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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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開恩啊,臣妾知錯,皇上……”酈昭儀不停的叩著頭,然而劉肇對于她最后的求饒卻絲毫置之不理。 兩位侍衛(wèi)走了進(jìn)來,一把將地上的酈昭儀拎了起來,帶著她便往殿外走去。 “皇上……皇上……” 對于酈昭儀,劉肇視若無睹,終究還是沒有回過頭看她一眼。 酈昭儀得此下場,本來就是她作繭自縛,這是她應(yīng)得的報(bào)應(yīng)。可是看著掙扎著,哭喊著,一臉絕望的酈昭儀,鄧綏心里卻怎么也都高興不起來。 整件事情便以酈昭儀被終身囚禁長秋宮而落幕,宮里沒有了囂張跋扈的酈昭儀,仿佛整個后宮都靜了下來。 宮中發(fā)生了諸多事宜,太后出宮去寺廟為社稷祈福,瑾昭儀也陪著去了。 皇后依舊權(quán)傾后宮,母儀天下,一切又都變成了老樣子。 夏姝瑗的肚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皇上依舊是最愛留宿在鳳陽殿中。 可是經(jīng)過了這么多事情,對于皇上鄧綏卻沒有了往日的寄托。 “娘娘,夏充依又送了上好的鹿茸過來,說是給娘娘補(bǔ)身子的!”容若從殿中走了出來,看著站在園子中的鄧綏,輕聲道。 近日來,夏姝瑗不知為雖然人不曾露面,可是經(jīng)常會派人送些補(bǔ)品過來。 鄧綏猜不透,卻也不愿意多想,既然她要送,那么她便收著便是。 “我知道了!”鄧綏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娘娘,皇后娘娘派人來通稟說是椒房殿今年的牡丹芍藥還有一串紅今年都是開的極好的,所以明日邀請各宮的妃嬪一同觀賞?!边@時候,浣紗也走了過來,輕聲回稟。 距離酈昭儀被打入冷宮不過短短三日,皇后此時邀請嬪妃賞花,一來應(yīng)該是想拉攏其他妃嬪,以此鞏固自己的勢力。二來也是想給原本跟隨酈昭儀的黨羽,一記下馬威。 次日,椒房殿的園子里熱鬧非凡,眾位嬪妃聚集在一起,個個打扮的艷麗無比,爭奇斗艷。 倒是鄧綏,依舊一襲素色衣裳,卻美得不可方物。 皇后和蕭美人在園子里賞花,而祺良娣同夏充依便坐在不遠(yuǎn)處的涼亭里品茗下棋。然而鄧綏卻獨(dú)自倚在一棵柳樹畔,樂得清閑。 “鄧婉儀今天是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就在這時候,皇后陰孝和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鄧綏轉(zhuǎn)身看著她,雖不愿意開口,不過她畢竟是皇后,鄧綏還是恭敬的應(yīng)道:“皇后娘娘多慮了,娘娘特意邀臣妾們來游園賞花,臣妾自是沉醉其中?!?/br> 聽了鄧綏的話,皇后挑了挑眉毛輕笑出聲。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閑,鄧婉儀可要好好放松一下,切不可憂思過度啊!”皇后看著鄧綏,似是隨口道。 看著皇后的模樣,擺明了她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她之所以這樣說,無非是想要自己主動開口罷了。 鄧綏微微打量了一番,隨后問道:“果然逃不過皇后慧眼,實(shí)不相瞞,臣妾有一事不明,特想請教皇后娘娘?!?/br> “噢?是嗎?”皇后嘴角帶笑,不以為意。 “那日皇后娘娘明明已經(jīng)捉到真兇,為什么一開始進(jìn)來卻閉口不談?”鄧綏輕聲問道。 那日皇上問皇后可有緝拿到兇手,皇后只是輕輕搖頭搖頭,后來若不是皇上大發(fā)雷霆,不到關(guān)鍵時刻,她依舊不會交出。 