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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曦呆了一秒,隨即反應(yīng)過來,勾唇一笑,穿過人群朝著另一處無人地開闊地帶奔去,伽蘭緊隨其后。 “小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第84章 塵埃落定 “死期?我倒是不認同, 不過伽蘭教主已經(jīng)將《圣朝集》參透, 應(yīng)是有幾分本事的。”夜子曦落地瞬間回身擊出一掌, 兩人各退了三步,倒分不清強弱。 “狂妄!”伽蘭嘴上不服輸,卻暗自心驚。 他今年已是六十有二, 《圣朝集》也是九層,他花了整整三十年時間才修煉到第六層,而后面三重更是難度倍增, 直至兩年前,才堪堪圓滿,可已經(jīng)算是半截黃土埋到脖子了。 原以為憑他的實力,整個天下根本沒有敵手, 一直執(zhí)著于夜子曦和浮羅教, 也不過是為了將自己損失的顏面找回來,自家的東西,哪怕是件廢品,那也該爛在自家的書庫里。 更何況他對那素未謀面的下九卷,也很是好奇,所以一直只是貓捉老鼠般地逗弄他們, 看著他們痛苦, 然后自己走上絕路。 雖然有聽說過下九卷只有在修煉完上九卷的基礎(chǔ)上才能發(fā)揮極大的威力,否則無異于找死, 卻依舊無妨于那些人對它的覬覦,而以夜子曦的年紀, 修煉到第三層應(yīng)該已是極限了,卻沒想到他遠不止如此! 這讓伽蘭,真真正正地對浮羅心經(jīng)產(chǎn)生了志在必得的決心,之前那些游刃有余和對他的戲弄折磨心思全部消失,轉(zhuǎn)為一種將他當成對手的鄭重,哪怕他本人并不愿承認。 而他不知道的是,夜子曦再如何天縱奇才,也確實不可能在這個年紀達到如此成就,可巧的是,因為那烈焰王蠱一直在他身體里興風(fēng)作亂,并且還是伽蘭專門挑出來,能對浮羅心經(jīng)產(chǎn)生最強反應(yīng)的一種,只要一運功就會痛不欲生。 然而在折磨他的同時,也對他的身體進行了改造,經(jīng)脈之寬闊難以想象,以及無數(shù)次煎熬活下來的rou體強度和精神強度。 可以說,夜子曦早已成為了浮羅心經(jīng)最佳的容器,這般契合的身體,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具,若是伽蘭知道這點,怕是會氣的登時吐血,走火入魔了。 夜子曦也不跟他廢話,他的時間不多,雖然那些中蠱的人已經(jīng)被放倒,可圣朝的人到底不可小覷,若是稍有不慎,恐怕浮羅教就會迎來滅頂之災(zāi),若是僥幸勝了,怕也是傷亡慘重。 他的攻擊很是凌厲,很顯然是想速戰(zhàn)速決,可伽蘭到底是成名已久的老怪物,武功已修至臻境,就算兩人相差不大,經(jīng)驗上也是遠不能比的。 伽蘭避開他的一記掃腿,側(cè)身繞道他身旁,看準時機,左手擋開他的拳頭,右手成爪,狠狠抓向他的心臟,一副要將他挖心掏肺的狠辣樣。 夜子曦還是一個半蹲的姿勢,想要向后撤去,卻瞬間失了重心,幾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將將避開了那致命的一下,他反手抓住了伽蘭的鷹爪,紅唇微翹露出一個詭譎的笑。 伽蘭心頭一跳,似乎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的手腕就猛地傳來一陣劇痛,然后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右小臂整只脫離,手腕還捏在夜子曦手里,血瞬時噴涌而出。 “?。“““。。。∧阕隽耸裁?!”夜子曦隨手將那只廢手扔開,朝后躍去,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一塊錦帕,擦了擦自己滿臉的血。 他果然不喜歡見血,一點都不喜歡,太腥了。 伽蘭一張臉憋得通紅,雙眼幾乎要快瞪出來了,他匆匆點了兩個xue道,又從下擺撕下一片來包住斷臂,疼的面目猙獰。 “你使的什么妖法?!”他粗粗喘了口氣,卻也只能遠遠站著,再不敢貿(mào)然往上沖,就那電光火石一瞬間,他根本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而且夜子曦身上又沒有任何刀具,簡直就像他的手臂自然斷開一般。 太詭異也太匪夷所思了! 夜子曦搖了搖頭,手指微微動了下,感受到絲絲風(fēng)旋在指尖癡纏,就像調(diào)皮的孩子一般來回摩擦,面上沉靜如水。 他到底還是太過急切,有些勉強了,這股力量如此強大,若是沒有足夠的練習(xí),根本是難以掌控,一不小心就會反損己身,奈何他現(xiàn)在別無選擇。 伽蘭死死盯著他,終于察覺到了不對,那風(fēng)旋帶出的氣流模糊了后面的景致,他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般不可置信,“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浮羅心經(jīng)第九重才有可能聚氣為刃,但從古至今從未有人達成,你今年不過雙十年紀,這絕不可能!” 近乎嘶吼,卻不知是在安慰他自己,還是單純不愿相信。 夜子曦沒有接話,沉默地沖了上去,這下?lián)]出的每一記拳都帶上了足以割裂石板的風(fēng)刃,rou體相接就足夠?qū)①ぬm的身體劃開,當然也有些許控制不了的會落到自己身上,于是不多時,兩人都已是傷痕累累。 不過伽蘭要更凄慘一些,兩只手臂,整個前胸,滿滿都是傷,深可見骨,甚至胸側(cè)的一道已經(jīng)露出了肋骨,隨著他的呼吸,時不時戳出胸膛,十足可怖。 “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已經(jīng)有如此成就,果然當初就不該折磨你,而應(yīng)該直接讓方權(quán)殺了你!”伽蘭疼的受不住,半跪在地,左手捂住那個斷口,哼哧哼哧地宛如破舊的風(fēng)箱,下一秒就會斷氣一般。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嗎?哈哈,太天真,就是死,我也要拉著你一起,這是你們欠我的,是你逼我的!”伽蘭嘴角流著血,卻扯出一個難看的笑,笑得瘋狂又恣意,他將左手移到自己丹田處,竟是準備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