叛部落,還把神使交給他們那些東西全部說給外人聽!背叛部落! 蟲到底哪里好了,貪生怕死,不履行自己的諾言。 以前在山洞的時候,還攛掇其他人別去幫著白獠救凌霄。鈴是不是瞎了眼,居然還幫蟲! 草閉了閉眼睛,心里一陣失望,果然是因為蟲那個戰(zhàn)士,鈴怎么就這么想不開。 看到周圍戰(zhàn)士的反應(yīng),白獠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鈴冷冷說道:“那么戰(zhàn)士們現(xiàn)在就說說,這樣的女人要怎么處罰才好!” 殺、殺了她…… 聚集地那邊的戰(zhàn)士知道這是最好的對背叛者的處罰,然而這個女人是他們相處了很久的族人,一起大脖子,一起從部落里逃出來,一起為了生存掙扎。 要他們干脆利落的殺了她,他們卻是說不出來。 山洞這邊的戰(zhàn)士就干脆多了,尚和通的聲音最大,他們大聲叫道:“殺了她!殺了這個背叛者!殺了她?。?!” 他們的命都是神使救的,現(xiàn)在神使為了部落天天忙碌,一會兒想出一個新辦法,把他在神那里學(xué)習(xí)到的東西全部教給他們部落,讓部落變好。 這個女人倒好,竟然敢把那些信息教給其他人,還是偷偷的給!背叛部落! 在沒有得到神使的肯定之前,這些辦法都不準(zhǔn)傳出去! 山洞那邊的戰(zhàn)士叫著殺了鈴,聚集地那邊的戰(zhàn)士沉默。白獠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他眼神沉了沉,果然只有從死亡邊緣回來的戰(zhàn)士才是最聽話的。 凌霄救回來的那些戰(zhàn)士才是忠心耿耿的,而聚集地那邊的戰(zhàn)士還沒有把他們當(dāng)做是遼都部落的戰(zhàn)士。 壕和戰(zhàn)沉默了下,也高聲喊道殺了鈴。 白獠面色沉沉,他側(cè)過頭問凌霄的意見,是殺了鈴還是用其他的辦法處置,就見到凌霄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霄不喜歡殺人,心軟,上次殺了神鳥部落的那些人凌霄雖然說沒事,但白獠一直都隱隱的感覺到那段時間凌霄的情緒有些低落。 現(xiàn)在白獠也以為凌霄是下不了手,他心里隱隱有些急躁又有些不理解,為什么凌霄就不能下手殺人?鈴是他們部落的背叛者,為什么凌霄就不能下手殺了她? 就在白獠忍不住問凌霄的時候,就見凌霄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通,尚,你們兩個把鈴抓住。土你按著鈴別讓她掙扎,木你拿起骨刀先削一塊她的rou。一會兒我說削,你再繼續(xù)削?!?/br> 什么?為什么還要削rou? 鈴驚了,但通和尚已經(jīng)走了出來把她趴著按在地上,土在一邊輔助,他把鈴的手抓了一只出來,木拿著骨刀在鈴的手臂上比劃了兩下就狠狠的割了下去。 “啊——!” 只聽見鈴慘叫了聲,木的骨刀上就掛上了一片透明的rou。戰(zhàn)士們都是拆解野獸的好手,凌霄示范過一次他們就不會出錯。 土木兩戰(zhàn)士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鈴背叛部落的,還跟了那么多天,早在發(fā)現(xiàn)鈴背叛的時候就想殺了她,只是被神使阻止了?,F(xiàn)在有機(jī)會了,土木兩戰(zhàn)士壓根沒有其他聚集地戰(zhàn)士那樣不舍得下手的復(fù)雜心情,他們聽到凌霄說動手只覺得痛快。 “神使,我割了一片下來,要不要再來一片?!蹦菊酒饋恚莺萃铝艘豢趬涸谛睦锖脦滋斓臐釟?,飽含期望的問。 凌霄微微搖頭,從上面走下來,蹲在鈴的面前:“鈴,你還不說實話嗎?” 實話? 白獠一驚,連忙也重新下來拉著鈴的頭發(fā)強(qiáng)迫起她抬起頭,怒喝道:“你居然沒有說實話!” 鈴也驚住,她被割了一片rou的胳膊那里火辣辣的疼,紅乎乎的rou暴露在空氣里,疼得她恨不得在地上打滾。