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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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金華殿中的周旋 見鄧綏毫不避讓,酈昭儀也怒了,她猛然的拍了拍跟前的案面,瞪大眼睛看著鄧綏。 “鄧婉儀!”酈昭儀幾乎是咬著牙,冷漠的吐出著幾個字。 一時間金華殿里的氣氛各外的沉寂,就連空氣中都似乎彌漫著一股硝煙。 即使酈昭儀發(fā)怒,鄧綏依舊絲毫沒有避讓,而是拿過容若手中捧著的寶盒,輕步走到案前,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娘娘不是鳳體違和嗎?臣妾特意給娘娘帶了一味藥,保證娘娘能夠藥到病除!”說著鄧綏將手中的盒子輕輕放在案上。 酈昭儀睜大眼睛瞪了鄧綏一眼,隨后目光轉(zhuǎn)了案上的盒子,目光有些疑惑。 見著酈昭儀有些遲疑,鄧綏抬袖掩面輕笑道:“昭儀娘娘為何不打開看看,難道就不想知道臣妾到底給娘娘帶的什么神丹妙藥嗎?” 酈昭儀盯著那盒子,小心翼翼的伸出了玉手,手指放在盒蓋的邊緣處,微微遲疑了一小會兒,隨后酈昭儀深吸了一口氣,暖暖的打開了盒子。 赫然,盒子里面躺著的正是金華殿的那塊宮牌。 看到牌子后,酈昭儀和慕貴人均是大驚失色,可是很快酈昭儀又鎮(zhèn)定了下來,將一切都掩飾的極好。 “就這么一塊破宮牌,鄧婉儀就說能治好本宮的疾癥,簡直是危言聳聽。”酈昭儀推開盒子,瞧著鄧綏不以為意道。 聽見酈昭儀反駁,鄧綏不慌不忙的笑了笑,隨后輕聲說道:“自古以來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娘娘的心病難道不就是這塊看似不起眼的小小宮牌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見鄧綏處處緊逼,酈昭儀怒道。 終于,鄧綏一直壓抑的情緒猶如火山爆發(fā),空氣中的戰(zhàn)火也一觸即發(fā)。 “昭儀娘娘不明白嗎?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鄧婉儀端坐著身子,目光如炬的望著酈昭儀。 酈昭儀的眸子略微有些閃躲,鄧綏繼續(xù)緩緩說道:“既然昭儀娘娘不明白,那么我就幫助昭儀娘娘好好回憶回憶。就在半月之前,昭儀派了金華殿的一位侍衛(wèi)暗夜?jié)撊肓宋银P陽殿,瞧瞧劃了我平日里坐的秋千繩索。第二日我如同往日一樣,坐在秋千上在園子中透透氣,可是早以被刀劃過的繩索卻已經(jīng)承受不了我的重量,之后繩子斷了,我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導致我那才懷胎不過數(shù)月的孩兒小產(chǎn)。” 講到后面,鄧綏的聲音不免有些哽咽,一想到她那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她久久不能釋懷。 “我說的對嗎?昭儀娘娘!只是可惜啊,昭儀娘娘千算萬算卻也沒有想到由于那侍衛(wèi)當時慌忙逃離,卻大意的將著宮牌落在了我鳳陽殿,最后還叫我給發(fā)現(xiàn)了,呵呵,或許是老天都在幫我吧!”鄧綏望著酈昭儀,嘴角的笑意漸漸凝固,眼睛里閃爍著淚光。 聽完鄧綏的話,酈昭儀臉上的笑意也是沉寂了,她指著鄧綏,大聲呵責道:“鄧綏,你空口無憑,少在這里含血噴人。” 酈昭儀明顯有些心虛的看著鄧綏,又不敢直視于她。 “我無憑無據(jù),含血噴人?那么昭儀娘娘是不是應該解釋解釋這宮牌為什么會落在我的宮里呢?”