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jié)
令人毛骨悚然, 心驚rou跳。 “……是,我犯了對你一個人的瘋病?!?/br> 他氣急了,拼命搖頭,拒不接受。 然后,就被男人從里到外,徹徹底底的修理了一頓。 . 楚歌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處境,然而與陸九說話,無異于雞同鴨講。 那些個傭人, 每每面對他時, 便成了些個泥雕木塑, 半天了倒不出一句有用的話來。 他也曾以為是傭人們不會說話, 后來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哪里是不會說話呢? 沒有他的時候,背對他的時候, 八卦著,議論著,竊竊私語,沒有一絲一毫顧忌。 “小少爺醒了,不過性格大變,什么都記不得了……” “小少爺還是以前的那個脾氣,也不知道先生怎么受得了他……” “嗨,小少爺還以為這是以前,他還是楚家的繼承人嗎,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世道了,楚家,早就沒了……” 他悄無聲息的聽完了,一個人站在高處。 傭人們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交換了信息,議論完畢后,心滿意足的轉(zhuǎn)身,正正對上了暗處他沉默的身影。 管家悄無聲息的退下。 隔天這里的傭人就換了一批,新來的傭人守口如瓶,個個如同鋸嘴葫蘆,再沒有了之前的面孔。 陸九似乎打定了主意,新來的傭人們個個都恪守著本分。 卻也更加的無趣。 楚歌想要尋找到一些別的信息,可是再也不能夠。 在茫茫汪洋中的這座孤島,遠離的喧囂的俗世,過往的一切都被徹底斬斷。 他只能夠知道陸九愿意讓他知道的。 而那些不愿意讓他知道的……一點都不能知曉。 . 陸九想要瞞著他。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記憶涌入了身體,他終究會知曉。 他與陸九吵了好幾架,發(fā)了好些脾氣,作天作地。 今天摔個花瓶,明天擲個茶杯,聽著咔嚓的清脆響。陸九云淡風(fēng)輕的站在一邊,含著笑看著他扔,末了還閑閑的來一句,小心傷了自己的手。 至此徹底沒了意思。 依稀記得都是些傳了好久的器具,個個觸手溫潤光潔生輝,放在尋常人家指不定被如何珍之重之,他又何必毀了呢。 于是他轉(zhuǎn)換了方向,想要用言語去打擊陸九。 可惜,男人一句也不吃。 反倒是他說的越狠,自己遭的罪也越慘。 就如同當(dāng)下。 男人輕輕地點住了他的嘴唇,不讓他再繼續(xù)笑下去。 襯衣原本就被剝離,被男人隨手扔到了別處。 “咔噠”一聲脆響過后,男人抽出了自己的皮帶,毫不留情的將他雙手捆縛起。 楚歌梗著脖子看他,絲毫不肯弱了氣勢,卻完全奈何不住,男人的手順著腰身滑了下去,拿捏住全身最敏感的地帶,肆意把玩。 略略覆著薄繭的手指刻意碾磨,輾轉(zhuǎn)反復(fù)勾起了一絲又一絲熱流,幾乎要令人崩潰。 他的手向來都靈巧的不可思議,尤其是在這種敏感的時刻。 楚歌禁不住嗚咽,內(nèi)心深處無比抗拒,然而身體卻自然而然迎合。 他軟的就像一灘春水。 在男人的刻意施為下他失去了意識,再度醒來時,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身下是柔軟的絲被,傳來的觸感告訴他,此刻已經(jīng)離開了家庭影院。 落地窗外映出了半天霞光,輕紗薄縵后,半邊天際都燒的徹透。 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把他抱回了臥室里,此刻,偌大空間里,只有他一個人。 楚歌動了動,立刻皺緊了眉。 