身體被人按著挪不開,頭發(fā)又被白獠抓著,鈴的眼淚疼得都掉下來了。 “不要,我疼,神使,首領(lǐng),我疼,我沒有說假話,我真的沒有說假話,你們饒了我吧?!?/br> 饒了她? 做夢呢。 白獠一臉猙獰和狠辣,凌霄在心里緩緩搖頭,只覺得好笑。 他低頭對鈴說道:“你老老實實的把所有你傳遞出去的消息都說出來,我就不折磨你。我們之前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是你自己沒把握住?!?/br> “神、神使你說什么?!扁徰凵裼幸凰查g的慌亂。 凌霄懶得理鈴的嘴硬,慢慢說道:“我看過土撿回來的獸皮,獸皮上面說讓你再把部落里的其他消息傳出去,你接著就畫了石屋的建造和煉制細(xì)鹽的辦法。但之前的獸皮我也看了,你傳遞消息的人是蟲沒錯,可是蟲卻沒有回到聚集地之前的山洞里。獸皮上面寫著他們要在凜冬的時候攻擊我們部落,讓你繼續(xù)收集消息,如果僅僅是蟲那幾個戰(zhàn)士,你告訴我,他們哪里來的底氣攻打我們部落?” 其他人還不知道神使為什么說鈴沒有說實話,因為在他們看來鈴說的就是實話,她為了蟲把部落里的消息傳遞出去,想讓被趕出去的戰(zhàn)士活得好。 然而此時聽了神使的話,他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神使看過鈴之前的獸皮從上面分析出來了很多信息。 土和木震驚,他們也看過那獸皮,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信息。 鈴也瞪大了眼睛,顧不上疼痛直直的盯著凌霄,明明一副震驚的樣子卻仍舊嘴硬的說:“不、我沒有,我就是給蟲遞的消息?!?/br> 真是嘴硬,凌霄心里最后的一絲猶豫也沒有了,他從腰間抽出來一沓獸皮,眼神冰冷。 “畫圖交流這個技能是我教給你們的,你以為你上面有些隱藏的信息我會看不見嗎?在你前幾張獸皮上,都畫了一個顏色奇異的小方塊,我一直在思索那是什么方塊,石頭,還是別的什么。直到剛才你說把建造了城墻的辦法說了出去,那么這個方塊代表的就是城墻的意思吧?!?/br> “但如果你真的只是傳遞城墻的建造辦法出去,那么為什么收到的信息上面會著重畫一個方塊?這就意味著你告訴了他們關(guān)于城墻的一些信息,并且做了特殊的標(biāo)注,于是在他們找到了之后才會重新畫一個代表那顏色的方塊回來?!?/br> 凌霄越說,鈴的表情越加驚駭。 凌霄再換了一張獸皮繼續(xù)說道:“這一張獸皮,畫了我們的城墻,大地,大地還用其他顏色弄成了白色,這是代表凜冬的意思吧。城墻外面畫了幾個人,那幾個人可以代表真的是幾個人,也可以代表是一群人。鈴你說的是為了蟲過得好才把我們部落的信息告訴他們,那你告訴我,如果是為了讓你確認(rèn)他們過得好,那么來一個就夠了,為什么要來一群,還帶著武器?” “城墻,一群帶著武器的戰(zhàn)士,還有凜冬,你說這不是凜冬攻打我們部落我不信。蟲是不是沒有回到聚集地,他是不是選擇了一個部落加入,想趁著凜冬的時候攻打我們,占領(lǐng)我們的部落,說!” “我們的部落是不是很好?有城墻不怕野獸攻擊,現(xiàn)在還有大房子,也不怕挨凍。那些人知道我們城墻出了問題,襲擊輕而易舉吧!” 凌霄嘲諷的說道,隨著他說話鈴的臉色也連連變化,連疼都顧不上了,其他戰(zhàn)士也一臉驚駭和后怕。 凌霄手里這張獸皮的信息其實得結(jié)合上一張獸皮和鈴的供詞才能分辨出來,如果沒有上一張獸皮那么他也不敢確定。當(dāng)然,即使是確定了,那也得試探一下。 于是凌霄就讓木割了一塊鈴的rou,趁她害怕疼痛的時候連著逼問,如果鈴沒有說謊,那這一塊rou就是給她的懲罰??赦彽谋砬樽兓?,原始人還沒有經(jīng)過厚黑學(xué)的洗禮,演戲不到位,表情管理得一般,凌霄基本上就確定鈴有事瞞著。 而且那件事,還是事關(guān)他們城墻的。 “那么現(xiàn)在,你肯說了嗎?”