聽了鄧綏發(fā)問,皇后不禁輕笑:“沒錯,本宮的確是故意的,也是本宮故意惹得皇上不快。本宮只是想告訴你,帝王家永遠(yuǎn)沒有信任,雖然皇上平日里對你寵愛有加,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相信你。同時,本宮也是在提醒我自己?!?/br> 聞言,鄧綏不禁有些心寒,是呀!皇上自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她。 得到自己一直困惑的答案,然而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鄧綏轉(zhuǎn)身向一處涼亭走去。 “jiejie,為何要告訴她這些?”看著鄧綏遠(yuǎn)去的背影,一旁的蕭美人忍不住的問道。 皇后淡淡道:“你以為我們扳倒一個酈昭儀就結(jié)束了?她,遠(yuǎn)遠(yuǎn)比酈昭儀危險(xiǎn)?!?/br> “meimei不懂!”蕭美人低著頭問道。 “以后你慢慢就會懂的,這個鄧綏一定留不得,留下她怕是養(yǎng)虎為患。鄧綏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加上皇上對她傾心已久,日后必定是一個莫大的威脅,她肯定會成為第二個酈昭儀甚至更甚。但是本宮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對我構(gòu)成威脅,絕不允許。”皇后壓低聲音說道,藏在袖中的十指緊握。 第九十二章 圣寵漸衰 剛剛聽了皇后的一席話,雖然心有不快,但是她又何嘗不明白皇后的話不無道理。看著園子里各色的衣裳各色的妝,環(huán)肥燕瘦,千嬌百媚。 皇上身份尊貴,后宮佳麗三千人,她鄧綏不過是眾多鶯鶯燕燕中的其中一位,又怎能求得皇上永遠(yuǎn)對自己寵愛,信任。 最是無情帝王家,這本來就是她一生的宿命。 眉頭緊蹙,一抹愁緒飄上眉梢。不知道什么時候,夏充依也寥寥的和祺良娣結(jié)束了棋局。 “jiejie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不快?”夏姝瑗褪去身后跟著的宮婢,踱步走到鄧綏身邊。 鄧綏轉(zhuǎn)身看了看她,雖然自從上次之后,她們倆也不再是姐妹情義,可是自己小產(chǎn)以來,她每每都會送些上好的補(bǔ)藥。 看著挺著個大肚子的夏姝瑗,鄧綏雖然臉上冷漠,但是心里到底是柔軟了不少。 “沒有什么不快,如今害我孩子的jian人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我怎會不快,應(yīng)該是大快人心?!编嚱梽e過頭,冷漠的道。 看著鄧綏陌生的模樣,夏姝瑗微微愣了愣,隨后臉上掛笑:“婉儀娘娘若是覺得痛快,又豈會眉頭緊鎖?” “我只是替meimei發(fā)愁,如今meimei這肚子越來越大,可得當(dāng)心些了,說不定也有jian人想打meimei的主意呢?”鄧綏看著她,淡然道。 說完,還不等夏姝瑗發(fā)問,鄧綏轉(zhuǎn)身便離去了,留下夏姝瑗一人在原地,頗多思索。 鄧綏好意提醒,也是終究還顧及一些以往的情誼。況且皇后此次雖然幫助她扳倒了酈昭儀,但是皇后的為人,鄧綏一清二楚。 夏姝瑗跟著皇后,恐怕也是淪為皇后鞏固自己勢力的一顆棋子,遲早都會成為棄子,被丟逐一旁,甚至有事還會淪為皇后擋箭牌。 回到鳳陽殿不久,皇上便過來了,也是閑話家常。 自從酈昭儀事件過后,皇上對她依舊是寵愛有加,但是在鄧綏心中,皇上早已經(jīng)不再是以往的皇上。 他是君,而她不過是妾。 “皇上這么早就處理完國家大事了?還有時間來臣妾這里。”鄧綏拿起一旁的紫砂壺,輕輕的為劉肇斟茶。 劉肇端過茶杯一飲而盡,隨后將茶杯放在桌上,鄧綏嘴角含笑,繼續(xù)斟滿。 “近日南境戰(zhàn)事連連,弄得朕頭疼不已,好不容易偷的片刻空閑,來你這里坐坐。”