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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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梓幫倪爸爸設(shè)置好了桌面才上桌吃早餐,豆?jié){冷了,油條硬邦邦,她把油條撕成一塊一塊的扔進(jìn)豆?jié){里,泡軟了吃。 吃了半天,倪梓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左右看了看,“爸,媽呢?” 倪爸爸還在自拍,心不在焉的,“樓下打麻將去了。” “這么早?”倪梓吃完油條,看著面上飄著一層油的豆?jié){,什么食欲都沒了。 “快十點(diǎn)了,哪兒早了?”倪爸爸一張一張欣賞過去,覺得拍的都還行,“來,過來給你父皇換一張桌面,我覺得這張比較好看。” 倪梓只好過去接過手機(jī)一看,“這張沒有桌面這張好看,桌面這張看起來比較有青春氣息,您這張拍的眼睛里沒有感情?!?/br> “是么?”倪爸爸拿過來自己對比,對比了半天,說:“好像還真是?!?/br> “不是好像,它就是這樣。”倪梓把碗拿進(jìn)廚房洗了。 她出來之后,倪爸爸又拿著另一張給她看,“這張你覺得怎么樣?” 倪梓腦袋一甩看過去,說:“依然是桌面那張好?!?/br> 倪爸爸半信半疑,“你是不是懶得給我換所以亂說的?你看仔細(xì)了沒有?” 倪梓轉(zhuǎn)過去,認(rèn)真道:“父皇,您多慮了。” 倪爸爸:“……” 倪梓回了房間,拿著手機(jī)想看時間,摁了一下倒先看到一條信息。 檢易:我到了,樓下。 信息顯示10分鐘前…… 她趕緊扔下手機(jī),打開衣柜找衣服。 外面挺冷的,她找了件薄外套給自己套上,然后拿了把傘就出門了。 她出門的時候,倪爸爸還在自拍。 倪梓搭電梯下樓,一出來就看見檢易背靠著墻站著,側(cè)著腦袋望著外面的綿綿的雨簾發(fā)呆,他外面套了一件三葉草系列的黑色運(yùn)動外套。 外面的天挺亮的,而里面比較暗,他站在外面背著光,倪梓從里面望出去,有一種他看上去有些落寞的錯覺。 倪梓走了過去,一靠近他就隱隱約約聞到一陣煙草味,她湊近聞了聞,味道更明顯了,檢易回頭剛看過來,她問:“你抽煙了?” 他愣了一下,笑了,沒說話。 倪梓低下腦袋看了一下,地面干干凈凈,沒有煙灰的痕跡,然后把傘打開,她撐著傘剛走出來,他緊隨其后,鉆進(jìn)傘內(nèi)。 “你不是帶傘了么?”她只好抬高手臂,手臂抬高的姿勢,她覺得就跟舉著一支國旗差不多要令人肅然起敬。 “你想拿這一把?”他把傘遞過去。 “……” 傘是檢易撐著的,他的傘倪梓拿著,兩人共撐一把傘本來沒什么,而且在想象中還是一件特別浪漫的事,但關(guān)鍵是,他太高了…… 盡管他非常風(fēng)度翩翩,盡量將傘往她這邊靠,但只要風(fēng)一吹,帶起的雨滴直接就往她臉上招呼過去,瞬間一陣透心涼。 檢易沒忍住哼了一笑,用袖口幫她把臉上的雨水給擦干。 “你要是有良心,”倪梓拿開他的手,“就放我自己走。” “……” 檢易撐著粉嫩的小碎花傘慢慢跟在她身后,倪梓手里撐著的是他的那把……黑色的老頭傘。 今天倪梓是打算去醫(yī)院看文望的,他說要一起過去,她還挺驚訝的,因為他才見過文望一次,談不上有什么交情。 大概是下雨的緣故,今天外出的人不多,公交車?yán)镆脖容^清靜。 倪梓選的位置是后面第三排的雙人座,車窗讓雨給打濕了,有一種即將滲透進(jìn)來的感覺,她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玻璃面,是干的,有點(diǎn)涼。 她把腦袋枕在他肩上,望著車窗外面發(fā)呆,目光經(jīng)過路邊的一座花壇的時候,她看見那座花壇底下蹲著一只貓,橘色的,就這么一閃而過。 倪梓愣了一下,坐起來想再去看,車已經(jīng)走遠(yuǎn),看不到了。 她扭過頭去看他,說:“小的時候我養(yǎng)過一只貓?!?/br> 檢易看她看得太久,視線有點(diǎn)移不開,就這么定定地把目光落在她臉上,問:“后來呢?” “后來,不知道是它離家出走了,還是我把它弄丟了,”她笑了笑,“它不見了。” “應(yīng)該是你把它弄丟了。”檢易淡淡道,伸手捏住她的雙頰,幫她把笑臉收起來。 倪梓拿開他的手,問:“為什么?” 檢易反握住她的手將她拉過來一些,“我覺得它不舍得離開你?!?