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其實是這樣的,大人,我以前沒吃的的時候,沒有rou吃,就試著能不能找到草吃。我看那野獸吃了沒死,我就跟著吃了,我還發(fā)現(xiàn)了其他可以吃的東西?!?/br> 白獠:“……” “大人!我是絕對不會騙你的?!绷柘稣f的誠心誠意,就差沒對天發(fā)誓了,“要不一會兒煮好了,我吃烤糊了的rou,你吃這里的烤rou?” 白獠還是不說話,凌霄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這只是吃一個刺菜都這么難。那以后若是發(fā)現(xiàn)了更多能吃的,要讓白獠接受豈不是更難? “嗷嗚!”凌霄和白獠正僵持著,突然白嚎了一聲。 凌霄和白獠聞聲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白正在舔自己身上的傷口??伤砩戏笾滩税。@一舔,刺菜就被吃下去了。 動作很熟練,明顯不是第一次干了。 舔完了,白打了一個飽嗝,“嗝——!” 凌霄和白獠的目光同時放到白嘴邊已經(jīng)啃得干干凈凈的牛腿上。 吃得挺干凈。 “嗷?”白注意到白獠和凌霄的目光,疑惑的看了過來。 白獠:“……” 凌霄:“……”虎兄,我又欠你一次。 白獠和凌霄不說話,白又重新趴著,仔仔細細舔著身上的傷口,順便卷走刺菜瓤。對于動物來說,自己的唾液有時候比草藥更有用,而且,他們還控制不住的舔毛。 白這次不是故意讓白獠認同凌霄的話才舔刺菜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凌霄之前說的話菜更可信。 白獠再看了看白,確定它真的沒事,這才看向凌霄,說:“奴隸,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br> 咔嚓一聲,白獠手里的石頭成了粉末,風一吹,粉末飛了,凌霄覺得身上的溫度也沒了。 “知道的,大人。”凌霄正了臉色說道。 白獠攤開手指,任由粉末從手指縫滑下去,“所以,就算是我中了毒,要死了,一只手也能把你的腦袋抓成這樣。” 我的腦袋犯了什么錯。 凌霄咽了咽口水,笑呵呵的說道:“大人,你很厲害?!?/br> “以后,你一定又會冒出很多可以吃的新奇的東西,奇奇怪怪的做rou辦法?!卑租沧灶欁缘恼f,也不管凌霄的表情,“以后你做什么我也不管你,但是你要是敢動什么心思,我一定殺了你!” 白獠不是對凌霄不懷疑,而是仰仗自己強大的武力,根本不在乎凌霄的小心眼。 凌霄沉默一秒,鄭重保證,“我絕對不會有壞心眼!” 白獠無所謂的看了眼凌霄,伸手指了下烤rou,提醒道:“rou又要糊了?!?/br> 凌霄:“……” 凌霄沉默下來,不說話了,他拿著石刀,把烤rou切了一條又一條的的口子,然后狠狠的把今天的作料,能用的都弄碎了撒了上去。孜然剛長成,孜然粒還沒掉下來,不能做成孜然粉。凌霄拿了一小枝椏出來,用力把孜然揉成一團,擠出汁來滴上去。 然后隨便轉(zhuǎn)了幾下烤rou就遞給白獠了,沉聲道:“rou烤好了,沒毒,能吃?!?/br> 白獠接過烤rou,理所當然道:“當然沒毒,有毒我會殺了你?!?/br> 你!凌霄發(fā)現(xiàn),白獠的情商真低,他就沒看出他在生氣? 生氣?這個詞冒出來凌霄就愣住了,他居然在和一個小男孩生氣,他二十多歲了啊,而白獠看起來健壯高大,其實比他小的。 成年人怎么能和未成年人計較。縱然這個世界的人普遍早熟,成年年齡也早些,但白獠在凌霄眼里也是未成年人的。 凌霄哭笑不得,更別說,白獠還是他的主人,還是個兇蠻的原始人。就算不是原始人,就說現(xiàn)代人,也不可能那么輕易的相信一個人。 白獠的威脅是對的,不信任也是對的。 只是,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悶著,凌霄轉(zhuǎn)身去煮他要吃的rou,煮著煮著就出神了。 “對了,這里的鹽,你隨便用,用完了就找我?!卑租渤灾緍ou,突然說道,凌霄回過神,往他那里一看,就看到白獠打開手捧著的石碗,從里面抓了幾顆淡黃色的鹽粒扔到烤rou上,然后把石碗遞給了他,“你不吃鹽,就沒力氣,沒力氣,就不能打獵戰(zhàn)斗,成為戰(zhàn)士?!?/br> 凌霄愣愣的把石碗抱在手里,心緒有點不平,“這鹽,你是為了我才和馴獸部落換的?” “怎么可能?!卑租舶琢搜哿柘?,“我不吃啊,不吃鹽怎么有力氣打獵?!?/br> 凌霄沉默了一秒,抱著石碗就要走。轉(zhuǎn)身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白獠的耳朵有點紅,不明顯,但絕對紅了。 他一驚,仔細一看,還真是紅的。他再看看白獠,發(fā)現(xiàn)白獠吃rou的動作比平時的更快,似乎在掩飾著什么。 凌霄心情一下就好了,他笑著問白獠,說:“大人,今天這烤rou你覺得好吃嗎?” “好吃?!?/br> 凌霄但笑不語。 白獠:“……” 白獠惡狠狠咬了一口烤rou,狠聲道:“不好吃!” 不管你了,你這個死傲嬌。 凌霄心情頗好的轉(zhuǎn)身繼續(xù)做rou湯去了,白獠那小子就是個傲嬌,而且還很愛現(xiàn)。 好吃就好吃唄,還非得說不好吃。上次他做的炒rou,還不是吃得干干凈凈的。 心里想的和嘴里說的完全不同,還嘴硬心軟。 這鹽就是白獠特意換回來的,不然,他問烤rou好不好吃的時候,平常白獠的回答都是不好吃。 這不一測試就測試出來了,心虛慌亂的他一下子就露餡了。 凌霄心里感嘆,沒想到白獠這么為他著想。這樣比起來,白獠對他正常的懷疑到算不上什么了。 好了,懷疑就懷疑吧,再努力努力,總有不懷疑的那天。 凌霄今晚心情好,睡得香甜,白獠翻來覆去愣是沒睡著,半夜拉著白出去打獵。雖然荒牛的rou挺多,但rou永遠都不嫌多。 山洞深處的溫度很低,把rou存在里面也不會壞。 只是……白懵了,瞪著大眼睛,不明白白獠大晚上的出來打獵做什么。 白獠被白看得心虛,恨恨的吐了口氣,那個奴隸真是太膽大包天了,他對他真的太縱容了!居然還敢設計他! 白獠思考一個晚上的結果,就是連夜做了一個拖車出來,上面堆了很多的獵物,很重。不僅有獵物,還有些骨頭。 “奴隸,今天你把這些拉到馴獸部落去?!卑租裁盍柘?。 凌霄看了眼拖車,點頭,“好,我拉?!蓖宪囀×?,獵物和骨頭看起來多,重量卻他能拉走的,打定主意要得到白獠信任凌霄干脆利落的就應下來了。 而且白獠還舉一反三,上次他們的拖車是拖在地上的,這次他做的拖車,則是和現(xiàn)代的板車沒有多大的區(qū)別了。 本來想著如果這奴隸找借口偷懶,就狠狠懲戒一番他的白獠:“……” 這懲罰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懲罰。 “大人,我能請求你一件事嗎?”就在白獠深恨他想的這個辦法不怎么樣的時候,就聽到凌霄轉(zhuǎn)過身來這么說,他就渾身黑氣的問道:“什么事?” 凌霄莫名其妙的盯了眼白獠,不知道他怎么又生氣了,就說道:“大人,我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叫凌霄,以后你在外面的時候可以叫我的名字嗎?” 凌霄差點忘了這茬,剛在整理拖車的時候,才想起來。要是白獠在外面一口一個奴隸,那滋味,可酸爽得厲害。凌霄可是有大理想的人,他不想當一輩子的奴隸,要恢復正常的身份。而且為了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過得更好,他鐵定是要把老本行干起來的。 建房,建城,這樣才不會在寒冷的凜冬受凍,城防還能防御野獸的襲擊,順利的話,等這個凜冬過去,他就要開始計劃建房了,不然到下一個凜冬還住山洞,凌霄得冷死。 至于白獠那里,他自有辦法應對。 等到他在這個世界也成了一個偉大的建筑師,受邀建了一座又一座的房子的時候。