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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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竹一愣,呆呆地看著沈令安,就聽他在耳邊低聲道:“我只今日尋過一次歡?!?/br> 語氣里的揶揄藏也藏不住。 “你……”孟竹差點(diǎn)被氣哭了。 她撇過頭,不想再理他。 沈令安低低的笑聲在她耳邊回蕩,“怎的如此小氣?” 孟竹還是不理他。 “這逍遙山莊建好不過一年時間,朝中已有不少官員成了它的???,其中貓膩眾多,我去那里,不過是為了查探一二,不讓你去,是不想讓你卷入其中?!鄙蛄畎脖Ьo她,在她耳邊低聲解釋道。 聽到沈令安這一番解釋,孟竹的臉色才緩了緩,這種事他本不必與她說,亦不是她應(yīng)該知道的,但他卻還是與她說了。 這說明,他信任她,也在意她,不是嗎? 孟竹的心情好了起來,她伸手捏了捏沈令安的衣袖,小聲問道:“那,你會有危險嗎?” “不會?!?/br> 孟竹這才放了心。 第二日,林青壑便隨傅臨風(fēng)一道走了,走的時候,身后還帶了綿綿不絕的送嫁隊伍,熱鬧的景象再次引起了百姓的圍觀。 薛雨凝作為林青壑的好友,得了薛夫人的同意,與林青壑一同前往傅家莊,準(zhǔn)備等她成了親再回京城。 孟竹倒是也想一起去,一來是舍不得小殊兒,二來沈令安過幾日也會啟程去傅家莊參加他們的婚禮,便等著過些日子與沈令安一起去了。 “當(dāng)年沈相拒了皇姐的婚事,聲稱此生非林青壑不娶,如今他不但娶了個下賤的商戶之女,還親自為林青壑備了嫁妝,大張旗鼓地為她送嫁,難道他當(dāng)年只是找了個借口,故意拒絕皇姐?”酒樓之上,戴著帷帽的菱樂公主和秋善公主臨窗而立,看著樓下熱鬧的送嫁隊伍,菱樂公主突然問道。 秋善公主的心似被刺了一下,卻沒有說話,菱樂公主繼續(xù)道:“皇姐絕色姿容,又貴為皇女,哪一點(diǎn)配不上他沈令安?他沈令安憑的什么,膽敢拒絕父皇的賜婚?” 憑什么? 秋善公主的眸中流露出一絲哀傷,當(dāng)年的她也曾這樣問過他,彼時她打扮成太監(jiān),候在宮門口,攔下了下朝的沈令安,強(qiáng)忍著眼淚質(zhì)問他,問他為什么拒絕賜婚,又……為什么不喜歡她? 當(dāng)時他說了什么? 他說:“公主固然美,卻非本相心頭好。” 那時她以為,那林青壑便是他的心頭好,可如今這又算什么? 以他之能,想要得到一個林青壑,何其簡單?何至于這么多年都不曾將她收入府中? 難道他當(dāng)年,當(dāng)真只是找了一個借口來拒絕她? 可那孟竹,又是憑什么,可以嫁給他? 那日洗塵宴上,她看得分明,他們二人并非十分親昵,他連她的手都不曾碰過,甚至到后來,有人向他稟報了什么,他便神色大變,匆匆離去,連身旁的夫人都遺忘了。 “皇姐?”見秋善公主不說話,菱樂公主又喚了一聲。 秋善公主回神,街上的送嫁隊伍已經(jīng)遠(yuǎn)去,她垂了垂眸,“都是過去的事了。” “皇姐難道甘心嗎?” 秋善公主的臉色微微一動,“不甘心又能如何?” 第64章 “皇姐如今已恢復(fù)自由身, 若是不甘心,為何不再放手一搏?”菱樂公主說著, 繼續(xù)道:“我看沈相對那商戶之女也并沒有多上心, 那樣低賤的女人,怎么能夠比得過皇姐?” 秋善公主搖了搖頭,“我自回京以來, 統(tǒng)共只見過他三次, 我知他有心避我,至于他那夫人,他想必不是全然無意的,不然也不至于接受皇上的賜婚?!?/br> “沈相如今也二十有五了, 他會接受賜婚,也許不過是覺得自己年歲漸長, 需要一個夫人罷了, 更何況他已經(jīng)拒過一次賜婚,總不能再拒一次。”