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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啊,就是控制人心的蠱,當(dāng)然了,肯定比不上你身上的烈焰王蠱,畢竟是我?guī)煾的敲炊嗄甑男难?,幾年前她死了之后,主人就讓我繼續(xù)研究,我能力有限,只能造出那些東西。” 她笑得一派天真,似乎她只是種出了一朵小花,一顆小草,而不是殺人于無形的劇毒蠱蟲! “所以……所以兩年前的活尸屠城,是你拿活人做實(shí)驗(yàn)……”蕭君逸突然插了句,情緒很是激動,差點(diǎn)忍不住沖上去掐住她的喉嚨狠狠質(zhì)問。 “那不是人家的蠱蟲突然失控么,烈焰王蠱難得,我只能湊合用別的蠱來培養(yǎng),失手也是正常的……”紅玉似乎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臉頰泛上羞怯的紅暈,不知是害羞自己技藝不精,還是…… 為了那因她一時失誤而無辜枉死的上千條人命! 第68章 我吃醋了 “那些蠱, 你們已經(jīng)正常投入使用了嗎?還是你尚在研發(fā)?”夜子曦瞇了瞇眼, 突然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這種能控制蠱惑人心的東西, 落在這么一個龐大的邪教手里,其后果…… 不敢想象! “其實(shí)……目前也都還是半成品,我到底沒研究多久?!奔t玉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確實(shí)已經(jīng)送出去兩批,約莫四五年前,就是剛成形的時候, 送出去一批,后來效果不太穩(wěn)定,我才繼續(xù)試驗(yàn)的,然后一個月前, 主教又來拿走一批, 我現(xiàn)在手上,也已經(jīng)沒有成品了?!?/br> 她似乎還有些可惜,很是惆悵的樣子,幽幽地嘆了口氣。 按她所說,那幾年前溫泉山莊截殺他們的那批被種下“惑心”的殺手怕就是第一批試驗(yàn)品,被他們抓住之后自爆了幾個, 又去改良了一下, 才有了后面的活尸屠城事件。 在那個時間線之后,他拔除烈焰王蠱開始閉關(guān), 教內(nèi)上下全部沉寂下來,甚至不曾出過山門, 宛如一潭死水,圣朝的人無從下手,也只得暫時作罷,直到…… 直到出關(guān)后,為了小崽子,浮羅教在藏寶圖事件上大出風(fēng)頭,才重新給了他們可乘之機(jī),包括之后隱隱的流言,方權(quán)的金蟬脫殼之計(jì),甚至后面對峙時,那莫名插進(jìn)來的第三股勢力,便都有了一個完美的解釋。 這個圣朝,自始至終都在暗處窺伺著他們,原本是想控制他,可因?yàn)槔栉堑某霈F(xiàn)期待落空,只能采用一些下作手段來控制輿論,想要讓他們?yōu)槭廊怂蝗荩瑢⑺麄兇虺闪耸異翰簧獾哪Ы獭?/br> 雖然荒唐,但是卻意外的好用! 可能他們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夜子曦竟然會破釜沉舟,直接來了個不死不休,之前的圍剿轟轟烈烈,斷天山脈都塌了大半,斷然沒有存活的道理! 夜子曦閉了閉眼,額頭脹痛不已,卻還要拼命往下細(xì)想。 在以為浮羅教已經(jīng)全軍覆沒的情況下,如果是他們的話,會把那些蠱用在哪里呢? 南疆本就是政教合一,圣朝可以說是絕對的主宰,更有信仰的力量,所有教眾都是絕對的忠心,精神控制已足夠,更何況這種蠱的數(shù)量也比較稀少,定然是要用在刀刃上。 必然是最有勢力的頂尖人物,且最好能一次下手,否則一旦被人察覺,怕是登時就會遭遇反噬,反倒有損己身。 許多頂尖勢力……齊聚一堂? 那只有……三個月后的武林大會! 唯有那時,才方便統(tǒng)一下手,而且按照這個女人的下毒水準(zhǔn),根本沒人逃得掉! 暫且按耐下又驚又怒的心情,夜子曦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你們……圣朝,所有教眾都修習(xí)的功法都是一樣的嗎?”之前璃月說的那個功法問題,令他很是在意。 如果……如果說,浮羅心經(jīng)的前身真的是那些前輩從圣朝偷出來的內(nèi)功心法,那被他們視為眼中釘足足折騰了這么多年,也就不足為奇了。 “其他人我不知道,不過我不算正規(guī)的教眾,我只是跟著我?guī)煾敌蘖?xí),在我?guī)煾邓懒艘院?,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就暫且在那里呆著,幫他們練練藥,培養(yǎng)培養(yǎng)花草,不過現(xiàn)在遇到阿黎哥哥了,他在哪,我就在哪!” 紅玉說著說著,又開始向黎吻示好,也不知道她這些莫名其妙的好感從何而來,還是純粹只是想耍他玩。 “我知道了,但是你身份特殊,我們暫且不能信任你,也不能放你自由,你還要堅(jiān)持留下來嗎?”該問的問完,可這女人的去留又讓他頭疼。 “我愿意……” “教主!還是殺了吧!”還沒等她表態(tài),璃月就下了定論,右手將她狠狠壓在地上,左手握劍已經(jīng)架上了她的脖子,只要輕輕往下這么一劃,就能讓她身首異處。 “璃月!先關(guān)起來!”夜子曦雙眼微沉,暗暗給她使了個眼色。 他知道她是在惱自己跟韓楓重傷的事,可現(xiàn)在這個女人看似乖順,雙手都被禁錮,但是這種用毒高手,很多時候根本都不需要手就能殺人于無形,他不能冒險。 一旦把她逼急了,不知道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更何況,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三觀,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怪胎奇葩。 當(dāng)年撿到黎吻的時候,就以為他已經(jīng)算是朵奇葩了,卻不想沒有最怪只有更怪,還是說他們這種整日與毒物為伍的,腦回路總是不那么正常? 等把人全部趕走,夜子曦才被蕭君逸扶著躺了下來,一雙修長的指節(jié)按著他的額頭,多少松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