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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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轉(zhuǎn)過來,看了弟弟一眼,問:“小詞,你沒事吧?” 檢詞摸著半邊臉,實在委屈,她明明想睡覺的,“我沒事……” 何牧陽把車停下了才轉(zhuǎn)過來問她,“怎么樣?撞到哪兒了?” 檢詞捂著臉蛋,答非所問,“我不痛……” …… 到了地方,何牧陽泊好車。 江秋說:“她睡著了。” 何牧陽轉(zhuǎn)過去看她,果然睡著了,“你們先過去吧,我叫醒她,她有起床氣?!?/br> 江夏姐弟走了之后,何牧陽下車去開后車座的門,門一開,檢詞整個人往外面倒下來,何牧陽急忙彎腰接住她,讓她倒在自己懷里。 檢詞嚇了一大跳,醒了,急急說:“我不困!我真的不困!看我的眼睛!” 何牧陽說:“……我看到了?!?/br> 眼珠都快奪眶而出了。 他順勢抱她下車,抬腳關(guān)上車門了才放她下來,摸著她的臉,“剛才撞到臉了?是這邊?” 檢詞剛醒,沒睡夠,眼睛干澀,眨巴眨巴幾下應(yīng)道:“嗯?!?/br> 何牧陽幫她揉了幾下,“進(jìn)去吃點東西,吃完咱們早點回去睡覺?!?/br> 檢詞茫然遲鈍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這頓宵夜沒吃多久,檢詞吃了點東西睡意散了不少。 趁著兩個男性離了座位去上洗手間了,江夏問:“小詞,你哥是個什么樣的人?能跟我說說么?” 檢詞仔細(xì)想了想,說:“我哥平時喜歡念叨,但是對我很好,你看他有時候挺粗魯?shù)?,可是他又很?xì)心,很溫柔,雖然有時候我會對他發(fā)脾氣,但是他一直在包容,幾乎沒有對我說過重話……” 這都是她的由衷之言,她不想讓別人對何牧陽產(chǎn)生一絲一毫不好的印象。 而且,檢詞覺得他好像挺喜歡這個江夏的,說不定他們兩個真的情投意合……想到這個,她心里不免低落。 檢詞說:“你以后跟他相處久了就知道了……” 江夏笑了笑,“跟你哥相處的這段時間,我也覺得他很好,又帥又能干,脾氣也不錯,就像你說的一樣……” 檢詞默默跟著點頭,心里幾分惆悵油然而生。 江夏繼續(xù)說:“可是……” 檢詞抬頭,“可是什么?” 江夏忽然就不說了,只是沖她笑了一下。 回去的路上,檢詞一直在想江夏想表達(dá)的意思,可惜她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并不真正懂女人心,所以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想著想著,睡意上腦,車身搖晃,催眠作用加了數(shù)倍,她的眼睛開開闔闔,最后撐不住就睡過去了。 最后是何牧陽抱她上去的,折騰了好久,尤其是在門口開門的時候,抱著她不方便,得把她放下來,期間她醒了,沒完全醒過來,迷迷糊糊等他開門,他開了門她腦袋一歪,又睡過去。 她小的時候,跟著他出門,回來晚了也經(jīng)常這樣,是他抱著回來的。 何牧陽把她抱進(jìn)她房間,放在床上,替她脫了鞋,脫了外面的呢大衣,拿了被子給她蓋上,他想起剛剛她撞上車座后背的事,那一下他剎車剎得急,該撞得不輕。 他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臉頰。 她的臉細(xì)又滑,帶著一絲絲溫?zé)?,嘴唇微張,像浸過水一樣潤紅。 何牧陽的手指自她的唇縫慢慢地,輕輕滑過…… 可能是有點癢,檢詞皺眉掃開嘴上的手,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何牧陽猛一下清醒過來,愣了好久。 我cao? 何牧陽,你變態(tài)吧? 何牧陽趕緊跑到陽臺上,被凜冽的寒風(fēng)呼嘯了半個小時,寒風(fēng)每一次呼嘯,都是對他行為的不齒!唾棄! 不要臉??! 他自己想。 …… *** 第74章 番外:檢詞 對于昨晚忽如其來的沖動,何牧陽心中有愧,同時做賊心虛,每次看到檢詞,都恨不得趕緊遭一回天譴,洗刷心靈上的污穢。 難道真的是干涸太久,導(dǎo)致欲求不滿,于是饑不擇食? 何牧陽,你他媽也太不講究了吧? 何牧陽一陣煩躁,猛抽了一口煙,再慢慢地呼出來,伴隨著一聲嘆氣,顯得憂郁極了。 檢詞看他這今天一整天都奇怪得很,他好像不太想跟她說話,每次找他說話他都是愛搭不理的樣子,眼睛東瞟西瞟,就是不看她。 何牧陽感覺渾身干燥不舒服,伸手拿了玻璃杯想喝口水,發(fā)現(xiàn)水沒了。 檢詞眼明手快,站起來往廚房邊跑邊說:“我去拿水壺過來!” 她拿著玻璃水壺給他倒了半杯水,然后站著看他喝。 何牧陽喝了兩口,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拿著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無論做什么都感覺哪兒都不對勁。 他說:“你坐下,別站著。” 