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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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宴夏再說話,明傾已是一把扣住了宴夏的手腕。宴夏瞬時僵直了身子,低頭看著明傾扣在自己腕間的手,突然覺得那處兩人肌膚相觸的地方隱隱發(fā)燙,像是有什么漸漸傳遞到心間,她唇角微揚笑意輕淺,熟悉的安定感覺讓她不再有擔(dān)憂。 自許久之前開始,明傾在她身旁,便總能叫她感到安心,縱然是現(xiàn)在也一樣。 明傾沒有注意到宴夏的神色,只道:“閉眼?!?/br> 宴夏依言閉目,只是閉目的瞬間,沒忘記抬起另一只手,準(zhǔn)確的捉住了明傾的手。 明傾察覺她的動作,不禁一眼望去,只是宴夏雙目閉著,卻是絲毫沒能夠感覺到他這一眼的威懾,魔君的氣勢頭一次被人忽視,忽覺有些無趣,便不再多言,他周身魔氣再次釋出,便在林間的晨光中抬手一劃,自空中劃開了一道裂縫,便這般抬步帶著宴夏跨入了其中。 · 宴夏睜眸的一瞬見到的是茫茫無盡的白。 待她稍能夠看清四周的一切,她才發(fā)覺她與明傾二人此時正置身于一處山巔之上,四下云霧繚繞,遠(yuǎn)遠(yuǎn)可見遠(yuǎn)處被云海所遮擋的層層山巒,它們都像是由墨作成的畫,透過朦朧的陽光影射在她的面前。 腳下是生著青草與野花的土地,草葉上甚至還沾著晨露,四周是前所未有的安定,宴夏自這云海山巒的重重影像間回望明傾,才發(fā)覺對方的神情比她所想的還要凝重。 明傾正在看遠(yuǎn)處的山,或者他所看的并非只是山。 半晌他倏然一笑,繼而輕聲道:“這里該有一扇門。” 他抬起手,所指的方向正是兩人所站立的正對面。但宴夏什么也沒有看見,那里什么也沒有。 明傾道:“我需要你替我打開它?!?/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更得比較遲比較少,明天一定多更_(:3」∠)_ 第65章 山巔之上有一座巨大的陣法。 陣法的中心, 正是他們腳下所踏之處。 宴夏的反應(yīng)很快,不待明傾說明, 她已經(jīng)將四周大致的情形看了清楚。身為五道宗主,自幼與宴蘭庭修行圖陣, 宴夏對于陣法的敏銳比之旁人要高了許多,縱然有著修為差距,但一經(jīng)明傾提醒, 宴夏立即便將那陣法的關(guān)鍵找了出來。 “這陣法與我所學(xué)皆不相同, 與魔城之中也不同,想要解開它,恐怕得花上一些時間。”宴夏低聲道。 “需要多長時間?”明傾負(fù)手背對著她,正面朝那翻覆涌動的云海, 云海中似有銀色的光影流竄, 醞釀著未知的風(fēng)雨。 宴夏聽著明傾的語聲,知道此事恐怕非常,她在心中推算著時間, 認(rèn)真道:“至少五個時辰?!?/br> 云海中傳來呼嘯風(fēng)聲,似有天雷蘊于其間, 即將降下,明傾依然沒有回頭,口中的話卻是對宴夏所說,他沉聲道:“那便五個時辰?!?/br> “嗯?!毖缦臎]有多言,立即召喚出了四象圖來,開始去研究面前的陣法。 就在宴夏動作的同時, 翻涌的云海之中,銀光倏忽閃爍而來,正往宴夏所在的陣法中心而去,銀光來勢極快,千鈞之力皆在其中,若被其擊中必是粉身碎骨! 宴夏驟然回頭,未及動作,明傾已然出現(xiàn)在她身前。 當(dāng)風(fēng)而立,袍袖微動,輕描淡寫之間,勢如破竹的銀芒已被明傾更加霸道的魔氣化開,消失作無形。 方才那道力量所帶來的冷風(fēng)還拂在臉上,宴夏長發(fā)隨風(fēng)而動,目光卻已定在了明傾的身上。 明傾始終沒有看宴夏,只迎著那即將再度降落的狂雷,道:“有我在,你不必理會這些東西,繼續(xù)吧。” 宴夏一怔,心里霎時閃過數(shù)百種念頭。 這句話可能算作是情話? 不管是什么,總之叫她心中狂跳,她就當(dāng)它作是情話了。 重逢以來明傾第一次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她突然覺得就連天邊云海里那些雷電也變得可愛起來。 宴夏眸子因為這句話而湛然發(fā)亮,她眼里漾著盈盈笑意,聲音也跟著變得輕快而愉悅起來,她當(dāng)即點頭應(yīng)道:“好。” 說完這話,宴夏連忙轉(zhuǎn)身,繼續(xù)催動四象圖解破陣法。 