菱樂公主說道:“皇姐也許不知道,他們的婚事極為倉促,若是他當(dāng)真尊重那孟竹,怎會如此倉促地迎娶進(jìn)門?” 秋善公主眉心一動,菱樂公主附到她耳邊,語氣頗為神秘, “而且皇妹聽說, 當(dāng)初與孟竹拜堂的, 并非真正的沈相?!?/br> “此話當(dāng)真?”秋善公主驚了驚, 問道。 “千真萬確,那時他并不在京城?!绷鈽饭鞯?,“連拜堂都假手于人,皇姐覺得沈相對他的夫人,能有多少感情?” 秋善公主陷入了沉思。 “林青壑出嫁,以沈相這番架勢,想必會親自去參加婚禮,他那夫人如今身懷六甲,定然不能相伴左右。”菱樂公主意味深長地說道:“皇姐若是有心,不妨來一出美人計?!?/br> 秋善公主清冷的面色微微一紅,下意識地?fù)u了搖頭,當(dāng)年她都不曾用過美人計,如今她怎么可能…… “皇妹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 “你說?!鼻锷乒骼潇o了會兒,道。 “恕皇妹直言,皇姐已然不年輕了,又是和離之身,若是一味端著,莫說是成為沈相的枕邊人,只怕見他一面都難,何不破釜沉舟,為自己博一個機(jī)會?成了,自然是如愿以償,千好萬好,若是不成,不過是回退原地,你是堂堂公主,他還能對你做什么不成?” 菱樂公主這番話,說到了秋善公主的心坎上,她貴為公主,又有傾城之貌,一向冷傲,當(dāng)年被她風(fēng)姿所傾倒的世家子弟多如過江之鲗,她全部不為所動,只念念不忘在瓊林宴上第一眼見到就心動不已的沈令安。 可她傲,沈令安更傲,她動了心,沈令安卻連眼神也不曾波動。 候在宮門口攔下沉令安已是她當(dāng)年做過最降身份的事,她自恃清高,即便再傷心也不曾去糾纏過他,后來另嫁他人,也是含了一分賭氣在里面,他沈令安不喜歡她,多的是人想要將她捧在手心里。 可惜,這么多年過去,她非但沒忘了他,午夜夢回時,想的人還都是他。 若是她能放下身份,放下清高……那么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果? 菱樂公主看著秋善公主出神的模樣,唇角微微勾了勾。 在相府哄小殊兒睡覺的孟竹渾然不知有人正在惦記著自己的夫君,林青壑一走,相府好像突然冷清了不少,好在有小殊兒在,很快就轉(zhuǎn)移了孟竹的注意力。 小殊兒的眉眼已經(jīng)舒展了不少,不再如剛生下來時那般皺巴巴的,孟竹越看越喜歡,恨不能天天將小殊兒抱在懷里。 可惜的是,她身體虧損太過,一開始就斷了奶水,無法親自給小殊兒喂奶。 沈令安今日沒有上朝,在書房處理了公務(wù)之后,一回房就看到孟竹抱著小殊兒,正哼著小曲兒哄他睡覺。 嗓音溫軟,似春風(fēng)拂過心田。 沈令安的眉眼不由浮現(xiàn)一抹暖色,他走上前去,看到小殊兒眼睛眼睛半睜不睜,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顯然是快進(jìn)入夢鄉(xiāng)了。 小小的眉眼里有孟竹的影子,但更肖似他一些。 沈令安伸過手,想將小殊兒抱過來,哪知還沒完全抱到手,小殊兒的眼睛卻倏然睜開了,一看到沈令安,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沈令安的手一僵,孟竹已經(jīng)迅速地把手縮了回去,抱著小殊兒輕輕搖晃,柔聲輕哄:“小殊兒乖,娘在這兒呢……” 孟竹一出聲,小殊兒大張著的小嘴就收了回去,漂亮的小眼睛盯著孟竹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后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繼續(xù)閉眼睡了過去。 沈令安:“……” 這臭小子看來是欠調(diào)教了。 