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孟竹的臉色更白了,差點就要嚇暈過去。 “薛小姐,你別嚇孟jiejie了,上次那個不是摔下馬死的嗎?也不一定是菱樂公主做的吧?” 薛雨凝呵呵了兩聲,普通百姓大概都這么以為,她可是看過現場的人,那人臉蛋被劃花,身上都是鞭痕,一看就是菱樂的手筆。 “雨凝,我們快去你家吧?!泵现駠樀帽ё×搜τ昴母觳?,一臉鄭重道。 薛雨凝看著孟竹嚇得瑟瑟發(fā)抖的模樣,噗嗤一笑,捏了捏她嬌嫩的臉蛋,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br> 孟竹在將軍府心驚膽戰(zhàn)地呆了幾天,菱樂公主并沒有來找她,連薛雨凝也覺得納悶。 孟竹心想,沒準是坊間把傳聞夸張了,堂堂一個公主,怎么可能把這種事放在心上,來找她這么一個小老百姓的茬呢? 但孟竹顯然太天真了,這天晚上,她正準備就寢,就覺得身后有人一閃而過,她還未來得及轉身,就被打暈了。 孟竹是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醒過來的,一盆涼水澆在她的臉上,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然后她便看見燈火通明的宮殿中,一個姿容絕艷的女子穿著火紅的衣裳,斜臥在軟塌上,雪白的腕上帶著碧綠通透的玉鐲,一雙丹鳳眼正涼颼颼地盯著她瞧。 她的身邊立著兩個年長的嬤嬤,還有兩個年輕的婢女。 不用細想,孟竹便明白了面前這個人是誰,她就是菱樂公主,當今圣上的三皇姐,已經二十二歲,一直不曾招駙馬。 “果然是個美人,都這般狼狽了,看起來還是那么楚楚動人。”菱樂從軟榻上緩緩坐起,語氣意味深長。 孟竹想要開口說話,卻發(fā)現自己竟然發(fā)不出聲音,她看到菱樂站起來,其中一個嬤嬤將一根銀鞭遞到她的手上。 孟竹的心顫了顫,已經能預見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 “本宮最喜歡看美人落淚,孟姑娘,你愿不愿意成全本宮?”菱樂走到孟竹面前,美艷的臉上分明帶著笑,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由發(fā)抖。 孟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就見菱樂揮起銀鞭,直直地朝她身上落了下來。 鞭子落到身上的剎那,孟竹仿佛聽到了皮開rou綻的聲音。 孟竹悶哼出聲,痛得眼淚直飆,這個公主果真是個瘋子! 雨凝,明俏,鐘伯,少杰,錦嵐哥哥……救我! “薛雨凝算個什么東西?本宮要的人也敢攔?”菱樂的臉有些許扭曲,一揚手又是一鞭。 孟竹被抽得快要昏過去,鮮血從她的衣服里滲出來,慢慢蔓延到地上。 突然,大門被打開,有婢女走進來,在菱樂耳邊耳語了一陣,菱樂的眼中精光一閃,看向孟竹時又添了絲幸災樂禍,“也罷,便先給他玩玩。” 孟竹的意識已經有些迷糊,聽到這句話卻如被針扎了一般,勉強清醒過來。 恍惚間,她又想起那一晚,原來不管是在江州,還是在京城,她都逃不了這樣的噩夢。 有人走了進來,孟竹努力地睜眼,看到一個目光猥瑣的男人正盯著她瞧,那人看起來已有四十多歲,比她大了不止一輪,五官其實還算端正,但面相看起來卻頗為猥瑣,令人作嘔。 那人看到她渾身是血的模樣,惋惜地搖了搖頭,“公主下手可真快……本王的人不過慢了一步,就被公主捷足先登了。” 菱樂勾了勾唇,“本宮哪一次比皇叔慢過?您看這張臉本宮可還沒動呢,總不能敗壞皇叔的興致,皇叔您說是不?” 那男人笑了笑,伸手撫了撫孟竹的臉,滿意道:“很好?!?/br> 孟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縮,無聲地動了動唇:“不……” 可是下一瞬,她已經被那人騰空抱起。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丞相大人要出手了 第5章 孟竹的身體忽冷忽熱,只隱約聽到房間里有人走動,似乎有人將微涼的膏藥敷到她的傷口上,她的身體痛得微微發(fā)顫。 “好生伺候著,爺可等著呢!”