那些人來找他,要是感嘆一句:這就是那個據(jù)說從奴隸變成建筑師的戰(zhàn)士啊。 凌霄就覺著,那這奴隸的身份,是一輩子也甩不掉了。 這個世界的奴隸還沒有奴隸印記,不趁他奴隸身份沒傳出去的時候去掉這身份,那還等什么時候? 所以,改名改身份,十萬火急! “說說,為什么。”白獠問。 摸了摸頭,凌霄一臉局促,“大人,我的目標是想當一個戰(zhàn)士,所以想提前適應一下當戰(zhàn)士的感覺。要是出去就被你叫奴隸奴隸的,這樣以后改不過來了怎么辦。而且以后我要是成了戰(zhàn)士,所有認識你的人都問你:白獠,你怎么和奴隸成了同伴,這樣你也不好回答啊,是吧?” 凌霄這樣那樣分析一邊,末了還看起來特認真的為白獠思考。 白獠沉默一秒,抬了抬下巴,說:“你叫大奔?!?/br> 呸!誰叫大奔! 說起大奔,凌霄腦海里就會浮現(xiàn)出小時候看過的一部武俠國產(chǎn)動畫片里面那憨憨的,壯壯的某個角色。 角色是好的,但一想到他叫這名兒,怎么想怎么不得勁兒。 “大人,我不想叫大奔了。我改了名字,專門為了配合你的名字取的。” “之前在有蛇部落,你就說過這個名字。”白獠點著凌霄的眉心,毫不客氣拆穿他的謊言。奴隸不但記仇,還jian詐,要不是他記得,就差點被蒙混過去了。 凌霄先是愣了一秒,然后想起了他在有蛇部落氣急攻心喊的那話。 白獠,我他媽不叫奴隸,我有名字,我叫凌霄! 哎呀,這就尷尬了,白獠的記憶怎么這么好呢。當時他只是情急之下吼出來的,也就吼了一次,白獠竟然還記得。 凌霄呵呵干笑,不接這茬,試圖蒙混過去。 白獠冷哼一聲,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打量凌霄。在這山峰住了兩三天,凌霄吃的好睡得飽,rou沒斷過,看上去結實了很多,是有點戰(zhàn)士的模樣了。 “奴隸,你聽著。上次你沒拋下我和白逃走,雖然說這是你奴隸應該做的,但是我仍舊記得。所以這次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以后你就叫凌霄了?!?/br> 白獠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白蹭了蹭凌霄的臉,走到了白獠身邊。凌霄愣了一秒,隨機咧開嘴無聲大笑。 哈哈哈,他的名字終于可以重見光明了。 托五官靈敏所賜,后面一絲一毫的動靜白獠都察覺到了,他微微側了側頭,聽到后面奴隸比平時更加歡呼雀躍的動作,也咧開嘴笑了。 白獠沒告訴凌霄的是,奴隸沒有拋棄主人逃跑,主人心情好,就能取消奴隸的奴隸身份。同時,奴隸拋棄主人跑了,主人則會選擇把奴隸殺了吃rou喝血,一點不剩,不管天涯海角,只要看到了,都會殺掉。 半分不留情。 日頭很大,盛夏的天氣讓人趕路就是要人命。盡管為了避暑已經(jīng)往有陰涼的地方趕了,但等走到目的地馴獸部落,凌霄也差點脫力而死。 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來了。 他們到的地方是馴獸部落的外圍,在他們沒來之前,草,還有三個不認識的大漢早就等在了那里。凌霄觀察到,四個大漢里,有兩個身邊都跟著一頭猛獸,其中還有一只是黃色的老虎,只是顏色沒有白那么扎眼。 “山,我來了。”白獠往那個帶著老虎的人走過去,捶了捶他的肩膀,“幾天不見,你又壯了?!?/br> 山哈哈一笑,也捶了白獠的肩膀,“你才是的,我?guī)滋鞗]見你,你就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那個就是你的奴隸,帶上他,我們進去再說。”山指了指凌霄,看白獠點頭,就爽朗一揮手,讓白獠帶上凌霄進部落。 凌霄撐著膝蓋顫巍巍站起來,深深覺得這具身體的素質(zhì)真是太弱。不行,他得想過辦法加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