等孟竹將小殊兒徹底哄睡過去,才發(fā)覺某人臉色不善地盯著自家兒子。 孟竹:“……” 孟竹將小殊兒交給奶娘,讓她抱出去,然后蹭到沈令安身旁,扯了扯他的袖子,柔柔地喚了一聲:“夫君。” 沈令安的臉色緩了緩。 孟竹彎眼一笑,“我們何時啟程去傅家莊呀?” “七日后?!?/br> 傅家莊在柯城,從京城快馬加鞭過去,只需三日,傅臨風(fēng)他們要運(yùn)的東西多,速度快不了,才要提早回去。 “小殊兒一定要留在相府嗎?” “傅臨風(fēng)成婚,除了江湖人士,想必也會有一些朝中之人參加,小殊兒不宜出現(xiàn),而且他月份尚小,不宜奔波。”沈令安解釋道。 孟竹雖然心里舍不得,但也沒辦法,“那我是不是也要喬裝打扮一番?” “嗯?!?/br> 她在世人眼里還是個大著肚子的孕婦,這種時候自然是要在府中養(yǎng)胎的,不能光明正大和他一起出場。 于是出發(fā)這日,孟竹搖身一變,成了沈令安身邊一名清秀的小廝,跟著一隊人馬,光明正大地從京城里騎馬而出。 不過礙于沿途人多,沈令安沒辦法帶著孟竹共乘一匹馬,但孟竹卻很高興,因為她單獨(dú)一匹馬,便可以和沈令安并駕齊驅(qū),這種感覺莫名地讓她愉悅。 她如今作男子裝扮,容貌也被修飾過,高興起來神采飛揚(yáng),倒真顯出一分英氣,沈令安撇頭看她,見她這副模樣,眼中有笑意浮現(xiàn)。 因為趕時間,所以第一晚錯過了落腳的驛站,一隊人馬便在野外尋了處寬敞的平地扎營。 沈令安帶的人馬各個訓(xùn)練有素,很快就搭好帳篷,準(zhǔn)備好晚飯和篝火。 晚飯是山雞和魚,都是沈缺他們現(xiàn)抓現(xiàn)烤的,沈缺坐在篝火旁同他們一起吃,其他人則在周圍站崗。 這不是孟竹第一次隨沈令安在野外住宿,當(dāng)初從陵州回來,偶爾也在野外住過幾晚,但這一次,孟竹的心境與那一次大不相同,心情前所未有地放松和愉悅,連帶著沈令安的心情也一直處于不錯的狀態(tài)。 而沈令安心情好,沈缺那一群人也就放松許多,想到孟竹都暗暗心懷感激,畢竟從前跟主子出來,可從沒有這么輕松的氛圍! 這感覺就像是從地獄到了天堂,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能懂! “這山雞真好吃,沈缺的廚藝真好。”孟竹吃完后,看向沈缺說道。 這還是頭一回有人夸他廚藝好,想他給主子做了這么多年的飯,又當(dāng)侍衛(wèi)又當(dāng)廚子的,就從沒聽主子夸過他一句,當(dāng)下熱淚盈眶地看著孟竹,道:“夫人喜歡就成,下次您想吃什么,跟屬下說,屬下一定給夫人做!” 孟竹看到沈缺激動的模樣,忍不住一笑,頷首道:“好啊?!?/br> “就你話多。”沈令安瞥了眼沈缺,冷聲道。 沈缺悲憤地咬了咬唇,他才說了一句話好么? 但他到底還是不敢再廢話,默默地埋頭繼續(xù)吃山雞了。 孟竹看得想笑,但還是憋住了。 扎營的附近便是一條河,孟竹吃飽喝足之后,眼睛便不時地往河邊瞄,畢竟是盛夏,一天奔波,身上都是黏糊糊的汗,實在難受,可她又知道在野外不便沐浴,尤其是同行的還有這么多男子,只不過心中還是心癢難耐,心想,她不沐浴,就去擦一擦,總可以吧? 就在孟竹猶豫跟沈令安開口的時候,沈令安已經(jīng)拉著她起身走向帳篷,并對沈缺說道:“準(zhǔn)備熱水送進(jìn)來,其他人都退下?!?/br> 沈缺應(yīng)了聲是,馬上就吩咐了下去。 孟竹眨了眨眼,小聲問道:“你要熱水做什么?” “河水太涼,你的身子受不住?!?/br> 孟竹的臉微微一紅,“你怎么知道我想擦身?” “猜的?!鄙蛄畎补戳斯创?,回道。 沈缺將熱水送進(jìn)帳篷后,很快便退了下去,手下的人早已被他安排到遠(yuǎn)處,且背對著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