被捆縛許久的手腕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痛意,就像是被無數(shù)根細針扎了一般,他艱難的挪動著,側(cè)了側(cè)頭,一點也不意外,在手腕上看到了可怕的青紫。 第212章 act4·囚鳥 身體敏感到了極點, 常常留下了印記以后,許久都消退不掉。 而男人似乎鐘愛于此。 他略略動了動手腕,卻捕捉到了一種刺鼻的氣息, 于是他再往著自己手腕看去。 手指輕輕地從上抹過, 探出了舌尖。 辛辣的。 在他沉睡昏迷、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給他上了藥。 但其實并不會有太好的效果。 楚歌并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 他的身體清楚的告訴了他答案, 即便是抹上了上好的藥膏, 留下的深淺淤青也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消退。 ——一如身體之上遍布的吻痕。 . 他躺在那里, 將將醒來的時候, 沒有一點兒動的想法。 剛才掙扎著抬起手像是已經(jīng)耗盡了全身所有力氣,過了許久,他才撐著身下的絲被,遲緩的坐起來。 屋內(nèi)空曠,并無人聲。 陸九不知道去往了何處。 楚歌并不想要見到他,一個人獨自待在這里,反而安心。 在床邊坐著,歇了那么一會兒, 楚歌才終于攀著床頭, 下了地。 手腳仍舊有一些發(fā)軟, 積攢不起力氣一樣。 他在心底小聲的咒罵了陸九一句, 恨不得萬千把刀子扎了這個罪魁禍首。 說著這人呢,正主立刻就到了。 還沒有走得幾步,耳邊就捕捉到了一陣腳步聲。 來者是何人, 幾乎不做他想。 陸九的占有欲強到了可怕的地步,事后只要楚歌在時,從來都不允許傭人來打掃。 有那么一些時候,楚歌總會有那樣一種錯覺,就像是陸九恨不得將他藏在一個金籠中,不讓任何人看到半眼,只供自己欣賞。 房門被推開,男人走了進來,他的手上端著木質(zhì)托盤,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 熱粥、煎蛋、小菜…… 中式的早餐,熱氣騰騰,男人將托盤放到了桌上,轉(zhuǎn)而向著他走來。 陸九很高,非常高,幾乎比他高出了小半個頭,當(dāng)他看人的時候,常常都會俯下身來。 他穿著溫馨的睡衣,走到了楚歌身旁,伸手便撈起了他的腰肢,親昵的抱入了自己懷中。 “……醒了?” 連問句都是低緩纏綿的。 他被男人半摟著,徑直走到了早餐桌前,男人在木椅上墊上了軟墊,再小心翼翼的把他抱了上去。 楚歌被他折騰了一宿,全身上下都沒什么力氣,只得任由男人擺布。 他軟綿綿的坐在木椅上,磕碰到了某一處,微微抿起了唇。 男人捕捉到了他這一瞬的動靜,坐在他身邊,手體貼的垂下來,輕重適宜的替他揉著腰肢。 楚歌半側(cè)頭,正巧對上了男人的眼睛。 漆黑的瞳眸中如有水波蕩漾,柔軟低徊,饜足之后,男人全身的氣息都柔和了下來,唇邊甚至不自覺漾著一抹笑。 霞光映過了桌旁的兩人,曳出了長長的影。 身形交疊、呼吸相繞,那看上去就像是一對頸項相交、恩愛纏綿的情侶。 男人開口,語氣溫柔的像水一樣,端起了白瓷小碗,遞到了他手邊。 “……哥哥,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br> 出口的語調(diào),尾音微微上揚,就像是年少的孩子期待著稱贊與夸獎,甚至還帶有微微的撒嬌。 那神情像極了之南。 楚歌一顫,剎那間沒有注意,一時失手—— “啪?。?!” 清脆的聲響打破了柔軟的氣氛,端過來的白瓷小碗他沒有接的穩(wěn),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一地都是碎瓷,熱粥濺了男人滿身。 四濺的液體還有那么一些飛到了楚歌手背上,剎那間那一片肌膚被燙的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