凌霄問道,鈴蒼白著一張臉咬緊嘴巴不說話,凌霄語氣冷了對木說道,“看來你是不會說了,木,再割一刀?!?/br> 木氣得要去割rou,半路突然被白獠把骨刀拿過去了。白獠聽了凌霄的分析氣得手都有點顫抖,他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不要臉!他拿過骨刀親自cao刀,他的力氣比木大,下手更是快很準(zhǔn)。 白獠殺野獸的時候不會心軟,割鈴這樣女人的rou更不會心軟。 凌霄是在現(xiàn)代社會長大的,從小教育的就是對女孩子要謙讓,對她們好一點。所以讓他直接對鈴下手他還真的有點下不去手,但看著鈴不知悔改,死活不說,他有再好的忍耐力也被消磨完了。 這個世界的女人,和現(xiàn)代世界的女人不能相比。當(dāng)然,現(xiàn)代社會的女人也不是全都心地善良,她們之間也有自私自利的,然而那個時代有那個時代的懲罰方式,在這個時代,或許血淋淋的教訓(xùn)才是最直觀的。 鈴身上的rou很快就被白獠割了好幾塊下來,白獠可不客氣,rou割的又大又厚,幾刀下去,她的手臂上全是鮮血。這個時候了鈴竟然還不說,還挺硬氣。 凌霄懶得和她浪費(fèi)時間,讓木他們四人把鈴抓下去繼續(xù)割rou,什么時候她說了什么時候停止。 白獠還氣得發(fā)抖,凌霄握了握白獠的手吩咐周圍的戰(zhàn)士全部出去找城墻的漏洞,只要是發(fā)現(xiàn)一點不對的地方都要說出來。 凌霄也覺得生氣,這種感覺就像是戰(zhàn)斗的時候他在前面沖鋒陷陣,帶著戰(zhàn)士打仗,卻后方失火,被人窩里反,這種滋味真的是特別的難受。 白獠的感覺和凌霄的也沒多大的區(qū)別。 議事廳外全是鈴的慘叫聲,凌霄和白獠不想聽,就一起去找城墻那邊的漏洞。然而那個漏洞或許是真的很隱秘,加之是晚上,他們不知道大概位置,一群戰(zhàn)士在那里翻找了許久都沒結(jié)果。 凌霄和白獠心情有些煩躁了,白獠甚至是想沖過去把鈴殺了,但不行,他們還有信息沒問出來。就在眾人都火冒三丈的時候,凌霄和白獠這里迎來了一個人。 “草?”凌霄疑問,“你來找我們做什么。” 草的表情不太好,她低聲說道:“神使,首領(lǐng),我找到了那個漏洞。” 接著又來了好幾個戰(zhàn)士,他們都臉色難看的說他們也找到了那漏洞。 草因為比較關(guān)注鈴,所以鈴和蟲說話的那幾天也知道她弄錯了石板的事。而在那邊工作的那幾個戰(zhàn)士最開始沒想起,最后也想起來了,似乎之前鈴弄錯過建造城墻的石塊,那幾個石塊和其他的石塊不同,沒那么堅硬,那么那個漏洞是不是就在那里呢? 草那個幾個戰(zhàn)士一前一后的來了,他們帶著凌霄和白獠往那邊的墻壁過去。走到那里,他們就把之前鈴為了隱藏和蟲說話的動作,建造城墻弄錯石板的事說了。 他們上前一步指著距離地面一米高的一片城墻說道:“神使,就是這里了,那里的石塊和周圍的石塊不是一樣的?!?/br> 那是一片高一米,寬兩米的區(qū)域,如果那一片真的被打破了,那么一個成年戰(zhàn)士橫著能輕易穿過來。 “這石頭是最初我們用來建造城墻的石頭,沒有后來的石塊堅硬。之前的那些石頭都做了地基陷進(jìn)地里去了,我們知道城墻要很堅固,所以就把這幾塊石頭放到一邊沒用。結(jié)果那天鈴來的時候就把它用了,后來等我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粘得很緊不好弄下來,就沒管它?!?/br> 建造城墻之前凌霄也讓人用石頭打了地基,那地基的石頭是最開始他們從部落那里的石山開采出來的石頭,堅硬度一般。那邊開采出來的石頭不多,凌霄就用來打了地基,埋一半露一半,隨著城墻越建越高,之前的石頭就沉到了地里。 城墻的堅硬度要很高,于是那些石頭就不能用了。戰(zhàn)士們也知道,多余的幾塊就隨便扔到一邊,但卻沒想到被鈴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