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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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詞這兩天的心情就是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既視感,小姨夫在她旁邊坐著看電視的時候,出于對心情不好的人的尊重,不敢放聲大笑,不敢找她分享劇情,總之挺有壓力的。 但是總有忍不住的時候…… 小姨夫:“小詞,我跟你說,剛剛有一場車禍的戲碼,女主走出馬路,旁邊有一輛車開過來,我感覺那輛車應(yīng)該還有百來米遠(yuǎn)的距離,女主就站在馬路中間不動,瞪著眼睛看著那輛車開過來,我在想她為什么不走開?明明有時間躲開的,那輛車為什么不停下來?明明有足夠的距離和時間停車,接著鏡頭一轉(zhuǎn),我明白了,因為馬路對面站著男主,然后男主就英雄救美了,要么這個導(dǎo)演是傻瓜,要么他當(dāng)我是傻瓜……” 小詞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小姨冷笑:“能看這種電視劇并且看得津津有味的人,難道不是傻瓜么?” 小姨夫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老婆,“你在說你的丈夫是傻瓜?那你是什么?傻婆?” 小姨:“……” 檢詞無精打采地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又去看電視,女主已經(jīng)撲倒在男主懷里,楚楚可憐,泫然欲泣……她咂咂嘴,顯得索然無味。 門鈴響的時候,誰也沒有動身去開門,最后當(dāng)然是身為小輩的檢詞先行妥協(xié),走到玄關(guān)趴在門板上透過貓眼看外面的情況。 站在門口的人,淺色襯衫,深色休閑褲,一只手撐在門框上,視線漫不加意地掠過貓眼,跟檢詞有一瞬的對視,頃刻間就讓她心臟發(fā)麻…… 檢詞不開門了,往回跑,經(jīng)過客廳,跑回了房間,關(guān)門的那一瞬,門鈴又響了兩聲。 小姨奇怪道:“怎么不開門啊這丫頭!” 何牧陽在外面站了幾分鐘,正想著是不是都出去了,這時門就開了,是小姨夫。 小姨夫見到是他,很是驚喜,“牧陽?your just in time【來的及時】,我正好需要一個跟我一起討論劇情的人?!?/br> 何牧陽莫名其妙被拉進去聽小姨夫講狗血劇情,聽了半天,臉上是跟檢詞同款的心不在焉。 小姨目光如炬,暗自觀察著他,看他時不時望向檢詞房間的方向,一看就知道他過來準(zhǔn)是有事,再加上剛才小詞可疑的形跡,她不免要多想了…… 這兩個小屁孩搞什么鬼? 只有她老公那個傻白甜毫無察覺,真是個不添色素不加防腐的進口純正傻白甜…… 何牧陽耐著性子聽著進口傻白甜小姨夫侃侃而談,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時不時點個頭做個回應(yīng),掩飾一下。 等小姨夫口渴喝水的時候,他終于有機會表明來意了,“小詞呢?” 小姨夫正想積極回答他的時候,被小姨給搶先了,“小詞在房間里,我去叫她。”最后小姨夫只來得及做個點頭的動作。 何牧陽笑了笑,等著。 小姨敲了敲檢詞的房門,“小詞,你牧陽哥來找你了。” 里面沒有回音。 檢詞坐在床上,抱著她的尤克里里胡亂彈了幾下,渾然忘我地“哦哦~”了兩聲收尾,說:“我身體抱恙,今日不見客!” 小姨被她狂妄的語氣給逗笑了,出來之后也跟著說:“她說她身體抱恙不見客。” 何牧陽一時無話,臉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小姨坐下,問:“小詞怎么了?剛剛還好好的,你一來她就抱恙了,你惹她生氣了?居然連她牧陽哥哥都不見?” 何牧陽勉強笑了下,沒有回答,而是說:“既然這樣,那我先回去了?!?/br> 檢詞之所以避而不見,是因為她尷尬……那天晚上的事在她心里留下了橡皮擦也不可磨滅的巨——幅——陰影。 她恨…… 不能坐以待斃。 檢詞收拾了一下,趁著何牧陽走了,自己也趕緊出門。 她約了江秋出來,說請他吃大餐,然后她就帶著江秋去了……必勝客吃披薩。 江秋心里后悔,說:“張無忌他娘說的真不錯,女人說的話就不能信,越是漂亮就越不能相信?!?/br> 檢詞喝著檸檬水,無精打采道:“謝謝,擔(dān)不起漂亮兩個字,還算看得過去吧,但是我從小就不打誑語,這個披薩挺大的了,如果你覺得一個不夠吃,”說著忽然嘆了口氣,繼續(xù):“等一下我出車費送你回家……” 江秋:“……” 她心情不好,說出口的話,語氣充滿魔幻色彩的悲傷…… “你怎么了?”江秋捏著一塊披薩,咬不下去了,“心情不好?” “沒事……”檢詞又是一聲長嘆。 江秋說:“沒事你嘆什么氣?。坑性捴闭f不就完了?” 檢詞也懶得再故作憂郁,說:“我家里有個不想見的人,所以我出來避一避?!?/br> 江秋愣了一下,“所以你拿我當(dāng)炮灰使?” 