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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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暻承淡淡道:“不想車子翻就別動,然后讓開。” 男人收回手,剛才的氣還沒消,“你走開點!” “你確定?”楊暻承也收回了手,看著他。 男人又去牽女人的手,安慰她,“貞貞,下來,救援隊的人馬上就來了?!?/br> 江西哼笑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們就是救援隊的。你旁邊的這位正是救援隊的隊長?!?/br> 男人吃了一驚。 * 楊暻承和江西兩人把陷在沙子里的車子給弄了出來,女人道了謝。楊暻承說了句“沒有沙漠行車常識最好別在沙漠里開車”的話就轉(zhuǎn)身往沙漠外走。 * 路遙遙坐在客棧房間里的沙發(fā)上翻書。一頁一頁地翻得很快。 很快翻完了那本書,把書扔在一邊,專心地想事情。想了一會兒,起身出門。 她去了燒烤攤。天還沒黑,老板剛把燒烤攤擺出來,不遠處的篝火也還沒點燃。 路遙遙要了十幾串烤rou,坐在沙子里吃。 “喲!路老板在那邊。”陸白對同行的救援隊的人說。 浩然點頭,“還真是?!?/br> “楊隊,路老板在那邊,看到?jīng)]有?”趙信笑著提醒旁邊的楊暻承。 楊暻承抬眼看去,路遙遙正好朝他們這邊看來。 “路老板,今晚的篝火由你來點吧?”有人沖路遙遙喊。 路遙遙的目光從楊暻承身上收回去,笑瞇著眼回應(yīng),“好啊?!?/br> 她站起身往那邊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她而動。 “咦,她怎么沒招呼楊隊?”陸白笑呵呵地道。 第27章 楊暻承面色如常地看著那個鵝黃|色的身影, 沒有理會陸白的玩笑話。 此刻雖然天還沒黑,但柴堆旁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晚上圍著篝火跳舞、喝酒、吃rou一直受到大漠居民及游人的歡迎, 來這里旅游的人是必定不會錯失篝火舞會這個節(jié)目的。而平時點篝火的人都是固定的,很少有叫別人點的。路遙遙受邀還是第一人。 此刻大家的目光就都投在了她身上。鵝黃色的長裙飛揚,她只是在走路, 婀娜的身姿就猶如絕妙的舞姿。 “用這個點,不會傷到手。”路遙遙走到了柴堆旁, 年輕小伙子把一個長長的火把遞給了她。 “謝謝?!彼皇纸舆^火把,一手把還沒吃完的烤rou串遞給年輕小伙子, 然后轉(zhuǎn)身,兩個眼睛看向柴堆。 “從中間開始點。” 人群中有人提醒路遙遙。那個人是來大漠旅行的游人, 不認識她。 路遙遙抬眼沖那人笑了一下, 她當(dāng)然知道要從中間開始點。那人因她這一笑而愣了愣。路遙遙卻又低了頭看著柴堆,然后緩緩舉起火把,將火把伸向柴堆中間?;鸢言谀抢锿A袅撕靡粫翰乓剂瞬瘛I鹆嘶鸷? 她把引火的火把扔在了柴堆里,拍了拍手。伸手向年輕小伙子要回她的烤rou串。 “路老板不跳第一支舞?”小伙子把烤rou串遞給路遙遙。 路遙遙理手上的烤rou串,“不跳了?!?/br> “那就太遺憾了。”說完, 小伙子向大家宣布可以盡情地玩了。 其他人這才把目光從路遙遙身上收回來, 開始投入即將到來的狂歡。 “所以, 我請路老板跳舞的話, 路老板也不會賞光了?”齊安城忽然出現(xiàn),饒有興味地說。 路遙遙笑了一下,“你請得不是時候?!?/br> 齊安城攤了攤手, 嘆了一聲,“現(xiàn)在很難得看到路老板跳舞了,除了前不久。聽說那次路老板是專門為楊隊跳的,可惜那天晚上我不在,沒看到路老板的風(fēng)采。” 路遙遙挑眉,“對。我特意跳給他看的?!?/br> 齊安城朝燃起來的篝火對面看去,看到了楊暻承和他手下的人,“哦,他在那邊,在看你。啊,又沒看了,和他的人往一邊走了?!?/br> 路遙遙向楊暻承那邊看去,楊暻承果然和趙信他們轉(zhuǎn)身走了。 齊安城笑道:“要喝一杯嗎?不跳舞,不如喝酒?” 路遙遙斜眼看他,忽然笑了一下,“好啊?!?/br> “我去拿酒?!饼R安城朝烤rou攤老板走去。 路遙遙走出人群,選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很快聽到了腳踩在沙子里越來越近的聲音。 齊安城在她身邊坐下?!澳昧藘善科【?,我們一人一瓶?!闭f完,用牙齒咬開一瓶啤酒的瓶蓋,把瓶子遞給路遙遙。 “我要那瓶?!甭愤b遙沒接。 齊安城“呵”了一聲,把另一瓶沒開的酒遞給了路遙遙。 路遙遙低頭對著瓶蓋一咬,也一下就咬掉了瓶蓋。 “不錯!”齊安城豎起了大拇指。 路遙遙拿起瓶子率先喝了一口。 “我能要一串你的烤rou嗎?”齊安城問。 路遙遙輕笑一聲,給了齊安城一串烤rou。