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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當(dāng)黎吻小心翼翼地給他檢查一番,一抬頭就對上某個精神奕奕正對他行注目禮的小家伙,臉頓時黑了。 一根長針迅速扎在韓楓的麻筋上,讓他享受的臉龐瞬間扭曲,又酸又麻的感覺實在難捱,比直接拿刀子在他身上劃還要折磨人,“哈,小阿黎,我錯了嘶……哎呦,寶貝,你給我解開啊哈……癢,嗯……別這樣寶貝,我真錯了嘶哈……阿黎!好阿黎……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皺著一張臉求饒,聽著那些熱辣的情話和呻。吟,讓黎吻的耳尖漸漸發(fā)紅,卻還是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道,“你的腿傷得不輕,怕是要截肢,你既然不愿意,我就只能給你活絡(luò)血脈免得徹底廢掉,你就這樣呆一個晚上吧!” “一個晚上?不要啊!”韓楓悲憤大喊,卻半道轉(zhuǎn)為了悲鳴和可憐兮兮的嗚咽。 于是不出半日,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心狠手辣笑里藏刀的右護(hù)法,被他們的小大夫給“摧殘”了。 出了房間,黎吻又去給夜子曦把了脈,才轉(zhuǎn)道去審問那個外域人,他的骨頭很硬,什么都沒吐出來,就算有兩句,也是罵人的胡話,還是不得不讓他想想辦法。 黎吻也不懂胡話,只得拉著因為缺了一個護(hù)法,已經(jīng)忙到焦頭爛額的璃月一同前往,沒人知道他們審問了什么內(nèi)容,但是等兩人從刑堂里出來的時候,璃月的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教主,我們恐怕從一開始就被盯上了?!绷г峦崎_門,蕭君逸正把夜子曦半抱在懷里,給人喂著藥,她卻面不改色,半跪下。身匯報道,“此人來自外域一個叫‘圣朝’的教派,因為南疆是政教合一,再加上是一個相當(dāng)古老的宗教,有著悠久的歷史,所以極具影響力,按理來說跟我們不會有任何關(guān)系,但是他此次接到的任務(wù)只有兩個?!?/br> “其一就是守衛(wèi)那座祁望城,決不允許任何人逃出,一旦有人成功從城內(nèi)離開,勢必要將他們截殺,不容有失。而第二個,就是時刻關(guān)注我們教,一旦有發(fā)現(xiàn)教主您的蹤跡,立馬上報!甚至……這第二條,永遠(yuǎn)凌駕于一切原則之上!” “找我?”夜子曦有些迷茫,剛剛醒來,他的腦袋還不甚清明,示意蕭君逸把他扶起來,又喝了幾口溫水,才勉強能思考,“可是,上次的圍剿中,我們該是成功脫離出去了的,他這個命令,是在那之前還是之后?” “應(yīng)該是之前,據(jù)他所說他守著這座城也已經(jīng)兩年,期間沒再接到過別的命令,若是不知道上次的事件,也不奇怪,但是讓屬下頗為在意的是,之前與之對戰(zhàn)的時候,他使招式的卻很像浮羅劍法,簡直根出同源,這跟那第二條命令會不會有什么直接關(guān)聯(lián)?” 浮羅劍法? 夜子曦呆了一瞬,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想表達(dá)的意思,微微沉吟了半響,“咱們教內(nèi)的紀(jì)錄典籍,可有運出?” “有的,就安置在地下室里,正準(zhǔn)備根據(jù)您的意思再做安排?!?/br> “去查一下,浮羅教的起源?!币棺雨亻]了閉眼,說了這么多話,也有些累了,授權(quán)給璃月去辦,就又沉沉睡去,直到半夜被她叫醒。 蕭君逸攤開那微微泛黃的書立在他面前,遠(yuǎn)近和角度正好夠他看清上面的字,上面明明白白地寫著,“玄正十二年,蓋因……自圣域脫離,獨創(chuàng)‘浮羅教’,自此兩立,需后人謹(jǐn)記,絕不可修煉……若至第九重,則爆體而亡?!?/br> 而那略過的地方,都被一片厚重的墨跡掩蓋,再不能辨。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終于寫到幕后問題了,開心(づ ̄3 ̄)づ╭?~ 第66章 陰魂不散 不可修煉至第九重? 浮羅心經(jīng)么?畢竟除它以外都是教主不可修習(xí)的, 但既然祖訓(xùn)示下禁止修習(xí), 為何后來還是成為了歷代教主的必修的內(nèi)功心法? 是因為它的強大誘人, 還是有什么原因,讓他們即使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修練? “圣域?不是圣朝?根本是兩股勢力還是后來改的名字?”夜子曦又往后翻了翻, 就是一些其他的紀(jì)事了,沒什么特別,不過仔細(xì)翻看, 每任教主在任時間都不長,最年長也沒活過三十五歲,而理由不一而足,除了被刺殺或中毒之外, 均是走火入魔, 爆體而亡。 那……他呢? 他也會……那樣嗎? 原以為解決了蠱的問題,小命無虞了,可最近發(fā)生的事似乎都在昭示他的天真。 “看來是同一股勢力,且從那么久之前就在窺伺我們了?!彼麖娙讨募掠滞蠓藘身?,之前幾任教主,成長經(jīng)歷也并非順?biāo)欤?nbsp;內(nèi)憂外患不說, 更是個個都死于非命,若非浮羅教上下團結(jié)一心, 又以避世為主,從不露面, 而圣朝的主要勢力在外域,恐怕早就正面杠上,而不是像這樣暗搓搓下毒手。 這般想來,原主的身子,一定也是他們做的手腳了。 烈焰王蟲本就和惑心蠱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更霸道些,也……更能折磨人些。 費盡心思用這種東西來對付他,倒真是為難他們了! 書冊一頁一頁往后翻過,僅存于歷史中的人物形象都鮮活起來,等翻到夜寒時,蕭君逸體貼地默默放緩了閱讀速度,一字一句看過去。 對于這個他從沒謀面,甚至在原著里都只是一筆帶過的男人,分外好奇,也頗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