檢詞“哦”了一聲,依言在他旁邊坐下,手臂碰到他了。 何牧陽跟觸電似的一僵,尷尬地往旁邊挪了點位置。 檢詞覺得他越來越奇怪,抱著水壺蹭過去靠他近一點。 何牧陽又往旁邊挪了一些位置,檢詞再往他那邊靠近。 幾次三番之后,終于沒多余的位置讓他挪的時候,他把杯子往茶幾上重重一放,沒好氣道:“你老蹭過來干什么?” 檢詞抱著水壺,愣愣說:“坐近一點,方便給你倒水?!?/br> 何牧陽一瞬間啞口無言,安靜了一會兒才說:“行了,把東西放下,我不喝水?!?/br> 檢詞把水壺擱在茶幾上,目光帶著探究地看了他須臾,“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沒。”何牧陽心不在焉的,把剩下的煙掐滅在煙灰缸里,然后拿著煙灰缸到廚房清晰干凈了,出來抽了兩張紙巾把水擦干,放回茶幾上。 他從來不在檢詞面前抽煙,今天一沒留神就給忘了, “要不你就跟江夏jiejie出去約會,不用陪我了?!睓z詞認(rèn)定他因為自己耽誤他約會所以心情不好。 “什么?”何牧陽剛才正好走神,只聽了個大概,稍微想了一下,說:“不去了,今天跟她沒有約?!?/br>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她?那我以后不打擾你們約會就是了。”檢詞糾結(jié)地絞著手指,說完站起來打算回房間默默難過。 “等會兒,”何牧陽拉住她,忽然又放開,手臂擱在腿上,兩只手掌互相蹭了蹭,想蹭掉手指剛剛沾上的溫度,他說:“你坐下。” 檢詞只好又坐回去,等著他說話。 何牧陽輕輕摩挲著指尖,扭過頭來直視著她,“你誤會了,我沒有生你氣,我也——”他停頓了一下,像是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又感覺什么都沒考慮,“我也沒有喜歡她。” 何牧陽估摸著自己的腦子是抽了風(fēng)才會跟檢詞說這種話,因為完全沒必要告訴她,他的情感走向…… 檢詞專注懵逼十八年,聽了他的話之后還處于慣性的呆愣當(dāng)中,看著何牧陽的表情是何其茫然,腦子盤桓著他說的話,沉默許久終于慢慢反應(yīng)過來。 明明是該沸騰的時刻,她卻矜持了。 她靜坐著,最激烈的反應(yīng)是眼底的驚濤拍岸,代替了心靈的震撼。 何牧陽望著她的眼睛,詫異她的眼神很有戲…… 成年人的感情世界,要說復(fù)雜其實也并沒有,處的來就走到一起,處不來就分道揚鑣,很簡單的事兒。 他跟江夏沒有那方面的感情,這段時間的相處,其實他跟她彼此心照不宣。 不過這期間出現(xiàn)了一個意外,就是江秋。 何牧陽想了想,覺得身為兄長應(yīng)該對此發(fā)表一下意見,“小詞,你已經(jīng)長大了,我不反對你談戀愛,但你是一名學(xué)生,要以學(xué)業(yè)為重,明白么?” 檢詞原本以為自己對他應(yīng)該懸崖勒馬,沒想到他的話讓她的情感死灰復(fù)燃了,而他剛才接下來說的那句話,兜頭又是一盆冷水。 讓她以學(xué)業(yè)為重,如果他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會不會生氣…… 何牧陽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才說出這番話,反正這話聽在他自己的耳朵里,顯得有些冠冕堂皇。 晚上,檢詞看了一下臺歷,算算時間,春節(jié)快到了,她得提前回家才行,回到家里還得有一陣忙活…… 那天她哥給何牧陽打電話說讓她搬過去住,不知道何牧陽是怎么跟檢易說的,反正之后他就沒再打電話過來催她了。 檢詞拿了衣服準(zhǔn)備去洗澡,想著今天晚上得給她哥打個電話,或者是不是應(yīng)該在回去之前搬過去那邊住一天? 她一邊走,一邊想事情。 這幾天她的心歷路程大起大落,跟陳年老醋一樣透著一股歷久旎新的惆悵。 檢詞站直洗手間門口,嘆了一口超越妙齡少女的滄桑之氣,手搭在門把手上推門而入,看到里面的一派旖旎風(fēng)光,當(dāng)即腿軟,差一點兒倒地不起…… 幸好她抓穩(wěn)了門板,勉強挽回了屬于女孩子的最后一絲矜持。 里面的男人……好像正打算脫褲子…… 因為他褲子前面的扣子已經(jīng)松開了,手還放在上面,原本微垂的臉,在察覺到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側(cè)頭看了過來。 檢詞的目光稍移,看向他因為垂下腦袋而繃緊的背脊,真是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致……與美色…… “對不起……”檢詞挪不開眼,挪不動腿,耳根火熱,吶吶說:“我不是故意的……” “還不出去?”何牧陽難得一副嚴(yán)肅的口吻。 檢詞幡然醒悟,不敢逗留,速速退出去了……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何牧陽繃不住雙腿一軟,急忙扶住眼前的洗衣機,感覺心臟被當(dāng)成意大利炮,不是怦怦直跳,而是轟隆轟隆直炸,久久不能平息底下這一團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