齊安城接過烤rou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一口氣把一串烤rou吃完了,這才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路遙遙看著齊安城忍不住笑。 另一邊,楊暻承和趙信他們也買了烤rou坐在地上吃。他們離路遙遙和齊安城有十多米。 “那個是龍鳳客棧的老板齊安城。”趙信一邊吃烤rou一邊向楊暻承介紹。 楊暻承掃了一眼和路遙遙并排而坐的高大男人。 “不過,這齊老板以前是處處和路老板作對?!标懓捉拥溃爸皇乔安痪脙扇瞬藕推较嗵??!?/br> 浩然點頭,“因為齊老板的父親困在沙漠里,路老板救了他父親。所以,兩個人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一起說笑喝酒?!?/br> “有句話叫做不是冤家不聚……” 大兵還沒說完,陸白就快狠準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大兵手中的烤rou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我賠你?!睕]等大兵說話,陸白就笑著遞了一串自己手里的烤rou給大兵,又說:“別信口開河。路老板可才說了看上的是我們楊隊?!?/br> 大家又笑起來。 楊暻承掃了幾人一眼,幾人才收了笑。 “吃完了,不如我們也去那邊跳跳舞?”趙信提議。 陸白首先說:“走吧,好不容易才有機會放松放松?!?/br> 大家都站起身來。 “楊隊,你呢?”趙信見楊暻承還坐著,不由得問。 楊暻承擺手,“你們?nèi)?。但要隨時保持電話暢通?!?/br> “是,楊隊!”趙信像遵守命令一樣說了一句,和其他人往篝火那邊走了。 一時之間,只有楊暻承一個人坐在地上。他望向大漠深處,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離他十多米之外,齊安城吃完了烤rou喝了兩口酒,對路遙遙說:“今晚不讓你笑話我?!?/br> “哦?”路遙遙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再喝一口?!?/br> “你才喝一口?!?/br> “我想看你喝。怎么?不能喝了?” 齊安城不以為然地睨了她一眼,拿起啤酒,仰頭又是一口。那一口下肚,他就不說話了。 路遙遙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啤酒瓶,快喝到一半了。她揚唇,“我不笑你。你進步了?!?/br> 齊安城揉了幾下額頭,看著路遙遙說:“我是舍命陪美人?!闭f完,他就倒在了地上,手里的酒瓶滾落,啤酒流出來,打濕了沙子。 他的酒量奇差無比。路遙遙把自己手上只喝了一口的酒瓶放在他身邊,站起身來,往沙漠里面走。她才不和齊安城喝酒。 此刻,暮色四合,路遙遙走了好一會兒,徹底沒有人了。 “還要往里面走?” 身后忽然傳來一個低沉又磁性的聲音。路遙遙轉(zhuǎn)身,看到了那個英俊的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現(xiàn)在風(fēng)沙不大。”路遙遙說,“我比你更了解大漠?!彼龔澭?,抓起一把沙子。幾乎沒什么風(fēng)。沙子從她的指尖緩緩滑落。“你看?!彼f。 “那天晚上的沙塵暴你預(yù)測到了嗎?”他問。 “沒有?!彼f,“但我了解它。在這片大漠還沒有你的時候我就經(jīng)歷過很多次了?!?/br> “所以,你想再經(jīng)歷一回?” “這個季節(jié),極少的情況下會發(fā)生沙塵暴。那晚也在極少數(shù)之列。那些穿越沙漠的探險者們晝停夜行,我可不比他們差?!?/br> 楊暻承往回走了,沒有回頭地說:“確保你的衛(wèi)星電話有電。” 路遙遙沒繼續(xù)往里走,快步跟在楊暻承身后。 “站??!”她的腿還沒好完,追不上他。 楊暻承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她。他還以為她要繼續(xù)往沙漠深處走。 路遙遙緩緩走到楊暻承面前,張開雙手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膛。 “我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彼溃澳闳マk什么事了,把我丟下?” 楊暻承頭一次沒有推開她。只是沉默。 風(fēng)沙果然很小,只有微微的清風(fēng)。 還有她身上的香氣。 良久,楊暻承說:“江西遇到點事,然后,有車子陷在沙漠里?!?/br> “哦。那你為什么掛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