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那是斷頭臺! 斬斷了無數(shù)的脖頸,割下了無數(shù)的頭顱, 鮮血流淌過地面,滲入石縫里,染紅了整個瑞文路辛廣場。 路透斯索恩夷平了斷頭臺,在這個充滿了罪惡與血腥的地方, 搭起了噴水池。 時隔千年, 那段歷史已經(jīng)要被遺忘。 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 他的心愿是什么? 疑惑被一聲輕喚打破。 “殿下,您應(yīng)該回宮了?!?/br> 并不陌生的聲音,白晝里還曾聽到。 楚歌霍然回過頭去,正正對上格倫夏爾的棕色的眼眸,沉毅的騎士分明在白日里就已經(jīng)離開,不知何時又再度前來。 “我想騎士并不至于像你這樣,閑閑散散的都沒有事情做?!?/br> “但您正在宮外。” 格倫夏爾的回答十分簡短,但毫無疑問昭示了他的態(tài)度。 公主殿下正在宮外,所以他待在這里,其實也并算不上無所事事。 楚歌扯了扯唇角,開口的語氣就像是他覺得這句話就是扯淡:“所以我合蓋待在宮里,寸步不離,哪里都不去嗎?” 騎士立刻搖頭,表示他并沒有這樣的念頭。 他想起來在洛蘭撞見小公主的時候,遭遇了那么多的反抗,猶豫著道:“只是您之前偷偷地跑出去,陛下他很擔(dān)心您?!?/br> 楚歌意味不明的笑了聲,他半點都不覺得皇帝陛下會對他有什么擔(dān)心。 昨夜里宴會上的態(tài)度歷歷在目。 與其說備受恩寵,不如說飽受禁錮。 “好了,騎士,我回去了?!彼f,“你也可以解放自己,不在這里等了?!?/br> 斜陽拉長了他的身影,盡頭,正是無聲佇立的騎士。 英俊的面容鐫刻滿了壓抑與沉默。 在公主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都快要看不到的時候,他終于邁開了腳步,跟了上去,藏匿在大街小巷里,不教身前人知道他的尾隨。 . “他還跟著你。” “正事不做,整天老做這些。” “或許只是想確保你人身安全?!?/br> “那他不如早點兒到北方的戰(zhàn)場里去?!?/br> 系統(tǒng)不吭聲了,他發(fā)現(xiàn)宿主的心情并不是那么的好。 重重的疑云,雜亂的謎團,被刻意掩埋的真相,被所有人隱瞞 那一切的一切交織在了一起,讓人心中生出了暴躁。 短暫的斟酌后,系統(tǒng)建議:“或許你可以去找你哥,讓他把戒指還給你?!?/br> 楚歌聽著都不想形容這個餿主意:“你說真的嗎統(tǒng)子,阿佳妮從洛蘭一回來西瑟就把戒指給拔走了,他根本就不想阿佳妮知道?!?/br> “可是,楚三歲,阿佳妮不是知道這個戒指的嗎?” 楚歌:“說人話!” 系統(tǒng):“那戒指是阿佳妮從洛蘭取回來的把,顯然他知道戒指的特殊性,才會戴在自己手上的啊假如你是一個公主,你見慣了珍奇異寶,根本就不會隨隨便便的把戒指這樣特殊的東西往著手上套好吧!“ 楚歌:“好像是。” “既然你套在了手上那不是應(yīng)該一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戒指不在了嗎?” 楚歌:“?。?!” 可是那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br> 他連阿佳妮的記憶都沒有接收到,一醒來就以為自己變成了一個女孩子,哪里還有精力,去思考什么戒指啊! 而距離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那么久。 他其實早已經(jīng)破綻百出了吧! 系統(tǒng)安慰他:“沒關(guān)系,這不是只有索菲婭知道么,她對你絕對忠心的呢!” 楚歌癱著臉:“她獻上忠誠的對象是阿佳妮,不是我?!?/br> “沒關(guān)系,反正你來了這里,那就是一個人?!?/br> 楚歌一頓,狐疑道:“這說法不是人渣改造中心里面的么,我現(xiàn)在不是在和平維護中心的任務(wù)么?” 系統(tǒng)安靜如啾了一秒鐘,迅速道:“但基礎(chǔ)規(guī)則也是相通的嘛!” . 楚歌勉強接受了系統(tǒng)的這個解釋。 或許應(yīng)該嘗試一下從西瑟索恩那里把薔薇花戒指要回來,楚歌想。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暫時還不想這么快的作死,提醒西瑟自己一度出逃的事情。 