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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你,你就是經(jīng)常跟著江小相公身旁的哥兒?!鼻爻蹙派锨按蛄苛藥籽坌焖?,這才想起那個跟在江景元身后的乖巧哥兒。 “今天還真是多虧了你們?!鼻爻蹙艣]有多想,以為這一切都是江景元一手策劃的,心中對江景元更加佩服不已。 徐水舟跟著秦初九進到衙署里,他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時不時東看看,西看看,顯得十分好奇,不多時他就見到了江景元。 欣喜的跑過去。 江景元不慌不忙端著茶杯的手,一下子就打滑了,guntang的水落在他的手上,他也好像沒有知覺一般,急聲問道,“你怎么來了?!?/br> “我坐在茶鋪無聊,正好老板缺人手去挑水,能掙兩文錢呢,我從水井挑水回來就看見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人從衙門跑出來,你不是跟我說要里應(yīng)外合,我上去就是一扁擔給拍暈了?!?/br> 徐水舟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他不光拍了一扁擔,而是好幾扁擔,他怕把人給拍死了,力道都控制得極好,導(dǎo)致人很快就醒了過來,為了不讓人逃跑,他就只能再多拍幾次。 江景元震撼不已,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卻讓徐水舟記在心里。 “沒事,你做的很好,可是幫整個梧桐縣的老百姓除了一條害蟲。” “真的,那太好了,我以后一定會再接再厲的。” 徐水舟對著江景元眨了眨眼睛,眼眸里全是星星。 “咳咳。”江景元咳嗽一聲,鼓勵道,“再接再厲?!?/br> 張老三被一盆水給潑醒,看清楚情形后,立馬翻過身子來對著張縣令跪地求饒,痛哭流涕,“縣令大人,小的知錯了,這一切都是劉熊指使我干的,小的是冤枉的?!?/br> “呸。”秦初九對張老三鄙夷不已,“枉劉熊平日里待你不薄,出了事,賣起人來倒是干凈利落?!?/br> 張老三痛哭著爬向秦初九,抱住他的大腿,“初九,初九,我知道錯了,以前那些事,是我對不起你,你放我一馬吧,我給你錢,我有好多好多的錢?!?/br> 秦初九不屑的一腳踢開他,“誰稀罕你那些臟錢,給我滾遠一點,還不老老實實給縣令大人認錯?!?/br> 不多時劉熊和吳桂承也帶了上來,不過兩人臉色都十分難看,一直在回憶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 劉熊倒是沒有張老三那般屁滾尿流,而是目光炯炯地看著秦初九,那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吳桂承看到堂上的情形哪里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忙求饒道,“縣令大人,這一切都與小人無關(guān)啊,都是這劉熊和張老三慫恿的?!?/br> “是非對錯,本官心中自然有一桿稱,你等不要在狡辯了?!?/br> 張縣令看著堂下跪著神情各異的三人,心中冷笑,早就知道衙門里的人不是什么好貨色,可這三人行跡實在是太惡劣了些。 吳桂承在縣衙中做假賬,僅僅只是江景元清出來的賬本就貪污了五千兩,那他做了這么多年的主薄不知道貪墨了多少銀子。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張縣令自認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會像條水蛭一樣去吸老百姓的血。 江景元也跟著搖了搖頭,賬本他做的他心中最清楚,吳桂承死的不怨。 吳桂承見張縣令不肯放他一碼,雙眼通紅的撲向劉熊和張老三,也不管什么儀態(tài)不儀態(tài),上去就是打和咬,“都是你們兩個禍害干的,要不是你們兩個我怎會有今日這般下場?!?/br> 劉熊只是跪著一聲不坑,任憑吳桂承對他又打又咬,他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張老三卻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主。 見吳桂承打他,抬手就反擊回去,“你這老狗還有臉說我,一大把年紀了,還娶了三房都可以做你孫女的小妾,你貪污的銀子可比我們偷雞摸狗掙得多多了?!?/br> “噗~” 徐水舟第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原來偷雞摸狗的人也明白偷雞摸狗這個詞的意思啊。 江景元抽了抽嘴角,也閃過一抹笑意,看向徐水舟的目光帶著幾分溫柔。 堂上的兩人打成了一團,左一言右一言很快就交代了罪行。 張縣令下令讓人去查抄他們?nèi)说募?,人很快就回來了,一箱箱的金銀珠寶被抬了進來,大頭都是從吳桂承家里搜出來的。 吳桂承看到自己大半輩子的家產(chǎn)都被搜了出來,一瞬間就像是老了幾十歲一般,頹廢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張老三也不折騰了,只是尿了褲子。 這其中唯獨令人意外的是,居然沒有在劉熊家里搜出來什么,搞的秦初九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三人證據(jù)確鑿,押下去吧。”張縣令聞到一股尿sao味,皺了皺眉頭,揮了揮手,“再好好審審看看還沒有同伙?!?/br> 很快有幾個捕快上來,像拖死人一般把張老三和吳桂承拖了下去,還有人上來收拾。 江景元冷眼旁觀著,自認為沒有自己什么事了,起身想要告辭。 張縣令卻叫住他,“景元別急著離開,這些從吳桂承家中搜刮上來的,你看看有沒有看的上的?!?/br> 江景元眉眼微微彎了一下,看著那些金銀錢財,內(nèi)心不為所動,剛想開口拒絕。 張縣令卻從一個盒子里拿出一沓契約,笑道,“知道這些阿堵物入不了你的錢,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有個產(chǎn)業(yè)才能安生立命?!?/br>