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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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也只是瞎說的!”見狀,浣紗忙羞紅了臉,低頭解釋。 思慮了良久,容若姑姑開口道:“不,我們現(xiàn)在別無他法,你的方法不無道理?;噬仙远嗲?,你又生的嬌美可人,精通詩詞歌賦,又有三分娘娘的神韻。如果有幸得到皇上垂青,那么說不定就能找到機會助娘娘脫離苦海了。” “只是……只是這是一條不歸路,一旦踏上去了,恐怕日后……。”容若姑姑眉間有著一絲不舍。 第九十六章 浣紗得寵 容若在這后宮里待得太久,她知道,一旦被皇上寵幸,可以說是幸運,但也是一種不幸。 幸運的是從此不用再低人一等,享受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而不幸的是將會卷入權(quán)利的漩渦,永遠(yuǎn)都無法掙脫。 看著容若姑姑一臉嚴(yán)肅與不舍,浣紗咬了咬牙齒,低聲道:“自從跟了娘娘,浣紗便沒有吃過什么苦,受過什么累。娘娘一直待我們親近,雖然她是主子,我們是奴婢,可是她待我們卻如同姐妹。如今娘娘被人所害,我又豈可坐視不理,哪怕是搭上自是性命,我也是愿意的?!?/br> 浣紗眼神堅定,說的決絕。見此,容若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心痛的點了點頭。 ………… 是夜,萬籟俱寂,建章宮中燈火通明,御案前劉肇手拿著奏折,朱砂輕點。 依舊如往日一般,君臨天下,一襲黃袍,龍冠束頂,眉宇之間英氣不凡。 大殿中央的青銅香鼎中燃起裊裊青煙,香味吸入鼻中,使人清爽許多。久坐在案前批閱奏折的劉肇慵懶疲倦不堪,聞著著香鼎中的青煙,倒是清晰不少。 抬頭看了看窗外面的月色,彎彎的月亮早已高掛枝頭。 “皇上,剛剛夏良娣宮中的中人來報,說是良娣今日身體不適,想請皇上過去瞧瞧?!?/br> 內(nèi)侍梁丘佝著腰,低頭回稟。 聽見梁丘所言,劉肇不耐煩的扔掉手里的奏折,忍不住的扶了扶額頭。 “身體不適就應(yīng)該叫太醫(yī)令過去瞧瞧,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那個乖巧懂事的夏良娣如今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整天嚷嚷的朕頭疼?!眲⒄?fù)]了揮衣袖,頗為無奈的道。 聞言,梁丘也不敢多言,只是低聲應(yīng)道:“奴才已經(jīng)叫了太醫(yī)令過去了!” “嗯!”劉肇一手扶著額頭,頗為不適的模樣。 見此,一旁的梁丘趕緊走上前,站到劉肇身后,運用著往日慣用的手法替劉肇按摩著額頭。 梁丘侍奉皇上多年,自然是手到擒來,通過他按摩xue位,劉肇倒是舒坦了不少。 “嗯!你的手法倒是越來越嫻熟了。哦,對了!那爐鼎中燃燒的是何種香料,朕聞著頗能解乏,倒是心曠神怡。”劉肇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抬手指了指大殿中央的青銅香爐問道。 聞言,梁丘手上的動作一頓,看著冉冉飄出的青煙,隨后便跪在了地上。 “皇上贖罪,這爐鼎中的香料本是長秋宮中罪人鄧氏所調(diào)制的。奴才想著這香料的確功效好,皇上也習(xí)慣了這種味道,所以便一直留著?!?/br> 梁丘跟在皇上身邊多年,他自然知道如今鄧綏雖被打入冷宮,可是皇上對她仍是余情未了。 況且往日以來,鄧綏在后宮中皆是為人和善,即使是對待他們這些下人依舊是客氣有禮。 “鄧氏?罷了,你且先起來吧!”劉肇輕嘆一聲,隨后吩咐道。 “謝皇上!”梁丘一邊應(yīng)著一邊繼續(xù)為劉肇按摩著頭部。 然而,劉肇卻再也靜不下心了,腦子里她的身影猶如魔怔再也揮之不去。 兩個月了,足足兩個月過去了,可是他還是時常都會想起她。想起她月色底下,娉婷旋舞;想起她落雪時分,吟詩歌賦;想起她驟雨紛紛,倚窗撥琴。想起她的溫柔,她的微笑,她的善良,她入宮后的點點滴滴。 “梁丘,你說朕當(dāng)時的決定,是不是過于武斷了?”劉肇忍不住的轉(zhuǎn)身看著梁丘,問道。 梁丘忙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應(yīng)道:“皇上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做奴才的只知道盡心竭力的侍奉皇上,其余的便是什么也不知。” 聽著梁丘的回答,劉肇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里只有你我二人,朕問什么,你照實說便是?!?/br> “夏良娣當(dāng)日之事的確有諸多可疑之處,雖是在碗中發(fā)現(xiàn)了藥物,可是并沒有證據(jù)證明此藥就是鄧氏所為。況且平日里鄧氏待人一向?qū)捄?,的確是不像是……?!?