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jié)
就算他再怎么一臉正義,這也很尷尬了耶。 陸之南被他給弄的哭笑不得,任勞任命的爬起來:“想吃什么?” 楚歌哼了一聲:“我吃什么你又不給做,老糊弄我。” 陸之南無奈道:“……除了冷串兒。” 楚歌道:“你說真的?!” 陸之南覺得有點兒不妙,準(zhǔn)備加上附加條件。 結(jié)果楚歌飛快的出口:“麻辣小龍蝦!蝦線可以不挑,但是個頭要大,辣椒要多!” 陸之南:“………………” 他就知道! 講道理這玩意兒刺激比冷串兒還大,吃麻小還不如吃冷串兒呢! 陸之南說:“不成。” 楚歌生無可戀的“哦”了一聲。 麻辣小龍蝦?不存在的,想都不要想。 . 身邊窸窸窣窣了那么一會兒,陸之南起身,看樣子是要下床。 楚歌背對著他:“可以了,不用去了,除了麻辣小龍蝦我什么都不要?!?/br> 陸之南無奈道:“你怎么這么想吃麻小呢?” 楚歌哼了一聲:“我一向口味辛辣你知道的啊?!?/br> 陸之南又嘆了一口氣。 楚歌忍不住問道:“……不是,之南,我身體到底差到什么地步了,一口辣的都不能吃嗎?” 陸之南安靜了那么一小會兒,終于道:“我不想冒險?!?/br> . 楚歌內(nèi)心非常之懵逼。 他其實完全想不通,自己這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一口辣的也不能吃。 沒聽說過這樣的重病啊? 他不過就是在廢墟下面的金籠里待了一段時間…… 等等,這么想起來,一點兒都算不上“不過就是”。 他在床上發(fā)了會兒呆,片刻后,陸之南回來,手里拎著一個小蛋糕。 奶油的氣息十分香甜,還有馥郁的水果味道。 楚歌本來想梗著脖子,硬氣的說自己除了麻小什么都不吃,休想用一個蛋糕攻克自己,可當(dāng)真看到蛋糕的時候,卻遲疑了,喉嚨如同被堵住了般。 那是一個芒果冰淇淋乳酪蛋糕。 他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第219章 act4·囚鳥 陸之南低聲道:“……不給我切蛋糕嗎, 哥?!?/br> 楚歌嘴唇動了動,喉嚨里像是塞了一團棉花,又浸了冷水, 沉甸甸的, 把整個嗓子都給堵住。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擠出來話, 道:“不該我切, 應(yīng)該……” ——小壽星切。 他卻說不出來了。 陸之南看著他, 目光安靜, 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低沉與傷感。 “那什么時候可以?” 楚歌說:“……等到了時候?!?/br> 他最后把先前說的那句話吞了下去, 吃掉了這個芒果冰淇淋乳酪蛋糕。 不知道是哪個糕點師做的,總之不會是陸之南,很甜,非常的甜,幾乎甜到了發(fā)苦。 楚歌覺得自己的味蕾似乎都被奶油與晶亮的芒果果醬給膩的麻木了,但最后還是認認真真的,把那一個蛋糕都吃了下去。 . 楚歌暫且住在了這棟海邊的別墅,在里面休養(yǎng)養(yǎng)病。 大半的時間, 都待在了屋子里。 陸之南感覺有些忙, 常常會去處理事務(wù), 但每晚必定會回來陪他。 傍晚。 陸之南回來, 說:“管家告訴我,中午你只吃了一點點?!?/br> 楚歌蔫了吧唧:“沒油沒鹽清湯寡水,不吃?!?/br> 陸之南說:“對你身體好。” 楚歌十動然拒:“不要!” 過的那么養(yǎng)生, 就算活到了一百歲又有什么意思。 然而堅定的拒絕并沒有什么作用,天天端上桌子的菜品依舊清淡的可怕,楚歌覺得自己嘴巴里簡直都淡的沒有滋味了,差不多閑的淡出小黃啾。 要命的是娛樂活動也沒有什么。 他天天睡到自然醒,眼睛一睜就已經(jīng)是太陽高照,統(tǒng)子不在,連給他放球賽的小伙伴都沒有。 楚歌難得的撿起了自己的這個小愛好,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搞不定這個電視的新系統(tǒng),讓人給他放映吧,傭人神色怪異。 他本來沒有多想,也懶得多想,結(jié)果轉(zhuǎn)瞬就聽到傭人們議論,小少爺什么時候喜歡看球賽了? 小少爺? 他不是陸之北嗎,在小城市里長大,后來去了梅斯塔利亞基地,又去了北方審判所,什么時候變成小少爺了? 記憶有一點兒模糊,他想了好久,才隱隱約約想起來。 難道這是褚家的傭人? 大概是的吧…… . 晚上陸之南回來的時候,楚歌正縮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球賽。 他坐到楚歌身邊,楚歌慢悠悠的掃了一眼,朝他懷里縮了縮,繼續(xù)看球賽。 陸之南不吭聲,陪著他看。 中場的時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過了會兒,楚歌才想起來一件事兒:“為什么他們都不讓我出門?” 陸之南手指一僵,放松下來,問道:“你要去哪兒?” 楚歌說:“想出去放放風(fēng)都不可以,傭人跟我說,我不能走出房子的大門,不然他們要被責(zé)罰……嗯?你跟他們說的,不準(zhǔn)我出門?” 他轉(zhuǎn)過身來,捅了捅陸之南的胸膛:“為什么跟他們說,不讓我出門?” 陸之南笑了笑,道:“現(xiàn)在你身體不好,吹不了風(fēng)?!?/br> 楚歌:“???” 他覺得這話完全就是胡謅:“那我在陽臺上躺沙灘椅曬太陽的時候你怎么不說……陽臺上也有風(fēng)啊?!?/br> 陽臺正對著大海,不僅有風(fēng),偶爾風(fēng)還會挺大。 陸之南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那出門就只放風(fēng)么,萬一你想下海去玩呢?!?/br> 楚歌瞪眼:“……不可以?” 陸之南說:“最好不要?!?/br> 楚歌說:“之南你這什么爛理由,我看你就是想把我關(guān)著,不讓我出門?!?/br> 抓著他的手緊了一下。 楚歌吃痛,哼了一聲:“怎么,你做又不讓我說啊?!?/br> .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陸之南變得很奇怪,仿佛分離的這段時間,對陸之南造成了什么不可逆轉(zhuǎn)的變化,而楚歌一無所知。 偶爾看到陸之南的眼神,那是與以前……完全不一樣的。 并不像當(dāng)年那個溫柔黏人的少年。 然而話又說回來,這么多年過去了,又有多少人可以一成不變呢? 那個時候楚歌選擇了吧自己封閉在廢墟的囚牢之下,想要從那個地方找到他,陸之南必定付出了很多,更遑論把一個死去的人復(fù)活。 楚歌去尋找了當(dāng)年的褚澤,消散的靈魂卻無法給出答案。 連他都做不到的事情,最后陸之南卻做到,他幾乎無法想象,其中經(jīng)歷了什么。 想必有許多困難與挫折,議論與反對,若果還是當(dāng)初那個善良軟弱的性子,恐怕陸之南早就被吃的苦頭都不剩。 . 楚歌嘆了一口氣。 他靠著陸之南,無奈道:“好了好了,聽你的,都聽你的?!?/br> 感覺自己一點身為兄長的尊嚴(yán)都沒有了,真是不開心。 楚歌悶悶不樂,想起來白天的事情。 偶爾還是想八卦那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