一個略年長的婢女開口說道。 “是?!币坏垒^年輕的聲音應道。 孟竹的腦海里忽得想起在公主府那一幕,她的心口一窒,緩緩得睜開了眼。 坐在床沿的是一個略帶青澀的婢女,正拿著一碗膏藥,小心地抹在她的身上,見她醒了,婢女不由一喜,“姑娘醒了?這是白玉凝膚膏,保證姑娘用了之后皮膚滑嫩如初。” 孟竹渾身沒力,只顫著唇問:“這是哪兒?” “這兒啊,是爺賜給姑娘的別院,姑娘可真是有福之人,爺最是憐香惜玉,姑娘跟了爺,榮華富貴可是享用不盡呢。”婢女笑著道,不過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孟竹的臉微微發(fā)白,“爺是誰?” “等爺來了,姑娘不妨親自問他?!辨九f著,繼續(xù)為孟竹涂抹膏藥,“爺最愛女子的滑嫩肌膚,姑娘往后可別再受傷了?!?/br> 孟竹一想到那個中年男人,便渾身冰涼。 孟竹在這個所謂的別院心驚膽戰(zhàn)地呆了十余天,身上的傷口漸漸痊愈,那個白玉凝膚膏果真是好東西,不僅能令傷口快速愈合,還能修復傷痕,可是孟竹卻越發(fā)恐慌,傷痕一旦修復,也就意味著那個人快來了。 她在這個別院里能自由走動,但婢女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她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這日一早,婢女一邊為孟竹梳妝打扮,一邊道:“姑娘今日可要漂漂亮亮的,爺晚上來了也高興?!?/br> 孟竹的手一顫,顫著唇問道:“他今晚就來?” “對啊,姑娘可千萬把爺伺候好了。” 孟竹深吸了口氣,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既然爺要來,那自然要好好伺候,不知能否派人幫我去竹香閣買一味香料?那香最是好聞,爺一定喜歡?!?/br> “姑娘大可吩咐。”見孟竹的態(tài)度終于軟化,婢女哪有不應的道理。 “那香名為麒麟香?!泵现窬従彽溃骸斑@香時常斷貨,你便跟掌柜的說,我是麒麟香的老主顧,若是今日我用不上麒麟香,往后便再也不買了。” 竹香閣并無麒麟香,只要鐘伯聽到這番話,便會知道是她。 婢女雖說一直防著孟竹逃跑,但從她這番話里卻聽不出端倪,當下應了,派人去了竹香閣。 孟竹一直等到傍晚,去買麒麟香的人還未回來,孟竹正坐立不安,一個較年長的婢女已經帶著人走了過來,臉色并不是很好,只聽她冷笑道:“姑娘好本事?!?/br> 說著她對其他人道:“這里不能呆了,我們換地方?!?/br> 孟竹的心里咯登一聲,伸手抓過桌上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扔,迅速地抓住一片瓷片,抵著纖細的脖子,紅著眼道:“你們別過來!” “姑娘這又是何必?”那婢女的臉色冷了冷,“即便你脖子上再多幾條傷痕,今晚該伺候爺的,還是照樣要伺候?!?/br> 孟竹的手有些抖,尖銳的瓷片擦到肌膚,瞬間便劃出一道血痕,血珠慢慢滲透出來,泛著鮮艷的紅。 孟竹卻絲毫不覺得疼,她溫柔的眉眼在這一刻顯得尤為堅韌,“告訴那位爺,我孟竹,寧愿死也不愿意伺候他!” 說著,孟竹就要將瓷片往脖頸上重重劃下去。 就在這時,那年長的婢女朝一旁的人使了個顏色,孟竹的手腕突然被一顆石子擊中,她的手一抖,瓷片順勢掉到地上,與此同時,有人一掌拍向她的后頸,孟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孟竹只覺得自己躺在一張床榻上,眼睛上蒙了一條柔軟的布條,她猛地睜開眼,發(fā)現什么也看不見,只有隱約的微光透過布條傳了過來。 孟竹嚇了一跳,伸手便想講布條摘下來,可一動才發(fā)現手腳都軟綿綿的,連抬也抬不起來。 只聽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孟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緊張地屏住了呼吸,一顆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腔。 腳步聲越走越近,最終在床前停下,孟竹只覺得一道灼熱的目光鎖住自己的身體,直看得她微微發(fā)顫。 “你,你是誰……”孟竹發(fā)現自己還能發(fā)出聲音,顫聲問道。 那人卻并不說話,只是伸手撫上她纖細白皙的脖頸,他的手掌灼熱,孟竹卻在一剎那渾身冰涼,連聲音了都帶了絲哭音,“不,不要碰我……” 可她的話顯然并沒有用,那人緩緩地解開她的衣帶,慢條斯理地挑開她的外衫…… 此時已是春末,即將入夏,天氣已有些微熱,所以孟竹只穿了一件外衫,一件輕薄的中衣,再里面就是褻衣,眼看那人即將解開她的中衣,孟竹面色煞白,但卻逐漸冷靜下來,強作鎮(zhèn)定道:“今日你若碰了我,就等著沈相的雷霆之怒吧。” 不到萬不得已,她根本沒想過把沈令安搬出來,她于他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若是被他知道是她對他做了那樣的事,那雷霆之怒只怕也是對她的。 但是此刻,她沒有別的選擇。 她聽到菱樂公主叫他“皇叔”,那就說明,鐘伯救不了她,薛雨凝也救不了,甚至于將軍府,也未必能插手他的事。 而她平生所知之人,只有沈令安,可以輕松壓制住這些皇親國戚。 畢竟整個朝局,都掌控在他的手上。 那人的手一頓,果真沒有再繼續(xù)。 孟竹的心里微微一松,看來這人果然是忌諱沈令安的,她抿了抿唇,繼續(xù)道:“我是他的女人!你碰了我,他不會放過你!” “你是沈令安的女人?”那人終于開了口,確是那日她在公主府聽到的聲音,只是那嗓音里帶著絲玩味兒,孟竹卻并未聽出來。 “是?!?/br> “我怎么不知,他何時有了女人?” “那你應該知道,前些日子他去了江州。”頓了頓,孟竹厚著臉皮道:“他去江州便是為了見我,我來京城也是他的安排,再過一些時日,他便會三媒六聘娶我進門?!?/br> “呵……”那人突然譏笑一聲,“繼續(xù)說?!?/br> 孟竹的心突地一顫,開始有些不確定起來,聽這人的語氣,怎么好像并沒有威懾到他? 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卻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道:“你即刻放了我,此事我便當沒發(fā)生過,不然……” “不然如何?”中衣突然被人近乎粗魯地扯開,那人俯下身,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側,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你以為今天,你能逃得過?” 孟竹的心在一瞬間沉到了谷底,她沒想到這人竟連沈令安也不放在眼里。 那人突然將她翻了個身,無視她的抗拒,輕輕松松地褪下了她的衣衫。 身上只余褻衣褻褲,光裸的后背襲來一陣涼意,那人的手緩緩滑過她的肌膚,手指突然勾了勾褻衣的衣帶,孟竹的心理防線終于徹底崩潰,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眼角有絕望的淚水滾落,只聽她忍住哭音,咬牙罵道:“畜生!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還能罵人?”那人輕笑了一聲,輕巧地解開了孟竹的最后一根衣帶,褻衣頓時被抽走。 孟竹渾身冰涼,連徒勞的掙扎也不再嘗試了,她突然安靜下來,像是已經做好準備接受現實。 那人盯著她,眼中的嘲諷更甚。 突然,他的耳中似是聽到一聲極細微的悶哼聲,他的臉色驀地一變,速度極快地將孟竹翻過身來,近乎粗暴地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只見她被迫張開嘴,但還是有觸目的鮮血從她口中涌了出來。 那人的眸光一暗,冷笑出聲,“這便想死了?” 舌根上的傷口疼地孟竹面色發(fā)白,連聲音也發(fā)不出,可這疼痛卻抵不過她的害怕,她連死也不怕了,卻還是害怕折辱在這個人手上。 強烈的疼痛和害怕轉移了孟竹的心神,以至于她都沒有發(fā)現,眼前的人已然變了聲音。 “孟竹,現在才剛開始?!鄙蛄畎惨话殉兜裘稍诿现裱劬ι系牟紬l,轉而綁住她的嘴,防止她再次咬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