檢詞心里特別不好意思,“就算是炮灰,你也是特邀的,”她忽然笑嘻嘻說:“笑傲群炮,一馬當(dāng)先哦~” “一馬當(dāng)先哦~”江秋學(xué)她說話,說完撇撇嘴,“少給我賣萌,拿我當(dāng)炮灰就給一塊披薩,當(dāng)我是廉價勞動力啊?” “那……”檢詞偷偷把錢包拿出來,拉開鏈子數(shù)了數(shù),放心了,闊氣道:“那就多送你一份——”她拿著菜單仔細(xì)閱了半天,忽然揚起眉梢笑了,字正腔圓傾情推薦:“濃情雞翅?” 江秋:“……” 天快暗下來的時候,檢詞終于回家了,畢竟她還是要回家吃晚飯的。 因為江秋多吃了一份濃情雞翅,所以檢詞并沒有幫他給車費,她出來得急,身上帶的現(xiàn)金不多,最后也就剛好夠支付她自己的車費。 檢詞坐在車上,車?yán)镎诜鸥?,忽然一句歌詞勾起了她的傷心事——“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難過……” 司機大哥看她捂住了嘴巴,并且垂下了腦袋,驚覺放錯了歌,趕緊換了一首,選了王力宏和章子怡唱的《愛一點》。 一開始的歌詞倒不覺得有什么,直到進入副歌部分—— 我想說我會愛你多一點點//一直就在你的耳邊// 相信你也愛我有一點點//只是你一直沒發(fā)現(xiàn)…… 瞬間又勾起了檢詞的傷心事…… 司機大哥無奈,干脆不放歌了。 …… 樓道里的燈還沒修好,正逢春節(jié),一年到頭也就這個時間可以休息,有錢也不一定要賺,打給物業(yè),那邊也只是敷衍了事,一拖再拖。 檢詞拿著手機照明,一步步上樓,每走一步悲傷就多了一重。 除卻巫山不是云,今后她上哪兒找一個像她牧陽哥哥這樣的人? 這么一想來,她垂頭喪氣的,上了樓,門口的白熾燈亮了,她把手機照明給關(guān)了,邊走邊抬頭,乍一眼,被站在前面的人嚇了一跳。 何牧陽靠在自家的門板上,手里夾著根煙,周身煙霧繚繞,他的目光透過煙霧,定定看著她。 檢詞一口涼氣倒吸到后腦勺,感覺兩只耳朵通著涼風(fēng),大有扭頭逃走的沖動,她也確實身隨意動,不往家門口走,往樓梯跑了。 何牧陽把煙給掐滅了,隨手扔進垃圾桶里,追過去,兩三步就把她給逮著了,一只腳架在扶手上,擋住她的去路。 檢詞轉(zhuǎn)身往上面跑,被他扯住了外套。 他把腿放下來,擦了擦被自己踩過的位置,“今天一整天去哪兒了?” 檢詞緊緊抓著扶手,不聲不響不應(yīng)答。 他慢慢踱到她跟前,“不是身體抱恙么?” 檢詞靈機一動,“對,我去看醫(yī)生了?!?/br> 何牧陽笑了,說:“你mama就是醫(yī)生?!?/br> 檢詞:“……” “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他拉著她,發(fā)現(xiàn)拉不動。 “你不用說,我明白了……”檢詞緊緊抱著扶手,不愿意挪開一步。 何牧陽好笑,“你明白什么了?” 檢詞閉著嘴不愿意說。 外面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樓道里也沒有一絲可見光,她的身影完全隱匿在黑暗里,連隱約的輪廓都看不見。 何牧陽伸手在她身上摸了摸,“手機。” 檢詞把衣袋里的手機拿出來遞給他,他開了手機照明,可惜照明堅持不到三秒,忽然滅了。 他道:“沒電了?!?/br> 檢詞只好說:“今天用了一整天……” 何牧陽把手機放進自己的褲兜里,伸著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摸到了她的臉,她縮了一下,別開臉,他的手跟上去,很快就逮住了,捏著她的兩腮轉(zhuǎn)過來。 他問:“今天去哪兒了?” 檢詞看不到他的臉,反而沒有那么難為情了,“沒有去哪?!?/br> 她說話的時候,動著嘴巴,下巴抵著他掌心,溫膩的觸感充斥,他忍不住移動手指,揉幾下她的臉頰,她掙了好幾下都沒有掙脫他的爪子。 何牧陽往下走了兩個臺階,在她下面那一階站定,黑暗中她不敢亂跑亂動,被他拉著面向他,感覺他靠自己很近。 檢詞感覺氣氛不對勁,緊張道:“我想上去,這里看不見……” 他沒吭聲,伸手摟住她的腰,檢詞暗暗吃了一驚,往他身上倒過去,雙手撐在了他的肩膀上,臉頰感受到他噴過來的呼吸。 溫?zé)?,從輕緩到濃重 她微微垂著臉,他靠過來的時候,她又垂下幾分,他跟著往下,鼻尖頂了一下她的鼻尖,嘴唇就碰到了。 何牧陽的吻停在她的唇皮之上,感受到她因為緊張而急促的呼吸,他張張唇,舌身滑過她的唇縫,感覺舌尖嘗到一絲清淡的果香,是她唇膏的味道,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嘴里找到她滑膩的舌。 暗處里,輕微的煙草味和清淡的果香激烈的糾纏與交織。 她青澀稚嫩,未曾領(lǐng)略過人間煙火,單憑這一點已經(jīng)足夠掀動他體內(nèi)的浪潮,足夠令他一發(fā)不可收拾。 樓外各處吹動的是春風(fēng),樓內(nèi)一角燃起來的是烈酒。 …… 何牧陽妥協(xié)得徹底,非常甘愿向她妥協(xié),向?qū)λ找嬉婇L的妄想妥協(xié)。 后果他一力承當(dāng)。 檢詞接下來的日子,非常應(yīng)景,過得是春風(fēng)得意。 她開學(xué)的時間是正月十七,所以本來打算十六那天再走的,而何牧陽上班的時間是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他正月十四走。 檢mama讓她正月十四那天坐何牧陽的車一起走,既然能比坐飛機省事多了,也不在乎那一兩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