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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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不必緊張,且先在這里坐著等著皇上就好。”容若笑著柔聲說道。 語罷,她端了盆子退下。 等待始終都是漫長的,何況她緊張到不行。當房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是緊崩的。 她始終都低著頭,不敢正眼瞧進來的人。 這個男人是當朝天子,天底下最有威嚴的男人,也是她的夫君。 瞧著端坐在床畔,將頭埋得深深的人兒,劉肇輕笑出聲。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過來給朕寬衣?”劉肇低聲笑道,他的聲音很柔和。 鄧綏聽了,不由得羞澀萬分。她咬了咬嘴唇,思量再三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朝他走了過去。 “你站那么遠,如何為朕寬衣?”說著劉肇又往前走了幾步。 頓時兩人的距離近了不少,鄧綏幾乎都要貼到他的胸口。鼻息之間全是他身上的味道,是龍涎香的味道,那味道清香怡人,濃淡相宜,令人神清氣爽。 “撲通撲通”鄧綏似乎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按捺不住自己的胸口猶如小鹿亂撞。 雖然兩人此刻的距離甚為親密,可是鄧綏依舊低著頭,不敢看他。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憑著感覺放到了男人的腰間。 由于始終都不敢直視,鄧綏只能憑著感覺細細摸索著??墒敲髁肆季?,她都沒有找到蟒帶系頭,焦急萬分。 劉肇看著懷里急得額頭上冒出汗珠的人兒,不由得嗤笑出聲。她這一笑讓鄧綏更加窘迫,羞愧難當。 她耳根子通紅,因為嬌羞,雪白的肌膚覆上一層薄薄的紅暈,更顯迷人。 “照著你這個速度,就算等到明天早上朕的這件衣裳怕是也脫不下來的。”劉肇伸手鉗制住那雙在自己腰間摸索的小手。 此時兩具身體已經(jīng)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起,不留一絲縫隙。鄧綏只是感覺羞澀不已,臉頰guntang,巴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極力假裝鎮(zhèn)定,低聲說道:“臣妾……臣妾愚笨,請……皇上恕罪?!?/br> “朕瞧著平日里愛妃口齒伶俐,怎么今夜反倒結(jié)巴了,嗯?”劉肇低頭看著懷里猶如溫順小貓,動也不敢動的人兒,低聲笑道。 隨后他伸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讓她抬頭注視著自己。 看著那雙如墨般的眸子,慢慢的鄧綏放松了下來,整個人悄無聲息的平靜下來。一時卻挪不開眼,就這樣慢慢的沉寂進去。 看著臉上略微有些癡迷的人兒,劉肇心情大悅,伸手輕而易舉的抱起她,移步往床榻走去。 輕輕的將她放在床榻上,雪白柔軟的帷幔也隨之飄落而下。殿里很安靜,安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感受到自己唇間的溫熱,鄧綏緩緩的閉上眼睛,整個人顯得那么的生澀懵懂。他的吻很輕很柔,緩慢的落在她的唇瓣,慢慢的他加深了這個吻。她本能的伸手勾住了他脖子,只是覺得四肢乏力,整個人都癱軟在床榻上。 他依舊沒有打算放過她,侵占性的輕輕咬了咬她的薄唇,她剛想張嘴,他便更加霸道的吻著她,呼吸在一點點減少,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一般。 迷迷糊糊之間,她只知道自己的衣物被盡數(shù)褪去,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身體也漸漸guntang,就連殿里的溫度仿佛也隨之慢慢升溫。 吻越來越深越來越纏綿,在他的帶領(lǐng)下,她竟有些不由自主生澀的回應(yīng)著他。而他似乎得到她的回應(yīng),變得越來越興奮。 屆時,鄧綏不由自主的輕哼出聲“??!疼!”,她條件反射的躬了躬身子,眉頭一皺,額上泛出密密的汗珠。鄧綏不由得伸手抓住身下的背褥,盡管很疼痛,可是這一刻她的心里洋溢著幸福。 看著她疼痛的蹙眉,他緩慢了不少,伸手拭去她臉頰的汗珠,柔聲安撫。 漸漸的她的眉頭舒展開來,慢慢的墮入其中無法自拔。 一時間,寢殿里彌漫著一股曖昧氣息,一室旖旎。 第三十章 旁敲側(cè)擊 不知過了多久,鄧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寢殿一片寂靜,身子的痛楚還未消盡,她艱難的側(cè)身望著那張棱角分明英俊的臉龐。 