劉肇看著鄧綏端著紫砂壺的玉指,不由自主的握了上去。 鄧綏放下水壺,四目相對,早已經(jīng)沒有了最初的柔情。 鄧綏看著皇上,輕聲說道:“南境又起戰(zhàn)事,百姓民不聊生,皇上還是要早些拿定主意才是?!?/br> 看著鄧綏,劉肇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是自然的,所以朕想讓你大哥為副將,跟著出征。上次他也跟大將軍去過,對那邊頗為熟悉,所以朕打算擬紙,讓他一同前去。” 聞到此處,鄧綏一愣,大哥上月才到皇城將母親接回府邸。家中父母全憑大哥照料,再加上戰(zhàn)事兇險(xiǎn),大哥尚未娶妻生子,她又如何忍心。 而且弘兒當(dāng)初就是在南境戰(zhàn)亡,可見南境兇險(xiǎn)萬分,若是哥哥此去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以后鄧家怕是要就此落寞下去。 “怎么了?”見鄧綏愣神,劉肇看著她,不解的問道。 見此,鄧綏匆匆的起身,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妾家中如今只剩下哥哥一人,我怕哥哥再出什么意外,求皇上收回成命?。 编嚱椆蛟诘厣?,哀求。 見她如此,劉肇似乎是沒有預(yù)料,只是負(fù)手而立。 “好男兒志在四方,精忠報(bào)國,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眲⒄乜粗嚱棧?。 “可是,可是南境兇險(xiǎn),當(dāng)初……當(dāng)初弘兒就是在那邊出了意外,臣妾……臣妾不想哥哥也……。”說著,鄧綏忍不住的鼻尖一酸,眼睛氤氳起熱霧。 “鄧騭武功謀略皆是不凡,況且他對南境也了如指掌,此次若是有他一同前去,那么 定當(dāng)是事半功倍,百姓也少一點(diǎn)顛沛流離,少受些戰(zhàn)亂之苦了?!眲⒄卣郎?zhǔn)備伸手去扶起地上的鄧綏,誰知鄧綏卻避開了。 她紅腫著眼睛,哭著道:“皇上,我們鄧家就哥哥一個人了,若是哥哥出事,爹爹和娘親以后可怎么辦??!皇上還請看在爹爹娘親年事已高,弘兒曾經(jīng)也為國捐軀的份兒上,還是別讓哥哥去……。” “好了,真是婦人之見!”還沒等鄧綏說完,劉肇便出口打斷了她:“朕自有安排,你好好歇息著吧!” 說完,劉肇頭也不回的拂袖離去了。 看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鄧綏的心徹底跌入了谷底。 后來,一連幾天劉肇再也沒有踏進(jìn)過鳳陽殿。 椒房殿里,燈火通明,皇后倚在貴妃榻上,而蕭美人則立在一旁為她打扇。 “這六月天氣真是炎熱,什么東西都吃不下,就連外面的蟬也鳴個不停,本宮已經(jīng)好幾天晚上睡不安寧了!”皇后倚在榻上,開口說道。 蕭美人拿著扇子,輕輕的為皇后扇著風(fēng)。 “是呀!天氣越發(fā)的熱了,皇上近來性子也暴躁了不少,自從上次之后,皇上這一連幾日可都沒有再踏進(jìn)鳳陽殿半步了?!笔捗廊俗旖菕熘σ廨p聲道。 皇后冷笑了笑,隨后緩緩開口:“哼!她不過是暫時失寵而已,等過些日子,皇上氣消了,也就完了。不過既然如今她失寵,那么本宮絕對不會再給她復(fù)寵的機(jī)會?!?/br> 對于鄧綏而言,皇后的危機(jī)感比酈昭儀更甚,所以她絕對不會再給鄧綏任何一個翻身的機(jī)會。 “娘娘的意思是現(xiàn)在是我們主動出擊的時候了?”蕭美人手上的動作一頓,壓低聲音問道。 “這幾日你讓夏充依依舊送些補(bǔ)品去鳳陽殿里,本宮自有計(jì)劃?!被屎罄渎暬氐?。 夏充依于皇后而言,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如今這顆棋子是時候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