/br> “哦……”她恍然大悟:“你說的對。” 剛剛雨停了一陣,現(xiàn)在又開始了下了,一聲一聲砸在窗上。 倪梓枕在他肩上,睡得迷迷糊糊,雨滴砸窗的動靜隱隱約約,像是從遠(yuǎn)處飄過來,聲聲入耳,直到她感覺嘴唇被吻了一下,倏地睜開眼睛—— 檢易沖她挑挑眉,“到了?!?/br> 她一下子坐起來,旁邊剛好有人經(jīng)過要下車,她看到那人在偷笑。 倪梓推了他一下,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 檢易笑了笑,手搭在前面的椅背上站起來,再轉(zhuǎn)回身去牽她。 雨又停了。 “剛剛你像睡美人,”檢易拉著她的手過馬路,說完又補(bǔ)充了一句:“睡美人比你漂亮。” “不用加后面那一句我也知道!”倪梓默默說完,默默瞟了他一眼。 ——居然發(fā)現(xiàn)他在笑。 …… 文望看到檢易的時候,愣了一下,覺得眼熟,但是一時想不太起來,對方帥得這么深入人心,不應(yīng)該忘記才對…… 傅青辰正在給她削蘋果,看她盯著人帥哥看了這么半天也不說話,覺得好笑,“難得來個帥哥,你要把他嚇跑么?” 文望被他這么一說,忽然就想起來了,“我們見過。” “好久不見,”檢易說完,在旁邊的椅子落座,“有半年了?!?/br> “對,”文望笑了笑,說:“時間過得好快啊?!?/br> 她沒想到,她跟這個人不過萍水相逢,居然也…… 文望看向倪梓,她沖著自己一笑,這一笑,她就了然于胸了。 “何牧陽倒是會經(jīng)常過來?!蔽耐τ馈?/br> “我知道,”傅青辰應(yīng)道:“是另一位帥哥?!?/br> 文望略無語,“只要是男的都是帥哥是么?” 傅青辰笑笑地把切好的蘋果遞給她,說:“表示尊重,而且他確實挺帥?!?/br> 倪梓知道何牧陽會偶爾過來,但是不知道他居然是經(jīng)常過來…… 她看了檢易一眼,他回視她,眼神表示——我也不知道這件事。 倪梓覺得,文望一直住在醫(yī)院里,情況應(yīng)該是不容樂觀的,但是每次看她笑得特別開朗,氣色也不錯,那她的情況應(yīng)該是挺好…… 她也沒敢多問,她連文望是什么病都沒敢去問。 文望看她發(fā)呆了,于是笑著問:“上了高三感覺怎么樣?我聽阿姨說,你最近很努力,成績提高了不少?!?/br> 倪梓看了檢易一眼,說:“這得多虧……檢老師的指導(dǎo)?!?/br> 檢易:“……” 文望沒多想,倒是傅青辰,忽然問:“對了,還沒介紹這位帥哥的名字?!?/br> 檢易說:“檢易,檢查的檢,容易的易?!?/br> 傅青辰:“哦,姓檢啊……” 文望這才反應(yīng)過來,指著檢易說:“檢老師?” 倪梓點(diǎn)頭,也指著他說:“檢老師?!?/br> “那你不會是——”傅青辰笑著說:“為了提高成績才跟他在一起的吧?” “……” “這一點(diǎn)也不好笑,”文望扭頭看著他道:“傅先生。” “抱歉,文女士?!备迪壬硎竞诡伒攸c(diǎn)點(diǎn)頭。 回去的時候,外面又又又下雨了,像斷斷續(xù)續(xù)的雨珠子。 檢易手里拿著兩把傘,他撐開其中一把,徑自走了,留下倪梓一個人站在住院部大樓門口,愣了又愣。 他走了幾步才慢慢停下,轉(zhuǎn)身走回來在她跟前站定,說:“所以,是為了什么?” 倪梓:“……” …… 倪梓對考試并不抗拒,甚至有點(diǎn)期待,畢竟這種看著自己的成績一次次提高的感覺,確實非常不錯。 似乎人活在這世上的意義就是為了看著自己一步步地變優(yōu)秀。 所以對于期末考,倪梓倒沒什么緊張感,唯一覺得不安的,是距離高考的日子縮短了許多。 對于沒有高智商這種外掛相助的人來說,努力才是最實在最可靠的辦法,不期望天降鴻福,只期望皇天不負(fù)有心人。 這是倪梓經(jīng)過多次月考的實踐經(jīng)驗所得的人生感悟,而一次次的月考成績表明,她的感悟是正確的。 期末考那幾天,倪梓算是正常發(fā)揮水平了,題型做的多掌握的就多,考試的時候還能撞上一兩道,撞上的時候就跟撿了大運(yùn)似的。 以前她考試的時候,都是臨考前拿著課本背重點(diǎn),數(shù)學(xué)基本上就背定理背公式,還不一定能記住。 考完試那天,倪梓原本是想找忱書出去吃個飯的,沒想到讓硯尋搶占了先機(jī),把人給接走了。 自從各自有了主之后,她跟忱書聚在一起的時間少到令她記不清了…… 尤其是她近來上進(jìn)了,大把大把的時間花在了和檢易一起……寫試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