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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元就喜歡看徐水舟那眉目含情,羞澀的小模樣,怎么看都看不膩。 過了良久,徐水舟才紅著臉,小聲道,“我可以自己來?!?/br> “不成,這種事只有做丈夫的做起來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江景元一本正經(jīng)的拒絕了,本來阿舟懷孕他就不能吃rou了,連這點rou沫子都不給他,他覺得人生索然無味。 徐水舟眨了眨眼睛,一雙眸子緊盯著江景元,直到看到江景元有些不自在地移過目光,才含笑一聲,“阿元,你又哄我?!?/br> “沒?!苯霸獙ι闲焖勰请p流轉(zhuǎn)的目光,失口否認。 江景元清咳一聲,臉有些微紅,強鎮(zhèn)定道,“要不要褪了褲.子,我再給你按摩一下大腿?!?/br> 徐水舟瞪圓了眼睛,看著江景元,還沒說話,房屋的門驟然就被人給推開了。 陳秀秀掃視了一眼床上的兩人,又飛快地把門給關(guān)上。 “江景元你給我出來,我有事給你說?!?/br> 陳秀秀的語氣明顯的帶著幾分怒氣。 江景元和徐水舟相互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江景元無奈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出門就被陳秀秀給揪住了耳朵。 “江景元,你知不知道舟舟還在懷孕,大夫都說了,不宜行房,你看看你做的什么混賬事?!?/br> 陳秀秀這次是真被江景元氣得不輕,從來沒有打過孩子的她,破天荒地揪了江景元的耳朵。 “嘶——” 江景元被陳秀秀揪得直吸冷氣,連連喊疼。 陳秀秀趾高氣揚地罵著,但還是把手給放了下來,“你還知道疼啊,你還想不想你夫郎好了,平時你看著也挺聽話的,怎么這次這么魯莽?!?/br> 江景元哭笑不得,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慌忙解釋,“娘,我沒有,我剛剛只是在給阿舟涂藥?!?/br> “涂藥?”陳秀秀白了眼江景元,那目光十分地不相信,“你當(dāng)我傻么,舟舟又沒有摔到又沒有受傷涂哪門子的藥。” “娘,是真的,阿元剛才再給我涂藥?!焙迷谛焖奂皶r出來給江景元解圍。 陳秀秀看了眼徐水舟,勉強相信,“舟舟,這種事情可不能太過于偏袒他,要是沒懷孕,娘才不管你們怎么膩歪呢?!?/br> “沒有?!毙焖塾质切?,又是自愧,在陳秀秀的耳旁嘀咕好一陣子,陳秀秀這才相信他的話,刮了眼江景元,“算你小子還有良心?!?/br> 江景元有些啼笑皆非,白挨一頓揪耳朵。 “吃飯了?!?/br> 陳秀秀本就過來叫江景元和徐水舟吃飯的,喊了幾聲小兩口都沒應(yīng)聲,這才去推的門。 “你小子給我注意點,要是舟舟有個三長兩短,我非得拿你祭天。”陳秀秀戳了戳江景元的后背,在他耳邊惡狠狠地嘀咕一句。 江景元肯定地點了點頭,又揉了揉額頭,他娘還真是比疼兒子還疼兒媳。 徐水舟心情大好的看著江景元在后背吃癟,一臉高興去吃飯。 邊緣小縣城的百姓這個年過得還算舒心,但是遠在京城的百姓們,卻因為江景元無意間的一句話,惶恐不已。 商稅不對。 顧仁懷把自己的折子呈上去,圣上當(dāng)場就龍顏大怒,天子一怒伏尸百萬,要求徹查,整個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員和商戶都在恐慌中度過。 三天兩頭就有幾個官員被查出來貪贓枉法,大街上到處都可以看到抄家的。 雖然動得都是些小官員,一些有跟腳的官員現(xiàn)在還不能動,但起碼天子給了眾人一個信號,接下來這些人會稍稍收斂一點。 還有些膽子比較小的,更是主動交出了這些年收來的臟款,更有甚者供出了一長串的名單。 名單上的名字就連天子看了都倒吸一口冷氣,上到皇親貴戚下到普通商戶層層勾結(jié),原來他以為的太平天國,卻因為一個小小的商人將整個官場攪得翻天地覆。 “真是膽大,連這官位都能明目張膽的報價,一個七品縣令居然都開價一千兩銀子到五千兩銀子,真是好得很,這究竟是朕的官場還是這些貪官污吏的官場。” 當(dāng)今天子拿著一串名單,在御書房里氣得亂摔了一通。 顧仁懷深深地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溫聲勸慰道,“圣上請注意龍體,這等貪官污吏之事自前朝就有,陛下做得已經(jīng)夠好了?!?/br> 大明朝天子看了眼顧仁懷,這心情才稍稍好了些,“顧卿在朕面前不必如此的小心翼翼,這次如果沒有顧卿,朕還被蒙在鼓中?!?/br> “水至清則無魚,朕又何嘗不明白,但是商稅才十抽二已經(jīng)是極為低下的稅收了,對一些大商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他們寧肯花百倍的價錢去籠絡(luò)一位官員,也不愿意交稅,朕心中何其可悲,何其可痛?!?/br> 天子說著捶了捶自己的胸,他如今已經(jīng)年邁,做事不能再像年輕的時候莽撞,考慮的東西更多。 如今外面那些藩王都在磨刀霍霍,他就算想肅清朝廷,但也不能做得太過,免得他們狗急跳墻,聯(lián)合藩王把矛頭對準他。 “希望我兒能夠在邊疆創(chuàng)出一番事業(yè),朕這輩子就指望著他了。”天子說著咳嗽一聲,目光有些渙散。 顧仁懷的心卻顫了顫,看來天子是在給他交底,他的頭伏得更低,眼簾垂了垂,“老臣明白了?!?/br> 天子見顧仁懷心領(lǐng)神會,笑著揮了揮手,“愛卿請起,地上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