鄧綏直視著酈昭儀,問道。 自從進宮以來,她都是小心謹慎,處處隱忍,從不曾與人為難。如今面對著這個步步緊逼的鄧綏,酈昭儀顯然有些恐懼。 “一塊宮牌而已,能說明什么?上次你小產(chǎn),本宮也去過,說不定就是在那個時候本宮身邊的侍衛(wèi)將宮牌遺留在哪了也說不定。亦或者是鄧婉儀在別處找了個宮牌無端想要陷害本宮也尤為可知??!”對于鄧綏滿滿的質(zhì)疑,酈昭儀暖暖道出了自己的說辭。 一塊宮牌,自是不足以治酈昭儀的罪,只希望皇后那邊能順利將人帶過來便是。 “皇上,太后駕到!”就在這時候,一道公公喧道。 聽見聲音,酈昭儀先是和慕貴人對視一眼,花容失色??墒沁^了一會兒,她嘴角卻又掀起了一抹自信的笑意。 皇上劉肇率先走了進來,太后在瑾昭儀的陪同下也暖暖走了進來。 一見著皇上,酈昭儀瞬間裝的尤為憐人,碎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劉肇的胳膊,細聲哭訴道:“皇上,皇上一定要為臣妾做主才是!嗚嗚……?!?/br> 一邊說著,酈昭儀往劉肇的懷里蹭了蹭,還假意的流了幾滴淚水出來,真是我見猶憐。 見此,劉肇看了看鄧綏,不露聲色的推開了酈昭儀,隨后走到鄧綏面前,輕聲問道:“正好,朕也想問問鄧婉儀突然派人到建章宮請朕,沒想到就連太后也一同請到這金華殿,究竟所謂何事。” 見著劉肇,鄧綏本欲想開口道明緣由,誰知那酈昭儀卻搶先了一步。 只見酈昭儀跟了上來,拉著皇上的手,委屈的說道:“皇上,臣妾冤枉啊!鄧婉儀也不知道在哪兒找了一塊宮牌,硬說是在她自己園子里找到的。還誣告臣妾,說是臣妾派人割斷那繩子害她小產(chǎn),跑臣妾這來興師問罪來了?!?/br> 面對著哭哭啼啼的酈昭儀,劉肇顯然有些無奈,只好安撫她道:“若是事情與你無關,朕自會還你公道?!?/br> “謝謝皇上!”酈昭儀眼角含淚,好不委屈。 就在這個時候,鄧綏身后的容若卻是忍不住的走上前,“撲通”一聲,應聲跪在了地上。 只見容若拿起宮牌,呈現(xiàn)給皇上隨后道:“皇上,這宮牌是穆荊在打掃園子的時候在園子里的秋千旁邊找到了。而且這宮牌就是金華殿侍衛(wèi)所持的宮牌,我家娘娘并不是無憑無據(jù),而是證據(jù)確鑿,請皇上為我家娘娘做主??!” 容若話音剛落,一旁的酈昭儀便瞪著她,大聲呵斥道:“你住口,你不過是一個賤婢,何事輪到你在這里顛倒是非曲直,搬弄是非了?來人,把這個賤婢給我拖下去,仗責五十,以儆效尤?!?/br> “喏!” 就在這時候,酈昭儀宮中的兩位太監(jiān)便走了上來,作勢要拖走容若。 “大膽奴才!”一旁的劉肇揮了揮衣袖,怒道。 兩位太監(jiān)急忙跪在了地上,不敢抬頭。見狀,酈昭儀挽著劉肇的胳膊,撒嬌似得喚道:“皇上!” “夠了,這處置后宮的事情自有皇后打理,酈昭儀又何必越矩,況且這個奴才不過是護主心切,又何罪之有?” 劉肇看了看酈昭儀,不悅的說道。 見狀,一旁的酈昭儀急了,急忙說道:“可是,可是她剛剛居然頂撞臣妾,所以,所以臣妾這才……。” 跪在地上的容若不卑不亢,冉冉道:“奴婢不敢頂撞昭儀娘娘,奴婢只是道出實情而已?!?/br> “你起來吧!”劉肇揮了揮手,坐于高堂之上,對著容若吩咐道。 “謝皇上恩典!”容若謝禮之后,便悄然退到了鄧綏身邊站立。 見容若為了自己,奮不顧身,鄧綏不禁在這冰冷的皇宮中,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鄧婉儀,你還有什么話說?”隨后劉肇又轉(zhuǎn)身看著鄧綏,問道。 聞言,鄧綏上前,緩緩答道:“臣妾無話可說,臣妾要說的話容若和酈昭儀已經(jīng)代替臣妾說過了?!?/br> “你,你,你就是單憑一塊宮牌就來指控酈昭儀?”劉肇眉頭緊蹙的看著鄧綏,隨后繼續(xù)道:“朕本一直以來都以為你是一個知道輕重,做事穩(wěn)重的人,可是誰知道你竟然也如此冒失莽撞?!?