明傾瞬間便聽出了宴夏話語中掩飾不住的歡欣,他終于回頭看了宴夏一眼,見對方正低頭認(rèn)真辨認(rèn)著腳下陣法的圖案,他眉峰微微揚起,便也不再多言,繼續(xù)應(yīng)付那些不住往此處而來的重雷。 聽著身后的聲響,宴夏知道明傾正在替她解決所有來自陣法的陷阱,她不知道魔君究竟有多強,但時間若長不論是誰皆會疲累,她不愿讓明傾太過耗神,當(dāng)即不敢再分心,在心中將那陣法與自己所見過的所有陣法做出類比,只求能夠盡快找到破解之法。 時間分秒流逝,宴夏因太過專注,縱然是額上已然出了一層薄汗,卻沒有想到去擦拭,她怔怔望著那陣法,明傾解決完又一波陣法攻勢之后,回頭看到的便是她這般模樣,他當(dāng)即咽下本該出口的催促之語,繼續(xù)對付新一波的進(jìn)攻。 不過也在他動作之間,身后宴夏忽而輕呼一聲,打開了手中四象圖。 四象圖上光芒流轉(zhuǎn),無數(shù)陣圖自其上飛掠而過,最后凝成了一道紅色的七星圖陣。 明傾再度回望,便見宴夏手執(zhí)圖陣,面色自那圖陣光芒照耀下開始漸漸蒼白起來,她緊咬下唇,念力凝于掌心一處,四象圖中陣法開始緩緩旋轉(zhuǎn)起來,倏然之間,光芒大漲,圖陣透過紙面擴大而出,巨大的圖陣籠罩山巔上方的天穹,金色光芒絲絲縷縷投射而下,落在宴夏衣發(fā)之上。 而幾乎也在同時,地面隆隆而動,山巔空地四周漸漸張開一道銀色光墻,無數(shù)古怪文字浮現(xiàn)于光墻之上,金芒銀光相交輝映,光墻上的字體便也變得閃爍難辨。 宴夏緊盯著那道光墻,神情是前所未見的凝重,掌中四象圖上墨跡再換,宴夏神情肅然,凝神之間,頭頂陣法亦再變化,陣法相疊,交錯縱橫,無數(shù)道大陣同時釋出,頭頂金陣釋出前所未有之光色,灼灼如火,耀動天地星辰。 四象圖驟然收回,宴夏掌中之力再出,金色大陣旋繞之間重重往地面落下,霎時草木齊動葉落紛紛,無聲之下,山巔空地處無端現(xiàn)出一道巨大裂痕! 裂痕自地面而出,內(nèi)中縈繞旋轉(zhuǎn)著無數(shù)宴夏從未見過的力量,她緊緊盯視著那處,卻覺自那處所傳來的未知力量,叫人無端心悸。 四周金芒倏然暗下,宴夏睜眸看著那處,只覺自己聲音微澀,喃喃問道:“這就是……” “玄界?!泵鲀A毫不驚訝的道。 宴夏看了明傾一眼。 明傾神色自若,便欲往那裂痕處行去,宴夏連忙跟上,明傾卻將腳步一頓,沉聲道:“你留下。” 宴夏一怔,卻不肯答應(yīng):“我也要去?!?/br> “你留下?!泵鲀A又說了一遍,這次是不容置疑的口氣,“我需要人守住這處大門?!?/br> 宴夏沉默下來,她知道明傾說得不錯,此處陣法必須有人看守,否則他們兩人進(jìn)入其中,陣法被人關(guān)閉,他們二人便將無法再離開玄界。 但明傾獨自進(jìn)入玄界當(dāng)中,究竟會遇上什么,宴夏無法得知。 片刻的沉思之后,宴夏便做出了決定,她不情不愿的點頭道:“我守在這里?!?/br> “好?!?/br> 明傾不再多言,轉(zhuǎn)而來到玄界大門之前。 宴夏緊盯著他的背影,卻是忍不住又喚住那人。 魔君大人難得耐著性子回頭,宴夏欲言又止,終于輕聲又道:“你要小心?!?/br> 明傾沒有應(yīng)聲,面上神情已經(jīng)毫不掩飾的表達(dá)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宴夏的擔(dān)心實在是太過多余。 宴夏視線一直隨著那人到了玄界大門近前,直到那道身影踏入那裂縫之中,漸漸消失其間,才聽見明傾的聲音自其中遙遙傳來,語氣依然是常有的淡漠:“等我?!?/br> 不過區(qū)區(qū)兩字,卻讓宴夏眼中再次揚起笑意,她眨了眨眼,使勁點頭道:“嗯!” 明傾也不知是否聽見了宴夏的回應(yīng),不過須臾之間,拿到身影已經(jīng)徹底不見。 山崖上霎時靜了下來。 宴夏面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但方才因著明傾那句話而微微有了變化的心跳聲猶在耳邊。直至此時,宴夏才有空往四周看去。陣法既已被破,四周的云海也恢復(fù)了原來的模樣,這處山巔極高,云海皆在腳下,艷陽便毫無遮掩的懸于天際,四周草木的影子因此清晰而銳利。 心里面記掛著去了陣法中的明傾,宴夏擔(dān)心這處大門再度合上,于是便不敢走開半步,只在一旁樹下坐了下來,托腮一瞬也不肯眨眼的等待著那道熟悉的身影自其中走出。 