男人閉著眼睛,依然陷入熟睡,鄧綏忍不住的玉指輕繞,隨著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猶如蜻蜓點水。 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里有一絲絲甜蜜,幸福在心間流淌。他是一國之君,威震天下,可是尚能如此待她,她很知足,不求奢望更多,只求年年如今朝。 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張英俊的臉龐,指尖勾勒著他臉龐的輪廓,仿佛就這一瞬間要印進自己心里。 突然她雪白的手腕被一把抓住,劉肇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鄧綏羞澀的底下了頭。 “盯著朕這么許久,仔細眼睛酸?!眲⒄匚兆∴嚱椀氖?,放在自己的胸口前,笑著道。 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鄧綏不禁撅著小嘴,佯裝生氣似得說道:“皇上竟然裝睡,取笑臣妾?!?/br> “朕哪是在取笑你,只是方才總感覺臉上有什么東西,這才醒來。” 鄧綏聽了,連忙低頭說道:“都是臣妾不好,臣妾打擾皇上休息了。” 說完,鄧綏抬頭瞧了瞧眼前的男子,他亦抬頭看著自己。那雙墨眸總是那樣深邃,讓人捉摸不定,卻又被深深吸引。 “無妨!” 不知這樣對視了多久,劉肇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子。淺淺一笑伴隨著淡淡的梨渦,兩頰微微暈染著紅暈,像一朵盛開的瓊花。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充滿靈氣的眸子,蕩漾著令人迷醉的神韻,只是一眼就深深的印在腦海中,無法自拔。 她和后宮的其他女子不同,她身上少了一種脂粉氣息,多了一份淡雅脫俗。少了一分張揚,多了一分內(nèi)斂,卻又帶著一股英氣與靈動。 自那日千鯉池一見,她坐在回廊里,喂魚做詩,笑的那么純真那么干凈。那種淡然清遠的樣子,在這后宮中實屬難得,他遠遠的瞧見卻又不忍心打破那份難得的美好。 “皇上,時辰到了,可要奴才伺候著梳洗?”就在這時,外面響起的內(nèi)侍梁丘的聲音,打破了殿里的寧靜。 劉肇回過神,放開了鄧綏的手,隨后起身,鄧綏也跟著下了床。 “進來吧!”劉肇喚道。 這時寢殿的門應(yīng)聲而開,梁丘領(lǐng)著一眾內(nèi)侍走了進來。 “臣妾伺候皇上更衣!”鄧綏拿過內(nèi)侍送來了衣袍,柔聲道。 “嗯!”劉肇點了點頭。 穿好衣袍洗漱完畢后,劉肇陪著鄧綏用過早膳后,便去上朝了。 鄧綏依舊身子酸軟,可是她還是按照慣例,收拾妥當過后,前去給椒房殿請安。她知道今時不同往日,只怕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 她剛剛離開黎嵐殿不久,就碰上了前去請安的蕭美人。 “meimei見過jiejie!”鄧綏微微欠身,恭敬有加。 蕭美人見了笑了笑,隨后扶起鄧綏,半開玩笑的說道:“今時不同往日,meimei自是不必向我行禮的。” “jiejie依舊是jiejie,meimei怎能逾了規(guī)矩?”鄧綏柔聲應(yīng)道。 蕭美人只是笑了笑,暗自點了點頭??墒乔浦琅f謙遜有禮的鄧綏她心里卻隱隱有一絲不安。 皇后一心想要收其為己用,如果鄧綏得寵,自己一方的勢力應(yīng)是如虎添翼??墒前凑者@些日子來看,她似乎從來都沒有表過態(tài)。萬一她依附酈昭儀一方,那豈不是成了心腹大患。 蕭美人自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她看了看鄧綏,拉著鄧綏的手,邊走邊說道:“如今meimei得寵,這后宮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熱呢。jiejie是過來人,提醒meimei日后還是仔細些為好,這后宮中為了爭寵耍手段論心機的jiejie可是見多了?!?/br> 面對蕭美人的旁敲側(cè)擊,鄧綏豈會不明白? “jiejie提醒的是,不過想來應(yīng)該是無礙的,畢竟meimei也只是一時好運,才得以皇上垂青?!编嚱椥α诵?,慢條斯理的應(yīng)道。 蕭美人拉著鄧綏,繼續(xù)說道:“這后宮中什么樣的人沒有?meimei只當自己是一時慶幸,可旁人可不這么認為。難道m(xù)eimei就不想找個庇護之所,今后也好有個依附?不至于遇事后孤立無援?” 蕭美人的話既然已經(jīng)說的如此明了,鄧綏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并不想卷入他人紛爭。如果就此拒絕,怕是會惹惱了皇后,更加得不償失。 “meimei并不想要爭什么,搶什么,只知道恪守本分,緊受規(guī)矩。做自己該做的人,那些不該做的事,meimei是萬萬不會碰的?!编嚱椢⑿χf道。 第三十一章 繡制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