尊貴的王儲殿下完全就是一個矛盾的結(jié)合體,一方面他待阿佳妮如同溫柔可親的兄長,另一方面他心中懷著的則是對情人的情愫。假如楚歌去提那枚薔薇花戒,無疑就是自己去碰他的雷區(qū)。 他所獲甚微的從圖書館回去的時候,心中煩悶,繞路走了翠湖。 晚風(fēng)清爽,在小路里的林蔭中,十分意外的聽到了侍女們的八卦,中心人物正是讓他頭疼不已的王儲殿下。 當(dāng)然,八卦絕非是獨角戲,想要討論起來,就少不了另外的一個人。 宴會中棕發(fā)藍眸、氣質(zhì)陰柔的年輕子爵,席塞爾諾維奇。 盡管知道偷聽并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是腳步還是不由自主的停下,藏身在了郁郁蔥蔥的林木里。 侍女們討論的主題,概括起來,差不多就是王儲殿下與諾維奇子爵相看兩相厭的日常。 雖然席塞爾諾維奇是皇帝的寵臣,甚至賜予了子爵的爵位以昭示恩寵,但是顯然,西瑟索恩對此敬謝不敏。 王儲殿下對諾維奇的態(tài)度是要有多么冷淡就有多么冷淡,說敷衍都快沒有辦法形容了。以前顧忌著皇帝陛下,還做一做表面功夫,結(jié)果這段時間,壓根連表面功夫的力氣都懶得費了。 據(jù)說完全是因為諾維奇子爵不長眼睛,不知天高地厚的去為難大病初愈的小公主。他甚至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意欲邀請公主殿下跳舞。 林蔭里。 藏身聽著八卦的某天鵝rou:“” 楚歌一臉懵逼。 “活該??!”侍女幸災(zāi)樂禍的笑,“公主殿下本來就很少參加宴會,她根本就不跳舞的!” . 在楚歌出宮、前往翡冷翠圖書館的這段時間里,西瑟索恩不孚眾望的與席塞爾諾維奇相遇了。 本身就相看兩相厭,更不要說之前的宴會上,諾維奇還搞了那么一場幺蛾子。 狹路相逢,分外眼紅。 據(jù)說兩個人互相發(fā)射死亡射線,緊接著爆發(fā)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爭吵。 一個是皇帝捧在手心里的寵臣,一個則是尊貴絕倫的王儲殿下,一旁的貴族是勸也不敢勸,拉也不敢拉,唯恐惹火燒身。 最后,年輕的子爵沒有杠的過王儲,以他吃癟而告終。 這位春風(fēng)得意的寵臣被王儲殿下毫不留情的下了面子,當(dāng)場就掛不住臉色匆匆離去,然后當(dāng)天下午,皇帝陛下就傳喚了王儲殿下。 在那扇華麗的宮門后發(fā)生了什么不得而知,最后一西瑟索恩鐵青著臉從殿里走出去而結(jié)束。 “據(jù)說陛下想要西瑟殿下跟諾維奇子爵道歉?!?/br> “嗨,怎么可能呢,西瑟殿下是什么脾氣又不是不知曉,他一直都不怎么喜歡諾維奇子爵?!?/br> “也是呢,一想到諾維奇的身份,西瑟殿下怎么可能喜歡他呢?” “而且諾維奇居然去招惹公主殿下,還想請殿下跳舞天啊,他是被陛下的寵愛沖昏了頭腦嗎?都忘記了西瑟殿下是多么的在意公主?!?/br> “噓,畢竟諾維奇本身就是這個身份,腦子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呀?!?/br> 楚歌聽得簡直要抓狂。 這左一言,右一語的,所有人都明白可就是不說清。 到底席塞爾諾維奇是什么身份,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真的讓人很難受號碼! 圍繞著這個話題,嘰嘰喳喳的說了一會兒,忽然有侍女道:“我猜明天陛下不會議事了?!?/br> 瞬間,眾人的好奇心就被勾起。 立刻有人問道:“又發(fā)生什么事兒了?怎么說陛下明天不議事了?” “噓!”先前的侍女說,“還能怎么,諾維奇又到陛下的寢宮里去了啊?!?/br> “喔!” 立刻,四周傳來了一片恍然大悟之聲,伴隨著的是了然的笑容。 所有的人都心照不宣。 “難怪嘛,不這么做,陛下怎么會責(zé)罰西瑟殿下呢?” 掩映的花木后。 楚歌完整的聽完了她們的對話,聯(lián)系著諾維奇“皇帝寵臣”的身份,還有那天宴會上兩人親密的過分的姿態(tài),頓時生出了一種相當(dāng)荒謬的猜測。 他十分無語的道:“統(tǒng)子,這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系統(tǒng)說:“我看就是這個意思?!?/br> 第159章 act3·裂魂 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