/br> 面對皇上對鄧綏的斥責,一旁的酈昭儀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看著她,一雙眸子中充滿了挑釁。 鄧綏聞言,不急也不慌張,繼續(xù)緩緩應道:“回皇上,臣妾并不是冒失莽撞,而是臣妾手中已經(jīng)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證據(jù)確鑿?!?/br> “噢?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拿出證據(jù)?”劉肇不解的問道。 鄧綏轉(zhuǎn)身看了看窗外,隨后輕聲道:“算算時間,皇后娘娘也該建春門拿到證據(jù),正往這邊趕了吧!” 鄧綏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身看了看酈昭儀,一聽到建春門,酈昭儀大驚失色。她早早的安排廖珂帶著葉九出宮,走的正是這建春門。 雖然廖珂和葉九持了她的宮牌,旁人自是不敢加以阻攔,可是若是皇后親自前去了,恐怕是兇多吉少。 想到這里,酈昭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看著鄧綏壓低聲音道:“鄧婉儀,何必苦苦相逼呢?” “你三番五次的對我下手,又導致我小產(chǎn),害得我那才數(shù)月的孩子無辜枉死之時,娘娘又何不是苦苦相逼呢?”鄧綏轉(zhuǎn)眼看著她,低聲說道。 聞言,酈昭儀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那么哀家便陪著鄧婉儀等上一等!”見此,原本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的太后也落座了,淡淡道。 瑾昭儀扶著太后,在經(jīng)過酈昭儀身邊的時候,不禁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酈昭儀。 那眼神中充滿了凌厲與恨意,看的鄧綏也是一驚,只是沒有想到一向溫柔內(nèi)斂的瑾昭儀,居然會如此。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見!”就在這時候,一個內(nèi)侍進來通報。 第九十章 證據(jù)確鑿 內(nèi)侍剛剛進來通報,鄧綏喜形于色,臉上終于有了笑意,皇后娘娘來了,那么肯定人是已經(jīng)帶到了。 聽到內(nèi)侍的話后,酈昭儀也臉色大變,她害怕,害怕皇后抓住了葉九,那么她的一切陰謀就全都暴露了。 就在片刻過后,皇后便領著一大群宮人進到了殿里。 劉肇見此也趕緊迎了上去,看著皇后疑惑的問道:“皇后你來的正好,鄧婉儀說你去建春門緝拿兇犯,可有將兇犯緝拿歸案?” 鄧綏也看著皇后,但是面對著劉肇的疑惑,皇后面露難色,最終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見到皇后搖頭,酈昭儀瞬間大喜,急忙拉住皇上的手激動道:“皇上,皇上一定要為臣妾做主??!臣妾說過臣妾沒有做過,皇后娘娘又怎會緝拿到兇手呢?一切都是鄧婉儀故意誣賴臣妾的?!?/br> 看見酈昭儀此時反咬一口,鄧綏臉色大變,她看了看皇后,皇后面色并不比她好多少。 “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沒有緝拿到兇手呢?這不可能??!”鄧綏望著皇后,緊蹙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