/br> 還沒等梁丘說完,他便發(fā)現(xiàn)了劉肇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凡事都是物極必反,如果他此時一味的替鄧綏說好話,反而讓皇上覺得不妥。 “皇上贖罪,是奴才剛剛一時失言,奴才瘋言瘋語,皇上切莫放在心上!”說著梁丘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彎腰說道。 見此,劉肇只是嘆息的擺了擺手,隨后站起了身:“陪朕出去走走吧!” “奴才領(lǐng)命!” 八月的夏夜,蛙聲片片不停歇,就連宮墻雜草里的蛐蛐兒也是聒噪個不停。 不過好在今夜不怎么炎熱,晚風(fēng)吹佛,卻也覺得絲絲涼爽。 寂靜的夜空,沒有多余的修飾,唯有一輪彎月當(dāng)空,卻也是明亮耀眼。月光灑在地上,周圍事物皆是看的清明。 沒有多余人的跟隨,劉肇緩步,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內(nèi)侍梁丘。不知為何,從建章宮出來,便是忍不住的邁著步子往無人居住的鳳陽殿方向去了。 裳裳者華,其葉湑兮。我覯之子,我心寫兮。我心寫兮,是以有譽處兮。 裳裳者華,蕓其黃矣。我覯之子,維其有章矣。維其有章矣,是以有慶矣。 裳裳者華,或黃或白。我覯之子,乘其四駱。乘其四駱,六轡沃若。 左之左之,君子宜之。右之右之,君子有之。維其有之,是以似之。 遠(yuǎn)遠(yuǎn)的便聽見悅耳的聲音在低低的吟唱著小雅中的《裳裳者華》。 曲調(diào)流觴,宛轉(zhuǎn)低鳴,其聲音中似帶著一股愁緒,又摻雜著一絲落寞。 “此曲本是輕松歡快的贊美之賦,為何有人將它唱的如此憂傷?” 本著心中的好奇,劉肇停下腳步,仔細(xì)的聽著曲調(diào),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移步前行。 慢慢的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了蓮花池旁,這個蓮花池特別的大,說是一個湖也不為過。 只因當(dāng)今的太后喜歡蓮花,先皇特意命人建造了這個人工湖,并御名蓮池。 八月的荷花開的特別的嬌艷,湖便還停泊著一葉小舟,木舟是供宮人賞荷時用的。 只見舟上有一女子,瑤瑤而立。一襲白色的衣裳,看著面料雖是普通的料子,可是穿在她身上確是氣質(zhì)不凡。 一頭青絲隨意散落肩頭,香肩微露,女子手里抱著似是剛剛采摘的荷花,氤氳在淡淡的月色下,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細(xì)嗅深看暗斷腸,從今無意愛紅芳。折來只合瓊為客,把種應(yīng)須玉甃塘。向日但疑酥滴水,含風(fēng)渾訝雪生香。吳王臺下開多少,遙似西施上素妝?!眲⒄伢@嘆的看著船上的人兒,忍不住的輕念道。 船上的人兒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附近還有他人,只是自顧自的玩水嘻了,倚坐舟側(cè),四周都是荷花繁開,女子自顧自的戲水。 直到這時,劉肇才注意到原來舟上的人兒浸在水中的腳居然未著寸縷。 一雙玉腳小巧精致,腳尖輕觸湖面水波蕩漾。 “是何人深夜在此!”見狀,一旁的梁丘高聲開口問道。 舟上的人兒似乎是受到了驚擾,一個不留神居然滑落人水中。 劉肇見此,眉頭一皺,隨后臉上露出雋永的笑容:“不可聲張!” 說完,他便跳進(jìn)了湖里。他的舉動讓梁丘嚇的不輕,可是礙于皇命不可違,他又不敢聲張,只得在岸上暗自著急。 湖水清澈,很快劉肇便將剛剛落入水中的人兒攬進(jìn)懷里。 近看懷里的人兒面容姣好,朱唇皓齒,靈眼秀眉,可是仔細(xì)一看,倒是有幾分眼熟。 原來,這個女人正好是浣紗。 上岸后,兩人衣裳盡濕,昀合的衣裳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忍不住勾起人原始的欲望。 “皇上,皇上您沒事吧!剛剛可是嚇?biāo)琅帕??!币妰扇松习逗?,梁丘立馬跑上前去,轉(zhuǎn)頭看著浣紗置問道:“你是何人,竟敢驚擾圣駕!” 看著梁丘的責(zé)罵,劉肇輕輕擺了擺手,只是繞有興致的看著一旁的浣紗。 浣紗跪在地上,低聲道:“奴婢……奴婢是漿洗局的宮女,命為浣紗!” “浣紗?”劉肇怔了怔,隨后接著追問道:“可是鳳陽殿的宮女?” “奴婢正是侍奉鄧婉儀的宮女!”浣紗輕輕點了點。 她話音剛落,一旁的梁丘忙斥責(zé)道:“現(xiàn)在只有罪人鄧氏,沒有鄧婉儀!” 聞言,浣紗跪在地上默不作聲,不敢回答。 看著楚楚動人的浣紗,劉肇竟然有幾分癡迷,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絕世女子。雖然以往經(jīng)常出入鳳陽殿,他卻未曾留意過她。 “你且起身吧!”劉肇看著她,柔聲道。 “喏!” ………… 昱日,宮中便頒發(fā)圣旨,皇上冊封漿洗局宮女浣紗為充依,特賜封號為憐,賜鳳陽偏殿居住。 自從夏良娣晉封后,她便求了皇后,搬離了鳳陽殿偏殿,移住紫蕓殿中。 一夜之間,浣紗便由一個卑微的漿洗宮女變成了皇上的嬪妃,此后更是對她寵愛有佳,恩寵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