時間不住流逝,草木的影子也隨著陽光的角度繞了一個大圈,宴夏安靜沒有一點動靜,直到四象圖緩緩自她身側(cè)飄了出來。 四象圖意外的沒有開口,畫中的人像拿一雙眼睛幽幽瞪她,饒是從黑白的畫間也能看出他復(fù)雜的情緒。 宴夏輕笑著問道:“怎么啦?” 見這人終于理會自己,四象圖卻沒有立即回應(yīng),只等宴夏再問了一遍,他才終于勉強開口道:“你不是都把我收起來了嗎?” 知道四象圖說的是先前她與明傾在一起時候的事情,她與明傾相處之際一直未將四象圖放出來,只到了剛才出手破陣才終于將它給叫了出來,看出了四象圖心中不滿,宴夏連忙賠笑。 四象圖一語拆穿了她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跟那家伙單獨在一起!你嫌我在旁邊吵!” 宴夏認(rèn)真想了想,承認(rèn)道,“……有點?!?/br> 四象圖:“……” 兩方大眼瞪著小眼,四象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無奈道:“你還打算跟著他待到多久?五道的事情你不管了嗎?” 五道對于宴夏來說意義非凡,她自然不會扔下不管,但宴夏仍是搖頭道:“我現(xiàn)在不能走?!?/br> “為什么?” 宴夏抱著雙膝,日頭已經(jīng)降得很低,山巔上也開始冷了下來,她看著自己足下已經(jīng)被拖得很長的影子,若有所思道:“我總覺得明傾公子心中有什么計劃,我現(xiàn)在雖還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但我只要跟著他,總會知道的?!?/br> 四象圖神色古怪的看著她,宴夏又笑道:“況且現(xiàn)在中原大家最擔(dān)心的人不就是魔君嗎,我現(xiàn)在就跟在魔君身邊,不正好能夠第一個知曉魔君的去向嗎?” 此言一出四象圖果然找不出反駁的話來,它靜了片刻,終于悶聲道:“可是這家伙太危險了。” “我不怕?!毖缦穆曇糨p柔,含笑道:“只要他是明傾公子,我就不怕?!?/br> 就在他們說話之間,沉寂已久的玄界大門當(dāng)中終于再次傳來動靜,四象圖霎時沉默,飛快的鉆回了宴夏的手鐲里面,宴夏也幾乎是立即站了起來,因為坐了太久腿腳還有些發(fā)麻她也不去理會,只快步往那處而去。 下一瞬,熟悉的身影自玄界大門中走出,再次出現(xiàn)在宴夏的面前。 “明傾公子!”宴夏匆匆往他奔去,卻在靠近之際忽而停下腳步。 因為她看到了一雙赤紅的眸子。 無法忽視的暴戾氣息伴著洶涌魔氣自明傾身上透出,宴夏緊盯著那雙赤眸,腳步定在原地不知是進(jìn)是退。 她無法判斷明傾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試探的看著對方,輕聲喚道:“明傾公子?” 明傾隨之與她對視,倨傲而淡漠。 宴夏沒有被那視線所嚇退,甚至有些執(zhí)拗的直視對方。 狂亂的魔氣忽而猶如驟雨初晴云散風(fēng)清,那雙眸中的赤紅漸漸褪去,明傾收回視線,仿佛方才的一異樣從未發(fā)生。他回身拂袖摧毀這處玄界入口,聲音清冷透過山巔的風(fēng)傳入宴夏耳中:“此事暫了,我們該離開了?!?/br> 第66章 宴夏始終不曾知曉明傾進(jìn)入那玄界大門之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但見對方?jīng)]有要說的意思,宴夏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來, 于是只能轉(zhuǎn)而問道:“我們接下來去哪?” 明傾早已有了安排,毫不猶豫道:“你回五道, 我回魔門?!?/br> 這個答案出乎了宴夏的預(yù)料,她終于有些著急了,連忙追問道:“可是玄界的事情呢?你不必再帶上我嗎?也許我還能幫得上忙呢?” “我說了, 這里的事情已經(jīng)暫時結(jié)束了, 我也不需要什么相助。”明傾一眼瞥向宴夏道,“所以你可以走了。” 宴夏站定在原地,她心底有許多種念頭和猜想,但這都沒能讓她改變態(tài)度, 她搖頭道:“我要跟著你?!?/br> 明傾情緒不見有何變化, 似乎早已料到了宴夏的回應(yīng),他不緊不慢道:“趁我現(xiàn)在還不想殺你,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